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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二十五章 渺茫前路
妖孽正笑睨贺居北,不想这北方狼一个箭步过来推开他,将姜蓉儿救入了自己怀中。妖孽愣了一下,一稳住踉跄的脚步就笑道:“王爷好身手!”
贺居北懒得理他,径自抱起姜蓉儿就往园外走,“蓉儿受惊了,是本王来迟一步。”
“慢走不送啊……”余畅晚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回眼又乐呵呵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美人。
达旺鸣乐定睛看余畅晚轻曼态度,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欲兴教训之势,这时,只听贺居北的声音从园外传来,“王妃,还不随本王回去。”
“王爷……”达旺鸣乐有些犹豫,却是脚步未动。
其余人见此情形,再是气恼妖孽放肆,也不敢在这时轻举妄动。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相持中,余畅晚见她们各怀心思,一时半会也决定不了,只好陪着她们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突然一阵犯困,于是道:“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你……”众人见他离开都是不服。
贺居北的声音再次响起,“随本王走了!”
达旺鸣乐望着余畅晚潇洒的背影,从容转身,对着众家姐妹道:“我们走了。”
璧灵在恭敬送走所有夫人们之后,回房一看,余畅晚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她不放心的走近床畔,絮絮叨叨,“余侯爷,余侯爷……睡了?还是醒醒吧,今天这事做得不对呀……”
哟,这小丫头胆子涨起来嘛。余畅晚假寐中,听到璧灵在旁边唠叨,也懒得理他,翻身就往床内靠。一没注意,还真睡着了。
“余侯爷,你到底听好没有呀?”璧灵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大着胆子去挠他,手还没有碰上他,就被人挥开了。
“王爷……”
没想到,贺居北风风火火又回来了。“退下。”
璧灵退出房后,把门合上了。贺居北坐到床边,就那一瞬间,余畅晚已经醒了。他听到贺居北道:“你才来几天呀,就闹得王府里鸡犬不宁的。”
余畅晚扑哧一笑,睡意全消,“那也只能说明王爷府上的人太少,不然怎么只会鸡飞狗跳。”
“嘴刁。”
“王爷说的是。”
贺居北把背对自己的余畅晚扳过来,只见桃花眼中满是戏谑。“你很得意?”
原本已经平和的心潮霎时汹涌,趋于平静的金眸下一刻烧得如同燎原野火。余畅晚挑眉看这旺盛的火气,有心让他烧得更旺一些,“王爷,人家今天为了你可是吃苦了,你冷落我这么久,今天也该是个头了吧。”
“你给本王起来!”
贺居北爆喝一声,余畅晚还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贺居北猛地将他从床上揪起来,用力一抛扔在了地上。余畅晚盯着恼怒的狼眼,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摆摆又走到贺居北跟前,“王爷,我起来之后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知道?”贺居北出手极快,一步上去就扼住了他的咽喉。
余畅晚被他掐得眼泪汪汪,“王爷的心思,我岂敢臆测。”
“本王叫你不知道!”贺居北眼中恨极,用力一抛就把妖孽弄得东倒西歪,贺居北看着他身体下滑,大手一拽,只听得咔一声,余畅晚的手被他反折回来,手断了。“知道了?”
他一松手余畅晚就跌在了地上,疼得冷汗直冒,“人都被您打懵了,我还能知道什么。王爷这么生气……”
“你是知道啊,本王生气,你明知故犯。”
余畅晚见他又要伸手,急忙退后,“别别别,别再打我了,有话好好说。”
他一怯懦,贺居北更是勃然大怒,“这几日本王不见你,给你时间静思己过,你可倒好,天天在这里嬉皮笑脸的,你到底要胡闹到几时?”
余畅晚太痛了,呲牙咧嘴冲他笑,“王爷稍安勿躁,我初来墨北,自然需要时间缓缓,等缓过这一阵也就好了。”若是缓不过来,那也就算了。
贺居北冷哼一声,才不信他,伸手又捏住他的肩头将他架起来,“有些人,生就不会对人真心实意,这本王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本王也知道。但是总有办法,让你做到最好,本王愿意给你这样的机会……”
余畅晚可以听到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痛得钻心,“王爷想在我身上……”
“嗯?”贺居北加紧手劲儿,等着他下文。
妖孽喘着气,嘴唇发白,却还是在笑,“可有想过会失败?”
贺居北狠狠的瞪着他,“本王不惜一试!”
