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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岫面上温淡,实则绝非食草男,床笫间从来都是掌控节奏的主人。但在云儿这里,他几乎是带着狂喜般的心情来享受她那青涩却毫不遮掩的热情,并怀着一种宠溺的心情纵容着云儿。直到他浑身的欲望被她彻底挑起,他便再也忍受不了她因青涩懵懂而止步的动作!
温岫一把把云儿抱到了厢房内的榻上,开始他的掠夺。
红酥手、玲珑身,请君怜取意莫迟。不过须臾,两人衣衫尽褪。直到这时,温岫留着唯一的一缕理智,轻轻问道:“云儿,你不该……可以么?”
肌肤已然紧贴在一起,只有一些轻薄的几乎不存在的东西横亘在他与她之间。而就在温岫唤她一声“云儿”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冲动,她想立即丢掉他与她之间所有那些讨厌的东西!她红着脸,流着眼泪低喃:“温岫,你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我只有眼下不怕你……”
温岫一声低喘,热情彻底爆发。
温岫的毫不迟疑和主动进取把云儿最后的一点恐惧、不安和羞涩通通都驱走,剩下的只有两人愈加激烈的碰撞,和毫无顾忌的深入。云儿到了这时候根本忘记了羞涩为何物,温岫大举进攻、令她十分快乐时,她就紧紧缠着他,不断弓起身子迎向他,直至自己在窒息中翱翔云端,直至温岫心疼她怜惜的放缓速度来迁就她。温岫折磨她、令她更想要他时,她就会晕红着脸,张开细白的牙狠狠的咬他、伸出小手狠狠的抓着他,直至温岫被一阵阵隔靴搔痒般的痛感淹没,直至温岫怒吼着一次又一次的恣意怜取她。
抚摸与试探,从不是两人的旋律;毫无保留的奉献与攫取,几近疯狂的你来我往才是。温岫从不知道,自己会对女子如此放浪形骸,更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女子,能让他如此整日流连而沉醉不知清醒。而云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还有力气,自己还不愿意停下来、更不愿意温岫停下来……
直至最后,云儿在温岫几乎失控的索取中颤抖哭泣。就在温岫在她体内彻底释放的那一刻,云儿彻底失去了意识。
温岫久久不愿离开她,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与她还有这样的一天,这样挣脱了所有桎梏随心所欲的一天!当他抚慰云儿的身体,看到她身上只属于自己的印记时,他觉得满足,无与伦比的满足:她会是他的!永远都是!
大约连日的身心俱疲,这一次几乎疯狂的试探令云儿万分疲惫,直至日暮时分,她仍睡得沉静。然而明月楼毕竟显得太过血腥,温岫始终觉得不是太合适呆着,便悄悄吩咐刘破虏准备船只。
等一切吩咐妥当,温岫终于把他的云儿带进了他的人生。
等云儿一觉醒来,浑身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温岫没有在她身边,只有一名颇为年长的女子在房内操劳。云儿掀开被子,揽过温岫的一件袍子掩住身子,便站起来:“这在哪儿?你是谁?温岫呢?”
那名女子回过身来,面上淡淡的笑意,恭敬行了一礼才从容答道:“云姑娘,奴婢常平,是二公子自小的伺候下人。这儿在淮水舟上,二公子在前面甲板呢。”
这常平中上的相貌,但气质很安定,让人一见就有好感。云儿不讨厌她,因此没有赶人,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又四处环顾。
常平见云儿不同一般女子姿态,心中也颇为惊奇,但她没有露出半分不妥,只是又上前两步:“云姑娘,二公子吩咐了,您要什么都听您的意思。是奴婢冒昧掂量着,您可想沐浴一番?奴婢已让人在屏风后备了什物。”
洗澡么?云儿轻眉一抬,立即觉得这常平也是揣测人心的厉害人物!
如此贴心的安排,云儿更没有什么多说的,只由常平引着,转到屏风后面,痛快泡了个澡。
常平素来伺候温岫起居,也见过侍寝温岫的一些女人。想来那些女人虽然有些姿色,却并非什么好出身,因此伺候完温岫后要么扭捏羞怯,难登台面,要么刻意娇弱不禁,进而恃宠生娇。常平见得多,也就就明白,哪怕算用尽这些伎俩,究竟还是无法让温岫停留长久。自温岫成年,她并没有发现温岫对谁特别在意。眼前这个姑娘……生的极好的模样,身上一寸一缕,细致滑嫩。最要紧的是,她似乎不大懂礼仪,更没有一丝一毫感恩戴德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好是其次,但这样的女子,倒叫她头一回见识。
未几,云儿沐浴过,却在穿衣的时候皱了眉,温岫仍旧给她备了衣裙么?
