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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了吧!”慈祥和蔼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逸清与浅浅道了谢立在一旁。
“这就是清儿昨日迎娶的王妃么?”那和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逸清忙笑着应承,太后只让浅浅抬起头,半晌只说,“果然是个绝世无双的女子。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看来母后甚是喜爱四哥娶的嫂嫂。”声音中竟隐隐的带着牙咬切齿的味道。浅浅抬手看去竟是云清,云清身旁却没有驸马,太后笑着打了岔。浅浅道了谢便坐到了太后的右下首,逸清也摇着扇子坐在浅浅身旁,“皇后嫂嫂也在,甚是难得。前些日子臣弟听闻嫂嫂身子不适,可曾好些了?”
浅浅顺着逸清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后身边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皇后服饰,面色有些苍白,忙起身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妹妹多礼了,快些起来吧。”
浅浅这才谢了恩,坐定了。太后一直浅笑着看着浅浅的一举一动,待浅浅坐定拉着浅浅的手问了些在苏尚书府的一些事情。逸清起身只说有要是要禀报天子也就领命去了,将浅浅一人留在长信宫。
而后便有宫人来报,说是梅妃前来问安,浅浅细细的看了看皇后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就连太后的笑颜也收敛了,只是冷冷的说,“宣——”
少顷,梅妃由侍婢扶着缓缓而入,桃红色的宫装将她衬托的更加妩媚,踱着碎步款款上前福身,“臣妾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太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只道:“免礼,赐座吧!”
梅妃道了谢,又朝着皇后问了安这才落座,看着浅浅蛾眉微蹙,而后微微一笑,“想必这就是明王妃了,果真是美貌过人!”
浅浅忙站了起来福身问安,这才坐了回去。
“听说四嫂是苏尚书的千金,这琴棋书画自是无不精通了?”云清端着茶盏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回公主的话,妾身自小顽劣,只读了几日的书,识得几个字。”
☆、第四十三章 回门之期
“臣妾听闻苏尚书家教甚严,妹妹怎么只是读了几日书呢?可见妹妹这是在自谦!”这一次说话的竟是方才进来的梅妃,太后倒是端着茶盏在一旁看着热闹。
浅浅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梅妃继而又垂了下去,“妾身……妾身所说句句属实,妾身自小便是顽劣不驯,母亲与父亲也无可奈何。”
“云妹妹、梅妃又何必拘泥在浅浅妹妹琴棋书画之上,女子不善琴棋书画的自有许多,又有何奇怪的?只要做人安分守己也就罢了。”皇后敛着下颌微微笑着转而看向太后,“母后,您说是么?”
太后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哀家对琴棋书画学了许多年也只是略懂,不敢称精通。你们才学了几年就敢称精通了?”
云清与梅妃忙道,不敢。
“母后,这些日子在长信宫还住得惯么?”皇后笑着岔开了话题。
“还住得惯,这宫人们倒也颇懂眼色。只是在庵堂中住惯了,来皇宫到还要适应一阵子。”太后嘴角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皇儿国事繁忙,倒难为他亲自去庵堂中接哀家了。”
浅浅低着头没有说话,知道太后长居庵中,回宫倒也没有多少日子。
“母后该高兴才是,圣上以孝治天下,以身作则,是天下之大幸。”
太后点了点头,“皇上醉心国事,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皇上了,皇上可还好?”
皇后浅笑着说,“皇上执政以来,国泰民安,天下安乐,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
“这便好!”太后连连点着头。
浅浅的身子向前倾仔细听着,偶尔抬起眼只见太后看着自己出着神,就连太后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慌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母后,驸马这时候也该见过皇兄了,云儿就不在此叨扰了。”云清突然站了起来弓着身说。
太后虚着眼看着浅浅,浅浅见状知道太后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得起身低首说:“妾身也该告辞了。”
“清妹妹和浅浅妹妹不在宫中多留片刻么?这御花园中的花儿也都开了,妹妹们一起赏了花再走吧。”皇后浅笑着提议。
“皇后姐姐真是不知趣,浅浅妹妹与王爷新婚燕尔,姐姐又怎能将妹妹扣留在此处,况且公主与驸马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梅妃说着便掩口轻笑了。
“罢了,都去吧。哀家今日也乏了!”太后抚着额,不胜其烦的说,而那眼睛却瞟向浅浅。
众人皆起了身行了礼退了出去,浅浅与皇后走在最后,低着声音说,“方才多谢皇后娘娘为妾身解围。”
皇后斜着眼看了看她,轻轻一笑,“妹妹客气了,往后来宫中可莫要再让明王将妹妹一个人丢下了。”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明日妾身想去椒房殿请安,不知皇后娘娘可方便?”