妖孽痛得快要昏了,嗤的一声笑出来。贺居北见他人渐渐虚脱,怨恨的松开手。妖孽倒在地上扫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床边爬去,“贺王爷是想把我□□得和你那些柔顺可人的夫人一样?王爷坚定不移的教化,我没敢有丝毫抗拒……”
他这样一只手用力往前爬,实在狼狈,更是可怜,贺居北掉过头去不再看他,“你就不能学乖点吗?今天要不是本王在,你……”墨北王府,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这么狂,万一被人……贺居北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忍不住发抖。
妖孽想笑,可是太痛了,他笑不出来,“王爷说,想要我能和别人一样,那你确定你想要的是我,不是别人。”
“别人有什么不好?那些人比你聪明多了。”贺居北寒着脸把他从地上揪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靠着本王才进来王府的人,离开了本王,你还想活吗?”
对上如此幽暗深邃的狼眼,妖孽试探性的问他,“还要打吗?”
贺居北叹口气,怒极反笑,“居然没有主动找过我,你从来没有想过派人来求我,你竟敢……”
你不是夜夜都来过了,还有必要我再去求求你吗?你就喜欢装模作样的?!“王爷,我错了。”
“撅嘴做什么,本王现在所说的每一句,你都要记牢。”
“嗯……”妖孽虚弱的靠近他的怀里,“那少说一些行吗,我快撑不住了……”
他冰冷的身子依靠过来贺居北就感觉心口发紧——妖孽这么虚弱,难道是出手太重了!
怎么可能,以他的身手不至如此,定是又在骗人了。一想到这里,贺居北顿时脸色铁青,“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向本王寻求庇护!”
妖孽气若游丝的回应他,“哼……”
“要死不活,你又想骗谁!”贺居北既然认定他是假装的,哪里还会对他手下留情。看着他貌似奄奄一息的样子,更是恼得将他从怀里拽出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妖孽落在地上闷哼一声,接下来……不动了……
三日后——
这次伤得,说实话,不能算太重,因为三天之后,余畅晚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要说他伤也没在腿上,可他就是懒得起来走走,凡事有璧灵和前后左右照顾了,他不操闲心,有事没事就在床上躺着,睁眼闭眼就是一天算一天。
要说这第三天,是没啥感觉就来了,余畅晚原本也安逸的躺在床上,可这时,贺居北进来了,见他安安静静的待着,不禁问:“你伤还没好?”
明明是关切的口吻,可是余畅晚一见他,噌从床上跳起来,“好了,好了。”
一站起来还是没站稳,这几天没沾地气,一起身人就是晃的,贺居北急忙过去扶他,“没好就老实躺在,难得你安生几日。”
可是北方狼下手的地方不对,直接捏在了断臂上,妖孽痛得不住缩手,“王爷,我真是好了。”
“碰你一下还不乐意了?”贺居北不明所以,拽住他就是不放,“气性这么大呀,小东西。”
妖孽□□着,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掉,“王爷,我痛。”
贺居北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眼前楚楚可怜的泪光所惑,轻轻的低头吻上他的唇。妖孽又痛又难受,还透不过气来,便推了他一下。这下倒好,贺居北的手上更用力了,原本是浅尝辄止的轻吻变得贪婪无比。
妖孽被他越抓越紧,痛得心里发凉,急得哇一声哭出来,“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王爷……”
贺居北一愣,恍然大悟,“晚晚,乖了,本王不是有意的。”
妖孽抽泣道:“王爷今天来,就是欺负人的?”
被这水蒙蒙的桃花眼凝着,贺居北心中一柔,低声道:“顺道过来看看。”
他眼泪扑扑的,“哼!”这里明明是王府的偏远地区,您老的脚也不要太顺溜了。
“乖了,若是没好就快去躺着……”贺居北一边给他抹泪,一边将他往床上带,眼看他就要躺好了,心中又一阵不舍,“若是好了,就随本王出去逛逛。”
妖孽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呵呵,我好了。”
“又哭又笑,还说不是骗人了。”贺居北没好气的捏捏他的俏脸,从怀里掏出一张绣帕,小心翼翼的擦干他的眼泪。
“王爷还随身携带这个?”妖孽一把抓过来,细细端详这帕子,极柔软的细丝织成,擦在脸上柔柔的也还舒服。“莫不是哪位夫人送的?还是阿乐王妃的?”
