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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王爷只看着一个人如何?”她眨眼一笑,明眸异动,“眼里心里只停留一个人,长此以往会不会烦闷呢?”
闪烁地金眸猛地撞入她的眼中,贺居北好心好意给她出主意,“那你得动脑经,要会想办法,要让本王不烦闷呀。”
桃花眼中弥漫了雾气,她像真的迷茫了,“万一做不到呢?”
贺居北来劲儿了,金眸炯炯,“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妖孽不动声色地微笑,开始准备从话题中抽身,“王爷,别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有些人定性不好,不值得你对她期待。”
贺居北已经被她挑起了心绪,脱口而出,“本王早就对她期待了,哪管值不值得。”
妖孽不以为然,反而很为他庆幸,“幸好王爷只有征服欲,不是长情的人啊。”
“不长情?”贺居北想要不动愠色,可是已经深皱起眉,“你是说不能长时间爱一个人吗?”
妖孽诡计得逞,肆意大笑,“爱吗?是爱吗?如果你有爱过她们,那我怎么被带来来这里了?”
贺居北看着她放肆地笑开怀,灿烂的眸光牵引到他的心跳,越来越激昂越来越沉重,“晚晚,嘲笑我的爱,能让你如此惬意吗?”
既然如愿见他恼了,妖孽立即收手,“王爷别怄气,怪我不知情识趣,不懂王爷的情深意重。”
贺居北无奈淡笑,“怪你有什么用。”终究还是要怪自己,一不小心让妖孽钻进了心里,从此以后,在她面前,即使再骄傲,也无法昂起头说话,因为舍不得和她离得太远……
自从对上她之后,北方狼一脸落寂的样子她就不再陌生,只是这次,像是真的把他伤痛了,若不小心应付,只怕会被他反噬,“王爷?”
“你最后的机会,只有现在了,不日之后你会成为我的晚妃……”贺居北轻轻扣住她抬起的下巴,让她能望着自己的眼睛,“到时候,你若还不动心,我只能动手。”
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命令,更像是在请求,可是管他是什么,妖孽毫不在意,“王爷说的是。”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踏上了巡边之旅,其实这次出行的重点不仅是要远赴边关巡视边防,更重要的是有一年一度的猎鹿大会。
墨北的猎鹿大会,是墨北各个部族族长或者当权者参加的盛会,一年一聚,期间有一场盛大的骑射比赛,会涉及到来年的权利分割和利益分配,与会各人都是身处各方的权力核心人物,一言一行慎之又慎,马虎不得。
余畅晚起初一直不明白贺居北怎么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带她一起出行,后来知道了,他是要在猎鹿大会上,赐她一个妃子的封号,当着墨北全部亲皇贵胄的面,郑重其事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立了一个妖孽为妃。
为了报酬他的慷慨,妖孽也决定了要馈赠他一个此生唯一,无法磨灭的回忆……
他们巡边的最后一站,合丰城。下马车之后,贺居北拉着她不让她进城府中休息,“晚晚,这里是合丰城,还记得吗?”
妖孽颇为疲惫,口气不佳,“能记得什么,我从来没有进过合丰城,上次最多是在城门口看了个热闹。”
“那,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城楼上,把这整个合丰城看个够。”
这不是在征询建议,下一刻贺居北便把她打横抱走,无视周边众官兵的惊诧之色,趾高气昂地,带着一种折服人心的气度,锐势难当直向前方。
然而,他使人心折的气势,妖孽从来就能视而不见,“王爷,黑漆漆的,我能看到什么呀?”
夜色当空,寒凉逼人,要不是两排站着高举火把的士兵,怕是路都不好走,只是贺居北一意孤行,迫切地要带她登上城楼,看向远处,“知道对面是哪里吗?”
“知道了要做什么?”
很显然,她知道,“是朱安城。”贺居北不顾她已经冷下脸,指着对面,“你看那里,对面的烽火台,自从你来到本王身边之后,每一晚,都会点亮十三座烽火。”
遥望对面城墙,余畅晚哪里能看到对面点火的人是谁,正如随慕杨从来没想过,自己点的烽火能被她看见。
看不见,就不会想念了吗?!
