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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清一直认为是浅浅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才如此,他死也不会想到她的体内已经被种下了生死蛊,绝了七情六欲。
“浅浅快来看看本王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听到声音的浅浅从铜镜前站起身朝外室走去,见到满面欢喜的男人,自然也见到了这个男人怀中抱着的小生物,“王爷得了什么宝贝,这般的欢喜?”
“喏,快来看看。”说着就如献宝似的将怀中的小生物往浅浅面前送。
映入眼帘的是如猫儿般大小的白狐,见了生人也竟没有一丝的怯意,一双如黑夜般璀璨的眼眸骨碌碌的乱转。被蛊惑的浅浅伸手接过这只狐抱在怀中,伸手轻轻地抚着它的脊背,白狐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窝在浅浅怀中虚着眼。
看着她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逸清心中一动,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露出情绪,心不由的暖了起来:“浅浅若是喜爱就留着玩儿吧。”
抚着怀中的白狐似乎没有听到逸清接下来的话。
“这是雪狐,据说能活千年!”见她爱怜的抚着怀中的白狐又补上这么一句。
“雪狐……”浅浅顺着怀中的白狐的皮毛呢喃着,许久抬起眼眸看着逸清,“王爷当真要送给妾身?”
“本王何曾诓骗过你?”
浅浅摇了摇头,低首看着怀中的狐,“往后它便唤天离吧。”
“浅浅说是什么便是什么。”逸清将她拥在怀中长长的叹道。
天离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她从不提起天离却也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浅浅抬起眼看着他的脸,平静的问:“王爷,我们何时能离开这里?”
“快了,这几日府中上下都在打点,泉州那边的府邸也需要时日打点,大概再过十来日就可以启程了。”
浅浅略略的点了点头,“妾身现在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王爷……”低眉顺目的说,“妾身知道让王爷为难了,可是……若是不离开这里,妾身真的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逸清将浅浅紧紧的搂在怀中,心中满是愧疚。经过代王一事,纵然他逸清有满腹的野心也没有胆量有动静。几万的兵,府中多位侍妾与孩子都被诛杀在代王府邸,一个活口都没有。望楚养的死士竟有上千人,而他的暗卫不过才百十人,纵然都是天下绝顶的高手也没有一丝的胜算。
况望楚还有萧子朗与莫染……云隐山庄深得江湖之人的心,更何况凌七公子是望楚的同门师兄弟。如此算来,他无疑是以卵击石。
代王与莫初不过是他拿来试探望楚真实实力的棋子,也正是因为知道了望楚的实力才慢慢的放下了野心,更何况他已经得到了真心相守的女子,他不愿以身犯险破坏已有的幸福。
即便他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可是若是没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即便是得到了天下又如何?
浅浅抱着白狐缓缓的走在园中,府中三位夫人远远的便看到浅浅带着侍婢文仙在园中,皆做鸟兽散,没有敢上前来。
“楼主……”
浅浅回首看着局促不安的文仙问:“何事?”
“听府中的人说,再过几日明王府要牵往封地泉州,这是真的么?”
“嗯。”轻轻的摸着白狐柔软的皮毛,漫不经心的应着。
“这才是楼主真实的目的?为了离开这里而做的这些事?”
“文仙你逾矩了。”
“是,奴婢知错了。”
“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从你跟了我那一日起你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跟在我身边知道的越少越好,该愚笨的时候就不要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就不要愚笨,这才是我要的文仙。”
“是,奴婢知道了。”
晚间在文仙与逸清正在翻云覆雨之时,浅浅依旧躺在房顶上,只是不同于往日独自一人,此刻她的怀中多了一只白色的狐狸。
“七哥哥,云隐山庄的事情处理完了?”浅浅没有动,凌澈从她的身后缓缓走来,坐在她的身旁,手中的折扇已经收了起来在手间把玩:“听师兄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不好,现下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将怀中的白狐送到他的面前,双眼还流连在白狐的身上:“前两日他送给我的,我给它取名天离。”
凌澈鼻尖一酸,天离……终究成了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许久才伸手去摸了摸白狐的脑袋:“挺好。”
“七哥哥,魅影楼就交给你了,师伯想何时离开都不要阻止,那些迷幻药……我已能做出来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带着我回封地了。”
“浅浅……”望楚对她做的事,在云隐山庄他就知道了,知道后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只远远的看了看她。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早已知道她要与逸清离开帝都回明王的封地——泉州。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只要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便不是真的,此时真的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心竟如针扎般的疼。
“七哥哥不要为我担忧,我会照顾好自己,总有一日我会回来。”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丝凉意。
凌澈心中有些不安,这不似往日的浅浅,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仔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确确实实是浅浅,不是易过容的陌生人。
可是……就是哪里不对,直到他对上了她的眼,她的眼黑漆漆的,没有什么情绪,透出来的是幽幽的冷意。
曾经她的眸子是这个世上最纯净清澈的,后来她的眼中满是情绪,悲伤的,欢喜的,疼痛的。可是……此刻的眼中似乎是含了碎冰,这是往日从未有过的,不由的让他徒生疑心。
