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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己的情敌的。不过,我并不觉得亏欠他。我一直觉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拿也拿不走。现在我们站在一个共同的起点上,要想争得妻主的宠爱,就得各凭本事了。
原本我是打算去看看詹泱的嫁衣绣得怎么样了的,毕竟这代表的是左相府的脸面,我的嫁衣自然是早早就绣好了,绣工当然也不在话下,至于詹泱,据说水平一般。虽然他是个庶子,但代表的也是左相府的脸面,若是嫁衣都绣不好,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走到门口,却听到一阵笑声,我顿时停下脚步,她回来了!我忽然有点“近人情怯”了,不见的时候想念,见了却又不敢相见。正要踏进院门,却听到詹泱娇嗔地问她,“你不去见见哥哥么?”
我也想听听她的回答,便收回了脚步,“见他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她的语气有点不太好,“再说了,本来我们两个甜甜蜜蜜地过日子就够了,他偏偏来横插一脚。”
“不是陛下的圣旨吗?”
“小傻瓜,你以为陛下闲的没事干乱点鸳鸯谱吗?还不是有左相的推波助澜啊!左相都答应我的求亲了,如果不是你那哥哥,她会多此一举吗?你呀,这么笨,以后怎么斗得过他哟!”她亲昵地捏了一下詹泱的鼻子,似乎无可奈何而又十分宠溺。
“不是有你么。”他瓮声瓮气地说道。
“是啊是啊,一切有我呢!”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对我的印象如此之差,我该怎么去挽回呢!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背影,我无限委屈,我所做的有错吗?我只是希望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而已,我只是希望换来一个和她相守的机会而已,我错了么?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她也能这样搂着我,护着我,对我说,“一切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最近我不大爱说话,也没什么胃口。母亲很担心,姐姐取笑我得了成亲恐惧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是郁结于心罢了。
母亲似乎看出来什么,问我婚礼是否需要延期。也对,每次我撞见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附近都没有侍卫巡查。相府的防卫虽然不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但也不是摆设,她每次进府里来,想必是母亲跟侍卫打好招呼了,才没惊动他们。我能看到的,母亲应该也是知道的。我摇摇头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延期又能怎样呢?现在我还是想嫁给这个人,终究是要嫁人的,何必要延期呢!
我现在胸中苦闷,不过是因为她对我印象不好,我心里倍感委屈,伤心无奈而已。我想起姐姐曾问她,“你打算何时迎娶我弟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想必她以为姐姐说的弟弟是指詹泱,而姐姐并不知道她和詹泱私下来往已许久了,因而以为她要娶的人是和她有过屈指可数的会面的我,所以造成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不过,我对她一见钟情了,估计那时候就算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詹泱,我还是想要嫁给她。
现在我唯一想的,是如何挽回她的心。其实也不能说挽回,毕竟她未曾对我动过心。想清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便开始行动起来。所谓行动,也并不是去找她交心,毕竟,现在在她看来,我就是破坏她和詹泱幸福生活的刽子手,估计是也不想见我的,我又何必上赶着讨骂呢。我决定去向母亲的宠侍华云取取经,毕竟自从我父亲去世了,这些年以来能一直获得我母亲的宠爱经久不衰,还是有些本事的。
华云的院子我不曾来过,以前我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勾栏院里出来的狐狸精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戏文里都是这么唱的。尽管华云在我面前向来只有巴结讨好的份儿,我却从来不正眼看他,免得污了我的眼睛。今日来到这院子,才发现这院子当真不错,丝毫不比我父亲的故居差,杨柳绦绦,绿树成荫,松柏相映成趣,亭台楼阁,自有一股风流。湖中心的亭子里头有人影晃动,隔岸传来悠悠的琴声。我沿着湖面上的小道往亭子走去。
“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华云掀开帘子,眉眼带笑,真真妩媚非常。
