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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接口道:“十多年前因通敌叛国遭人弹劾,一夜间被灭门,没有留下活口。”
小七摇着折扇半晌才问:“果真无一人活下来么?”
箫子朗高深莫测的道:“那倒未必。”莫染了然的看了看箫子朗,只有小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二人,三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一起闷闷的喝着酒,直至三更莫染与小七才各自归去。
第二日左相国赵匡遣人来此请神医治病,据传闻赵相国久病多时,请了无数的大夫、郎中均没有医治痊愈。听闻神医箫子朗是与公主同出一门,杖着为国劳碌半生遂请人来此烦劳神医。
公主云清一早入宫未回,莫染与小七不便跟随,只让浅浅随其后,恐天离骇到人便将天离安抚后留在珠辰苑。浅浅与师父到达相爷府被恭敬的请了进去,箫子朗为赵相国扶脉毕,沉吟半晌也未出声。
“神医,老夫的病……”赵相国有些慌乱,若是神医也道无药可救便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浅浅在一旁看了许久,虽未医治过人,再怎样说她也是神医的徒儿,在师父望闻问切之后自是知道那赵相国得了不治之症。她不涉世事自是不知什么忌讳,忙道:“师父,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啦。”
箫子朗瞪了徒儿一眼,浅浅嘟着唇:“本来就是嘛。病灶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行,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其效力也达不到。这病已经没法治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师父又不是神仙,会起死回生的法术!”
箫子朗掩着唇轻咳了咳:“浅浅莫要胡说。”
她悻悻然的‘哦’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赵相国急切的问道:“神医,令徒说的可是真的?老夫这病已无药可治了吗?”
箫子朗道:“《黄帝内经·腹中论》中曾道:‘帝曰:人有身体髀股(骨行)皆肿,环齐而痛,是为何病?岐伯曰:病名伏梁,此风根也。其气溢于大肠而着于肓,肓之原在齐下,故环齐而痛也,不可动之,动之为水溺涩之病。’”
“是何故?
箫子朗知赵相国生性风流,整日过着灯红酒绿,夜夜新郎的日子。毫无平仄起伏的说:“相国的病叫做‘蛊’,病因不是鬼神作怪也不是饮食失调,而是因为过分亲近女色的缘故。”
赵相国大感惊诧,问:“难道女子就不能亲近吗?”
“对待□,如果适度,有利于男女交换阴阳之气、固本还原,有益与养生。但是如果过度,消耗精力、体力过度,引起劳倦,定要有节制和限度。君子接近妻室,是用礼来节制的,不是用来烦心的。”
箫子朗接着一一阐述了引发疾病缘由的病理一番话说得赵相国面色如土,半晌才说出一句话:“神医不愧为神医。”
箫子朗看着赵相国拱了拱手:“子朗才疏学浅,治不得您的病。”
赵相国颓败的说:“不,只能怨老夫自己。劳烦神医跑此一趟了。”
“不敢。”
赵相国唤了人将箫子朗与浅浅送了出来。与师父走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中还是忍不住,不解的问道:“师父,何为‘蛊’?”
“在医术中,器皿中毒虫是蛊,稻谷中的飞虫也是蛊。在《周易》里,把女人迷惑男人,大风吹落山木叫做“蛊”。这都是同类事物。”
浅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遂又问道:“那……那个老头还能活多久?”
“若是他继续做蚀善国的相国不出一年必死,若是他就此罢手辞官回乡养老也活不过五年。”
“原来都是要死啊,那他会不会后悔呢?夜夜歌舞升平,生了病就要等死。”
箫子朗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不知。”
“那,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不知。”连个情绪起伏都没有。
她鼓着腮帮子,不知,不知,什么都是不知:“师父,天离离开茗山很久了,天离会想山里的小动物的啦。”
“那些动物该庆幸天离终于离开了。”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她跟在师父身后埋怨的嚷嚷,走在前面的箫子朗并没有看到徒儿眼中的痴迷与爱恋。
☆、第七章 偶遇
浅浅不过十五六岁却已情窦初开,渐渐识得情爱的模样,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注定这一生都是坎坷悲苦的。蚀善国道德宗法严明,又怎能容忍这般乱伦之事?
