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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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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微笑终於再次在伶的脸上展开,那有如月亮初升一般叫人看得心里舒畅,之後,伶更给了水儿一串长的草药名单,轻声的说,「把这些草药放在浴水之中,好给我治疗此没完肤的残躯。」
伶毕竟是精於医术的神官侍学,她列出的是既易找到又具疗效的草药,水儿佩服不已,也放心下来,因为伶真的回来了,那坚定而温柔的眼神又在那美目之中流转,大鹰的光又恢燃起来了。
然而,大鹰的光与邪神之火,究竟谁较强?大鹰的预言却没有说明,也没有人能知道答案。


、10。1刺刀


「铁木,不要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铁木离开伶的寝室;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两脚好像不想离开似的;他也不知何解自己竟会再一次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那女人身上。
「战士不需要有感情,只要能痛击敌人,得到胜利,这就是王道。不要被凡
人的感情染污了战意。」他一再提醒自己,也一再给自己解说,「计划已按步进行,棋子已在我掌握之中,这遍土地会成为邪神的第一遍领土。」
他骑上马,穿过满布简陋帐棚的王宫花园,那遍地的伤者却没有像他进城时的一样跪地迎接,那时候他们都拿住从邪军得来的食物,人人都感谢万分,然而,事过数天,伶公主为人民而跟铁木交易之事已传遍了,此刻的羽城众民,甚至所有大鹰的子民也咬牙切齿地痛恨此乘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却更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把此人赶走。
铁木看见一双双仇视的眼睛,人人都似要来给他碎尸万段的,他心里却煞是高兴,他深切体会这种哑忍仇恨的愤懑,现在他要双倍地奉还予大鹰国。
他让马儿缓缓前行,他要让所有人也看见邪神如主宰临幸,让他们感受蚁民的无力感,他要彻底地打击他们的尊严,尤其是羽城的富裕鹰国民,他誓要打跨这些自以为有知识、满口仁爱礼义的有钱人。
侍卫长申治一直站在已崩塌的王宫大闸门前,一如以往地代表王室欢送到访的客人,他没看铁木一眼,他才不要满足铁木的报复心,然而,铁木却真是太惹人注目、太嚣张,申治看见他如巡视领地般神气,也实在难忍怒气。 
「你,」铁木的马儿停在大门之前,坐在战马之上,居高临下地跟申治下达军令地说,「叫你们的公主今晚在床上等我来。」
铁木此言彷如向遍地民众示威一样,不,不是示威,他是以言成为刺刀,让耳见的人都有被刺伤之痛。
「铁木大人,你……」申治紧握手中的长枪,他没几乎要立即向此无耻之徒猛攻过去,此人非但毁公主之清白,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此人更可耻到要把此暴行摆在人前,借公主来羞辱所有珍爱她的大鹰国民,此手段绝非一般为侵吞土地而来的敌人,一想到此,申治立即迫令自己忍下怒气来,只低头了事。
「给邪神回话!」忽地一棍棒从後打在申治的後腿,申治冷不妨此击打,整个人即时跪倒在地,他才要站回来,却被一大刀的利刃所阻,那人却原来是被铁木砍了两指的狼牙,他唯恐铁木不知道自己存在似的,叫骂得声嘶力歇的。
然而,申治又岂是容易屈从的人,他总也是王宫的侍卫长,他总不能让王室蒙羞,更不能顺从邪神而加倍地羞辱自己的主子。
只见申治有若没听见似的,狼牙即以大刀的棍端打去,而且愈打愈凶狠,申治却死不回话,也不反打,他不要给邪军更多的借口来刁难已全无军力可言的大鹰王室军队,更不会顺应无耻之徒的心意,他就任那个长得地鼠似的丑男毒打,他死也不回话。
然而,申治没被打死,却被自己的女儿气死了。那只是因为女儿情急之下,急忙向伶公主求救,申治原意就是不要让公主蒙羞,最後仍是事与愿违,申治也不禁痛恨起自己来了。


