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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吗,很冷吧?”
“雨还在下,太冷了,像你们女孩子娇弱不要出去了。”
“女孩子娇弱,”郑月笑了,有一点凄凉的微笑,“是的太娇弱了,不要出门。”转过头来,看着凌砚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可有一时想不起再哪里见过。“你是……”
“我们就在这里见过面的。”凌砚见到对方眼神,不觉得莞尔一笑。
“就在这里?”郑月仔细打量着对方,想起来了。“哦!是你们啊,你来找曼娘吗?她不在这个房间了。”
“是你邀请我进来喝茶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郑月闻言笑了笑,走到桌前,桌上水正到蟹眼,素手冲泡,一刻间兰花香气扑鼻。
凌砚接过郑月递过来的茶,先闻其香气,再观其汤色,最后小口抿入,满口清香“好茶,在这种天气正适合一杯铁观音。”
“先生好是厉害,轻轻一口,竟能评出铁观音来,佩服。”郑月微笑着从旁边水壶中倒出一杯白水放在自己面前,抬头看见凌砚狐疑的目光,“我自幼不能喝茶,却又喜欢泡茶闻香,今天正愁无人来品,可巧先生来了。”忽然想什么,脸上露出狡猾的笑意。“先生这么轻易的喝了我的茶,不怕我在茶中下毒?”
凌砚一愣,随即大笑,“如此好茶作伴,中毒又何妨。”
郑月也笑了出来“爽快,我喜欢。”
“看来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我叫凌砚,不知姑娘芳名?”
“郑月”
第三章 相见欢
连日的细雨终于停歇,太阳赏脸照耀在这小城上空,在这座据说是本城最好的酒楼——归来楼上,郑月斜依在临水的窗前,看着楼下一条浅浅的小河,“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属下问过老板,当地叫这河为鸳鸯河,他们说再过段时间河中会来很多鸳鸯,很是漂亮。”
“鸳鸯,有意思,不知道我们这一次看不看的到。”
“主人,您这次究竟准备回哪国去?”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哪个国家都不想去,你说什么就躲在这里,好不好?”
听到郑月此话,郑枫脸色大变,不回去,那后果将会是多么可怕,简直不可想象。郑月看到郑枫的脸色,有点好笑。“好了,开句玩笑,我要是多待一个月,父亲和舅舅只怕是要发兵来把我捉回去了。”郑月挺了挺腰,走到桌边,“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风光,没酒怎么行,给我烫壶梅花醉吧。”
“主人,不行。”郑枫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就一壶,你看这好不容易天晴了,心情不错,就一壶酒,不会有问题的。就一壶。”郑月哀求着。
“不行。”郑枫逼着眼睛回绝。
“枫哥哥,就一壶,好不好嘛!”郑月拉住郑枫的手,摇着,声音听着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郑枫实在是无法抵御这一招,叹了口气“就只许喝三杯,多一杯都不行。怎么样?”
郑月撅撅嘴“那好吧。不要烫的太烫了,太烫了,梅花香气就没了。”
郑枫无语望天,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要挑。开门正要出去,外面正好有两个人从门口经过,吓了一跳,郑月大笑,难得见到郑枫失态的样子,好是开心。笑声太大,以至于外面的两人同时向屋内张望。郑月的笑声戛然而止,外面两人是凌砚和凌羽。
凌砚看清楚屋内的郑月后,微微一笑,抬步走入房中,“郑小姐,别来无恙。”
“凌公子,太巧了,我一直以为您只会到凝香阁这样的地方,怎么有空会到归来楼这种毫无情趣的地方来呢?”