“自是欢迎之至!”
浅浅朝着她笑了笑,眼中刻骨的妖媚竟让身旁的皇后有刹那间的闪神。
“浅浅,与母后说完话了?”
浅浅忙朝前看去,原来明王摇着折扇浅笑着迎了上来,“王爷——”
逸清弯了弯腰,“皇后嫂嫂!”
皇后由宫人扶着,大方的笑着,“王爷不必多礼,本宫也乏了,王爷与妹妹自便吧!”
浅浅、逸清与云清都行了礼,皇后施施然的离去了,梅妃只是冷冷地看了看浅浅也离去了。
如今只剩下浅浅、逸清与云清三人,云清朝着逸清笑道,“不想哥哥竟当真娶了这个妖女,且费尽心思!苏尚书的千金……哥哥为了她可真是大费周章啊!”
浅浅面上一红,站在逸清身旁没有说话,逸清眸色一狠,“本王知道在你云清眼中也只有萧子朗还入得了眼,本王今日也不与你计较。本王方才从宣德殿出来之时驸马爷跟着出来了,想必现在已经在未央宫的东阙等着了。”
听兄长如此说,云清倒是急了,自然是顾不上浅浅,直往宫门赶去。浅浅与逸清缓缓的跟在后面,看着云清火急火燎的背影浅浅突地咧嘴一笑,“王爷是故意让公主着急的么?”
逸清伸手刮了刮浅浅的鼻尖,“被浅浅猜到了,驸马此时也正赶往宫门,倒也不算是让云清着急。”看着身旁的女子收敛了笑颜,声音不禁有些低沉,“其实云清是个好姑娘,只是有些任性,你莫要怪她。”
浅浅垂着眼遮住了眼中那蚀骨的妖媚,摇了摇头,“王爷,公主是王爷的亲妹子,自然也是妾身的妹子,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
伸手揽上身旁女子的肩,看着前方的妹妹,只是说,“如此自是最好!”
赶到宫门之时驸马爷刚刚出来,见到满头银丝的萧子朗,浅浅顿时愣在那里,而萧子朗看着倚在逸清怀中的浅浅,心莫名的又痛了起来。逸清如无其事的打了招呼,云清忙上前挽着萧子朗的臂弯,浅浅自是低了头不敢迎视萧子朗的眼睛。
浅浅不知道是怎么辞别驸马与公主的,也想不起来是怎样上了马车,心口处生生的疼,疼的不可遏止。逸清似乎并没有发现浅浅的异样,一直将她揽在怀中没有再说话。
云清看着坐在身侧的神色平静的夫君,即便他能骗得过天下人又怎能骗得过同床共枕这些日子的妻子?
“师兄,你心里还是想着她的是不是?”
萧子朗缓缓的闭上眼没有说话,云清声音中带着哽咽,“我知道师兄的心中一直都是有着那个徒儿,你这满头的华发也是为了她。昨夜师兄遣侍卫将我送回府,又可知云清一直跟在师兄身后?看着师兄在清湖边站了一宿,眼睁睁的看着师兄满头的青丝一点一点的变白,你可知云清心里有多痛苦?”
