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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族跟炎族仙祖一样信仰战神?那软弱的游牧小族怎麽可能是战神的信徒?没可能。」
然而,那地下入之之後,竖立著十二大石柱,呈拱形石室入口,这分明跟战神殿如出一辙,这更叫铁木相信这是另一个敬拜他的圣地,心里不禁兴奋起来,却想起伶就在殿内,他才惊觉到火龙对伶安全的威胁。
「引开火龙。」铁木慌忙下令,自己也冲上前以身体档在入口之前,然而,火龙却彷佛也对此地下入口的记忆犹新,它不就是被困在此地下建筑数百年了?它的怒火又怎会轻易地熄灭?
火龙看见横在身前的人,它更是生气了,口中吐出的烈焰更是猛烈了。
「你是要死在我剑下吧?」铁木大喝一声,剑刃竟直刺到火龙的肚腹,让它痛得猛地尖叫後退,然而,它的怒火却没有因痛楚而减小,反更是盛怒了。
「柴耳,封住它,不许杀死,这是我非要不可的宠物。」铁木命令柴耳围堵火龙,自己却箭步冲入地下神殿,心里记挂著躲在里面的伶。
「那笨女人会不会被烤死在里面?蠢材,怎会躲进一个死角?正蠢材。」他心里在骂,他生气却又不似是生气,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为何自己就要拼命把她追回来?她死了又如何,自己为何如此著急了?
他愈发现自己再也不掌握不了自己,这是软弱的凡人身分使他失了方寸吧?他愈加讨厌自己此凡人的身体了。
「究竟是谁害我掉落如此凡人之界,岂有此理!」他一面奔向殿,记挂著那个跟自己缠绵不清的女子,一面思忖,「伶一定跟此事有关,她是跟我一起来的,我非要逮住她不可!」
、47。5追击
沿著斜窄的通道狂奔,大队亲兵跟在铁木身後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一样横冲直摧而去,那通道的四壁都被火龙翼烧得焦炭一样,石砖都被铁鞋一步一破碎的毁成粉末,从头头掉下来的碎石更如雨般,没有人怀疑此神殿就要即时倒毁去了。只是大将勇猛地冲去了,身为邪神的亲兵,他们是邪军中精英的精英啊,他们不紧紧跟随,那岂不是自动抛弃此职位的荣耀?绝不可能啊。
铁木一面跑一面留意著四周,此殿明显就是另一座战神殿啊,可是,它却没有跟沐水之林的殿一样钩起铁木有关战神的记忆来,更重要的是,进入此殿之後,他就嗅到仇敌的味道,奇怪的却是此敌人的味道让铁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简直就是熟识。
「究竟是什麽敌人?是战神的宿敌?是谁?」他心里燥火起来了,自己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没记忆,此真是战士最失败的事,如此下去,他可要被此敌人灭了,死到冥界才能在冥王口中得知底蕴。他咬牙切齿地低骂,「没可能,我战神岂会如此失败?」
跑进殿堂之内,完全没有进入圣地的神圣感,敌人的气味更是强烈了。
「此笨女人为何躲在此?嘿,我早知道她本就是来抽我後腿的陷阱。」他愤怒又疑虑,不清不楚的记忆让他有被敌人在雾林中埋伏般迷蒙,他愤懑地骂说,「女人真是战士的大忌,伶,我今天就要灭了你。」
铁木沉重却快速的脚步声如雷一样震入伶的耳内心内,她不觉轻抚著小得看不见的肚子,心里在犹豫--「要告诉他吗?不,没意义,他才不会管,我也用不著他来管……但,但是……他总是父亲吧,应该让他知道的……对吗?噢,不,不对!他知道又如何?他在意吗?没可能……他不会高兴……」
她不禁想起铁木曾经在恶梦之後的一些话--「你是他的人,是他要你来抽我的後腿!他就是看不过我篡父夺位!」
「对,他是连自己的父亲也可以杀的魔神!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亲情。」她决定不让铁木知道自己有孕的事,然而,目下最重要的是逃啊!
伶忽地停止了挣扎,她再也没有不住喊说要回去带走彤的尸首,更叫夏照莫名的是伶一身的体温都冷了,地下神殿明明被火龙烧得似火地狱啊,何解她身体传来的却是一阵冷?