此事过后才消停下来,浅浅与天离就住在珠辰苑。云清时常缠着箫子朗,很少去珠辰苑看望自己的徒儿,倒是小七时常去珠辰苑看望浅浅陪着她聊天打发时间。
前些日子小七因宿疾而发了次病,倒是急坏了浅浅。浅浅与天离搬到了小七的府邸为其忙前忙后,箫子朗开了药方之后只是冷冷的看着。
浅浅忙着抓药煎药样样事皆是亲力亲为,倒也做的有模有样,丝毫没有假他人之手,如此折腾了七八日,小七的身子才好起来,而浅浅带着天离又回到了珠辰苑。
在公主的府邸安顿下来天离也不再是夜晚觅食,浅浅已不需要它时时的保护故而白日出去觅食,只留下浅浅一个人留在珠辰苑。
浅浅百无聊赖只能在花园看着假山池水发呆,云清师叔总说师父有要事缠身不许她随意劳烦师父,她只能守在珠辰苑,等着师父哪一日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徒儿。
晚间浅浅趴在床上,看着趴在床边的天离,伸出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它的皮毛。天离用头蹭了蹭她的掌心,趴在床沿上的浅浅看着慵懒的天离不住的叹道:“天离你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快呢?一眨眼你竟长了这么大,竟再也抱不动你了。”语气中满是惋惜。
天离半睁着眼不屑的看了看她,它若是一直不长大,那它成了什么了?而后又闭上眼将头放在前爪上不搭理嫌弃它长得快的浅浅了。
犹记得那时是与师父上山采药,依稀听到都动物的哀号声,循声寻去竟发现了一只饿的奄奄一息的虎崽子,恹恹的趴在那里间或嚎叫一声,声音也是恹恹的。
看着那么小的虎崽子顿生怜爱之意,求着师父将它抱回去。回了竹屋忙找了些食物喂了它,又为它洗的干干静静,吃饱后的虎崽子略有精神。将它抱在怀中,它睁开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看了看,动了动身子有意无意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师父见那小虎崽子慵懒的窝在她的怀中半眯着眼打瞌睡也没有说什么,将她与小虎崽子丢在竹屋便又上山采药了。
大概对于整日将她一人扔在竹屋实在是过意不去,从那以后就将小虎崽丢给她做个伴,而后她翻遍师父的书房终于为小虎崽子找到一个名字——天离。
看着床边闭目养神的天离撇了撇嘴,天离自小就懒懒的。大多时候蜷在她的怀中半眯着眼打着瞌睡,偶尔卖乖似地蹭蹭她的掌心用前爪挠挠她的手指。
看着床边上佯装睡着的天离只觉得睡意也袭来了,恹恹的眨了眨眼就梦周公去了,方才摸着天离皮毛的手还落在它的脊背上。
第二日一早醒来天离已经不再房中了,府中的婢女将洗漱的清水都端了进来,羞怯的朝着婢女们咧嘴一笑便就着她们送来的物品梳洗了。用过早膳仍旧没有看到天离,不由的心慌意乱,自然知道天离有自己觅食的习惯,却还是觉得天离不再眼前有些心不在焉。
漫不经心的在院中闲逛,知道云清早已吩咐下人不让她接近师父住的院落也就放弃了去找师父的打算。谁知刚到凉亭就看到了摇着折扇故作风流的七哥哥来找她。
“七哥哥,你说师父是不是有些喜欢我?”她趴在白玉栏杆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漫不经心的问。
“唔,子朗是不是喜欢浅浅我不知,七哥哥可是喜爱浅浅很久了呢。”
浅浅一双美丽的瞳眸弯成了月牙,嗔道:“七哥哥最爱说笑,浅浅不理你啦。”
小七摇着字扇心中苦笑:“改日七哥哥带你去云隐山庄玩上一玩可好?”
浅浅忙抬起头仰着脸问:“师父也去吗?”