听说女人都爱往楼里跑,那秦楼楚馆中尽是这些狐媚子,难道女人都喜欢这种么?我暗自揣测,不住地打量着对面的妩媚男子。他今日身穿着一身白衣,一头乌发随风飞扬的瞬间,倒是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呢。不过今日天气可不算太好,这亭子四面透风,也没点上火盆子,大冬天的在湖面上呆着,就不嫌冻得慌么。我瞧着他嘴唇艳红如血,脸色发白,一双纤纤玉手此时却泛着淡淡的乌紫,想必也是暗自忍耐着寒意吧!我不禁嗤笑一声,真是自讨苦吃,为了争宠居然用这种手段!也不管他会有什么反应,我转身便携小侍离开了这里。
我没有再去詹泱的院子,何必呢,每次到那儿我就忍不住想起她俩的那番话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我决定还是安安心心的嫁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她抱有多深的爱意,成了亲以后,时日长久,她自然能看到,也不用我现在去努力为自己正名了。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我的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太女殿下。
这么久以来,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她应该知道母亲和女皇陛下曾有意促成我们俩的婚事,如今我却要另嫁他人。我考虑了所有人的态度,却唯独把她算漏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对她来说,我并不是非君不可的联姻对象。母亲选择她,也不过是因为太女早年丧父,当今皇君膝下无女,将其抚养长大,算起来,我们家是太女一派的,联姻不过是加强双方的联系。但是,毕竟她不是舅舅的亲女儿,既然相府终归摆脱不了太女党的名头,不如干脆更进一步加深双方关系。不只是左相府有如此打算,太女生父的娘家右相府也是做此打算的。而我脱颖而出被选为太女正君的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太女喜欢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也仅仅是喜欢我而已。她是太女,将来是要凤仪天下的。比起平常人,她未来还有更多的人选进入后宫,甚至,成为下一位太女正君。
我没想过她会来找我,以太女的身份地位以及她和左相府的关系,她至多会觉得失了面子。但她却来找我了,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要成亲的前一天来。我心里紧张不已。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变故,被人发现了,那么我的名声不就毁了么?更严重一点儿,我可能就要碍于“流言蜚语”而改嫁给太女了。也不知母亲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大刺刺地让她进了我的院子。
太女丝毫也感觉不到我的内心的紧张与焦躁,她站在我面前,我紧盯着脚下,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鞋子上,恨不得看出一个洞来,但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如同芒刺在背,几乎要灼伤我。
“你真的要嫁给她?”
“是。”
“就算她喜欢的人不是你?”
“……没错,”我顿了顿,“她现在是不喜欢我,但是,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的。”
“……”
“……”
“好,我知道了,希望她能给你幸福。”
“……谢谢。”
她离去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心里宽慰不已,看样子她是打算放下了。但是,我望着她的背影,却觉得,她此刻显得如此寥落寂寞。难道说,她真的已对我情根深种吗?无论是或者不是,我都给不了她想要的。我的幸福要自己主动争取,就只好在心底跟她说声抱歉,默默地祝福她,但愿她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婚礼,期待过洞房花烛夜,却从没想到,我是这样度过的。
天还黑着,鸡也尚未打鸣。朦朦胧胧中我就被玉树兰芝叫起床了。下人们很快搬来浴桶,玉树兰芝脱掉我的衣服,把我塞进了桶里面。玫瑰花的香气充溢着我的鼻尖,温暖的水流舒缓了我的神经,我慢慢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今天我要成亲了。我仔细洗着我的身体,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她看。玉树兰芝大概是觉得我洗的不干净,用力的擦着我的肩背。我觉得有些疼,但是想到他们也是为我好,只好强忍住,任由他们侍弄。
我一共洗了三次,皮肤几乎都要起皱了才让我起身。玉树兰芝取来凤冠霞帔,喜爹细细地为我梳了长发,描了妆容,玉树兰芝赞道“公子今天可真美。”我不语,嘴角却弯起来,只要那个人喜欢便足以。母亲姐姐推门进来时都愣住了,我难为情地低下头,她们似乎还没这么看过我。
母亲先回过神来,低咳了一声,“落儿真是越来越像你爹了。”姐姐也忙劝慰道,“想必爹看到落儿出嫁也会很开心的。”
“是啊,没想到落儿都长这么大了,可以嫁人了。”母亲望着我,满脸欣慰,“娘一直希望你嫁个好人家,你只要过得开心,她对你好,娘就知足了。”我满脸泪水,扑到母亲的怀里,“落儿舍不得您,舍不得姐姐。”
母亲摸摸我的头,“正所谓在家从母,出嫁从妻。你既已嫁人了,以后凡事都要以妻为天,不可再任性了。”
“落儿知道……”
“今日你和泱儿一同出嫁,共事一妻,虽说你为正,他为侧,但是,你们是兄弟,以后更要互相扶持,知道吗?”
