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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等着吧,我闷了,要出去走走。”余畅晚甩手从后门溜了出去。
璧灵冲上去,抵死把住门口,“这不行呀,王爷等着见你呢。”
余畅晚倚在门上,笑眯眯的,“那让他好好等吧,我去走走就回来了,若是等不了,不等也行嘛。”
“这……”
“快去将我的话传到吧。”璧灵立在门边没动,妖孽揶揄,“难不成你要架着我出去?”
被她邪肆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璧灵低头,“不敢。”
“真乖,又脸红了。”妖孽伸手要去摸她,璧灵吓得直后退,这一退二退的,路也让开了。
望着妖孽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璧灵赶紧给贺居北回报,“王爷,夫人她……没在。”
是她要故意躲开吧!贺居北笑了笑,不甚在意,“又跑哪儿干坏事去了。”
璧灵小心翼翼,“这个……”
“罢了,本王也是顺道过来看看。”说着,贺居北转身也走了。原本忐忑不安的璧灵,目送着他走远之后,和前后左右相视一笑,倒也释然了。
王爷对九夫人的宠爱王府中人尽皆知,虽然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离那一天,也为时不远矣。
贺居北出去没两步便遇上了东张西望的妖孽,他故意站出来站在敞亮处等着她走向自己,妖孽微微侧头往他这处瞥了眼,态度傲慢地与他对视良久,随即不以为然地将头偏开,像是没看见过一样的往相反方向走了。贺居北沉着气跟她走,看她有什么花样。妖孽故意走得忽快忽慢,叫他不好跟踪,贺居北才缓下步子,转眼她就跑不见了。
四下一望,真还找不着了,贺居北正要跃上高处去寻她,就听人叫唤,“王爷,快来呀。”
贺居北循声而去,“怎么了?”
妖孽正坐在地上耍赖,见他来了便气呼呼道:“王爷是个小心眼。”
恶人先告状啊!贺居北瞪她一眼,原想吓吓她,可是一瞧到她被割伤的脚腕,心软了,“你跑什么?摔得疼吗?”
伤口被他包扎上了,妖孽还是不依,“谁让你跟着人家了。”
贺居北皱眉,气她不爱惜自己,“现在都是不会功夫的人了,还这样子。”
妖孽撇嘴,“一时忘记了。”
她如此嚷嚷几句便消停了,贺居北忍不住起疑,“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妖孽窝在他怀里,从他怀疑的目光中,分明得出一个讯息,这北方狼还没把她□□出来,倒学会看她脸色了,“王爷,别成天疑神疑鬼的。”
贺居北没好气地吼她,“你呀,就是讨打。”
妖孽撒野,给他吼回去,“打死我,你就没人可以打了。”
贺居北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正要发作,妖孽更是气鼓鼓把他推开。她出手很重,贺居北倒地的时候被都咯疼了,可是瞪上那双邪气放肆的桃花眼时,却还是觉得她可爱,“你要做坏事了,怎么不叫上本王?”
妖孽没回答,叫他一起,这种事未曾想过。
贺居北见她愣神的样子,在没被她气到之前,不等她摇头便拉起她道:“傻什么?还能走吧,走,我们一起干坏事去!”
当得知她想干什么坏事之后,贺居北有些失望,怎么只偷壶酒就够了,小家子气,一点妖性都没有了,是不是成天关在府里闷傻了,她再这么老老实实的,都不像是余畅晚了……
为此,贺居北对她耳提面命,“是想喝酒了?你要喝酒不会要呀,还一本正经地说要来做坏事,你这么点动作,能做出多大的事情来?”
“王爷,你冤枉我呀,是你说我要做坏事的,我自己可没这么说。”
贺居北不信她,“你这妖孽还不做坏事?从良了?”
妖孽无奈,“那王爷想要我做什么大坏事了?”
“哼,在这里守着。”贺居北不屑地指她躲在院墙后面,自己丢颗石子轻易引开守门的护卫。他先走过去探路,虽然这里是自己的府院,从小到大这酒窖他也来过百十来回,但没一回有今天这么兴奋的。发现里面还有人看守,他快步进去一一点昏,才对妖孽招手,“过来。”
妖孽乖乖地蹦了过来,贺居北指着壮观的陈列,得意道:“想喝什么自己拿。”
“那我得看看。”她仰着头穿过一排排的酒架,脚疼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
贺居北看她这样子一阵大笑,随即抱了她带着她在里面选,她指着哪里便往哪里去,好容易转完一圈,她都没有选好,“没一瓶你喜欢的?”
