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日浅浅再没了昨日的热情,耸拉着脑袋带着天离下楼,不知是起晚了还是正值用餐的时间,客栈中的桌子都被占满了,小二涎着笑道:“客官,请稍等一会儿,早间食客实在太多了。”
“没事,没事,我等等便好。”浅浅悻悻然的朝着小儿摆着手。奈何竟听到靠窗边的那一桌高声道:“若是姑娘不介意,就与在下一桌吧。”
小二忙陪着笑:“多谢客官给予方便!”又忙着看向浅浅问了一句:“姑娘可否屈驾与那公子一桌?”
浅浅本就是山野丫头,哪有什么避嫌之心,爽快的道:“多谢啦。”便带着天离慢吞吞的踱到了窗边在那黑衣男子对面坐下,天离蜷在她的脚边,小二又吆喝着忙去了。
“你不就是昨日被我撞上的那个……”浅浅看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半晌,欣喜的说。
那男子浅笑,笑容温暖:“原来是姑娘,失敬。”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日多谢啦。”
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方才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帝都人氏,来此找人吗?”
“是啊是啊,浅浅是从茗山来找师父的。”她点着头急切的回答。
天离仰着头不耐烦的蹭了蹭她的裙摆,浅浅忙低首呵斥:“天离别闹!”
那男子笑容更深:“姑娘的师父在何处呢?在下是帝都人氏,不知在下能否帮得上姑娘?”
“不知。”浅浅的小脸一垮,可怜兮兮的看着那男子摇着头。
“如此你要怎样找师父呢?”
低着脑袋看着一旁蹭着她的天离,呐呐的说:“浅浅在外面闲逛,总会碰到师父的。”
那男子笑了,笑声震动了屋瓦,客栈里的人都停下手中做的事看向这个青衫俊逸的男子。浅浅怯怯的看着周围疑惑的目光,再看看笑的男人,水眸眨呀眨,就连天离也站了起来炸着毛瞪着他。许久青衫男子才止住笑:“你可知这帝都有多大?你既不知你师父在哪里,在城中乱晃有怎会找到呢?”
听他如此说浅浅不免苦恼着咬着唇:“怎么办呢?”眼睛一亮,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有办法对不对,帮帮我好不好?”
☆、第四章 随身之物
他该笑她天真呢,还是该笑她愚蠢无知呢?她连他的名都不知道竟开口求助。天离又趴在浅浅的脚边虚着眼慵懒的打着瞌睡,浅浅伸出一只手不住的为天离梳理着脊背上的毛。
那男子端着杯盏玩味的似笑非笑的道:“也不无不可,不知姑娘找谁呢?”
“师父箫子朗。”怕他不知又补了一句:“是神医。”
那男子眸色一暗:“箫子朗是你师父?”
“是啊,是啊,你认识我师父吗?”说着便急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半晌他才缓慢的道出“不认识。”三个字。
得到答案的浅浅立即蔫了,怏怏的‘哦’了一声,一脸的失落。
“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么,比如父母或兄妹?”
浅浅摇头:“没了,只有师父。”
“冒昧问姑娘今年多大?”那男子皱眉问道。
浅浅掰着手指,歪着脑袋:“一十六岁,师父说我是孟夏生的。”
“姑娘姓什么?”那男子捏着杯盏的手一颤,平复了许久才问出。
看着他吐了吐舌,有些羞怯:“师父一直叫我浅浅呐,七师叔也是这么叫的,没有姓氏。”
这时竟有一紫衣女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少爷。”
“姐姐好漂亮啊。”浅浅扭过脸看着紫衣女子,由衷的赞叹。
紫衣女子脸一红,坐在浅浅对面的男子又道:“姑娘若是愿意可由我的贴身婢女望秋带你去找你要找的人。”
“望秋,是这个漂亮的姐姐吗?”
黑衣男子颔首,浅浅露出笑容:“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一旁的紫衣望秋道:“若是姑娘不嫌弃,用完早膳可随望秋走。”
她看了看天离,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蹙着眉问:“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若是我找到师父又怎样去谢你呢?”