「伶,你没事吧?是不是……孩子让你不适了?」夏照走到殿中央,把阿蒙神巨像前的小祭台清理了一下,让伶可以安舒地躺下来,这却叫伶大大地不安了。
「噢,这是摆放神圣祭品的地方,只有奉献的圣品才可以放在此台上,这样太不敬了。」伶挣扎普要起来,可是,小肚子一阵扯痛叫她完全动不了。
「谁敢说你不神圣?任谁都知道,伶公主就是大鹰国奉献给阿蒙神的祭品?」夏照从不怕开罪什麽神灵,一想起伶所受的苦,他几乎压抑不了心中的激动。他举头望向巨大的阿蒙神像,他的样子真个帅却没半点神的味道,却说,「这个阿蒙究竟会为凡人干什麽?他又为你干过什麽?什麽也没有!他降下大灾难,让你历尽万刧,你受了多少苦了?你还要敬拜这麽糊涂的神?」
「夏照,不要对阿蒙神不敬。你要相信他!」白兰走上前轻握住伶冰冷了的手,温柔地安慰说,「伶,没事的,孩子一定可以安然,休息一会再走。」
「不成,要快走。」鲁赤儿竟一改一直以来淡定的脸容,话也有点急了,「邪神已闯来了,我下的阻碍咒对他完全起不了作用,他可真不是个凡人!夏照大人,快抱公主离开,让我这个左方大神官最後的弟子倾尽所能去阻一下邪神,快走!」
「来,我们走。」白兰也想让伶休息,然而她对鲁赤儿的话没半点怀疑,便拉住伶的肩膀来,「伶,让邪神逮住你,那就可麻烦了。」
然而,就在伶的一双脚站在地上时,夏照忽地大喊一声--「伶!」
在夏照大喊的同时,他的身子飞扑向伶,一支赤箭冷不防地射来,正中了夏照的肩背,伶不禁惊叫,当然发现那箭本来是要射到自己的头颅之时,她的心真要碎裂了。
她远远地看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快速地走来,她心里悲愤地怨骂--「你要射杀我?你真的想我死了?」
「你敢再逃,我就把此殿内外所有人都杀光。」是铁木如死神的冰冷声音。
「你,要杀我?」伶心痛地问。
「你早就该死,今天才死,也真是太迟了。」铁木缓缓走来,一双锐利的猎人眼睛一直盯住伶,她脸色苍白如雪,勉强地站住的身体脆弱得似即要倒下了,然而那双美丽的眼睛依然像有千言万话般凄凄地望向他,铁木一看见如此的伶,心里就痛,不明原因地刺痛。他却只想紧紧地抱住她,不知何故,他就是想抱住此女人。他痛恨自己有这种渴望,但是,她离开多少天,他心里痛了多少天,此刻终於追来了,铁木才不要再放开此女人了。
「你,真要我死?」伶一再质问,声音也哽咽了,「你真的那麽恨我?」
「你自己走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也不让其他人为你赔葬。」铁木的神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他多盼望伶会乖乖地回到身边来啊,他却始终不能说明,那只会让伶得逞地以为自己已俘虏他的心了。他在心里大骂自己--「我才不会喜欢上这女人,不会!」
然而,铁木的一双眼就没一刻离开伶,就像伶的美目也没一刻离开铁木一样,那互相惦念的眼神却把他们出卖了。任何有眼睛的人也可以看明白当中的一件事:
这分明就是一对久别的恋人啊!何竟他们的爱情是如此的复杂,既要恨,又要爱;男的既要全面占有却又不肯承认,女的被爱刺得遍体鳞伤,欲拒不能,既逃不掉,又不肯就范。二人一直苦苦挣扎,究竟要如何才可得著解脱啊?
