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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非要来看看你了,真是太放不下啊,可你却放下我走掉了。”凤眼中碧水两湾烟波瀚渺,似在翘首期待着她凶恶的样子,“若是能一样,你怎么不来看看我。”
妖孽却是小嘴一撇,哆哆嗦嗦,“我走不了。”
“你骗我。”满溢的柔情转眼沉寂,春流翠转身便要走。
妖孽赶忙蹦下床,拖住他,“你到哪里去啊,不要走,你大老远的来看看我也不容易,怎么才看一眼就够了,不要走……”
春流翠寒着脸拂袖而去,走得决然。
妖孽见留不住他,只得求饶,“我错了,不要走,求求你,是我错了,我都快忘记你笑是什么样子了,你给我笑一个吧。”
春流翠回头冷笑,眉间残留惨淡的漠然,“这是他教你的。”
妖孽嗫嚅几声,哀哀要求他,“不要走,我真的很累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知道。”凤眼幽幽惆怅莫名,清冷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既似残酷狠厉,又似伤怀难郁,“他并没有真的废你功夫,只是依秘法封了你的……”
妖孽害怕被他看清自己憔悴,更担心被他比下去,头垂得低低的,畏缩着又去摸了他的手,温热的感觉不像是真的,“我知道。”
春流翠看着她一点一点靠向自己,最后入侵了全部防备。本想轻轻推开她,可惜他悄悄一动,妖孽便将头垂得更低,怯懦地耍赖地霸主他,整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让人揪心,“你可以自行解开,我教你法门。”
妖孽很温顺,乖巧动人地笑笑,只顾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别的都管不了。这么令人安心的怀抱,一定不是真的。她不敢造次,闭上眼睛只贪求这一刻的温暖,“解开做什么,又用不上……”
她就这样陷入了梦中,抱着心已蒙尘的世外谪仙抵死不放,梦里她都呓语了些什么,醒来之后是记不清了。
其实,她都要以为春流翠是真的来了,久违的澄心止息骗不了人。只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确定了自己是做的梦,因为现在守着她的,是贺居北。
太离谱了,梦到祸水的感觉居然能这样真实……自己还那么窝囊的样子,幸亏没被他看见,否则,太丢人了,不过……哪里来的否则?!
贺居北见她突然惊醒,没哭没闹便一动不动地坐着,老老实实的谁也不瞧一眼,口中还念念有词,甚为担心,“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睡迷糊了。”妖孽嗤笑,打着呵欠,又要躺下去。
贺居北擒住她,“你哭过了,脸颊上还有泪痕……”
妖孽撇嘴,“恶梦吓的。”
贺居北眉头紧蹙,“又敷衍本王了,晚晚。”
面对他一脸探究,妖孽全不在意地喜笑颜开,“是做梦了,王爷,连我的梦都要计较了吗?”
她笑的样子分外真挚,甚至有泪花闪动,贺居北无奈一叹,“睡够了就起来吧,早饭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三十三章 见贤思齐
妖孽爬下床之后,璧灵迎上去伺候她更衣,贺居北坐在一边目光炯炯打量着她,这目光太缠人,妖孽对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贺居北失笑,走过去把璧灵换下,“还没伺候过本王,你就要本王伺候你了,坏哟你。”
今天贺居北的目光总是透着眷恋,助长了妖孽嚣张气焰,“谁叫王爷乐意了。”
贺居北笑而不语。
她在衣裳穿好后,微抬起下巴,“说,我这样穿好看吗?”
一身艳红的红绸穿在身上,掩唇一笑媚态婆娑,怎么看怎么妖孽,贺居北情不自禁抱住她,不愿意放手,“真是舍不得你呀。”
妖孽回头望进他萌动的金眸,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邪肆地勾起唇,“现在,是谁要你舍得了?”
贺居北捧住她妖媚动人的脸,缱绻万千的目光缠绕住她,“本王要去巡视边务,得有些日子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妖孽扬头避开,姿态傲慢,“去吧。”
“没心没肺。”贺居北嗔她一眼,“这次去要大半月,等本王回来了,要看着你好好的,别整天疯疯癫癫地瞎胡闹……”
他教训人的架势一摆开,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妖孽巴不得他快滚蛋,“王爷什么时候走,这么啰嗦。”
贺居北瞪她,凶神恶煞,“本王走了,你好自为之。”
能落下几天清闲日子,妖孽是求之不得,欢天喜地把他推送出去,“王爷一路走好,别对我朝思暮想了。”
“哼。”
贺居北脸一黑走得煞气十足,璧灵为妖孽担心,“夫人,王爷不在了,万一有人来找麻烦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吗?”妖孽斜睨她,口气理所当然,“你把名字记下了,王爷回来之后告诉他,让他自己管教去,我是懒得帮他再收拾人了。”
璧灵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是,夫人。”
妖孽哪能让她一个受委屈,“前后左右呢?”
