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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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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嘴角一挂,仍旧一言不发,手上那双筷子毫不迟疑直冲着温岫的筷子去,一下子隔住温岫已经夹在筷子上正想入口的兔子肉,然后粗粗的声音喝问:“哪来吃白食的!眼前主人在这儿,你也敢白抢么!”
呃~温岫微微低头看了看筷子上的那块兔子肉,实在不明白,云儿,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忍!
素兰见温岫波澜不兴,便猜着他是自矜身份而不愿轻易动怒,因此脸色一寒,立即申斥云儿:“大胆!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看你连汉人的礼仪都不懂,想必是那尚未入籍、正经连丫鬟都不是的贱民,如此身份,就敢对公子这样大胆么!”,声色俱厉的申斥刚完,素兰立即换了神色,静雅的姿态对温岫说:“公子!您看她这是什么道理?”
嗬!好大一条变色龙满堂蹿啊!
云儿冷哼一声,也压根没把这些话听在耳里,手上只如同风卷残云般把几案上的所有荤菜都收了个干干净净。一时间,器皿里的菜汁,溅了一桌,对面三人不妨,也被溅了一身。云儿看着兔子肉都到了她跟前,这才满意的拎了根筷子敲着,痞痞的神色说道:“瞧见没有,温高门?这两小娘们的脸皮……不去耍把戏,真委屈了。少给我条条大道理的摆!这儿所有的野物都是胡鞑子、我!大冬天里冒着风雪打的!小娘们小爷们不待见,别吃我这贱民的东西。有本事,你们身娇肉贵的、大黑天的自己打去!不然真对不住你们敲起来还响当当的骨头!”
云儿翘着拇指,眉飞色舞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温岫想起头一回在荒坞集市,那活色生鲜的风信子。可他刚回忆完当年风信子的风采,立即就要面对云儿更彪悍的行径……
这头的云儿还没横完呢!她翘着兰花指,把盘里的肉一块一块的挑出来,丢在地上,学着阿如的拿腔捏调:“我就是胡鞑子,就是贱民,连打回来的兔子都贱过旁人的。两位小美人儿有骨气,碗里的是吃不上了,趴到地上去吃吧。”
等肉都丢完了,云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肉渍,又踢了踢地上的肉块,又突然凑到素兰跟前,不大不小的声音:“小娘们,你别装!你主子装我还有本事扯掉他的脸皮呢!你个小娘们,算个鸟!你能舞刀弄剑么?你跑的有我快么?整日靠着向老爷们发骚j□j讨两碗饭吃,再就是躲在屋子里弄神弄鬼,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老子跟前大呼小叫?信不信老子雇几个臭男人伺候伺候你,叫你爽的连天地都分不清,看看你还有多高贵?!”
素兰一瞬间煞白了脸,喉咙里噎着一句话,差点噎死。
可云儿还没消停呢,她又伸长脖子凑到阿如跟前:“小骚货,今夜我只许你吃这地上的肉,你要是敢去偷我猎回来的野物吃,我就把你的一双小手剁了、丢在山里喂野狗!”
好,话说完了!云儿直起身子,睨着温岫说:“你不在这儿四个月,这儿的肉都是我猎回来的,那意思,你懂了?我告诉你,今夜你别吃我的肉,就一边扒白饭去吧!哼!”,话说完了,云儿狠狠的往地上的肉堆吐了口唾沫,再加上一脚,然后扭头、扬长而去。
温岫举着筷子,看着面前白花花的一碗米饭,又看见一地的兔子肉,只有一个感觉:那饭,也太白了吧!
素兰和阿如瞪着眼,张着嘴,反应了老半天才明白方才云儿同学横了一把。阿如当即吓得抖衣而颤,小鸟依人的倚向温岫,哭丧着:“公子!她究竟是什么人……奴婢吓死了……”
回过神来的素兰涨了个满脸通红,满含热泪的对温岫说:“公子!究竟奴婢还是夫人派来伺候公子的,就算是个奴婢,是个不入流的下人,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位云姑娘,用如此卑劣无耻的话说奴婢……”
温岫默默放下了筷子,然后推开阿如,暗自腹诽云儿:话说,你收拾这两丫,也用不着把他一起株连了吧!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胸前一片油渍,甩了甩袖子,淡淡的声音:“两位姑娘委屈了,但你们也听了她的话了,不是我的物品,我也拿她没法子。”,说罢款款走开去。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又无地自容。
话说,究竟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呃~~~耍一下脾气的说


、南山隐(13)

云儿甚至没招呼阿忠常平两人,自己闯进庖厨,一把把厨子都轰了出去,自己气哄哄的生火,用清水煮了些风干的貉子肉,就着锅里还有的白米饭,蹲在灶边唰唰干掉了两大碗。
阿忠闻讯赶来,看见云儿生火生成了个黑面神,不禁又好笑又心疼:“云姑娘,怎么弄了个脏猫样子?公子瞧见了要心疼了。”
云儿抬头咧嘴一笑:“这么吃饭吃得比往日还多,真痛快!”,说罢想起什么似的,又一脸愠色:“阿忠,你看好我的肉,都是我打的,我丢进茅坑,也不叫那两个小娘们吃!”,说完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叫温岫吃!”