、48。1祭台上的祭品
一声尖锐得直破耳根的兽叫从地下通道传来,火龙翼的烈火又在猛烈地窜来,整个地下神殿就似炼狱一样,所有的石砖都被烧得赤赤黑黑,一根一根大石柱冒出要断裂的伤痕,大小的墙壁一一地倒下,邪军数百亲兵却没理会此一切的险状,却一动不动地砌成一道人肉围墙把中央的祭台包围,静候邪神的命令。
「不许碰伶!」夏照档在伶的身前,然而仍插在他肩背的赤箭却传来阵阵麻痹感,夏照才发觉邪神的箭也沾有药粉,他提剑的手根本用不上力,两眼的视觉更开始模糊了。
「夏照,你以为英雄是你当得来的?哈!」铁木的狂笑震动著神殿,支撑著大殿的几根支柱回应似的断开了,邪神的亲兵即快速地合力护著石柱让自己的身体成为柱的一部份,神殿的震盪才稍平静下来,可是,另一道震撼却又激起来了。
夏照在麻药的作用之下,整个人的反应与知觉也慢了下来,然而这药力却难阻挠他心中的怒火,他用尽仅存的力量提起长剑猛力冲向邪神。
「卑鄙!」夏照破口大骂,他心中对铁木的怨恨有多深?他自己也难以表达,他有生以来从未恨过任何人,却就只有面前这个如铁如木的恶魔,他实在没法宽裕,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此人。
「嘿,战场之上,有什麽叫卑鄙?你以为做卖买,可以一同获利?」铁木嘲笑之同时,神剑随意地扬起,两剑交击之声一再响起,亲兵更加紧地守住神殿的众支柱,他们的眼睛却没放过交战的每一个动作,即使胜负强弱是如此地悬殊,他们却依然渴望目睹此交战,因为向来能接住邪神剑招之人就不多,夏照却是其中一人啊。
「我今生……杀不了你,来生继续……生生世世……都不放过你!」夏照断断续续地说,剑招却连绵攻来,才刺向邪神的胸膛,下一招即扫向下盘,攻击出奇不意却明显地欠缺力量,然而,在邪神高高地跃起再在空中送夏照完美的一踢之後,夏照被彻底攻倒,亲兵们即起哄喝采,就只有伶在落泪。
「不要打,求你停啊!」只见夏照倒下,留了一口一鼻的血,身体不动弹地横卧在地,长剑却仍不肯脱手,伶看见就难过了。夏照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他们从没遇上,那麽夏照的一生就只会是光明的快乐日子,现在却被自己牵扯到跟邪神的仇恨之中,这叫伶痛苦不已。
「你为这铜臭子落泪?你就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了?」铁木心里来了一阵莫名的恼火,他一脚踩在夏照的背,恨恨地把仍插来那肩背的赤箭拔出,伶更多的眼泪即随著夏照的一团血肉涌出,铁木更是生气了。他怒目瞪向伶,「你说,你是什麽人?」
「我……」只见铁木的铁鞋猛力踩在夏照肩背的伤口上,一地尽是鲜血,伶别过脸,实在不忍看,眼泪却不肯停下,她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她知道邪神要她回什麽话,他一向都以羞辱她、折磨她为乐,她只好垂下头来,低声说,「伶,是邪神的……专属妓女。」
「哈哈!你记得!」铁木一步一步走向祭台,一步一步迫向伶,那邪恶的眼神叫任何人也知道他想干什麽来了。
「邪神,你不能碰公主,不可以!」白兰急忙拉住伶,两手紧紧地把可怜的小公主抱住,就连赤鲁儿也扑上前阻挡在前了。
「邪神,此乃阿蒙神的圣殿,你敢冒犯,必遭天谴!」鲁赤儿两手伸张再合十的直指向铁木额上的倒三角纹章,喝令般念出咒文,「天上地下,唯我真神阿蒙至尊,苍生神明阶下跪,无我无生灭魔灵。」
铁木只见此中年矮子念念有词地说了一串,额头却彷佛受到一记敲击,一阵刺痛传来,铁木震臂横劈而来,鲁赤儿一下即被邪神甩出丈外,矮壮的身躯撞在一道危墙,墙彻底的碎了,长老吐了一口血,再也念不出馀下的咒文了。
「铁木,你放过伶……」白兰用尽死力抱伶却被铁木一下子扯开,大手一甩即把没比伶强壮多少的神官甩开,她不顾一切地要再扑回伶身边,一把刀即搁在她的颈项,一行血即沿著刀刃随随流下。
「不要,不要伤害他们!铁木大人,铁木大人……我求你!」伶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苦了,她也实在不能失去他们,「那是我的亲人,我再没有亲人了,求你放过他们!」
「嘿!冒犯?究竟是谁冒犯谁?」铁木抬眼望去祭台之後的巨大神像,他震怒地发现了,他终於发现了,他狂怒地指著神像问伶,说,「这个娘娘腔就是阿蒙?」
「娘娘腔……?你是说阿蒙神?」伶似不只一次听见铁木这麽说过了,难道他在梦里跟阿蒙神见过了?
「我就知道你是他派来的,岂有此理!」铁木根木没理会伶,只自顾地生气,手上的神剑再次扬起,两脚用力跃起,没有人能想像得到一个人竟然可以跳得那麽高,铁木的能力却一再让所有的眼睛呆了。
只见他向阿蒙神像的脸跃起,两手合力在空中画了强力的一剑,当他安然地两脚踏在地上,伶仍不明所以,一阵崩裂之声从神像上方传来,伶即抬头看去,却看见阿蒙神的头竟断开来了。
众人眼睛也没眨一下,所有人都不能相信,铁木竟就这样下了一剑,他让巨大的阿蒙神像身首而处了。
神像却没因此而丢尽尊严,在众人惊异的眼目下,阿蒙神的首级竟直直地掉下来,在一次震动声中,神像首级端正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