、10。2刺刀

水儿把公主小心地扶持满身瘀伤的公主走上小石阶,石阶之下本来是一个富丽优雅的浴池,现在却放置著一个大木桶,水儿总觉真是太难为了主子了。
「公主,水儿会尽快把池水的供水道修好,让你可以舒适一些。」水儿一面细细地为伶刷洗那头亮丽如一的长发,心里仍不住地惊叹美女的美原来是如此实在,不管环境如何、遭遇什麽的刧难,伶仍一如以往地的美,却是更加柔弱、更让人怜爱了。
「现在也很舒适了,水儿……」伶轻握住水儿正在为她刷头发的手,幽幽地说,「多谢你,幸好仍有你在……」
伶一直感谢阿蒙神给她如此亲如姐妹的人,只有水儿是即使天崩地裂也会不离不弃地跟她一起面对一切,她比任何人也可靠可亲,比夏照更可依赖……
「小主子,水儿是你父亲亲自下令,要永远伴在你身旁的近人,这是水儿最大的荣幸,也是最大的幸福,只要公主快乐,我便快乐,」水儿说到这却哽咽了,「可是,你现在如此痛苦,水儿却一点分担不了……」
「不,只要有你在,这已很好了,水儿是伶最重要的亲人,我答应你,伶会坚强起来,不会让你担心!」伶仰起头寝在桶边,合上眼睛,轻声说,「我会负上鹰王的责任,不再指望有谁来帮助……现在的大鹰国,还有谁会走来给援手?没有。谁敢招惹邪神?我们只能靠自己。」
「主子,你要相信夏照大人,他一定会回来的!」水儿心里明白伶的想念,「他一定已在赶回来。」
「地震至今已多少日子了?他就是在世界的尽头,总也应该到了吧?可是,他一直没出现,他……太迟了!」伶把整个人也浸在水里,任泪水无痕地化开,她不要再为已不存在的幸福而忧伤,她要把过往一切都依靠夏照的想法彻底改变,现在大鹰只能靠自己,不会有其他人。
水儿心里也在怨骂夏照,可是,她却不希望伶就这样放弃,毕竟他赶不及回来也不是谁的错。只是水儿也想不出什麽话来为夏照解释,然而,二人也没说出心里最害怕的一句话,怕那是事实--「也许,夏照也死在地震之中,所以,他赶不回来了。」
伶一直想念著那可能已不存在的爱人,心里既怨恨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却又在忧心他根本不能再回来了。思念的泪不断涌来,又不断被充满草药味的浴水洗去,思绪纠缠得叫她太疲倦了,她只想留在此温水之中,枕著木边睡著死去。可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与尖细的小女孩声音,却把她才生出的倦意驱走了,那是申治大叔的小女儿,小爱。
「公主,救我爸!他要死了,要死了!」小女孩大哭大叫地跑来,扶在木桶跪了下来,「公主,邪神在给我爸刑罚,那人一直在打一直在打……爸要死了,要死了!」
小爱急得语无论次,伶却猜得出一点端倪来,已立即穿上衣服,也不管长发仍湿漉漉的,也管不了一身都在疼痛,她只知道申治是大鹰军将的重要遗民,他精通剑击,也善行军,大鹰已不能再失去如此重要的人材了。
「让我去看看,他不能伤我的人,一个也不能!」伶急坏了,两脚才要拔步跑却立即跪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已乏力支撑起身体的行动,本已缺食多时的身体,在包受铁木一天一夜的煎熬後,她根本无力跑动,然而,她决意即使是爬,她也要去,她不能让大鹰的臣民再受苦了。


