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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冯韵儿冷笑一声,在期待中掀翻了饭桌,“你竟敢诬陷我对你下毒!”
妖孽闪身躲过了一劫,一脸纳闷,“没诬陷你呀?”
她疑惑的语气听得冯韵儿更认定是她在挑衅,“还敢说没有,不是你对三夫人说是我在你茶叶里投毒的?”
妖孽理直气壮摇头,“不是。”看着三夫人也来了,她更找了人证,“三夫人,我没说过是八夫人下毒,你是证明。”
“你是没明说。”三夫人认可了她的话,又补充自我观点,“但是众所周知,在这王府里,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出身高贵,只有这么一个人,从小与毒为伍,又和九妹你有宿怨,大家想想,除了她还有谁能动手……”
妖孽听了直点头,“理由很充分呢!”
冯韵儿怒火攻心,矛头直指妖孽,“你还说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陷害你做什么?”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无理取闹,妖孽哪愿奉陪,“论头衔,你是夫人,我也是夫人,一般大,我动你做什么?论受宠,我这里是暖炉上的炕,你那边是冰窖里的窝,我招你惹你,得不到半点好处啊!”
冯韵儿气得胸闷,“那你还……”
妖孽满脸的淡定,从容坦言,坏心眼绝没写在脸上,“我不找麻烦,真的,在场的各位都听好了,你们来王府仰仗的是家中显赫,而我在王府倚靠的是王爷权势,你们敢动我,不知是要动王爷权威,还是要凭家中威望挑衅王府声势,这话今天说清楚,不想动我的统统走开,想要动我的把话留住,弄清楚之后,我们大家相安无事,如此可好?”
还没听她说完,璧灵和前后左右的心都凉飕飕的,下意识地围成人墙将妖孽护在里面。她说完之后,毫无意外地激起了公愤,“你这个妖孽……”
她们愤愤不平,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你妖言惑众……”
“你挑拨离间……”
“你图谋不轨……”
妖孽不置可否,只是翘起嘴角,对想要冲上来打她的众人好言相劝,“上前一步,万丈深渊……”
恰逢这时,一行人风尘仆仆赶了回来,“王爷,王爷,乾冥园走这边。”
贺居北笑,这贺有还真当他累糊涂了,赶路三天他再糊涂也不会忘了,要去畅晚园的路呀,二十几天没看到了,她过得好吗,准没有少为非作歹,伤了她自己可不好呀……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将贺有等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他非要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他快步前往,走到园门口便听到了里面推搪哄闹之声。加大步子跨进去,正好看到了冯韵儿越过璧灵推了妖孽一把……
“你们在做什么!”
他大吼一声,满室之内噤若寒蝉。妖孽还在发愣,便跌进了一个踏实宽厚的怀抱里。他弯着腰把她安置在怀抱里,一低头就能嗅到只属于她的香味,心安了。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妖孽想要跳出怀抱,又被他按住了,只得嗤笑,“你不回来也就算了。”
“倔,想本王了?”贺居北旁若无人地和她亲昵。
妖孽偷瞄一眼各人的妒怨之色,自怨自怜道:“你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我不想你也奇怪了!”
“谁敢!”金眸凌厉地向四方一扫,目光所及震慑人心。
众人都被他骇住,没人做声,贺居北又问,“今天是谁来寻衅挑事的?”
还是没人敢会话。这时贺居北又轻咳一声,准备赶人走,“没有……”
眼看风波间歇,三夫人哪里甘心,“王爷,将才有人好大胆子了,一冲进了就把九妹的饭桌掀了,之后又吵又闹,还打了九妹好几下呢。”
贺居北立马紧张起妖孽的伤势,抱着她小心瞧瞧,“伤着没有,疼吗?”
他的紧张只让妖孽觉得他是假好心,“没你打我疼。”
贺居北瞪她一眼,转脸便是一阵阴寒,“韵儿的手打疼了吧?”
冯韵儿觉得委屈,其实自己也就推了她一把,其余的都还没来得及。但是眼看贺居北怒在雷霆,也不敢多言,“没有。”
“可是本王看着就是疼。”
“王爷?”
疑惑中,只见贺居北松开抱着妖孽的手,渐渐走到冯韵儿眼前,“为了韵儿往后不再让本王心疼了……”他若有所思片刻,当机立断,“这双手还是别留着了!”
