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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笨女人!」铁木不禁捧住这总是哭的女人,他就是没法受得了,每次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就生出莫名的刺痛,现在他终於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阿蒙神的诡计啊。
「你……你会让这孩子出生、长大起来的,对吗?」这其实是伶最担忧的事,因为她知道铁木是杀父夺位的战神,既然如此,他又岂会有亲情?他又岂会为自己有孩子而高兴?
「你只要让我高兴,那就可以了。」他难得的温柔再次消失,这是伶意料中的事,她只恨自己没好好把那麽的一刻深记在脑中而已。
「嗯,伶明白。」她知道她的日子是不会有什麽改变的,但她已想通了,与其跟他对打,不如顺他而行,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也为了孩子著想,她一定要保护自己的身体,什麽公主的、人的尊严,她早已丢失了,现在她只要保护肚子里的小生命。
看著她再次把美目紧闭,一派任凭处置的无奈,他看见便生气,可是,她如此的态度不是自己造成的吗?是谁剥削了她的一切?现在要她来讨自己欢心?谈何容易?
「你这是什麽德性?」他的手紧捏住她的脸蛋,指头愈捏愈紧,痛楚的眼泪立即流下来,他的心很痛,却不能住手,他只能更恨地让她哭、使她痛不欲生,他必须要使伶对自己恨之入骨,再而起杀意。这一切也是必然发生的事,因为这就是神的约定,他终於把所有事也记起来了,然而,他不能让伶知道那赌注的内容,不然,他便要输了。
「我不能输!」他一边大喊一边粗野地撕去伶身上的一切,那头只管从凌虐而攫取快感的野兽又回来了,伶的身体再次僵住了,恐惧又再次包围她……
「不要伤我,我会顺从的,我会……」伶忍住惊慌的泪声说,「不要伤到孩子,求你!」
「啪!」铁木无情地掴下来,伶痛得心也碎了。他的魔爪一扯,可怜的公主打了个转,无声地伏在这原来属於她父亲的床上,一动不动地等待处刑。
「岂有此理!」铁木在吼叫,他不能让自己看见伶的脸,不然,他怕自己再也下不了手,他在心里大骂,「阿蒙,你很高兴了吧,看著我凌辱此无辜的女子,你就可以输得心服了?」
「啊!」伶的惨叫从紧咬住的软枕里传来,仍然刺耳得叫有耳朵的人也心酸。
「你喊大声点吧!我就是喜欢!」铁木压在她的背上,身下的长戈直直地刺入她身体,豪无怜惜,他更是惟恐不够粗暴呢。
「不…不要这样,痛……」伶的哭求只换来更猛烈的刺入,他的心却在痛啊!
「不可以让你原谅我,你要杀我,知道不?」铁木在心里狂吼,却不能让伶知道,这是神的赌注,他一定要胜出,他一向讨厌失败,然而,在他心底里却有更重要的一个秘密--
「伶,我不能输啊!输了,我便要永远守在冥界,便没法再跟你一起,你知道吗?我答应你,来生,不,是永生!我永生永世也会好好爱惜你,我会用永远的时间来补偿你,你要原谅我啊!」
遗憾的却是,战神也不会知道,他根本没有这补偿的机会。
、50。1两颗痛极的心
铁木登上新建成的战楼,俯视今天在他脚下的羽城,嘴角没一点笑容,反之,眼下一团团的烟火更叫他气上心头。
「邪神,火龙翼又来袭,它的行动愈来快,军兵赶去时,它已逃去无踪,我们根本追不及它的速度!」柴耳跑来汇趣,满头是汗,话也激动,「这次烧了好几座储粮的城楼,当中在工作的兄弟和苦力死光了,有二十多人啊!」
「那家你愈来愈聪明,岂又此理!」铁木握住神剑,脸也冒出火来了。
「大哥,那怪物一定要杀,请下猎杀令!」柴耳突然跪了下来,「大鹰国才从巨灾之中恢复过来,什麽也要从新开始,那火龙的为患会让人民一直受苦下去……」
「不行,你敢再说,我就灭了你。」铁木不怒却更为凝重地说,「那怪物是从地狱逃出的魔物,你以为炎军真有能力杀了它?即使现在的我也多次败阵而回,你们可以如何?」
