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畅晚缠着纱带视死如归的躺在贺居北的卧榻上,看着军医唯唯诺诺的向贺居北禀报着,就连眼睛都不敢与他对视。贺居北满脸的戾气稍稍有缓解的趋势,可是在他一转头对上余畅晚似笑非笑的挑衅表情时,所有的怒气一瞬间死灰复燃,“你在笑?”
“我笑一笑都有错了?”余畅晚在床上挪了一下,想起身又被贺居北按下去,他哀怨的盯着狼眼,“贺王爷别生气嘛,人家现在哭不出来,你要我怎么办?”
贺居北冷哼一声,目光吓人,“看看春流翠把你教成什么德性?果然调教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本王还是得亲自调教你。”
余畅晚虚弱的轻咳几下,像是被吓到了,“我如今是倦鸟归巢,贺王爷又何须教训过多,就让我清清静静开开心心的就不行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弱,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又可怜又可爱,本就如雪的肌肤更白得能放光,一张嘴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却充满挑逗的意味,还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真是诱惑得人好想蹂躏他。
贺居北虽然有些心痛他的伤,但对他这柔顺听话的纯良状态还是很满意的,语气也微微的缓和了一点,可还是免不了严厉的口吻,“你以为去了墨北你就能清闲了,墨北可不是给你休养生息的地方,那又是一个战场。”
“你就不能让我别上战场吗?贺王爷,你就心疼一下我吧!”余畅晚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哀声叹气,“难道就不能让我漫无目的聊此一生吗?那些惊涛骇浪刀口舔血的生涯我真是过怕了。如果我是想要寻找刺激,我又何苦跟你到墨北去呀。”
“如今你人已然睡在了本王的卧榻之上,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贺居北挑起眉毛向他宣告,不以为意,“去不去墨北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
余畅晚瞄他一眼,“呵。”
贺居北见他不屑的样子,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抛弃你过往的一切痛苦与畏惧,在墨北有一群新的苦难在等着你,若是你不去争取,墨北永远不会成为你的福泽之地。”
“好吓人呀,好吓人呀,我想我还是不去算了。”余畅晚一眼望进他的心里,就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的向他求饶道:“毕竟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了,还是好好的保住命实在些。”
贺居北全当他是胡搅蛮缠,“墨北的盛宴已经为你备齐,你好好将养身体,我们择日启程。”
说完这些后,贺居北也没打算继续守着他。余畅晚看着他得胜离开,冲着他的背影懒洋洋的唤了一声,“喂,我不是说我不去了吗?”
贺居北头也不回,“从你跟从本王那刻起,本王早已剥夺了你选择的权利,你全都得听本王的。”
“呵……”听他的声音,那叫一个得意,余畅晚不由得心中嗤笑,贺居北你到底是在拽什么呢,没见过世面啊你?!
接下来的几天,贺居北几乎都没有来看过他,也就只是偶尔他一觉睡醒了可以看到贺居北掀开帐帘走出去的背影,其余时候都是有一名贺居北安排的婢女来给他换药,就连军医都省了。
“小美人,小美人……”这日,余畅晚的伤终于结痂了,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叫婢女进来。
奇怪了,那个叫璧灵的小美人上哪里去了,今早不是见她在门口和贺居北说话来着,怎么打个呵欠的功夫人就没了,莫非是被狼叼走了?!
“小美人,小美人?”
“乱叫唤什么呢?没点规矩!”贺居北寒着一张脸进来了,“你的伤都好了?竟敢自己坐起来!本王没告诉你不许……”
余畅晚笑眯眯的打断他,“喂,贺王爷,人家的小美人呢?”
“什么小美人,她叫璧灵!”
“哦……璧灵上哪儿去了?”
“管好你自己吧,她的事由不得你多管。”
“嗯。”
见他听话的直点头,贺居北又道:“本王今次来是告诉你,半个时辰之后本王就拔营回都,你自己准备一下。”
余畅晚想也没想就道:“没啥好准备的,我随时跟你走。”
“你懂事最好。”贺居北笑了笑,“但本王这几日见你还是没有多大改变,看来本王是不能指望你自觉自愿做变乖了。”
余畅晚想,贺居北这几天不是没理自己吗,怎么就能看出自己是没指望的人了,这还真是罪孽深重呀!他报赧的低下头,“那要怎么办,我都让贺王爷没指望了,罪过多大呀!”
