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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身体,特意安排了一桌美味菜肴,不管他是否喜欢,是否了解自己一番心意,他不是都应该问一句自己吃过饭没有?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可是……他毫不关心……
余畅晚的话一出口,就感觉到贺居北隐隐动怒,果然先前的从容自持都是装样子,这还是那匹喜怒无常的北方狼,“王爷,你还不想走?”
结果妖孽没有给他患得患失的时间,句句话都在赶人,这下子贺居北哪里还会走,“本王也饿了,不走了。”
“那一起吃,不要糟蹋菜,我们一起吃完它。”余畅晚一边说着一边给他递过去一副碗筷,还给他夹菜,“来,王爷,快吃吧。”
“嗯。”心里稍稍满意一点,贺居北大大方方地把腕端在他面前,指着他眼地下的芙蓉翡翠蛋羹,“要这个。”
“给,王爷。”
“王爷,尝尝这个。”
“这个也该很好吃呢。”
“王爷,王爷,还有这个很不错。”
贺居北捧着碗,由着余畅晚积极主动的把他的一个碗装满了菜,心里也渐渐舒畅了,“难道被你体贴一回呀。”
“体贴什么?”余畅晚停下手中的筷子,好奇的望着他得意的眼。
贺居北把碗放下了,咧嘴笑道:“这个。”
“呃,这些呀,我都不爱吃,就想看看王爷是不是喜欢了?”余畅晚满脸茫然的问他,“王爷,喜欢吧?”
他话才说完,那双狼眼已经烧得火光冲天,“你说呢?”
“王爷说是才是。”妖孽总算满意了,还好他恢复了北方狼本色,一凶二恶。
贺居北狼眼一瞪,指着余畅晚凶狠道:“本王要你说,你把不喜欢的都塞给本王了,你说本王会不会喜欢?”
妖孽低下头,不和他正面冲突,反而喃喃悔过起来,“以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想要的,别丢给别人,这样害人。后来,我到了墨北,多亏王爷教会了我,自己喜欢的,也不能自作主张交给别人,这样更会害人不浅。我们或许该多费心思,要去问问别人想不想要,不能看到别人笑,就认为别人也想要……”
贺居北却只感受到了他的冷嘲热讽,“那又怎么了?”
抬头对上北方狼这幅穷凶极恶的模样,妖孽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有些东西,不是我不喜欢,别人也会不喜欢,恰恰相反,别人往往把那些东西稀罕成了宝。既然这么稀罕,这么想要……想要就得屈从……可惜,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贺居北昂然冷笑,“本王也不是。”
余畅晚翘起嘴角欣欣然地端起碗,心安理得开始吃饭了,“那就好,我终于知道不能指望王爷对我慷慨了。”
贺居北是一点也吃不下了,自然容不得他吃得畅快。手一挥就把他的碗抛出了窗外,“本王的慷慨,是需要回报的。”
余畅晚望着饭碗抛出了完美弧线,瘪嘴道:“我要是慷慨,那是因为没东西可给;而王爷的慷慨是因为有的太多。”
“本王再多……”贺居北轻哼了一声,将整个桌子掀翻,“……也不给你分毫。”
看得出,这次贺居北掀桌子的时候是掌握尺度的,没像上次那样,把妖孽一块儿给掀了。妖孽稳稳的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地狼籍大笑,“王爷,可要说到做到呀。”
贺居北恨不得揪他起来将他嘲弄的笑脸撕个粉碎,气怒地瞪着他,可很快的又露出笑脸,邪气的逼视他,“你说,你自己说,你不想要本王的东西,那你到墨北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妖孽扬起笑脸无辜的望着他,桃花眼里水汪汪的,“不是你让我来的?”
“你……”
“还真的生气了?”注意到贺居北发狠的模样,妖孽微微一笑,“王爷,你不是把我说的话认真听了吧?”
贺居北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他半响终于压抑着怒气背过身去,“你的伤是不是不痛了?”似乎正努力的想要在他的伤处上挖出一点对他的怜惜。
“王爷是打我打顺手了吧?”妖孽也站起身,自嘲着来到他身后,“是不是我对你低眉顺眼的,你就会不再打我了。”
“你……”贺居北倏地转过身来,像是一下子懂了他蓄意挑起自己怒火的真正含义,“你这般拐弯抹角的,是不想要本王再来了对吗?”