前后左右四人很有默契地低头,声音都不敢大了,“在。”
“你们帮她记着了,可要好好监督呀。”
“是,夫人。”
贺居北走的第一天,妖孽张开双臂迎接光明,她在畅晚园里溜溜达达,摘摘花,扑扑蝶,身后跟着璧灵和前后左右唯唯诺诺。
清闲的日子就是不一般,任谁都从她脸上看出了喜色,“夫人,你今天好高兴呀。”
妖孽摘朵花插大人家发上,满意地微笑,“后后,你说为什么我会高兴呀。”
“这个……”挠挠头,总觉得她迷人的笑里透着邪门。
妖孽戏谑,“你是傻的,不知道也罢了。”
傻的?!
璧灵和前左右同情地看她一眼,没人帮腔。
约莫午饭的时候,妖孽脸都笑僵了,还准备歇口气,这时外面来人了,“九夫人,王妃有请。”
妖孽好心地摘朵花也预备给人家插上,来人速速后退,妖孽有趣地笑笑,“是只请我一个,还是别的夫人都有份?”
“是夫人们的午宴,侧夫人不在邀请之列。”
“喔。”妖孽邪气地走近人家,任她再是后退也非要碰上,“那你的意思,请我去是我的光荣了。”
这人在璧灵和前后左右围堵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妖孽带上朵花,“是王妃吩咐,奴婢没有别的想法。”
人家别扭的模样让妖孽开怀,“那就是说,如果不是王妃让你来,你还不屑来看我了?”
“这个……”
人家已经愁眉紧锁,妖孽也不为难她了,“好了,你回去复命吧,我打扮一下便会去了。”
来人如蒙大赦,一溜烟串了出去,妖孽对着人影大声喊,“小心我给你带的花,别掉了呀。”
妖孽将就着这身新衣裳一步三晃地去了,当她终于风姿妖娆地出现在王妃所住的永乐园时,那么嫣然一笑,一瞬间把所有夫人的眼睛给刺痛了。
“她穿的是擒龙红……”
妖孽一步一步走进去,对大家一一笑过,努力做得礼数周到,“王妃娘娘,不知道你给我安排的席位在哪里?”
王妃端着从容淡定的架子,看着她婷婷袅袅走近之后,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她衣裳一眼,眸光一动,微笑道:“依兰,带九夫人过去。”
“是。”
妖孽回她一笑,“有劳了。”被带到了八夫人身边落座。妖孽与冯韵儿相互看看,发现对方对自己的衣裳聚精会神研究着,大惑不解,“八夫人,我有这么好看吗,你一直舍不得放过我。”
这衣裳是很瞩目呀,不光冯韵儿,在座的诸位都是虎视眈眈地,妖孽又问,“我怎么了?”
终于有人忍无可忍了,“明知故问!”
下一刻就有人给她帮腔,“你竟敢把擒龙红穿在身上,大胆!”
如此这般,除了坐在王妃旁边的一夫人、二夫人暂时没有动静,四夫人和妖孽维持表面和平,其余的三、五、六、七、八都沸腾了,杀气腾腾把妖孽瞅着,“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放肆!”
这衣裳哪里来的,还不是贺太夫人前几日派人送的布,叮咛再三要妖孽仔细用来做一身衣裳,什么时候做好了记得穿上给老人家看看。哎,原来这布来头不小呀。
她哀叹一声,心中好不委屈,但她还是坚持着没把老人家拖下水。“人家还不就趁着得宠的时候放肆一下,害怕以后失宠了连个回忆都没有呀。”
“满口胡言,擒龙红是只有王爷王妃才能穿的颜色,你竟敢也把这么尊贵的颜色穿上身……”
“王爷王妃是尊容备至千秋万代,而我苟延残喘只在朝夕。”面对如此多娇瞠的目光,妖孽坦然自若,“他们还有一生的荣耀要享,而我难道连片刻的光亮都不能有吗?”
她这般胡搅蛮缠,众人愤怒不满,“岂有此理!”