对于郑月的讽刺,凌砚毫不委以,“郑小姐好雅兴,不知可否一块。”说完,撩衣坐下,“不错啊,郑小姐点的都是归来楼招牌菜,郑小姐好会享受。”
“那是啊,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每日三餐当食最好才对得起自己。”
凌羽本不知道该不该坐下,听到郑月的这番言论,笑了出来,“没错,同道中人,就凭这个我们该喝一杯。”
凌砚眉头皱起,“你们才多大点孩子,就开始谈及时行乐了,太过了吧。”
凌羽和郑月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四哥,你老了。”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发现,郑月和凌羽享乐方面的认识是惊人的一致,对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理论大力赞同,对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感觉完全一致,以至于凌砚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可是细想,不对啊,我才刚20啊,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
当第三杯梅花醉下肚,郑月正准备执再倒之时,壶被人压住,郑月抬头是郑枫。“再让我喝一杯,这酒不会醉的,真的我保证就一杯,一杯就好了。”
“小姐,您答应过属下就喝三杯,如果老爷知道了,属下无法交代。”郑枫目光略过郑月献媚的表演,脸色没有任何表情。
郑月知道,没的商量,只能妥协。“那好吧,我不喝酒,我看他们喝可以吧。”郑月怏怏的将壶放回桌上,不过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有酒,没曲怎么行呢,郑枫去取我的琴来,我要抚琴助兴。”
郑枫相信这又是这位小祖宗的花招,但是他又不能拒绝,只能望望郑月,以及其他两人。凌砚笑了笑,明白此时郑枫的心情,“你去拿吧,我会看着你家小姐的,保证不让她喝酒的。”
郑枫得此保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时选择相信,冲凌砚一抱拳,转身离去。
郑月直勾勾的看着郑枫离去,一颗心放了回来,赶忙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口灌下,好是舒服。再倒第二杯时,被凌砚用手挡下,“我答应过郑兄弟的,不让你喝的。”
“别这样了,我已经喝了一杯,再多喝一杯就好嚒。”继续撒娇,应该不错。
“就是让你喝过一杯了,不能再喝了。”凌砚对这种撒娇开始免疫了。
“哼。”
“郑小姐,有件事一直想请问你?”
“什么事情?”
“你到这个小镇是来寻亲还是访友?看你小小年纪,你家人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吗?”
“什么小小年纪,我今年16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从小就在三国之中到处游荡,习惯了,而且我还有郑枫陪我。”
“你没有家人?”凌羽好奇的问道。
“我一出生母亲就死了,父亲忙着他的事情管不了我,我从小跟着舅舅长大,舅舅喜欢带着我四处游荡,在后来舅舅也有自己的事情,我就一个人四处玩,到也习惯了。”
凌砚看着这个小姑娘外表上看来是如此快乐,可她孤单寂寞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也会哭。
凌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你是飞鱼山庄的人?”
郑月大笑起来“你们也被那块金牌唬住了吧!告诉你们吧,那块金牌是我舅舅的,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帮飞鱼山庄一个忙,庄主送给他的。他又没什么用,我偷过来的,这玩意可真有用。打不赢就跑,跑不了就用这个唬人,好歹我们也是名门正派。”
另外两个无语的看着郑月,“你可真给名门正派争光啊。”
郑枫取来了瑶琴,郑月盘腿坐与矮榻之上,开始轻拨瑶琴。郑枫开始觉得头顶黑线一片,又弹琴,虽说主子那首《流水》弹的真是不错,可是十年她就会这么一首,每听到此曲就如同魔音入耳,头痛欲裂。为了自己的不被魔音侵害,赶忙拿起酒壶,“主子,我去跟您叫几个菜去。”不待郑月开口,转身逃出房间。
不懂欣赏,郑月不理郑枫的“不给面子”,自顾自弹起琴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知音难寻啊!
一曲弹罢,凌砚叹息道:“在这缺月城中,也就只有郑小姐可以将《流水》扶的如此流畅动人。”
“你也觉得我弹的很好吗?真的吗”郑月高兴的就想蹦起来,十年了,终于有人欣赏自己的琴艺,太好了。
“当然,能弹出如此琴声非多年难出啊。”凌砚态度诚恳的点头。
“没什么,我就连了十年,”我亦无他,唯手熟尔“,我只练了十年。”郑月面带“谦虚”,洋洋得意。