贺居北冷笑一声,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放心,本王会逼你的!”贺居北低头逼近他,勾起余畅晚的下巴,“收起你这套小把戏……”
轻轻俯下身,在他的玉颈上用力一咬,余畅晚吃疼的微微颤抖,听到贺居北在他耳边道:“本王不吃你这套。”
余畅晚咬着下唇无力的叹息,满腹被人识破了阴谋诡计的无奈,“哎……”
贺居北拨弄他乌黑的长发,笑容挑衅,“跟本王去墨北,你将得到什么,你要付出什么,你可知道?”
余畅晚笑靥如花的回答他,“贺王爷一说,人家才想起,原来我还很茫然呢!”
贺居北握住他的肩膀,对着他的眼睛掷地有声的承诺道:“那你记住,你将得到的,是全天下最优先的男人最独一无二的宠爱。”
余畅晚见他这煞有介事的样子,不泼他冷水就是对不起自己,“但愿我会稀罕。”
这次贺居北竟然没生气,反而是拥住他难得温柔了一次,“你这脾气是要改的,本王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余畅晚靠着他的肩膀满腹疑问,“贺王爷你大老远要把我带去墨北,不就是因为我这脾气?想我一届土匪出身,莫名其妙博得王爷亲睐,千山万水的跟王爷到墨北去,在那里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是毫无根基呀,能依赖的全是王爷的照顾了,若是今后连这点脾气可以蒙受王爷眷顾的脾气都改没有了,那我岂不是就和墨北的贺王爷家眷毫无区别了,那贺王爷还理我做什么?”
余畅晚自觉这些话是在情在理,可惜贺居北的金眸掠过一丝不悦,“可是本王更不喜欢你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像是没什么是值得你在意的,对于你来说,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任谁对你千般好,你都要放肆的嬉耍过去,这样子的你,本王太不喜欢了。”
余畅晚却乐了,“贺王爷说的是,我还就是这种人……”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这么高傲吗?”贺居北厉声打断他,“若是你真的不知降服,你就要付出代价。”
说罢,将余畅晚扔出怀里,余畅晚无比委屈的瞪着他,“冤枉呀,贺王爷……”
贺居北背身而对,才不理他的哀号,当即在心里认定了这妖孽是宠不得,宠坏了更会恃宠而骄。他绝对要亲自把这妖孽的坏习惯纠正过来,省得他日后嚣张跋扈。
贺居北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画面。
马车外面是云霞漫天,夕阳的余晖映得天际一片残红,眼看就要夜幕降临,一天也快过去,可余畅晚就是嫌时间过得太慢。自从上次近心交流后,贺居北都故意将他安置在硬木板铺设的马车里,这几日赶路任他一路颠簸吃苦。贺居北就像是认准了余畅晚的伤已无大碍,持续着对他的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余畅晚难受的看着这车上一个软垫子都没有,只得僵直的坐在马车一隅,连日下来食不安好,夜不能寐,原本就没有好的伤口一下子又裂开了。想当初那军医看到贺居北凶神恶煞的样子,把他医治了两三下就给完事,根本没太认真对他的伤悉心照顾,随随便便来看诊说一句好了,结果贺居北还真信了,也没关怀一下就开始折腾人……
唉,若是春祸水,就一定不会这样的……
人在头昏脑胀的时候,谁都会胡思乱想,所以余畅晚对于自己现在的心态还是很理解的,也希望贺居北能也来理解一下自己。
他正想着,狼就来了。“喂,你怎么又要死不活的?”
余畅晚看着他,欲言又止。我倒是想活,就怕活不下去呀!
“你又玩什么花样?”