“浅浅……答应我,永远不要勉强自己。这只白狐,你说唤天离就唤天离,可是它始终不是以前的那一只。浅浅,人总要从过去中走出来,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悲痛中。即便是天离在天有灵,也不愿看你这样……天离已经不在了,你要知道这是事实。”
“我知道,”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天离不是天离,就如浅浅不是浅浅。唤它天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是它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脑中无端端的蹦出来的两个字就做了它的名。”
“七哥哥,魅影楼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打理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只要顾好秦宅的上上下下便可。往后……也不要去泉州找我,若是有事,就随意差魅影楼的一杀手送信给我便可。”
“好!”他答应的既干脆又果决,他没有再说什么,浅浅抱着白狐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坐了一宿。
明王上书因身子日渐不好,不堪朝事烦忧,请求天子答允其携带妻妾回封地,再不涉朝政。
天子允。
文帝三十二年六月初八,明王携妻妾回封地——泉州。
在路上行了数十日终于达到泉州的府邸,府邸是早已建造好的,在未来之前这里早已有下人在打点了。
☆、第五十二章 狠毒的阴谋
这宅子说不上气派奢侈,倒也精致优雅。整个宅子布局自是疏密有致,园中以水为主,池水清澈,楼阁轩榭皆围绕在其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园中山石、古木、绿竹、花卉,构成了一幅幽远宁静的画面。
进了府邸,左边便是浅浅与逸清的居住的院落——木樨园。右边是逸清的侍妾及下人居住的地方,与木樨园相距甚远。迁居泉州,逸清的书房、寝室皆在木犀园,至此可见明王对王妃有多么的宠爱了。
明王迁居泉州,立即与泉州的乡绅富豪,官民百姓打好了关系,平日里浅浅倒也安分守己的留在木樨园很少出去。晚间依旧会吵着、叫着醒来,醒来后便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逸清就会抱着她安抚着。平日里对浅浅可谓是千依百顺,疼爱到了骨中。
日子如手中的细沙,不知不觉中便流失了,转眼就到了冬季。
泉州的东郊是一片很大的土地,春天麦苗碧绿,秋天稻谷金黄,是膏腴之地、肥沃之土。泉州确实是个好地方,每当冬季雪后,平坦的土地银装素裹,像一块晶莹的白玉,无边无垠,坦荡如砥。
抱着天离站在雪中静静地沉默着,她知道文仙已经动了情,肚子里的孽种越长越大,即便文仙百般隐藏但她却忘了她浅浅是神医的嫡传弟子,怎么会看不出她怀孕了?
动情,她早已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滋味了,就连疼痛也无法感知。爱的、恨的、痴的、怨的都与她再无干系了,当初求着孟庸替她种下生死蛊,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她就如一个活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想象不出再见萧子朗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不知道再见萧子朗与云清在一起的时候心还会不会痛,那种嗜心彻骨的疼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对于怎样处置文仙,浅浅想了很久。一手托着天离,一手不住的为它梳理皮毛,天离慵懒的眯着眼享受着浅浅的安抚。
在文仙有怀孕的迹象之时就买通了大夫,没多久借了身子不适之名让文仙请了大夫,大夫对明王说王妃已有了身孕。逸清倒也没有怀疑,因为浅浅本就懂得岐黄之术,怀有身孕的症状她做的丝毫不差。自从知道浅浅有了身孕,更加的疼惜,处处谨慎,就连安胎药也是亲自熬好端给她。
文仙一直服用含有碧蚕丝毒的换颜药,毒在体内早已渗入了五脏六腑,能怀上孩子着实出了她的意料。浅浅不禁笑了笑,即便是让文仙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既然文仙想要那孩子那便留着好了,看着她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再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死去,这比现在逼着她打掉更让人痛苦。
可是转念一想,有了孩子或许能更好的控制着逸清,也就由着文仙瞒下去,自己也做了顺水人情。待文仙生下孩子,这孩子定会跟在自己的身边,文仙也能时常看着,对自己只会更加的衷心。
文帝三十二年十月,泉州颇有名望的商贾温家因勾结当地官员,贩卖私盐,因而获罪,温府上下皆被明王打入大牢。文书层层上递到了天子的手中,只是罪责迟迟没有下来,只因温家出了当今的太后。
浅浅偶尔会向逸清问一问温家的事情,似乎只是很无心的提到,只有逸清知道她是在意的。温家可是太后的娘家,而太后是望楚的生母,逸清一刻也没有忘记皇兄给妻子带来的伤害,为了这一日他可是费尽心机。
天日渐的冷了,入冬以来已经下了三场雪了,晌午见天气略晴便带着文仙到街上逛逛。浅浅停在一个卖珠花首饰的摊子上停了下来,一只手抱着天离,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朵白色的珠花只是不断的摩挲着,既不说要买,也不说不要,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卖珠花的老板是个瘦瘦矮矮的男子,见浅浅与文仙穿的衣物都是上好的也没有加以驱赶,只是陪着笑一一的介绍着。文仙抬眼看了看波澜不惊的楼主,看不明白楼主究竟有没有将小老板的话听进去。许久之后她放下了手中的珠花抱着天离朝人群中走去,小老板在身后叫着:“夫人这珠花都是上好的珍珠做的,只要五文钱呐……”
文仙陪着笑从怀中掏出五文钱给了老板,将珠花塞进袖笼中跟了上去。
回到府邸,下人说王爷去了知府处还未归,浅浅点了点头抱着天离回到了寝宫。
寝宫布置的与帝都的那一间一模一样,他知她对陌生的地方不适应,换了地方会睡不着觉,会不安,这才将着屋子中的摆设都照着帝都的模样来的。
“楼主,逛了一天了,喝些茶水吧。”文仙将茶水点心端了进来,看着站在窗外的浅浅说。
浅浅从窗前来到了桌边,怀中依旧蜷缩着白狐,文仙立即将白狐接了过去,浅浅端起茶盏小小的抿了一口。文仙见她心静,将白狐放在地上,白狐立即跑到了浅浅的脚边蜷了下来。文仙从袖中摸出一朵珠花放在她的手边:“奴婢见楼主看了这珠花许久,故而买了下来。”
“求什么?”浅浅斜着眼看着她。
“楼主,奴婢只求离去。”
“你动了真情?”浅浅看了她好半晌才平静的问。
“奴婢该死!”文仙闻言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