直面俯身怒视的北方狼,妖孽嬉皮笑脸道:“欢迎呀!我能不欢迎王爷来吗?”
“是吗?”贺居北不置可否对他冷笑了笑,转身往外走了。
只留下妖孽一人对着一地的好菜扼腕叹息。
不知北方狼这次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搭理他了,完全彻底的遗忘掉了他这人的存在,三个月了再也没有来过,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妖孽还是照样四处乱晃,可除了在畅晚园以外,他走到了哪里,大家加了他都跟看不着一样,没人再来过问他的种种不合时宜,他也乐于享受这些被人忽视的便宜。不过,他本人欢喜了,却带动不起旁人的情绪。这几日来,璧灵和前后左右每逢他一高兴,便会长吁短叹,那病怏怏的神情,完全是一片心灰意冷之气……
“丫头们呀,想王爷了自己去找他吧,我不拦着你们。”这句话他都对她们说了多少次了,可惜这几位重情重义对他不离不弃,再是一脸阴霾也要死活守着他不走,这多么麻烦?!
这天,午饭之后五个丫头因着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就和他故意赌气,到了晚饭时候,饭也不做人就不见了。余畅晚没把她们当回事,走了别回来倒也干净,自己跳出畅晚园找吃食去,当他大步大步朝着膳房迈进时,却发现左前方的贺有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等我吧?要做什么?”
贺有见妖孽这神清气爽的灿烂模样,有些厌烦,“这边请。”
妖孽心中是莫名其妙,“请什么?”
贺有叹息一声,轻轻道:“王爷在等。”
说了这话之后贺有便不再言语,余畅晚为难的咬着唇,对着他期待的眼睛,缓缓点头,“你带路。”
就这样,余畅晚被贺有带到了一个花间长廊的亭子中。晚风浮动中飘送着阵阵诱人的花香,期间暗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等他走近一看,北方狼正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糟蹋好酒呢!
把余畅晚送到位之后,贺有就自动退开了。余畅晚走到贺居北身前蹲下,北方狼的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用手指戳戳他,“真醉了?”
贺居北半醉半醒间闻到一阵清冷甜柔的气息,是谁来了不言自明。初时还想挣扎一下坐起身子,可是难得他主动靠近一次,自己还要强撑什么?
身子一滑,贺居北就靠在了他肩上,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二十八章 落叶有时
“哎呀,你倒是会图安逸!”妖孽清哼一句,自己也缩坐在了地上。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贺居北靠过来的脸,这么近的瞧北方狼怎么说都感觉诡异。如此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贺居北,没了那一脸狂野的邪妄,也没了迫人的霸气,有的只是微弱的喘息和温柔的幽谧。妖孽好奇的盯着他不放,感觉这没了压迫感的北方狼,也就是一只孤独无助的小狼崽子,收拾起来轻而易举,完全不堪一击。
贺居北靠在他身上不说话,本想借着不去找让他长长教训,或者他不知悔改,自己也可以因为时间而渐渐淡忘他,没想到,今日宴请宾客的时候,有人提起《金华起舞》了,上次见他跳过,原来自己始终都记得……
贺居北虽然一言不发,却极为想听到他的声音,这么久了,没和他见过一次……
又过了一会儿,贺居北不耐烦了,“你说话呀。”
妖孽翘起嘴唇,保持着沉默,下一刻就看到贺居北双眉紧锁,面颊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你快说话!”
“不。”
“你不?”贺居北两拳一握,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地肆虐他,“那你想做什么?”
妖孽轻哼一声,仰起了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王爷说呢?”
“哼!”贺居北瞪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这一眼看似随意,实则上心,注意到了妖孽神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自己心里一下子就寒掉了,可再小心想想,似乎他还是瘦了一些的,日子想必也没有原来那么畅快了,原来对他还是有影响呀。“本王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天天欢喜极了。”
妖孽悠哉的笑笑,“我都是些小欢喜,不值一提。不像有的人,认为自己卓绝非凡了,就连着喜怒哀乐也比常人来得至高无上。”
贺居北掰着手腕,一脸威胁地支起了身子,对他虎视眈眈道:“呵,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他的重量一离开,妖孽反倒是懒洋洋的瘫了下去,轻轻松松对他道:“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呀?”