「那是大哥你根本不想杀它!」柴耳似乎不想要命了,他霍然而立,生气之情绝对比铁木为甚。他责骂地说,「你根本心心不忿,你就是要征服那怪物,柴耳太清楚了,这就是邪神好胜的本性!可是,现在死太多人了,大哥,你现已是一国之君,你的继承人也快要出生了,你得把这国家好好管起来,给你的孩子与大鹰人民有个乐土才是!」
「混帐!我根本不要什麽继承人,大鹰人民也与我无关。」铁木的铁鞋用尽了狠劲,砰的一声蹬在忠勇贤弟的胸口,柴耳不闪不避,他就是要说明这次他绝不罢休。
「噜!」柴耳喷出一口鲜红的热血,倒卧在地,他按往胸口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一样,然而,他维护生民的心却没有因此而粉碎,那要求之声仍断断续续地说,「猎……杀……令!」
「柴耳!」一双柔弱的手急忘来把倒地的副将军扶起,那声音脆弱得似比柴耳受到更大的伤害一样,那是正为著同样的事而赶来求见邪神的伶。
「你这女人走来干什麽?」铁木呼喝地说,他却没料到伶会突然出现,只见她的肚子愈来愈大,身体却一点没有胖起来,看上去竟是更为消瘦,铁木看来眼里心就痛了,可是,他不能让伶知道自己是如此看重她,不但如此,他更要使她对自己恨之入骨以至於生出凡人嗜杀的兽性来,然而,他愈来愈担心自己要输掉这场赌局了。
「我……」伶被如雷的喝骂吓了一跳,一阵惊悸的颤抖从心底漫过全身,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反应更烈,她立即揉著肚子,低如无声地安抚似的说,「没事,父亲大人不是在骂你!」
「谁是父亲?我才不认此孽子。」铁木怒气冲冲的走近来,一手扯住那女子安抚胎儿的纤弱素手,她竟消瘦得有如风,铁木手执著她的手却一点感觉不到重量,他的心被此空寂感震动了,心里不禁的问--「你怎了,你是要消失了吗?不可以,不可以,你要支持下去,求你,你要让我胜出赌局,只有那样我们才有明天!伶,你要支持下去,铁木一定会千万倍地偿还,你要给我机会啊!」
然而,他的口脸却不能露出真心意,他只能如常地摆出邪神的恶形恶相,嘴里说出一句比一句叫她难堪的话。
「你此娼妇是怀著夏照的种再走回来,目的只在拿回帝位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如铁如木的脸,没有感情的高低音调却直把伶的心击碎了。
「你……」伶猛地抬起头,从盛怒而来的力量把邪神的手甩开,更激动的猛地掴向那恶魔的俊脸,什麽事也可以忍,此事却叫她冤得不能不作声了。
「啪!」的一巴掌,声音清脆得大快人心,倒在地上的柴耳不禁含著一口血仍要喝采说--「好!」
铁木先是一呆,他从未见过气得要动手的伶,这些日子来,她受尽折磨也没吭一声,此刻她竟因自己一句刺伤的话而动手?
「对,打得好!」铁木从心里说出惊叹,他终於发现有效地刺伤伶的方向了,原来她就是那麽重视自己的清白……他却不知道自己是理解错了,伶重视的,只是她对爱的忠诚,这样的事,战神要到那天才可以学懂?
、50。2两颗痛极的心
「你,胡说八道!」伶激动得想死了算,却强忍住泪水坚定地说,「我没有对你不起,伶从来没被人碰过,就只有你!」
「谁知道?嘿!」铁木心里是一痛,他又怎不知道孩子绝对是自己的?他又怎不知道伶就属於自己?可是,他只能说反话,只能用力捏住她的脸色,可恨地说,「你这娼妇生的孽种,怎也不配当我儿子,你生他出来,我立即就杀!」
「为什麽?」伶震惊了,只两手猛拉住他,急得泪了,说,「是真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我没骗你,你不可以杀他,不可以!」
「如果真是我的,我更加要杀!战神根本不需要子嗣,你不知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夺得得战神之位吧?」铁木凑近他耳边冷冷地说,「就是杀了我父亲。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儿子出生来杀我?」
伶一身都僵硬了。铁木亲口说了,他是杀父夺位的战神!那麽,他又怎会珍惜自己的儿子?