“太多了,不好选。”
贺居北替她选,“尝尝这个,第三排最上面一个。”
一开封扑面而来的酒香如能醉人,妖孽抱着酒瓶竟然舍不得,“好香呀。”
贺居北笑她,“试试吧,不好喝扔了便是,我们换别的。”
妖孽目光盈盈,笑容微醺,“别呀,多可惜。”
贺居北笑了一下,天下佳酿,莫不云集于此,有些更是举世独存的极品,但为她灿然一笑,他毫不吝惜,“没关系,选你喜欢的吧。”
妖孽浅尝一口,微微皱眉,“太烈了。”
贺居北哈哈大笑,“换一个。”
妖孽在他鼓励的目光中把酒瓶一砸,顿时满室生香。贺居北把她抱到另一边的酒架下,“喝这个。”
“不喜欢。”妖孽取下来试了一口,便摔了酒瓶。
贺居北又带她到更里面寻,“这个呢?”
“不好。”妖孽只瞄了一眼酒瓶,便摔了人家。
他们停停走走,越到后面妖孽越是刁钻,长袖轻舞,连连推倒酒瓶,眼看酒窖里面的藏品都被她摔碎了近一半,贺居愿意由着她,“这个如何?”
“嗯……不错……”光闻着香味她已觉陶醉,清啜一口更觉心旷神怡。
贺居北见她满意,稍有安心,“你喜欢这个,那边的你也会喜欢的。”抱着她往前走,走到酒架下的时候,她抬头望着他,迟迟没有动手取酒,“怎么了?”
妖孽痴痴地发笑,嘴角缀着浅糯地酒窝,“我是不是玩得太疯了,王爷,看你藏着的好酒,都被我……”
贺居北不觉也被她带动,笑眼眉弯,“告诉本王,你现在快乐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炽热了,妖孽竟微微发窘,“嗯。”
贺居北更是专注凝视她,心中永远记住了这一刻,“那就够了。”
他们踏着酒香一起出酒窖的时候,门口守满了人,有王府里的众多护卫,也少不了贺居北的众多夫人,或许是妖孽摔酒瓶的声音太过惊天动地,也或者是珍藏的佳酿浓香四溢香飘万里,反正人是都来了。妖孽缩着头躲在贺居北怀里笑,贺居北却担心把她吓着了,“都退下。”
一向优雅端庄的王妃这次有些不淡定了,“可是……”
贺居北脸色一沉,“退下。”
随后,妖孽在他的怀抱中走出了众人的视线,当他们来到一处清幽庭园时,贺居北才抬起她的头,一对上她顽劣的笑,也笑了,“晚晚,今天我们是一起做坏事了。”
“王爷高兴就好。”他的衣裳染上了酒,各种酒香和在一起,香气扑鼻,久久不去,妖孽靠在他身上闻着闻着头都晕了,她一个挺身坐起来,“王爷,我们喝。”
她带出了的酒,每一瓶都让她尝过,贺居北随便捡了一瓶端在手里,玩味地笑道:“这是你喜欢的,本王也爱喝。”
他开怀畅饮的样子很豪迈,妖孽已经好久没见到他苦大仇深了,还有些怀念,“王爷,你再也不打我骂我了?”
贺居北醉眼迷蒙,邪气地睨她,“你想被本王打骂?”
妖孽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醉了,只是看着他不停地喝,想来也是半醉了,“若我说是呢?”
“那本王……”他摇摇瓶中酒,眼中莫名激荡,“也不会随你……”
妖孽醉笑不语,抿一口小酒,咂吧咂吧嘴,“不错的酒呢,王爷都喝醉了,来,我们再喝。”
一瓶接一瓶地拼,贺居北随她胡闹,她闹过笑过之后头晕眼花,不支倒回他肩上。狼眼迷蒙地盯着她娇憨的笑,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背,“晚晚喝醉了吧?”
妖孽呵着酒气,甚是顽皮,“还没……”
贺居北深深望向她的桃花眼,低醇的声音蛊惑道:“本王希望你喝醉了。”
妖孽闷声又连灌下几口酒,转眼即不胜酒力瘫软在他怀里,又乖又听话地说,“我醉了。”
贺居北伸手摸摸她发烫的脸颊,体贴道:“那就睡吧。”
妖孽没听懂他的意思,还是呆愣着,贺居北拍拍自己的大腿,“睡不着?来!枕在本王腿上……”
他的眼睛温柔极了,一脸的呵护备至,将妖孽的酒一下子吓醒了,“干嘛?”