贺居北想他是吃醋,心中也喜,“你倒说说是谁的?”
“反正不是我。”
“真不是你?”贺居北故意逗他,“那会是谁?”
“必然是王爷威风八面,走到哪里都会吓得人又是哭又是闹的……”
他这撅着嘴的模样尤其可爱,就像个爱找别扭的小孩子,逗得贺居北哈哈大笑,“若不是见你爱哭,本王带着它做什么?”
妖孽抬眸看他,打心眼儿里的不屑一顾。
贺居北但见他眼含笑意瞅着自己,便真心切意对他道:“除了你,还有哪个敢劳本王擦眼泪了。”
妖孽不置可否,几下穿好了衣裳就拉了贺居北的胳膊道:“王爷还是带我出去走走吧,偌大一个王府,我除了王爷,谁也不知道呀。”
“那我们慢慢来,小心你的伤。”
贺居北挽过他的手臂,体贴的搀着他,生怕有个大风什么的一来就将他这小身子骨给刮倒了。余畅晚被他如此兢兢业业的护着,极不耐烦的一起穿过了王府的庭院小廊,贺居北耐心极好,像要让他了解到这里的全部,每到一处都将这里的庭园院门都仔细介绍,听得余畅晚都快镇定不下来了。
他正要发作,这时贺居北忽然问,“晚晚觉得王府可好?”
“不错,不错,能死在这里真是相当不错。”
贺居北当即没了好脸色,“本王今日是又骄纵你了。”
余畅晚撇撇嘴,本就没什么兴致再响应他,“那王爷,我这就回去躺着了。没事你也别来找我,让我闭门思过。”
又是说走就走,肆无忌惮。贺居北的脸刷的一声黑了下来,挡在他的路前,眸色倨傲,“本王是想要独一无二的东西,不过还不知道你是不是。”
妖孽满不在乎,随手指了指一观望到贺居北在此,立即向他们靠过来的贺夫人们,“至少王爷确定了她们……都不是。”
狼眼瞪了他一下,“那你知道本王是怎么看你的吗?”
妖孽很有自知之明,“没什么好的,就只会让你看着叹气而已。”
他这一讪,狼眼发狠了,“让本王打心底里着迷的东西,你现在还不是,但是经过本王□□只后,想要成为那样的人,你还是有指望的。”
“但愿王爷能指望得上。”
“哼!”这次轮到贺居北先掉头离开。只是他走着走着,突然转头回来望着他,“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王爷说的是。”
余畅晚一站到他身边去,贺居北二话不说携着他飞身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腾空跃出了王府围墙。
不想理人就不理,北方狼也难得任性一下嘛。
但是出来了贺居北还是没有放手,反而接连跃了好远。“王爷想去哪里?”
总算落地之后,贺居北放开他,昂着头走在他前面,“到了你就知道了。”
余畅晚疑惑的看看他的后脑勺,打着呵欠跟了上去。
这段路北方狼一定是很熟悉了,沿途绕过了几条街道,穿过了几间酒肆,走的都是捷径。他总是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步子又快,跨度又大,按他这种急匆匆的样子,莫不是他要去的地方着火了,才非要他如此兴冲冲的飞奔去。
余畅晚跟着他一路小跑,现在没有人再来关心他的伤势,他自己也懒得关心了。可是伤依旧会痛,再是毫不在意,也不能全当它没有,正在他脸色发白,不堪负荷之际,前面带路的贺居北停下了脚步。
余畅晚一看贺居北停在了一家小面摊的前面,原来是饿了。几步跟过去,走得越近就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嗯……是牛肉……这个味道环绕着,真的是让人很舒服,很想吃……
“一碗牛肉面,老板。”
贺居北和他异口同声地要了碗牛肉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余畅晚看看贺居北偏向一旁的头,也无聊的找了两根筷子左敲敲右打打。贺居北被他弄出来的噪音扰得不胜其烦,“你给我老实点。”
妖孽哼哼一声没用心搭理他,那做面的老板听到动静不时向这边望,看样子,北方狼是这里才常客了,那人家知不知道这位拽拽的是墨北的镇国王呢?!应该是不知道吧,他再是常来这里,也没有帮这老板发家致富,这面摊摆的地方太偏僻了,生意没见有多好,清清静静的。
这里一定是他喜欢的地方吧,因为他喜欢上的才会强迫别人也喜欢。可是他喜欢这里,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