、10。3刺刀

铁木看见申治被打得倒地不起,却连半声喊痛的吭气也没有,那就跟被他煎熬得半死的伶如出一辙,一派大鹰王家的德性,这叫他大大地不爽了。他不禁怒骂:「我就不信炎族的棍棒打不下大鹰这张尊贵的面皮,给我继续打!」
狼牙听见邪神之言,朗声回说,「听命。大哥,就让狼牙好好教训此心高气傲的小鹰!胆敢不看我们炎族邪神在眼内?」
申治被打得吐了几口血,他决意就是死在此地,也不向邪神求饶。狼牙打得更是凶狠了,那棍棒落在大叔身上的声音响亮之极,周遭的眼睛看著不发一声的侍卫长唇紧咬得要流出血来,众多的同胞却代他哭了。
申治半死的倒在地,铁木却止住了狼牙的棍棒,他根本不要打死此鹰军遗民,他只是要找碴来刁难大鹰、刁难公主。
「大鹰公主的床很不错,跟我们炎族的地毯相差太远,也许,我要带你们公主去一下大漠,让她知道过去这些年日,我们炎族过的是什麽日子。」铁木冷静的音容似在向申治宣布公主的死期,也终於让申治露出大惊的表情来了。
「铁木大人,伶公主是大鹰新王,王要留在自己的国土,你若是喜欢的,可以迎娶我王。」申治勉强自己撑起身来,他不容许大鹰的尊严被践到泥里,「我们伶公主美绝全地,大人从小就爱慕我们公主,此事天下阶知,所以,大人强占我主,我们也能理解,这都是因为大人太迷恋我主……」
铁木在眨眼之间从马背一跃而下,劲腿一踢,申治的话被打断了,人也被踢飞到十尺之外。铁木怒不可遏的大步上前,一手捏住侍卫长的颈,把他整个人提到半空。
「那女人只是个耍乐的东西,你以为她很娇矜?在我,她只是个供发泄的妓女。」铁木压下心中的火,他讨厌申治的话,迷恋女人的战士没资格成为一位强者,他怎会迷上那女人?他狂笑:「我会迷上一个妓女?」
「妓女?你敢再说一次?」申治被此言激怒了,此可恶的邪神实在不可宽恕。他终於忍不住要还手了。
「大鹰公主,是我专享的军妓,我喜欢时就上,不喜欢便锁起来。到了某天,我玩厌了,便会给部下一起玩。」铁木大笑的说,才望向狼牙,「狼牙,你也很想要那妓女吧?」
狼牙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邪神说的是真是假,他不敢再碰那女人了,他才失去了两指啊,然而,铁木所言非虚,他是一看见伶便神魂迷倒了,如果可以得到那女人,他愿意少活两年。
「大哥,我……我不敢。但大哥若玩嫌了,狼牙第一个上!」他仍然是色胆包天呢。
「闭嘴!」申治猛地甩脱铁木的手爪,两脚才踏在地上,气仍在喘嘘嘘的,两拳已即攻向那长得地鼠一样的丑男,刚才被打时已忍著怒火,现在已不能再忍了。
然而,申治早已被打伤了,而狼牙也绝非等閒之辈,对申治的攻击,狼牙只视作玩笑,那大刀一抬,申治的拳即被隔开,大脚猛力一蹬,那中年大叔半残的身体即时倒地,大刀的刃也不留情地要砍下去了。
「停手!」如清溪的声音,轻细软弱,从远处响来,所有的眼睛望过去,一如所料,只有那绝世美女才有如此让人听得耳朵也软下来的话音。
只见一身白长裙的伶在水儿半拉半扶的状态下直奔而来,彷如一朵娇媚的白玫瑰在风中不住地轻晃,那纤细的指尖挽起裙襬,白晢的小腿急步而至,脚踝提起来的动态彷佛舞步一样优美,那头湿漉漉如闪亮绢子的长发在早上的阳光下更见光彩,白裙子却被长发弄得半湿,而且湿得洽到好处,一身完美的曲线都尽情显现了,那白布也半透明地展示了胸前若隐若现的花蕾,狼牙一下子被雷了,两眼愣在那看得见的花香,身体动不来了,手上的刀也就停在半空,他的灵魂已被伶勾去了。
「不可杀人,此地是大鹰国土!」伶气急败坏得胸口不住地起伏,狼牙的眼珠就跟著伶的胸口在上下上下的动,他一点没擦觉铁木狠狠地盯来的眼光,在他发现自己又再开罪大哥之时,他的头已被铁木的大掌猛力砍到泥里,他却仍一动不动的,两眼仍死盯住那朵他永远也采不得的白玫瑰,灵魂已不能回到身子里了。
「嘿!」申治这才从痛楚中发出冷笑,他愈加肯定此邪神对他主子的迷恋绝不是一般的程度,那人分明是为了得到公主而不择手段的,又岂会把公主交他人玩乐?他不禁暗骂自己失策了--「我怎麽会忍不住发难了呢?现在可又让公主要受刁难了! 」


、10。4刺刀

「嘿!」申治这才从痛楚中发出冷笑,他愈加肯定此邪神对他主子的迷恋绝不是一般的程度,那人分明是为了得到公主而不择手段的,又岂会把公主交他人玩乐?他不禁暗骂自己失策了--「我怎麽会忍不住发难了呢?现在可又让公主要受刁难了! 」
「我要杀了又如何?」铁木向伶走来,话音是如此的冷酷,可是,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拉住了似衰弱得即要倒下来的伶,那大手却是火热得叫伶难受,那已是她熟知的体温,也只有这似一团火的人曾进入她的世界,然而,此人是怎麽看待自己?她已清楚地听到了,是--妓女!她的身伤透了,却不及心的伤痛,然而,他也说得太对了,自己不是也收了肉金吗?只是收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与大鹰国的食物与灾区的救助……
「铁木大人,阁下来大鹰只为寻欢,不是来杀人的,不是吗?」伶忍住眼泪,挤出平静的音容,彷佛在说著一些跟自己无关的小事,她用尽气力甩开那火热大手的轻拥,软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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