“唉,我现在要是有那个力气也不错,可是……贺王爷……”
“你怎么了?”贺居北看出他的异样,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这么烫!人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眼看着贺居北又要生气了,余畅晚赶忙解释,“我也想说呀,可是您老不是下命令了,除了到送饭时间,其余时候都不许谁来搭理我,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你这话的意思,还是本王不对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贺王爷,您全对了。”
贺居北一愣,失笑道:“让本王瞧瞧,还有力气耍嘴皮子,看来你……”
余畅晚人都快晕过去了,听他又要叨念,只得闭上眼道:“贺王爷,您继续教训我,我先睡一觉了,睡醒了还要劳您继续调教……”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二十一章 分外妖娆
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余畅晚只觉得眼前也是一片黑暗,脚下踏出每一步,他都更临近深渊。一个人就能独占这荒芜地带的所有凄凉,在这无边无际的疆域中,他不会呼唤谁,因为没有谁能听见;他甚至连害怕的必要都没有,由始至终都只会是他一个人,谁也别想来伤害他。
可是,他一个人好冷,他的心和他的人一样冻得都快结冰了,冰封彻骨。无论是蜷缩着身子抱作一团,还是双拳捏紧脊背伸直,四面八方的寒风都像刀刃一样向他刮过来,一刀又一刀,他再不会有遮风避雨的地方,也不知道等他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之后,这风是不是才舍得停……
他正茫然的在一片漆黑中郁郁独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伴随着晴天霹雳一起劈下来,“你还不醒?”
余畅晚吓得浑身一颤,毫无预警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看得迷迷糊糊,梦犹未醒道:“什么?”
贺居北见他张了张嘴又要闭上眼,揪起他的衣领口就把他提了起来,“你还睡!别逼我凶你!”
逼还是不逼,你都会这么凶的。余畅晚被他一吼给彻底闹醒了,他从贺居北的怀里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衣衫完整,只是略有发皱,看来贺居北任然是很放心的没有叫人来给他诊治伤处,只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意思意思的抱了他几下。
余畅晚也顺了贺居北的意,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伸手去掀开马车帘子,“喔,原来是贺王爷。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呢?我们已经到墨北了吗?让我好好看看……”
贺居北一把擒住他的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有这么急着到墨北吗?在到王庭之前,还有些事本王要好生给你吩咐一下。”
余畅晚被他拉得中心不稳,微微向他身上靠了一下,贺居北的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裘,整个人威风冷峻,霸气十足,余畅晚在离开他身体的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寒冷,现在又碰触到他的温暖,反而被他这刚劲有力的热气给刺激到了,下意识的弹开,躲在马车一角缩成一团,“贺王爷尽管吩咐。”
“你就这么不想靠近本王吗?”贺居北冷眼笑看他适才如被针扎的样子,“看来本王是得花些时间把你好好教一教。”
余畅晚低眉顺眼的低下头,“劳请贺王爷不吝赐教。”
“你给本王好好听着,你是本王的人,你到了王庭之后,只需要听本王的,你只管看着本王一人,其余的什么也别怕。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需要听。”
“嗯。”
余畅晚没抬头,贺居北也不知他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伸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记住,王庭不欢迎自甘堕落的人,若是你要把自己当作行尸走肉,本王亦不能容你在墨北贱此一生。”
余畅晚仰起头迎视他,绽放出一抹迷离惑人的浅笑,目光如暮色徐沉,“我随你了。”
贺居北微微一笑,把他推到在怀里,想到曾经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如今已落在自己怀里,难免心中悸动对他一阵耳鬓厮磨,“你是我的。”
贺居北不规矩的大手在他身上揉捏,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急,余畅晚的伤处被他按住,反复揉弄了几下,越来越痛。妖孽看着贺居北一脸兴头上,哪里有罢手的意思,只得哀婉的看他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
贺居北咬了一口他的颈子,正要抬起头吻他的唇,就看见妖孽一声不响的哭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愿意?你以为你还躲得掉吗?”
妖孽的眼波摇曳不定,欲说还休,“王爷,你就要现在吗?”
贺居北整个人压了下来,“是。”
妖孽吃痛的摇头,眼中冉冉升起一层薄雾,戚戚然道:“就不能养好伤再下手吗?”
“装弱!”贺居北挑起眉,像是为了证明妖孽在撒谎般要挑开了他的衣裳看个究竟。余畅晚为难的看着他,死命抓住胸前的衣裳不放。贺居北拖了几下,“你还会害羞?”见他不放手,索性大手一挥,就将他外面这层衣裳撕个粉碎。
妖孽撇撇嘴,也没说话,因为他明显看到原本要对他再痛下杀手的贺居北看见他胸前血红的一片时楞了一下。
“你这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