“够了。”王妃眉头深锁,“姐妹们好好聚一聚,非要闹得乌烟瘴气。”
“姐妹们也是为王妃娘娘鸣不平。”二夫人对大家使眼色,美眸扫了一周,落在妖孽头上,“九妹呀,你也是不懂事了,还不给王妃娘娘赔不是。”
“王妃,我错了。”妖孽诚恳地站起来,“等王爷回来了,我也拉着他一起来给你赔礼道歉。”
王妃不动声色看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问妖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妖孽苦涩一笑,悔不当初,“今早王爷走的时候,我问他了,我这样穿好吗,王爷笑了笑,没说不好,所以我便穿着了。若是早知道不能穿,我也不会传出来丢人现眼。”
“你……”众人听了她嚣张言论正要发作,只见王妃从容微笑,“既然王爷都说九妹穿了好看,九妹穿着便是,王爷喜欢的,姐姐也喜欢。”
大家听到妖孽得宠,连王妃也让她三分,便不敢造次。妖孽一脸戏谑,看着诸位努力维持一团祥和,实际上是咬牙切齿的嘴脸,真是无从畅快。饭一吃完,她便早早放下碗筷主动告辞了。临走时,王妃殷殷关切拉着她的手,说她来时没有好好照顾,心中过意不去,当即送了好些衣裳玩物,任凭妖孽想要,指哪儿给哪儿。妖孽也难得懂事一次,含羞点头,千恩万谢过后,笑吟吟回了畅晚园。
回去之后,妖孽也觉得王妃为难,要昧着良心来对自己示好,自己又这么狡猾,人家稍有不慎便蒙不了人……哎……
璧灵见她一人扬起嘴角,缓缓摇头,颇有些自鸣得意,不由问她,“夫人,这次去赴宴,你有闹事啦?”
妖孽皱眉,“怎么会,来这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主动找事了,都是事情来找我。”
璧灵信她才怪,“夫人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妖孽眨眨眼睛,不怀好意地揶揄,“我什么事也没有,那要你们来做什么?”
璧灵琢磨她话里的意思,“这个……”
妖孽慧黠狡笑,无尽地风情,“反正都有你们了,不能不让你们做事吧,否则一个二个的太闲了,会来埋怨我呢!”
璧灵和前后左右被她这笑吓得心咚咚乱跳,却又无可奈何,“我们自然照顾夫人周全,唯命是从。”
贺居北走的第二天起,整个畅晚园热闹了起来,一大早妖孽还在赖床,找事的人就来了,“夫人,一夫人和四夫人来探望你了。”
妖孽冲床上窜起来,隔着房门偷瞄外面的动静。一夫人笑容和煦,四夫人脸色温柔,璧灵和前后左右被唬得一愣一愣地,直点头带人家朝她屋子走。妖孽三下两下穿戴好了,一脚踢开房门,“恭候多时了。”
两位来客都是吓得一愣,璧灵眼疾手快冲过去,“夫人,脚没事吧。”
“还不过来扶住我。”妖孽娇嗔靠向她,又对那两位客气,“两位夫人不好意思呀,一清早我便受伤了,也不能招呼你们。”
四夫人微笑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忧心之色,“九妹这么不小心,若是王爷见了得多心疼啊。”
“他要心疼我又有什么办法。”妖孽耍赖般笑笑,漫不经心的问,“你不叫人家晚晚了?”
“这……”
这时,一夫人悦耳的声音响起,“九妹如今是大家的九妹,王爷心疼你,姐姐们又怎会不好好照顾你……”
妖孽不想听她再叨念下去,抓住她停顿的机会,拱手道:“有劳各位了。”
于是二位不由分说要请大夫来给妖孽瞧瞧,妖孽几次推脱也没说掉,只好道:“哎呀,我也是不想害人,我这么个被王爷碰过的人,若是也让别人碰去了,你说那人还活得了吗?”
四夫人下意识道:“王爷真会如此计较。”出口之后又觉得自己此言不当。
妖孽哀哀愁愁又叹口气,“这要等王爷回来才知道了。”
好容易打发走了这两位,对方心有不甘地马上说明天又来,妖孽不耐烦点点头,转身回屋里躺着去了。
往后的日子,接二连三有人来,不管是待见她的,不待见她的,都往这里赶,想来是都在好奇为何她能得宠,想要弄出个一二三来。
妖孽笑脸迎人,不觉她们是真对自己有兴趣了,只怕是想从她这里掏弄出点得宠的原因来,不论是跟着学样子,还是反其道而行,总之能迷惑住北方狼的眼睛最重要。妖孽很大方,都倾囊相授,还怕她们学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嚣张跋扈给她们看,盼望着她们早日学成,自己落个清闲。
可是这些来的人,颐指气使的,低声下气的,甚至那种说到动容时痛哭流涕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