阿忠摇头:“那叫不叫我吃?还有常平呢?”
云儿想了想,嘿嘿一笑:“叫你吃,也叫姐姐吃,气死她们!”
“你这姑娘!”,阿忠忍不住:“也不爱干净,也不是好脾气,白白长了这张好脸蛋!幸亏人还实在。罢了,姑娘不要在这儿蹲着,跟阿忠出去吧。公子那样的人,连庖厨都不近。若是知道你自己动手弄吃的,他嘴上不说,心里会责怪自己不能护得你周全的。”
云儿吃饱了,把饭碗随手一丢,站起来,摸了摸肚子:“这儿烟熏火燎的,谁愿意呆着。”
阿忠咳了一口气,领着云儿出来。两人才出了庖厨,就看见常平静静待立在一旁,一脸想笑不想笑的:“云姑娘!到常平的屋子来!”
云儿有些愕然,回头看了阿忠一眼,发现阿忠也在示意她跟着走。云儿耸耸肩,便跟着去了常平的屋子。
其实常平等人绝对是把规矩看得比天还要大的人,否则当年的太夫人也不会打小就让他们照顾温岫,而且这一照顾就照顾了二十余年。因此在南山,常平、阿忠和翰墨三人是另有屋宇的。平常温岫也绝不会到这下人住的屋宇来,这也正是他一个世家子的身份所在。
不过今日么……唉,那两位自视为二主人的小娘们,活生生的把温岫赶来这儿和他的小情人相会。
云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温岫温高门不紧不慢的用膳,那筷子夹的就是一块肉!她当即瞪大了眼睛:“没脸猫!你连耳朵也没有吗!没听见我不许你吃我猎的肉么!”
温岫不为所动,连看也没看云儿一眼,安静斯文雷打不动的用完餐、漱过口、净过手,才张口说话:“常平、阿忠、翰墨,你们接着吃罢。”
云儿早就知道他的习惯,可还是忍不住唾弃他这波澜不兴的模样:“你再装得斯文,也是强盗,偷我的肉!”
温岫一笑,伸手从阿忠手上接过两张火红的狐狸皮子:“这两张皮子,够换这一顿肉么?云儿!”
两张漂亮之极的狐狸皮成功堵住了云儿的嘴,她一把抢过来,摸了又摸:“老阿忠!制好了还跟活的一样,真好看,每一根毛好像都凝了油珠在上头!”
翰墨这些日子跟云儿熟悉了,也大胆许多,几乎忘记了温岫还在,张口就笑话她:“就说你没见识!瞧你一副流哈喇的样子!”
话音刚落,常平就轻声喝斥他:“没规矩!也不看看在谁跟前!”
翰墨红了脸,咬了舌头似的。反倒是云儿毫不为意的挥挥手:“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出身,我不比他高贵,也不计较他笑话我,我就是流哈喇了!这个,真漂亮!”
温岫听见云儿这样说,也就没有多加责备翰墨,只从云儿手上取过狐狸皮交给阿忠,然后拉着云儿,取了帕子给她擦脸:“看你一副脏猫的样子!你是这儿的客人,怎么跑到庖厨里自己动手?我温氏还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客人?云儿眼睛一转,嘴唇一嘟,然后灿然一笑:“自然,我虽然不入流,可是我可没有卖身契在你手上的!我说温高门,跟你过日子,还真不一定能时时听得懂你的话!幸亏老子还多长了个心眼!”