“师兄要事缠身,定是不得空的。”
她悻悻然的‘哦’了一声:“那,我要等师父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再随七哥哥去云隐山庄玩。”
“浅浅是怕七哥哥将你卖了不成?”
她笑,眼睛又成了弯弯的银月:“七哥哥真爱说笑。”
小七浅叹:“罢了,罢了。本少爷无意与你计较,浅浅若是爱等师兄就等着好了,云隐山庄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去的。”
她知他是气恼了忙岔开话问道:“前些日子七哥哥因为吃东西而吃坏了身子,现下可好些了?”
小七掩嘴轻咳:“好多了。”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道:“动风发物多具升、散气,火热之性,使人阳气升伞发越、内风抗逆,邪毒走窜。七哥哥有宿疾,故不能随意乱吃东西。”
小七伸出手中的折扇去敲她:“知道了,浅浅都快成婆婆了。”
“我也是为七哥哥好,七哥哥生病了,师父会担心,浅浅也会担心的。”话落便有侍女到来说是萧公子请浅浅去青云亭,她这才罢休,忙随着婢女去了亭中。
亭中箫子朗负手而立,绝代风华。她上前怯怯的唤道:“师父。”
“嗯,你与天离离开茗山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
“过两日为师要去江城办一些事情,顺道将你与天离送回去。”
她摇头:“师父,浅浅也要与师父一起,师父去哪里浅浅便跟到哪里,今生莫想弃下我。”
箫子朗呵斥:“浅浅莫要胡闹。”
浅浅委屈的撇撇嘴:“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师父就急着赶我走。”
“这里不太安全,茗山才是你与天离该呆的地方。”
低着头咬着唇许久后扬起眼眸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师父,后悔了么?后悔收了我这个不听话让人烦恼的徒儿?”
“嗯。”
这一声‘嗯’究竟是后悔了还是没有后悔呢?她落寞的垂下脸,好一会儿才抬起脸,已是光灿夺目的笑靥:“可是,师父,我没有后悔呢,做师父的徒儿,浅浅很开心。”
箫子朗毫无情绪的道:“浅浅开心便好。”
“师父,可不可以永远都陪在浅浅身边?”
“好。”箫子朗回的漫不经心,他没有将徒儿认真的话语放在心上,不过如打发要糖的孩童打发徒儿。
她鼻尖酸涩,知道师父的漫不经心。师父只有在看到云清师叔的时候才会有着情绪的起伏,而对她永远都是漫不经心,抬起眼看着他:“师父不回茗山了吗?”
箫子朗平静而忧郁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徒儿。半晌才道:“待所有的事情结束,便回茗山。”
“结束是什么时候。”
“为师不知。”
“哦,浅浅可以留下来等师父一起回去吗?”
箫子朗神色一凛:“回去,莫要让为师再说第二遍。”
她低着头呐呐的道‘是’随后便被领着她来的侍女带回了珠辰苑,回到珠辰苑之时小七已经离开多时,天离又未归,心中郁结便偷偷的溜出府在闹市闲逛。
在集市上随意的闲逛,有时在卖糖葫芦的摊前停下有时又在卖首饰的店中观赏。
遇到莫初是在一个卖泥人的摊前。她见到他忙上前拉住他慌忙唤着‘莫初哥哥’,她真的怕那些日子只是一个梦,什么莫初哥哥,望秋姐姐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莫初还是刚见到的莫初,对她暖暖的笑。她的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心里酸酸的,鼻尖也酸酸的,泪就随之落了下来。莫初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笑问着:“浅浅哭什么?谁欺负了你,告诉我,哥哥替你出气。”
闹市来来往往的人们从未停歇,也没有人驻足看着这一对的男女。浅浅一直流着泪,莫初也好脾气的一遍一遍为她拭去,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哭了许久之后抽噎着道:“我去找过莫初哥哥和望秋姐姐,可是那个宅子……已经人去楼空。”说着竟又哽咽了。
莫初浅笑着将她带到了酒楼中,未到吃饭的时辰酒楼中只有一楼有寥寥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