贺居北耐心十足地哄她睡觉,像是哄一个小孩子,“睡吧,晚晚,你最近都不好好睡觉,平日里能不心浮气躁乱胡闹吗?现在好了,本王守着你,什么都不怕,我们好好睡一觉,睡得饱饱的,起来就都好了。”
妖孽听得只想哭,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我睡不着。”
“你敢不睡?”贺居北坏笑着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够了吧,快睡!”
妖孽对着狼眼发怔,贺居北微微一笑,“怎么了?”
妖孽蓦然回神,似笑非笑道:“等你讲故事。”
贺居北佯怒,瞪她一眼,拿她没办法,“我们上次的故事还没讲完,要不要继续呀?”
妖孽闭眼,“啰嗦。”
“哎……”贺居北叹口气,自认命苦,“本王曾经遇到的那个孩子,只要看着她,本王就舍不得移开眼,当时本王就很想带她回墨北,一定要从小教导她,培养她,宠爱她,不让她吃苦。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最后和她分开了,是她不讲信用一直没有回来。再到后来,她是个什么样子本王都记不得了……但我还是要她,这样一眼认定的执著,除了她再不会有别人了。”
妖孽了然地笑,“现在不是有别人了。”
贺居北没有避开她的问题,对着她轻蔑的笑脸醉声道:“原本以为自己会抱憾终身了,是不是一辈子都再也遇不到这个人了……但是,在分开十一年之后的这个春天,我遇见了你,任你是性格顽劣也好,脾气古怪也罢,即使你根本是个妖孽,没心没肺,这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就是你,唯一一个本王舍不得漠视的人,制住你了又怎样,由着你放肆又怎样,只要你还是你,本王就……”
妖孽的觉被他彻底吓醒了,脊背发寒,浑身不自在,“王爷说的话我基本上没有听懂。”
贺居北把自己的“苦水”都倒给了她,心情大好,不禁挑眉调侃,“你只要知道,这些话本王永远不会对别人说。”
妖孽撅嘴,“还让不让人睡了?”
“不让!”贺居北揪她起来紧紧抱住,“这里太凉了,我们回去睡。”
妖孽嘤咛着缩在他的怀里掉眼泪,等他抱她回去了,妖孽早已睡着了。看她又弱又小的样子,我见犹怜的模样似小可怜一个,贺居北舍不得叫醒她,吩咐了璧灵她们别去打扰,自己也离开了。
关上门的瞬间,余畅晚挣开了眼睛,她还是睡不着,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稍稍□□一声,她都要笑自己是要死不活。她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那份欲睡不能的无力感,她自己都无可奈何,又岂会是北方狼的放纵能轻易成全的。
捱到晚上了,还没人来打扰过,或许是她在房里太静了,外面的人真以为她还在睡,或者因为在这里,没人来管她的死活。
贺居北对她是不错了,所有人都这么说,只得她自己不觉得,就算对她再坏一些,再好一些,有什么区别呢,他做了什么都不会是要紧的,不是他做得不好,是人不对。更多的时候,妖孽都巴望着他整天穷凶极恶,不要柔情蜜意对她笑,害她一转头把他错看成某人了,哭都哭不赢……
不知道她哭的时候,贺居北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管他知不知道,我就哭,我高兴。
“你在笑?”
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有人在问她,妖孽听到这个优雅恬淡的声音,以为自己幻听,“是啊,我在笑。”
他从月色里走来,白衣如雪,恍若神人,“那为什么又要哭?”
妖孽知道是谁来了,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千真万确,“你为什么要来管我?”
“因为漆黑的夜晚无法被人遗忘……”他步履优雅,不急不慢。
从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猜想他也是面带微笑,春风和煦,眼中清冷,暗含愁绪,“祸水,你别和我装样子,你到底来干什么,是不是看我太高兴了,故意搞破坏的。”
她怒瞪他越走越近,四目相对一刻,春流翠对她温柔一笑,幽雅宜人如诗如画,“晚弟,你过得不好,都瘦了。”
风采更胜呀,祸水,你这不是来刺激人嘛。“是嘛,王爷家里的伙食不行,厨子远不及你,要不你留下来,我让王爷把厨房都交给你。”
白衣飘飘的春流翠神仙姿态,依旧在笑,“晚弟,你想我吗?”
妖孽嘴角微翘,不置可否,“像你想我一样。”
他温和的声音如一阵春风拂过人心,不温不火,“怎么能和我一样,我们不一样。”
是想欲擒故纵,还是来耀武扬威,妖孽心里没数,反正认准了他来没好事,“什么不一样?”
“我是非要来看看你了,真是太放不下啊,可你却放下我走掉了。”凤眼中碧水两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