常平揣度着云儿面色,只轻声回道:“云姑娘,这衣裳是二公子吩咐了,奴婢去购置的。因时间有些紧了,便来不及取了好的衣料缝制。您将就一两日,待到了下一个渡头,就有您合心意的衣裳。”
云儿摸了摸那衣裙,轻声说:“也没什么,往日我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呢。只是淮水两岸的女人都喜欢这裙子,我却觉得累赘,巴不得穿短袍子。”
常平一愕,又轻轻笑开:“是,奴婢知晓了。如此说来,云姑娘,不如常平给您梳个简单的发式,好让您清爽一些?”
云儿听了心中又开一些,觉得这常平真真是讨人喜欢!她只吹了一声口哨,便算是答应了常平。
常平忍不住抿嘴一笑,伸手细细的擦干了云儿的头发,又绾了个清爽的小纂儿便罢。
收拾干净,云儿往铜镜里看了看,只轻轻一笑,也一句谢的也没有,便翩然出了厢房。
……
船只过了荒坞,眼前大江奔流,仿佛天门为之大开的浩大开阔景象。此情此景,温岫看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看,仍有心境一宽之感。
淮南战局如他所愿,驱赶胡虏、剪灭内贼。他的大哥温乔一战成名,楚子军一跃而成为国中中流砥柱,他该志得意满。而他确实志得意满!除了功成名就,尚且抱得美人归,怎么不是志得意满?
只是,还有些手尾!
轻烟在他身后待立,吩咐着他父亲的意思:“大公子不日班师回朝,陛下想必是有些恩赏的。老爷的意思,二公子是不是也能回金陵一趟?老爷还提及,夫人为您相看了几位小姐,希望您回去自己拿个主意……”
温岫浅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自己已介缔结姻缘的年纪,家中父母必有安排。但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云儿为难,那他就该言出必行。掂量两番,温岫清淡说道:
“平天山上的事,轻烟你一手经办,想来,你身为岫的暗卫,行事之周到细致,父亲大人也是知晓的?”
“……”,轻烟一愣,旋即知道他这位主人开始对他施压,他不敢犹豫:“属下惶恐。”
温岫又笑:“田宏是大哥的近卫,明月楼中事,大哥必知。然而大哥知晓,父亲却未必知。轻烟,你说呢?”
轻烟又是一凛,愈加恭敬的声音:“属下不敢揣测大公子行事!”
温岫两句敲打后,才吩咐道:“淮南一战后,温氏盛名愈盛,大哥身为主将,陛下必有所恩赏。反而是岫,失荆阳、丢彭城,实在无颜面见君父!”
轻烟呆了,有些着急道:“二公子!这!”
“你禀报大哥,岫只愿隐居南山间,仍做一只闲云野鹤,求大哥体恤岫那一点私心。另外,你禀报父亲大人,登高必跌重,我温氏一族有大哥,足矣。岫不欲锦上添花,议婚一事,此时不宜,请父亲大人宽慰母亲吧!”
轻烟一听,隐约明白中间的意思,不禁对他这位主人又多了两分敬意,因此恭敬称是,才另乘小舟而去。
轻烟走后,温岫才款款回头,笑着问:“云儿又淘气了,躲在那儿做什么?”
云儿从船舱中转出来,一身白纱衣,头上只有一根银簪松松挽着头发,真是清水芙蓉的姿容。她嗤笑道:“谁躲了!只是我若是站在你旁边,看见你又装的人模狗样的,少不得笑话你,你在你的人跟前就装不像主人了!”
温岫轻轻摇头,伸手握着云儿:“还是这么刁钻,看出什么来了?”
云儿嘴角一挂:“是我刁钻么?明明是你一肚子刀枪,对你爹妈都不例外的!”
