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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是一辆马车,同样也是郑枫在马车左右护卫,不同只是马车上坐着的人,郑枫耳边还在响起上官月的话“你知道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背叛过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用你了,你走吧。”多么轻松的言语,只是为了成全一对母子情。
在远处一个高楼之上,一个人也在看着这辆马车缓缓离去,她带着微笑的望着,身边的另一个人,却带着眼泪,那个离去的人曾深深的看过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无限的留恋和哀思,一边是爱人的离去,一边是姊妹的情义,该如何抉择?
“快追上去吧,如果错过了可就终身遗憾了。”上官月没有看曼娘,却明白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曼娘咬咬牙,想走出一步,却又担心的回头看着上官月,“去吧,我的事情都完了,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曼娘噙着泪转身抱住上官月,“公主,保重。”
上官月点点头,挣开她,挥手要她快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也许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公主,属下求您不要吃了,这回元丹只能透支您的体力,后患无穷。”刘太医虽然拿出却想要收回这让人爱不得恨不得的回元丹。
“给我,听见没有。”上官月知道这药的祸害,但却不得不需要它“我若不服用它,你要我昏昏沉沉的去面对大军西归,你放心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回家好好调养。”
“公主现在不是调养不调养的问题,您如果继续服用者回元丹,属下怕……,到时属下没法向梁王陛下交待啊,公主。”
“行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不过早就是漏船到江心,就算没有这回元丹也不过几年的光景,我早就知道了,舅舅也是知道的,你怕什么呢?”
“公主,”刘太医心中凄然,这位公主从小看其长大,虽为主仆但也有几分亲人的感觉,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到刘太医的表情,上官月知道他心中不忍,挥手叫他出去,最近可能是太累了引得病更深了,总是很累很想睡觉,不想吃东西,可能离见到母亲的日子不短了。
刘太医推开门低头走出去,被人猛然拉住,大吃一惊,正准备惊呼,却被捂住口,定睛一看不是凤翎砚却是那个。凤翎砚一把将刘太医拉到僻静之处,“告诉我,回元丹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听到此话便知刚才他和上官月的对话被他听去,心中凄凄也不想隐瞒,“那是一种圣药也是一种毒药,它可以很快将重病之人恢复健康,但却是一种假象,它只是将她还有一年的生命提前一个月燃烧掉。”
凤翎砚拉住刘太医的手因为吃惊而垂下,他深蹙眉“你说什么?说清楚,什么一年,一个月,说清楚。”
刘太医的悲无法阻拦,声音哽咽“公主剩下的日子不到一年。”
“你说什么?”凤翎砚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手不由的掐住刘太医的脖子。“你是什么太医,去治啊,去开药治啊,我告诉你,如果公主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下来。”
“王爷,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公主为了这次出征强行服用了回元丹,药力太霸道,现在是药石无医回天乏力。”
“不会的,月儿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凤翎砚的手再度垂下,深垂,眼神无力也在下垂,她再次用生命去救他,可是他将用什么去回报她呢?
“王爷,此时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刘太医突然想到这件事也许这位王爷可以解决,起码可以拿定主意。
“什么事,是不是月儿有救。”
“公主现在身怀有孕。”
“什么?”凤翎砚大吃一惊,连低垂的眉毛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公主有了身孕?”
“下官刚探公主的脉象,公主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个月,那就是,是那一次,一定是那一次,我有孩子了,我和月儿有孩子了,凤翎砚是快乐的,听到这个消息是快乐的,“你是说,公主有了身孕,那么她的病会不会……”
“不会,以公主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能保住这个孩子,随着月份加大,孩子如果意外,公主必会血崩,到时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她。”刘太医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个孩子的父亲,一个生命得而复失对于他的亲人来说将是一件残忍的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神医吗?你需要什么药,说啊,我去找,不论有什么办法我都给你找回来,说啊。”凤翎砚声音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孩子、爱人,老天为什么你会这么残忍,你个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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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可能不会再有宫斗诡计,有的就是人性的一些东西,快结束了,虽然我不喜欢这么悲情的东西,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对于上官月来说也许死亡可以算是一个最好的解脱。……我承认,我是后妈。
第四十七章 化于虚无
今日又送王孙去,他朝花落人不知。城门之外,大军整齐统一,准备着胜利回师,所有人都是整装待发,唯有上官月依然是春起懒妆,素面送君归。凤翎羽威风凛凛的全副武装,望着上官月,“四嫂你确定不随我们回京吗?”
上官同伸摘去他肩上飘上的花瓣,“不回去了,我旧病复发,我必须要留在汾城养病,另外请你上报陛下,我一万亲兵杀敌无数,死伤惨重,现余众人已编入大周军队随殿下回京,请陛下及太子殿下放心。”
“月儿至于需要这样吗?二哥不会变的吧?”
“帝王需要的是无情,表哥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必须要变,这点你要做好准备。”
凤翎羽吃惊的看着上官月,“你是说……”
“此次大捷,对你而言是个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就要看你怎么运用了。”
“什么意思?”
“太子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军功,在军队中难于服众,而你现在却用最少的人数打败了南越十万大军创下这盖世奇功,你说他会容你吗?就算太子能容你,你的父皇为了太子的位置稳定会容你吗?”
凤翎羽开始紧张,手有点微微抖动,“我该怎么办?”
“不怕,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到的是一个字”拙“,所有的功绩全部要表示出呢的不理解,当有人询问你此次大战的问题的时候,你要说的文不对题,一切的解释由你的两位副将完成,最后还要故意将这功绩夺来。”
“这不是那种我们最讨厌的人吗?”
“你以为这世上人人天生都是讨厌鬼吗?有时候是一种活命的方法。”
“长此以往那军中可就无我容身之地了。”
“你是想在军中无法容身,还是想在人世间无发容身?”