温岫好笑,其实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定要叫那两个丫头不能拿了把柄欺负云儿,而他又不会太得罪站在她们身后的母亲大人,云儿一场闹腾可以让两个丫头知道些深浅,倒也让他省了好些事。他不置可否的拉着云儿出了门:“是么!也没见过谁这么厚脸皮,当着众人的面就夸自己聪明的。”
“切!”,云儿不屑:“你是不夸!可你心里就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
两人说话着就回到了正屋。
这时候,素兰与阿如已经收拾干净了方才的狼籍,正在自己的房内生闷气。就在阿如声讨云儿的时候,她俩又听见了温岫的招呼:“阿如、素兰,准备沐浴……”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小碎步的赶到了温岫房中,却又因为眼前景象吃了一惊。
只见温岫堂皇的拉着云儿,正给她拆头发!
温岫见两人进来,又吩咐道:“怎么愣着?给我与云儿准备沐浴。”
素兰忍不住了,正要说话,温岫却早她一步:“一直没跟你们说明了,让你们误会,倒是我这做主人的不是。云儿,是这茅舍的客人,她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但确实是公子我特意相留的客人。往后你们要如同侍奉主人一般照顾云儿,知道了么?”
一句“客人”压下来,云儿的身份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两人心情再不甘,也没有什么毛病可挑,只得悻悻然的服侍完温岫再伺候着云儿。
云儿可不是什么善茬,得了意就要可着劲的威风,一回沐浴,把两人折腾的衣裳全湿了,连漂亮的发髻都散了一缕缕的头发出来。
等云儿洗利索了,穿了干净的深衣、光着脚丫子跑进温岫的厢房时,两个丫头连饭也没好好吃上,却也只能跟着候在厢房角落。春寒料峭春衫薄,两个丫头瑟瑟发抖,跪卧在一侧,真是好可怜模样。
温岫一想到两个丫头被云儿折腾的连晚饭也没吃,多少有些不忍,因此便打发她们:“也晚了,今日又赶了路,你们就去歇着吧。”
素兰听了温岫的话,又看见云儿在温岫房里放肆得不成样子,就忍不住看了阿如一眼。可阿如眼下已然是蔫了,根本也想不出什么招数来。素兰暗骂她没用,自己只得咬着牙、抬起头来争辩:“敢问公子!既然云姑娘是客人,却为何深夜流连公子房中?”
温岫轻叹,两个丫头是一定要争出个是非曲直么?他如此明示,这两人还能对他抱着什么希望?他正要说话,那边云儿突然叫了起来:“温岫!你给我的那个漂亮步摇呢?怎么不见?我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说着到处去翻找。
温岫轻轻皱眉,走到铜镜前,果然发现云儿往日用的妆奁不见了。他回头看了素兰一眼,又环顾了房内一周,立即就明白,他今日进了山就一直没往自己房中来,更没有留心自己的物品摆设,这两丫头居然就真把自己当成主人、替他拿起主意来!
平常两个丫头看着温岫温淡,却实在是不知道温岫的秉性!试想一个从十一二岁就有自己见识又四方闯荡的男人,该有多强的控制欲;一个连父母连番催促都不太放在心上的男人,会有多强的自主性!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些女人的伎俩糊弄?
一种被侵犯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温岫隐隐的怒气也就升了起来:“我竟不知道在这儿谁是主人!我也不知道这茅舍里的下人还能替主人做主!”
素兰绝不是笨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温岫动了怒,当即反应:“公子恕罪!素兰阿如鲁莽,听着夫人的吩咐,一心想着伺候好公子,也不曾想到云姑娘一位客人,却留了物件在公子房内,因此照着家里的规矩收拾了。事先没请示公子的意思,是素兰阿如的过错!”
素兰这话颇有意思,抽丝剥茧的有这么几层:表明她与阿如的身份、暗示云儿不合身份的与温岫同房才令她误会,最后么,低姿态认认错。
可温岫是什么人,他绝不是什么愚忠愚孝的迂腐人物。听完素兰的一番话,早前的三分怒火加多了两分,俊脸依旧不兴波澜,声音却冷冷的吩咐:“常平!你们三人都到这儿来!”
这时候满屋找步摇的云儿抱着妆奁跑了回来,恶狠狠的冲素兰、阿如两人喊:“你的脏手摸了我的东西了?!”
一左一右的夹攻,这下连素兰都懵了。紧接着阿忠等三人也都站在温岫门边候着,一时间,一屋子的气氛变得紧张。
云儿压根不管旁人,当地打开妆奁,立即就发现那明珠步摇摆的跟昨日不一样了!她自己连带都不舍得多带的东西,臭娘们竟然胡乱摆弄!一想到这儿,一股气涌上头脑,涨得云儿满脸通红。她抓着那步摇,霍得一声站起来,对着素兰的心窝子就是一脚:“谁许你碰我的东西!”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阿如不禁一声尖叫就瘫在一侧,素兰哗的一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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