“难怪,我第一次听,你第一段第三节错了一个音,第二次你还是错了,原来是练了十年的啊。”凌砚终于崩不住了,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凌羽已经是捧腹大笑。不过看到郑月变了脸色,知道玩笑开大了,赶忙说道“不过感觉还是不错的,让人听之忘俗。”轻抬眼又看了一眼已经黑了脸的郑月,“琴音不在对错,在的是琴的意境,你的琴意已到了,小错已经无所谓了。”
“对,对,小姐的琴的确已经是潺潺流水奔流到海的感觉。”凌羽赶忙接过话来。说句实话,郑月的意境的确到达了高手的级别,让人似乎真的看见河流奔腾,其实已属难得了。只不过,四哥为人一向古板很少于不熟的人开玩笑,可是今天……,凌羽有点疑问的望了望凌砚。
第四章 舍命
天高气爽,春天终于来了,这缺月城倒是一个好地方,头几日还是寒风瑟瑟,几个大太阳一出,马上就转入风和日丽,大红紧身的骑马装穿在郑月身上显出她英朗不凡,再配上那全身雪白的骏马,好一个天仙下凡,只不过与画面有些违和的是马前立着一个黑着脸的汉子——郑枫。
“郑枫,求你了,你就让我骑马跑一会吧,就一小段。”郑月哀求道。
郑枫牵着马继续向前走,不做任何回答。
“郑枫,你看这好不容易天气晴好,我们出城游玩,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穿着骑马装就这样”骑马“吧。我又不是不会骑马。”
“小姐,属下知道您会,但是属下和老主子保证过,恕属下不能放您骑马。”郑枫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郑月无奈只能哀求的望着同是骑马的凌砚,无比哀怨。
凌砚看着郑月的表情就想笑,这骄纵的大小姐竟然会被一下下属管的死死的,不能不让人感叹啊,不过对于郑月的哀求还是要给予同情。“郑枫,这样吧,我带着郑小姐慢跑一下,就一小下。”
“是了,就一下,好不好了。”见郑枫迟疑之际,郑月赶忙抓过缰绳,一催马冲了出去。凌砚见状赶紧跟上,两匹马轻快向远处颠去。
跑了不多会,凌砚拉住郑月的缰绳,将马停住。“再跑一会嘛。”郑月又开始使用撒娇的小绝招。
“已经跑了很长时间了,下来吧。”凌砚翻身下马,伸出手去,想要扶着郑月下马。
“好了,不跑就不跑了,你抱我下马。”郑月在马上立住不动。
凌砚到此时开始有点同情郑枫,大小姐是很个麻烦的动物。哎,认命吧。一个纵身将这大小姐抱下马来。
“谢了,凌公子。”郑月高傲的道谢,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鉴于你的表现,你可以叫我郑月或者像月儿,不必郑小姐,郑小姐的叫的那么客气。”
“哦,那谢了,月儿,你也不必叫我凌公子这么生疏。”凌砚眉毛挑动,看着眼前满是江湖气息的大小姐。
“那我叫你什么呢,要不我也像凌羽一样叫你四哥,你在家里真的排行老四啊?”好奇宝宝有开始了。
凌砚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在家中的情形。
“不说算了,”郑月牵着马向前方走去。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紧接着白晃晃的刀光闪入,一群黑衣蒙面人从树林杀向这二人。此时凌砚一边一把拉住郑月向身后藏去,一边夺过一个黑衣人的刀奋力砍杀同时护着郑月向后挪动,余光中看见一个黑衣人举刀向郑月砍来,来不及多想凌砚一把护住郑月,刀砍在了凌砚的右手臂上,血顷刻间染红了衣袖。就在此危急时刻,林中又出现一对人马,二话不说与黑衣人拼杀起来,同时郑枫也已赶到,凌砚大松一口气,忙将郑月托与郑枫,自己和那黑衣人继续打杀下去。后来的一波人马,虽然依旧还在打斗,但是见到郑月已被郑枫保护后,慢慢形成一道人墙将凌砚和郑枫隔离开,而黑衣人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开始不再攻击郑枫这边而全力杀向凌砚。此时的凌砚显然是寡不敌众,脚步些趔趄,“快去救人,”郑月一声令下,众人再次杀向黑衣人,突然一声尖厉的哨声,黑衣像是得到什么命令,全部撤退,后来的那对人马,也不去追杀,他们全部看着郑枫,只见郑枫右手轻轻一拨,他们全部散开,眨眼间不见踪影。地上除了留下几把刀,以及凌砚身上点点血迹外,刚才的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凌砚,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郑月冲到凌砚的面前,扶住快要倒下的他。
凌砚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郑月看到凌砚没问题,转身正要吩咐郑枫,突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再看,发现凌砚倒在地上。
“凌砚,凌砚,怎么回事?”
郑枫上前观察,虽然只是砍伤,但伤口处明显红肿发黑,流出黑血带着浓重的腥臭气味。中毒!再探呼吸急促,脉搏散乱无序。显然刚才那些黑衣人的刀上有毒。忙捡起一把黑衣人遗落下来的刀,仔细闻了闻刀上的气味,心说不好。
郑月同时也看到这些,明白是中毒了,不过放心在解毒方面郑枫是高手,应该没问题。但是迟迟没有看见郑枫出手,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