“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做一个根本就是不学无术好大喜功的纨绔子弟,这样太子和父皇才会对我放心。”
“没错,你可以钟情声色,可以荒诞不羁就是不可以做一个贤王。”
“月儿,你怎么办,你总要回京,往后你怎么办,以你的身份,他们很难容你的。”
“你放心,以你二哥的能力,没有多久京城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新人上位一切再说,走吧。”挥手送别,但愿各自保重,过去快乐的日子可能不会再有。
“公主,药好了,请您服用。”刘太医端过一碗刚煎好的药,催促着上官月服用,此时他的心是忐忑的,如果上官月顺利喝下,他们所担心的问题会一切解决,虽然残忍但却是最最保险的事情。
“放下吧,等凉一点,我自会喝的。”上官月正在锈她那从小就开始绣却总是没完成的手绢,可能在女红方面自己真是没有半点天分啊。
“公主,乘这药热快喝了吧,别等凉了失了药性。”
上官月停下手中的针,平静的看着刘太医,这个老实的医生,今天他的表现非常特别,猛然间想到一件事,上官月微微一笑,端起这碗药,深深闻了一下,“药力平稳,火候到位,只是可惜红花一味多放了半分,加入的时候晚了一刻,所以气味没有被完全遮住,刘太医以你的水平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啪,瓷碗落地粉碎,随着它落下的还有刘太医的膝盖,“公主,公主恕罪啊!”
上官月很难得正色说话:“本宫,幼时多病,每每所遇之医者皆为圣手,就算想学也能听得一二,只是我从不表现出自己懂得不过是疲懒罢了,此次是否怀孕我自然心知,你却想杀我孩儿,说究竟是何人指使。”
“公主,没人认指使,您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孕育这个孩子,公主,请您三思啊!”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当年我母亲能产下我,如今我也能生下我的孩子,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知道替我保住这个孩子,其他的事务我会处理。”
“公主,不可以,这样您会……”
“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是如若再有我必不依你。”
“公主,不行啊,公主。”刘太医磕头如捣蒜,只求他的公主能体恤他的苦心。
“滚”
“如果是我要你喝下这个药呢?”凤翎砚端着一碗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其实他一直都在房门外等待,他不想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痛苦。可是事情的发展让他不得不出现,拿出刘太医还剩的一碗药,尽量保证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是你,”上官月诧异的看着凤翎砚,“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没有记错,他此时应该随凤翎羽的大军回京。
“我的王妃重病,我作为陵王怎能不陪伴呢?”拿出最平和的声音,用最残酷的办法去伤害她,月儿放心,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弥补今天对你的伤害。
“你我夫妻已经情断,我会修书给表哥,和你和离的,你可以自己去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做你的陵王妃。”
“可是现在你我还是夫妻,别忘了。”继续的冷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是最好的掩护。
上官月看到凤翎砚手中的药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凤翎砚微微一笑,继续走向她,“我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孽种,你说我这做丈夫的应该这么做呢?”
“你胡说,这孩子是……”上官月急了,这个孩子不是,明明是……
与此同时刘太医听到这言语有些奇怪抬头望着凤翎砚,凤翎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继续向上官月逼近。走自她的身边,将药碗放到她的唇边,“喝了它,听话,喝”声音邪恶的让他自己觉得可怕。
“不要”上官月努力挣扎,可是却无法挣脱男人的魔掌。“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你,可以啊,不过你乖乖的把药喝了,喝完我们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样?”害怕自己真的太用力对上官月产生伤害,凤翎砚放开了她,但是仍然将她放置在他的控制范围。
挣脱了凤翎砚的控制,上官月站直身体,高贵的公主再次回到她的身上,“你确定这个孩子是个孽种?”
“还用确定吗,他本来是个孽种,是你和别人私通的孽种。”恶狠狠的声音,伤害着她和他,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要说其实孽种,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可是为了月儿,豁出来了。孩子来世我们再做父子,如何。
“好,我喝,我会将这个孽种除去,但是你凤翎砚,你给我记住,我上官月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请你今生、来世、永生永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第四十八章 选择遗忘
上官月一把接过凤翎砚手中的药碗,看着这黑色的水,很想一口就此喝下,反正这个孩子是他的,是他的骨肉,既然他不想要自己何必为此叹息,喝下他再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看他的反应,看他的伤心,恨一个人真的真容易,只要你爱过他。抬起头看见凤翎砚那隐隐在唇边的微笑,是多么的讥意。不对,这个孩子是我的,她属于我上官月,这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不认而舍弃他,我的孩子我生命的延续,不对,我不能打掉他,我要保护他,他属于我,他只属于我。推开那碗将要夺取孩子的药,上官月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要,不要”,将手放开,药碗从松开的指间滑落,凤翎砚顾不得许多一把抓过将要掉落的药碗,一只手猛然抓住将要逃离的上官月,“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掐住她的下颚,看着黑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那个吻过千百遍不想放开的唇间,一滴泪流下烫伤了这个无情的手背,那握着碗的手也随之松开,碗终于还是落下,结束了它那辉煌的生命,就如同这个盼望他来却又根本不该来的孩子。
呕吐,希望用一切方法吐出这该死的药,我需要这个孩子,这是我的。上官月努力着,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药是一定会让她的孩子离开,她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正在悄悄的离开她是身体,下身感觉到的热度,确定了孩子的逝去,她想哭却无法哭出来,眼泪被愤怒燃烧的一干二净,她想喊却觉得喉咙中有一种窒息让她发出成任何声音,只能等待,只能用看着上天收走这赐予给她的礼物。她的身体在坠落,她的思维还是混沌,她在飘,好像有人在呼叫她,她想努力的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