贺居北虽然是轻言细语再说,但那绝不是商量口气。众人都被吓得倒抽口气,又是惊惧又是戏谑地等着看好戏。只是这里也算妖孽地盘,她独霸一方怎么允许他人捣乱。
眼看正僵持着,忽听一人娇呼,“哎呀,我头好晕呀!”
贺居北想也没想就过来接住她,“怎么了?”
妖孽装腔作势地埋怨他,“能怎么了,还不是给你吓的,走这么久让人心心念念地盼着,一回来就要打要杀的,吓死人啦。”
“你呀!”贺居北又是气又是笑,碍于众人在场不便发作,既然妖孽不想生是非了,他当即赶人,“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回去。”
众人惊讶一阵,都作鸟兽散去。贺居北扶着妖孽站起来,对着狼籍的一地,摇头笑叹,“这次的事就算了?你还真是无所谓,老实交待,这到底是大度还是无心?”
妖孽估摸着说什么都讨不到好,索性什么也没说。
贺居北叹息一声,前一刻还强悍的狼眼,转瞬温柔又疲惫,“累了,歇吧。”
“嗯?”
贺居北直接转身扑向妖孽的睡床,动作流畅,没有拖泥带水,一趴在床上就不再动了。
妖孽没弄明白缘由,过去推他,“王爷,你……”
“饶了本王吧,三天三夜赶路才回来……”听这声音的确是睡意沉重了。
妖孽不怀好意地挑眉,故意揶揄他,“你不行啊王爷,才……”
床上的人手劲儿一带,妖孽恍惚间扑到他身上,只见铮亮的狼眼闪闪发光,邪气入骨,“你说怎么才行?”
妖孽嘟嘟囔囔地爬起来,“你使坏。”
北方狼慵懒低笑,迷离的狼眼透着促狭,“你这点名堂……”还没说完呢,就没声了。
他这么放心大胆就睡着了?妖孽端详着他的睡颜,心里特别别扭,他像小狼崽子一样酣睡眼前,心无城府,毫无防范,这时候一刀把他抹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意思呀……
可是到贺居北睡醒之后,开始撒欢子,妖孽又悔不当初没把他抹杀了,落个干净。
贺居北尽管被她瞪着,但是睡饱之后精神抖擞,便放肆地嘲笑起妖孽的小心眼,“如果本王今天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是就不会故作大方了。”
如此笃定的口气,不知道他是拽什么。妖孽轻哼一声,像是故意唱反调,“谁敢啊!”
她是想要斗气,可贺居北心情好,不和她计较,“本王说要给你无人能及的宠爱了,又怎会失信于你。”
“是吗?”她气定神闲地表示不屑,“我有时候在想,王爷所说的宠爱是什么,你要关心我,照顾我,不让别人欺侮我,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啊,谁叫你说你要对我好呢,但是这么应该的事情,到了王爷口中,怎么就变成天高地厚的恩德了,只因为你不会对别人做,只为我一个,我就该感激你了吗?有这个规矩吗?”
妖孽的声音太过傲慢,贺居北不得不提醒她,“你要知道,规矩也是人定的,本王正巧是这个定规矩的人。”
“哼。”
妖孽不理不睬的样子,惹贺居北戏谑,“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这么骄傲,真是没长进呀!如果你再这么没长进下去,不知道本王的好,还可以对你坚持多久……”
他这似是而非的威胁,非但吓不了人,反而让妖孽更嚣张,“放心,我清醒得很,你哪天对我不好了,我也没有患得患失。我早准备好了,错了,是时刻准备着,看你扬长而去,永不回头。”
她的声音很有赌气的味道,贺居北脸色一冷,一本正经地瞪着她,眼中却掩不住谑光闪亮,“所以你是怕我走了之后不会理你,你才去跟着冯先生东西的,是想故意讨好本王,对吧?”
“多学些东西哪里不好,艺多不压身嘛,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怎么还能被王爷臆测出这层意义。”
贺居北见不得她神气,更加把劲取笑她,“一般人都是这样,可你也这样了,你说你还正常吗?”
“王爷的意思就是说我从来没正常过?”妖娆的桃花眼逼视着他,嗔怨十足,“一回来就泼我冷水,也不想想人家跟着冯先生学得多辛苦。”
贺居北手臂一带,把她捞到臂弯,促狭不改,“恐怕不是辛苦是心苦吧?”
妖孽板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没你苦。”
贺居北难得让她气短一次,免不了得意非凡,“小可怜,现在知道没本王在你日子有多苦了吧?别怄气了,下次本王就开恩德带你一起去。”
“去做什么?”脾气犟起来的妖孽是什么也听不进,“不去!”