“可是你不识好人心!”,温岫一听云儿这样说话,就知道云儿明白了他的一番心思,却偏偏曲解他,他不禁戏谑道:“难道我在金陵娶一名女子、置一个家,另外又与你在南山同起同卧么?分明我也不愿意你为难。”
云儿听完了一阵脸红,甩开温岫的手,讥诮道:“所以我说你会装,就是没错!分明你怕你家功高盖主,怕你们的皇帝小儿记恨你们,所以故意跑到南山去的。却说的好似为了我一般!哼,这名头,我不稀罕。你要娶几个女人,随便,没有你我也能活着。”
云儿一面说,温岫一路浅笑,等云儿说完了,才附和道:“是,云儿不靠着谁也能活着。”,说罢他把云儿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额头,轻轻说道:“我偏偏希望你只靠我活着,但又希望你永远不改本色……”
温岫的宽容,让云儿静默。就这样,两人站在船头,看着江河奔海的壮阔,有只属于两人的一份平静安详。
这是怎样的日子?衣食无忧、性命无虞的日子!是云儿从未体验过的安定日子!温岫小小一个亲昵的举动,已经让云儿觉得很满足很舒服,因此她伸手环抱温岫,静静的体会这种舒服满足,然后把它牢牢记在心中。
许久,云儿叹道:“日日走淮水,今日才看见它另一个样子,真宽大!”
温岫一笑:“喜欢么?”
云儿想了想,说道:“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另一个样子罢了。我又不懂那什么诗词歌赋的,看了这样子也说不出真切的好处来。若真要说好看的景物,我也见过一些,但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温岫笑笑,这也算他与她之间的沟壑了吧!若论聪慧,云儿是个中楚翘,只是她全用在了揣测人心人意上,所以才养了这刁钻非常的脾气。日后她脱了为生计奔波的窘境,或许又是另一番样子:“好看不好看,有用无用,在人的心境。云儿,日后你用心体会,喜欢不喜欢,不急着定论,都看看另一种日子的样子,好么?”
云儿听了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温岫,只是随性说道:“好呗,看看你整日里怎么装的。”
温岫哭笑不得,轻轻摇头:“云儿,你这脾气……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是了,从未问过你,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
云儿一愣,淡了淡神色,低声说:“不大记得了,大约是北边人吧。逃难的时候,我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是阿妈领着我,一路从北边逃到荒坞。阿妈不懂汉人那些活计,差点饿死。后来因为阿妈是鲜卑人,靠着一些族人的接济,又进了明月楼做些零工,才活下来的。我么,厚厚脸皮,捡些菜头菜尾的,也长了那么大。”
温岫点点头又微微凝眉:“照云儿这说法……十多年前……想必是尹天王兴起的时候。那会整个鲜卑族人,段氏、慕容氏、拓跋氏都因氐族尹天王纵横的铁蹄而遭殃,不仅北方各个胡族,就是北方的汉人,无不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云儿低了头,轻轻的声音:“你也知道的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没日没夜的躲、没日没夜的跑。只记得饿、冷、血淋淋……”
温岫双手又加了些力道:“云儿怕么?你若怕的时候,你便想想,流离失所的、痛失亲人的,不独你一人。多少汉人、胡人,在战乱之下,死了就成了荒野的白骨,他们的苦他们的委屈,都没人伸张!你活着,是你的出色之处,也是上天的恩赐。”
云儿笑笑,扬起头来:“是呢,所以我才一向说,谁也不能决我的生死,只有老天能。”
温岫听了伸出手,捧着云儿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心中有两句话轻轻回荡:云儿,你明白了,你死了活着,都没白来这一遭。而我,天上人间,都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两人比较舒缓的南山生活。
温同学是个彻头彻尾的腹黑男。
、南山隐(2)
南梁纪年龙兴八年五月,淮南战役结束。
经此一役,南梁温氏温乔及其楚子军一战成名。北朝氐族霸主尹天王亲弟镇南王尹融因此折损大将乞伏国庆、乞伏国彰,并损兵五万余。此役后北朝都益侯慕容垂镇守淮水重镇荆阳,这也是尹天王此次南征唯一的斩获。而那位昙花一现的天师道天师、南梁吴地士族孙彦反迹败露而遁入水中,不见踪迹,此后天师道惨无人道的修行方法为世人唾弃。
同年,温乔获封淮广刺史,总督淮水两岸军政;温乔之叔温安爵进一等,余者温氏族子多人均获皇帝赏赐。期间温安亲子、早前的淮广刺史温岫,自战役结束后即上表为其丢失荆阳、彭城请罪。皇帝予以宽慰,但接连三次,温岫都回避举辟。
南山苍壑温长卿,果然言出必行,要携着他的云儿,回到南山中,做一对闲云野鹤。
或许前一段日子过得太过惨痛,一旦平静下来,温岫就只想让日子流淌的再慢一点。上了船之后,他没有再在云儿面前提及段明月、慕容垂,甚至没有让他的家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