“莫初,你若是要谢我问望秋便知我在何处。”他盯着浅浅看,企图在她的眼中寻找些什么,可是他失望了。浅浅的眼中一如既往的纯净,甜甜的唤着:“莫初哥哥。”
倒是客栈的食客不禁为这个带着一只老虎的少女捏一把汗,这少女是愚蠢痴傻么?如何这般好拐骗?
莫初笑了笑就将浅浅交付给了望秋,自己从容的起身离去。用完早膳浅浅将客栈的房间退掉带着天离和包袱跟在望秋身后,乖的一如她身旁的天离。
一路上望秋无话,浅浅倒是闲不住:“望秋姐姐,莫初哥哥是个好人呢!”
望秋只是笑笑,浅浅又问:“望秋姐姐我们去哪里呢?”
“姑娘是少爷的贵客,自然是去府中了。”
“哦,望秋姐姐,那到底是在哪里呢?”
“到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哦。”
过了两条街三条巷子,浅浅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见面前两扇红漆大门,门前左右各立着一个石狮。她不由的上前摸了摸那石狮,惊叹着:这雕刻的也太好了吧。
“姑娘,进去吧。”望秋看着东瞅瞅西摸摸的浅浅蹙着眉。
浅浅看着望秋羞怯的笑了笑跟着进去了,刚至门前紧闭的朱红大门竟吱呀一声开了,是一位老者开的门,见到望秋忙笑道:“望秋姑娘。”
望秋颔首,看向身后的浅浅:“这是少爷的贵宾,往后烦请府上的各位多多照顾。”
那老者忙连连颔首:“应该的,应该的。”竟没有被浅浅身旁的白虎骇到。
“老伯伯,往后麻烦您啦!”
“应该的,应该的,姑娘里面请。”
望秋与浅浅随他进了府中,进了门中院中开阔,两边皆是稀有的盆栽,一路延伸到堂屋。府中并不华丽,但是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甚是精致,浅浅便知这定是什么大户人家。她与天离被望秋安排在府中最左边的忆心阁,屋中摆设也甚是精致,可见是个女子的闺房。
屋中是两间屋子,只是用了木雕镂空的圆门隔开,圆门上挂了一排的珠帘。里面是寝室,雕花木床,紫檀木圆桌一应俱全。外室靠北面便有一张屏风,屏风只是普通的屏风,白绢所做,白绢上绣的是蝶恋花。
望秋将她放在这个府院中便消失了,说是去打听神医箫子朗的下落,嘱咐那日见到的老者对浅浅多加照顾。新的地方浅浅怯怯的,却也将府中所有的地方摸了个遍。第三日便不顾府中的人劝阻带着天离去闹区闲逛去了,不过身后总是跟着那府院的人。
第五日消失了四日的望秋便来了,浅浅笑着唤道:“望秋姐姐。”
“姑娘安好啊?”望秋朝着院中的一人一虎走来平缓的问着。
“望秋姐姐可有我师父的消息?”浅浅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帝都三教九流之人多不胜数,姑娘又没有什么随身之物,找人自是困难一些。”
低着头懊恼的自责:“都怪浅浅没有好好的学画,如今竟连师父的模样都画不出。”
望秋缓缓的问:“姑娘可有什么随身之物或是心爱之物,只要是姑娘师父知道的物件可有一件半件的?”
想了半晌浅浅忙将脖子上的红绳拽出,藏在衣襟中的玉珏被拽出,落在掌中。
望秋只见她掌中躺着半枚玉珏,玉珏上只有半个字,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是什么字。望秋故作惊讶的问:“为何姑娘身上只有这半枚玉珏?”
浅浅心无城府的摇着头:“我不知,只是这半枚玉珏一直在我的身上。师父说是我的随身之物,也许是我找到爹娘的凭证。”
“姑娘不知生身父母是何许人?”
浅浅一面颔首,一脸的悲恸:“醒来后只有舅舅与师父,后来舅舅就离开了,我只剩下了师父。”
“姑娘莫要悲伤,皇天不负有心人,姑娘定会找到父母的。”
“找到又怎样,始终改变不了他们遗弃我的事实。”此时的浅浅一脸的落寞。
“也许姑娘的父母由不得已的苦衷。”
看着手中的玉珏幽幽的说:“但愿吧,如今浅浅只望快些找到师父。”抬眼看着望秋将手中的玉珏递到她的面前:“这个可以找到师父吗?”