“莫非你真想在绣花、煮茶中消磨掉意志呀,百无聊赖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呀,蹉跎岁月呀你!”贺居北怒其不争,忍无可忍,“明天起放你出府,自己多走走多看看,别整天闷在家里,别撅嘴,你敢不出去!”
“什么呀!”妖孽嗔怪,“这就是王爷的宠爱了?”
贺居北煞有介事地点头。
妖孽气得不行,半眯着眼睛恶狠狠道:“那王爷,你有胆子对我更宠一些吗?”
深邃的狼眼暧昧地打量她,“当然……”慢悠悠地开口,“你等着瞧吧。”
贺居北含着笑得意的样子啊,真是怎么看怎么地自以为是……“哎……”妖孽眼睛都瞪酸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很淘气,有他最爱的小酒窝,“王爷你敢宠我,你是不知死活了……”
贺居北瞪她一眼,念在她是孩子气也没和她恼,但是下一刻便开始了动作,几天之后,当处心积虑的贺居北终于把她赶出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实则余畅晚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她大摇大摆走出镇国王府,没人来阻止,也没人来跟踪。贺居北下令了,让她自生自灭一天,没到日落之前不许回府,免得助长了她的惰性,越来越不像妖孽……
妖孽无所作为地在外面溜达着溜达着,刚好来到城内一角,早有人恭候她多时了。擦身而过之际,那人轻风一语,“教主,属下们已经准备好了。”
余畅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属下人懂得她的意思,一切尽在掌握了,按计划行事。
站在街市中看着人来人往,扑面而来的逼人寒风,远不及她心间幽暗的孤寂来得刺骨,身体中劣性的血液在咆哮嘶吼着,她正蠢蠢欲动呢,思虑万千,踌躇满志,筹谋着不久之后的那场精彩好戏。
飓风无定呀,过境之处任谁也难逃劫掠……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三十五章 狼籍残红
回到王府的时候也已经深了,毫无意外地,贺居北在等着她。
他含笑关注妖孽的言行,“舍得回来了?”
“嗯。”她正给自己倒茶。
“玩得高兴吗?”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故作神秘。
妖孽给他也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递给他,“你赶我出去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没有接受,反而起身,“那你早点休息吧。”
他才说三句话便要走,余畅晚也纳闷,“这是怎么了?”当然她并没有拦他,他走了之后璧灵和前后左右进来了,围着她问东问西,样子都挺好奇。
余畅晚无语,今天不是被她们暗暗“保护”了一天嘛,怎么她做过什么她们会不知道,记性真不好,“王庭附近有什么,我便晃什么,这里你们比我熟,还要我来介绍。”
璧灵赔笑,“夫人,没有想说的就早些歇着吧,明天王爷要带你出府呢。”
妖孽也笑,“那真好。”
第二天,她跟着贺居北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出了王府,他们一路往城外走,妖孽问,“王爷,我们这是走去哪里?”
坐在马车里,贺居北搂着她,“你想去哪里?”
妖孽闭着眼睛,没心思想,“我听王爷的。”
“真乖。”以前是没弄懂,现在分析透彻的贺居北完全喜欢上了这种抱着她一言不发的静谧感觉,比起她一开口就被她气死,看她昏昏沉沉一脸慵懒的样子,发髻松落隐隐浮动的发香,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人一陶醉起来,总觉得时间太快,中午到了行馆门口,贺居北还抱着她腻在马车里不想出来。
“王爷?”贺有隔着车帘小声问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也只能作罢。
有一会儿,贺居北抱着假寐中的妖孽出来了,妖孽的衣裙松散,俏脸嫣然,春睡不醒,随行众人不慎抬头,顿时满目旖旎之色,让人不禁遐想,到底他二人在车上缱绻什么?!
妖孽眯着眼睛听人唏嘘,晕着晕着,没想到还真的睡着了。睡醒的时候,旁边的璧灵已经恭候多时了,她伺候余畅晚穿上一身红裳,外面还多给批了一件雪白的披风。
余畅晚扯扯身上白得晃眼的料子,“外面有这么冷吗?冷的话我不去便是。”
“王爷在等你了。”
“嗯。”北方狼大老远带他来,还积极主动跑去等着,想必是去不去都有人架着她非去不可了。
她踏出门的时候心中老不愿意,心态好比从容就义,等走了几步看见接引她的人时,开始戏谑,“美人,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