听他这没心没肺的问题,贺居北原本已经沉下去的俊脸,不知为何又突然大笑,“因为还活着……”说罢,他睨了妖孽一眼,“呵,还没被你气死,是本王命大呀。”
妖孽嘟起嘴,也学着他打趣道:“王爷有何可气的,每一次都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随随便便就可以出手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呵,没被王爷打死,是我命大呀。”
贺居北抿嘴一笑,借着酒劲低头又靠上了他的肩,眼色迷茫的瞅着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有什么欠着你了,你想要什么别憋着,说吧。”
妖孽对着这双深邃迷惑的眼睛,仔细的想了想,道:“你说过你能赐给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得你告诉我……”
“我要说,我不可能不管着你。”贺居北想着他这几个月的放肆言行,无奈地笑对他,目光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怜爱,“但是你需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也不会让你失望……”
不知他此刻心中的情潮如何涌动了,才能这般柔声的说话,不过妖孽对他的动容是毫不在意,“什么叫不失望,王爷,凭什么要人家相信你?”
妖孽的嗤笑并没有对贺居北有太多影响,他依然是轻声细语的和他说,“你是不了解我……”
眼见着狼眼越发的柔情蜜意,妖孽心中顿时凉飕飕的,赶紧接口,“了解,镇国王爷嘛,外号北方狼,那就不是人,有禽兽的一面,还有禽兽不如的一面,而且呀……”
还没等说完,他便盼到了贺居北冷峻的目光,“真想这么杀了你。”
“呵呵。”妖孽明显感受到了贺居北全身散发出的残佞冷厉,于是示弱的笑了笑,看似很有分寸的低垂着眼说,“那在王爷没起这个可怕的念头之前,小的就先退下了。”
等他缓缓抬起双眸,等到了一个字,“滚!”
妖孽大喜,“谢王爷开恩!”
贺居北静静看着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寒意。抬头看着浩瀚天幕,一轮孤月当空,月夜下的花间亭内浸满死寂,花叶凋零已无声。
当贺太夫人正要就寝的时候,她的孙子来了。老人家看着气急败坏的乖孙子,乐了,“又来了,他还真是了不得呀!”
贺居北也跟着笑了,“说实话,我也觉得他挺了不起的。”
他这般无计可施,贺太夫人犯迷糊了,“他只身来到墨北,你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堂堂墨北的王爷,想要笼络人心,投其所好,你这还做不到吗?”
贺居北愤愤道:“好过了,没用。”
“是你猜不中他的心思吧!”贺太夫人取笑他,“你说你自己这么想要疼爱他,那多让一让他又何妨了?”
贺居北不屑道:“凭什么要一直对他好,还真是稀罕他了!”
“那让他遍体鳞伤,还指望他能记住你的好了?”
贺居北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你觉得被他怠慢了,那奶奶问你,你想要他怎么做?”
贺居北默然良久,才低声道:“我只是想,他好好看着我,好好和我说话,他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到?”
贺太夫人拉着失落的孙子坐下来,喟叹一声,“那你怎么还放不下他?”
贺居北垂下了头,喃喃自语,“这么久没去见他,其实心里一直在想,这里不是他与生俱来就待着的地方,他不习惯,会想家,会有些小脾气,我也不能怪他……”
贺太夫人听他这话颇为惊讶,又见他这黯然神伤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是有些人,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放在了心尖上,忘也忘不了……”
还没等她说完,贺居北蓦地抬起头,叫道:“为什么要忘记他,他已经是我的了。”
他这般惊呼,贺太夫人诧异,“那你为何还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此迷惑?”
贺居北内心一片紊乱,想着妖孽的种种恶形恶状,闷笑道:“他啊,任凭你为他掏心掏肺,他总是懒得理你,偶尔漫不经心看你一眼,却足以让你心中激荡,可就在你澎湃难当之时,他又将头一偏,不再看你了。”
贺太夫人听着他痛苦不堪的自嘲,拉住他的手,开口问他,“一对上他就无计可施,现在心里清楚了,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实在是令人可爱……可爱到快要气死人了……”
贺太夫人笑着揶揄他,“即使这样气煞你,你也认为他可以爱?”
贺居北无所适从,却坚持强辩,“或许是……他不甘心只做人的玩物……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