她的眼神清澈又纯净,让望秋不自在的躲闪过她的眼神,接过她手中的玉珏道:“应该容易些。”
“那就麻烦望秋姐姐啦。”
“无妨,望秋这就告辞,得到消息望后会即刻便来告诉姑娘。姑娘着几日莫要再去闲逛,若是碰到什么登徒浪子让姑娘有个什么闪失,望秋无法与少爷交代。”
浅浅羞怯的看了看望秋:“我只是找不到师父有些心急,我答应姐姐守在府中,多谢望秋姐姐。”
望秋笑笑便离去了,她轻声叹息抱着天离的脖子不肯撒手。师父,师父你究竟在哪里呢?为什么总也不来找浅浅呢?
“楼主,这是浅浅姑娘的随身之物。”望秋将手中的玉珏奉给坐在桌前的男子,细看竟是当日在酒楼中对浅浅照顾有加的莫初。
莫初痴愣愣的看着望秋掌中的那半枚玉珏,许久之后才伸出手去接望秋手中的玉珏。那只手却一直颤抖着始终没有碰上那枚玉珏,望秋将那玉珏放进那颤抖的掌中。
“这……真是她的?”看着掌中的半枚玉珏,莫初已不复往日的淡漠,声音中竟多了丝颤抖。
“是,她说是她的随身之物。”
莫初颤抖着唇,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日母亲的话仿佛还留在耳畔,那么清晰:
“莫儿,这枚玉珏一分为二,你与妹妹各半枚,你要好好守好这玉珏。”
“娘,这枚玉珏不是……”
“据说是玉家的先祖传下来的,为娘是怕……总之莫儿你要收好。”
“是,娘。往后我与妹妹各有半枚,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找到了那半枚玉珏就是找到了妹妹,娘亲放心莫儿定会守护好玉珏,守护好妹妹。”
娘亲的嘱咐犹在耳边,莫初慌忙从怀中将自己的那一半玉珏拿了出来,颤抖的合在一起,两块玉珏完完全全的嵌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缝隙。而玉珏合在一起后竟出现一个‘卿’字,这枚玉珏是玉家的先人流传下来的,至于出处早已无处考证了。
“楼主……”望秋见他悲喜交加的模样不禁担忧起来。
莫初哽咽着:“你陪着她,无论她有什么要求都去满足。”
望秋允诺后离去,倒是莫初捧着手中的玉珏看了大半夜。
“望秋姐姐,怎么到了这里从来就没有见过莫初哥哥呢?”浅浅趴在亭中的石桌上漫不经心的问着望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盘在脚边的天离背上的皮毛,天离慵懒的眯着眼仿佛很享受。
“少爷事务繁忙很少来宅子的,不过少爷吩咐过不论姑娘有任何需要,望秋都会尽力的为姑娘办到。”
☆、第五章 师徒重逢
“望秋姐姐,浅浅想去街上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师父。”浅浅落寞的应声。她不想再这样留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等消息,等的心焦烦闷。
“姑娘不必心急,望秋已经派人打听神医箫子朗的消息,想必不日定会有消息的。”
“望秋姐姐,浅浅不想呆在这里静等消息,浅浅去街上转一转,说不定师父就看到我了。”
望秋无奈应允,只好陪着她带了天离离开宅子去了闹市。
市井流传着不知何处来的一个丫头竟带着一直白虎在市井中闲逛,这些市井的流言毫不例外的也传到了蚀善国右相国莫染等人耳中。箫子朗看着池子,缓缓的说道:“这个徒儿总也不愿安生,竟带着天离出了茗山。”语气平平,听不出究竟是怒是急。
“怎么?担忧徒儿?”莫染走过来拍着他的肩。
箫子朗摇了摇头只是说道:“浅浅太胡闹了。”
“你也别太担忧了,小七会找到浅浅的。市井也说两个女子和一只白虎这几日时常去闲逛的,小七人脉广罗,这几日也该有消息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