“恩,落儿明白的。”
母亲擦干我的泪,亲手为我戴上盖头,牵着我的手,一直送我到大门口。我拜别了父母,由喜爹背上了花轿。花轿半天都没动,人群一阵哄闹,我有点纳闷,忙小声地问窗外的兰芝是怎么回事儿。
“公子……”兰芝的话里有些犹豫,“听说将军去了侧门迎接侧夫。”
我的心里顿时“咚”的一声,我忘了这事儿了。当日圣上下旨赐婚,说是兄弟同时进门,不能乱了辈分,于是我成了正夫,詹泱则成了侧夫。今天我俩同时出嫁,她不先来迎我,反倒去侧门迎詹泱,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我心痛难忍,伤心无比,她心里难道只顾着詹泱么?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地为他正名,当着左相府打我的脸,给我难堪。我也是今日嫁给她啊,她难道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么?尽管喜爹千叮咛万嘱咐,除了哭嫁以外,今日绝不能掉眼泪,我的泪水却依旧难以控制地沾满脸颊。
好一会儿,人群又传来一阵哄闹,我知道是他们回来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母亲的一声“胡闹”,我忙又问兰芝怎么样了,兰芝叹了口气,“将军她,她背着侧夫上了花轿。”我的心又一阵绞痛,眼前一阵虚黑,我撑住额头,低垂着眼,再不作声了。
随着喜爹高喊一声“起轿”,轿母抬着花轿晃晃悠悠地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下了。有人踢了一脚轿门。帘子被掀了起来,喜爹背着我下轿,我等在那儿,另一双脚没一会儿也停在了我旁边,是詹泱。对面站了一个人,我知道,那便是我的妻主。随着喜爹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妻夫交拜”,拜完了堂之后,我和詹泱被分别送入了洞房。
我坐在喜床上,眼角的余光扫过的地方,尽是一片鲜红。玉树兰芝静静地候在旁边,喜爹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大抵就是“不能自己掀了盖头,不吉利”“要好好服侍妻主”等等,还塞了本书给我。待喜爹出了新房后,我便将书递给了兰芝,让他收了起来。
我自早晨起床后,便未进食,此时腹中早已饥饿无比,想到喜爹的交待,说什么“新婚之夜饮食过多会败了妻主的兴致”,我只好暗自忍耐下来。约莫过了半刻钟,门外便传来闹哄哄地声音,有许多人推门进来,“子莱,还不快掀了新郎的盖头!”“就是,快点掀啊!”
我的眼前,随着盖头被掀起,视野也一片开阔起来。虽然心中对之前的事情心有怨气,但是抬头看着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算起来,我们从未好好地见一次面,每次总会有他人在场。我和她分食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又喝过了交杯酒。我嚼着生饺子,喜爹忙问“生不生”,我咽了下去,低着头轻声道“生”。众人一阵哄笑,调侃道“子莱,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帝都一枝花居然被你给摘了。走,我们大伙儿顺便也去去瞧瞧你的侧夫吧。”他们笑着离开了,我凝视着她的背影,终于发现,从进门到现在,她地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容,生疏、有礼而冰冷,她甚至没有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夜色渐深,喜爹早就离开了。我遣下小侍,独自坐在喜床上。远处依稀传来锣鼓敲打声,大概是请来的戏班儿名角儿在演出。很久以后,连乐声都听不到了,她还是没有来。桌上的喜烛快燃了一半,红色的烛光映衬着喜气洋洋地新房,显得迷离而又暧昧。我不由得在心里揣测,莫非她今晚要去詹泱那儿过夜么?我好歹是正夫,按规矩也是轮到我先侍寝吧。今天起得太早,又僵坐了一天,身体一放松,倦意就涌了上来,我有点儿昏昏欲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