“云清,不要胡闹。”萧子朗闭着眼缓缓的说。
“师兄——”云清神色悲戚的看着闭着眼的萧子朗,而萧子朗此时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代王叛乱,魅影楼协助,楼主身亡但其妹玉染颜还活着。望楚下追杀令之时却被萧子朗所阻,从没有见过萧子朗服过软,可那一日为了徒儿竟跪在了望楚的面前。
言辞灼灼的说,“玉染颜曾是微臣的徒儿,徒儿犯错做师父的难辞其咎,若是圣上执意要下追杀令,就请圣上先下令赐死微臣。”
天子无奈,那始终是为了他而维护天下的师兄,他下不了手。而师弟凌澈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而维护妖女自是不能轻饶,萧子朗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
云清本以为师兄是念着凌师弟的兄弟情谊才为凌澈担下所有的惩处,直到后来才知,萧子朗是因为愧疚。在浅浅面前亲手杀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愧疚,他受了刑罚,企图以身体上的伤痛减轻心中的歉疚。
受刑后萧子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半个月来他从不服半滴的汤药,云清这才知道他是在惩罚他自己,惩罚他自己对徒儿的残忍。
她逼着浅浅手刃望秋,逼着浅浅自己放弃与萧子朗的师徒情分,当终于达到了目的只有她自己一人独自欢庆。
她曾以为当浅浅成为十恶不赦的妖女之时,萧子朗对那个徒儿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她始终是低估了浅浅在萧子朗心中的分量。
她精心策划着这一切,将曾经的浅浅逼上了这一步,却忽略了萧子朗心中所属。
昨夜他在清湖边站了一夜,而她也躲在远处陪着他站了一夜。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发一点一点的褪去色泽,成了银丝。看着他痛苦,看着他的孤独。
可是她早已放不开手了,她是蚀善国的公主,金枝玉叶,为何比不上一个魔教的妖女?她不允许任何人占据着最爱男人的心!
第二日浅浅依旧进了宫请安,逸清因要上早朝故而吩咐了府中的下人将浅浅平安的送到了宫门口,浅浅先去了长信宫给太后请了安,又去了椒房殿给皇后请了安。
当浅浅辞别皇后赶到宫门口,只见逸清摇着折扇一身白衣的立在宫门前。正值逸清下了早朝,故而在宫门前等着浅浅一同回府。
入府的第三日按照蚀善国的惯例是新妇三朝回门之期,新妇由夫婿陪同下,备下礼品回娘家祭祖,落日之前随夫婿回去。逸清这一日也没有上早朝,浅浅梳洗完毕逸清才缓缓的起了身,待到吃完早膳便带着礼品乘着马车回苏尚书府了。
下了马车才知苏苗氏已经站在府门前了,见到浅浅忙迎了上来,哽咽的唤了一声,“女儿……”竟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母亲,劳烦您出来等着了,父亲可下了早朝了?”
苏苗氏拉着浅浅的手看向身旁的逸清忙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咩各位妹纸,刚开学续网
☆、第四十四章 枕边之风
“岳母大人免礼,先进去再说吧。”
苏苗氏忙点了点头,文仙与下人忙将马车中的礼品搬了下来。浅浅由着苏苗氏拉着朝府中走去,“你爹一早便去上朝了,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回来了。”
浅浅点着头,时不时的回头无奈的看向身后闲庭信步的逸清,逸清摇着折扇只是清浅的笑着跟在后面。
到了大厅,丫鬟忙将茶水、点心送了上来,苏苗氏一直拉着浅浅的手不断的说着话。正在浅浅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文仙之时府中的下人忙来报说是老爷回府了,又与苏苗氏迎了出去。
苏尚书很刻板,倒也没有如夫人一般热情,只是朝着逸清行了礼寒暄的问了几句。午膳虽不奢华却也很精致,苏苗氏不断的往浅浅碗中夹菜,浅浅吃了不少,逸清也嗜着笑吃了好些食物。
午膳后,又喝了杯茶水,逸清就与浅浅辞别了刻板的苏尚书与热情的苏苗氏。坐在马车中的浅浅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放松了般靠在马车的窗子边。
“怎么,被吓到了?”逸清嗜着笑问。
浅浅垂着眼说,“妾身从未遇到过如此热心的……妾身的娘亲很早便过身了,妾身……无法心平气和的去唤另一个女人母亲……”
逸清将她揽了过来,浅浅倒也顺从的靠在他的肩上,“浅浅,本王……本王定会为你找到灭门的凶手!”
“那……就多谢王爷了……”浅浅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