「你……是恶魔!」伶从心底里说出的感叹,「你究竟为了什麽来到这地,为什麽就是要选上大鹰、选上我?」
「那就要问你至高无上的阿蒙神,不是他,我才不会来!」一提起那混神,铁木便生气,但他绝不能透露赌约的事,却说,「我就是要来捣了此遍他眷顾有加的苍茫大地,凡信仰他的,我必尽毁,就像你一样。」
「阿蒙神是慈爱之神,他才不会任你故作妄为!」伶气愤之极,她一直坚信阿蒙神是可信靠的,「铁木,你斗不过阿蒙神的,回头是岸啊!」
「你敢再说一次?」铁木是真的怒了,他多痛恨那娘娘腔啊,伶竟然如此仰赖那混神?更劝他不要斗下去?「岂有此理!」
「大哥,不要!」柴耳惊见盛怒的铁木,他从未见铁木会真的向伶动手,此刻的邪神却一手捏住伶的颈子举在半空,那怒容都在告诉人--「我要杀了你!」
「你以为我就及不上那娘娘腔?」铁木怒不可遏,「我铁木是无所不敌的战神,我一定赢!胜利永远都属於我铁木的!」
「大哥,伶要死了!」柴耳扑上前要制止却被铁木突如其来的一横掌踹飞丈外。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铁木厉声的说,伶根本没可能回他话。只见她的粉脸因窒息而通红的,铁木心下大惊才发现自己出手太重了,他却不能就这样把戏中断。於是,他猛力一甩,伶如一个布偶一样被重重的掷在地,铁木相信此肇一定让让伶恨他至死了。
他却没料到伶的身体已脆弱至此……
伶软软地瘫痪在地,就似死了一样。铁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恐惧。
他愣著伫立在战楼的最高楼层,听见羽城的风声凄厉地刮过他耳边,他却没听见伶的呼吸声……
「没呼吸了!快叫巫医过来!」柴耳爬向伶,破口大骂,「铁木,你这大蠢材,快来救你的女人!」
被此一喝,铁木才反应过来。他慌张地抱起奄奄一息的女人,把一口气大力地吹入她发紫的唇里……
「伶!伶!」铁木的声音急了,他悔恨莫名,却仍按耐住,只在心里狂喊--「不要死,不要死!阿蒙,我们的赌局未分胜负,你不能让她死啊!」
再一口气吹进来,她的唇,她的身体仍有温度,却有点冷,铁木这才发现伶本身的体温竟就那麽的冷,他的心更是绞痛。
「伶!」他用力地把徘徊来冥界门前的女人紧抱,放声叫唤,「回来!」
他今天才知道恐惧是怎样的滋味,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的心在怕,也在痛,是前所未有地痛。过去就只有伶会让他心痛,他为此而生气,认为伶是阿蒙派来扯他後腿的下女,然而此刻,他却怕再没有人可让他心痛了。
他的两手愈抱愈紧,一口气又一口气的吹进去,如果自己的生命力可以通过这方式传给这可怜的女人,他愿意把所有都给她。
然而,这女人似不想活了,她就是没反应,她就是要跟他作对啊!
「你醒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了!你醒来,醒来啊!」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但这能把一颗伤透的心叫唤回来吗?战神究竟要何日才会明白女人即使有多大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心死了,醒了又有何用?
、50。3两颗痛极的心
「咳!」好不容易才再让她再次吸上一口气,她却说,「为何不爽快点让我死掉?我再受不了……再受不了……」
铁木心里比她更痛,但为了得著胜利,他只能忍耐,只能继续让她痛苦下去,要她把自己恨入骨子里。
「你想解脱的唯一方法,就是亲手杀了我,」铁木随即把随身的匕首塞在她冰一样冷的手里,「我说过,只要你敢杀,我的命就给你。」
只见邪神一脸凝重,伶绝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她反是更加疑惑了,「为何要我杀你?你是以为我不会?你以为我不敢?」
「对,你就是不敢!」铁木极为不屑地说,「大鹰全国,有一个会用刀的人吗?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吗?你要依赖他人来保,不如自保,你这蠢女人至今也学不会此真理?」
「我才不是!」她喘嘘嘘的,一点听不出怒气,「我不用任何人保护,我一直都在保护别人!一直不明白的人,是你!」
她真想大骂他,难道她没有在保护他,他就一点不知道?是谁一直忍耐著待在他身边,用无尽的爱包容他?难道他就一点感受不到?
「我的确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济!」铁木凑近她的耳边说,「我这麽对你,你都可以忍?这就是娼妇的能力?还是,你真的以为可以让儿子夺回江山?你妄想了。告诉你,你孩子出生的一天,也就是你丧子的一天!」
「你……」伶没想到此人真有如此的丧心病狂,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