“王爷要我看这个,要我知道对面还有人惦记我?”妖孽幽幽哀叹,语含怨意,“而我,永远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触景生情……”
贺居北没好说话,等着看她能悲愤到什么地步。
得不到回答,她抿嘴苦笑,“是因为我常常伤王爷的心,所以王爷抓住机会了,也不让我好过对吗?”
她是没生气,可是却叫人心寒,“你凭什么这么说。”
妖孽心灰意懒,满眼倦意,不管北方狼是个什么目的,到了她这里终归无计可施,“王爷,别对我好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被勉强的话,现在起,适可而止,我没要求你做那些事。”
她是在欲擒故纵,贺居北知道,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狂,“你怎么不说,那些东西是你该得的。即使本王不给你,你也有权利向本王要,至少这世上能有这个权利的人只有你了,你理所当然得到这些,你是凭什么?除了我爱你,你还能凭什么?”
“王爷,别怪我让你痛了。”妖孽嗤笑着劝服他,“如果我告诉你手上有刀了,你还冲过来,然后被割伤了,你也要怪我吗?”
贺居北恼恨她的无所用心,厉声道:“你说的本王能相信吗?想本王不理你,那你这个要死不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的话,妖孽自己都觉有些不知死活,“王爷真的想知道?还是算了,知道了王爷会失控的。”
贺居北深深皱眉,恨得牙痒痒,“虚情假意你不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了,怎么今天不会再装下去。”
“会真情流露也是我错呀。”你不是就想我看到对面,然后情绪失控,再接着对你投怀送抱嘛……就不让你得逞!
“你错了……”贺居北大吼一声之后把她拖下去。
妖孽跟着他气急败坏的脚步,悠然一句,“王爷说的是。”
既然上一次的目的没有达到,北方狼必定纠结,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个妖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呢,就算她如今就在身边,可贺居北从来没觉得踏实过。来这么久了,她从没有真正反抗过,也几乎不生气,就像是个空洞无知的娃娃,可以由人随意摆弄,任人干尽所有,她就是可以对人毫不回应,不理不睬。
偶尔她抬起头,她的眼里是漆黑的深夜,而他无法触及,只有旁观,冷眼旁观,娱人娱己。
可是,他哪里甘心,“本王总希望你能更听话一些。”在合丰城逗留的最后一夜,又把她带上了城楼,“为什么我要□□你?是因为我不会不要你,可是教来教去你总是不成材,哎……”
如果这次还和他唱反调,想必抑郁已久的北方狼必然狂性大发,妖孽只有不招惹他,由着他一个人说够,快些说完了好走。
“既然本王已经拥有了你,为何不能占据你的心里呢?”
妖孽没有回答,貌似陷入了沉思。
贺居北心中悸动一起,拦上她的肩喃喃低语,“晚晚,别逃避了,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
接下来他沉默了,其实是在对妖孽含情脉脉,但是妖孽误会了,以为他说完了,“王爷,这里风很大。”说完了还不走?!
“别怕,你冷了可以靠着我取暖。”用力带她入怀,贺居北还有一番肺腑之言要抒发,“站在这里,听本王说,现在只有你和我,有些话本王只想说给你听。”
妖孽被他禁锢在怀里,只有点点头。
“你往前面看,朱安城。”他转个身,让妖孽能望见朱安城的烽火台,“那里是我墨北的领土,猎鹿大会之后本王就会将它收回。可是这还不够,晚晚,本王即将兴兵南下了,如今天下大乱,兵锋四起,这正是好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本王要……”
妖孽一脸麻木,除了觉得冷,没有别的想法,听到他用无比激动、澎湃的语气在说,盛朝那边是个大饼,被人切得这一块,那一块,他看到人家都分到了饼子,很不甘心,他也要跑过去抢一块,不过抢一块可能不够,他还要多抢几块,等抢到手了之后,咬几口,吃饱了,休息一下,再去抢别人的,最后,把那些分开的一块块拼起来,再组合成原来的大饼,整天把大饼守着,也把她守着,或者说是要她和他一起把大饼守着。
可是你有了大饼,人家也会眼馋,说不定什么时候也来个人,把这饼子又切成一块块了……
“晚晚,你听到了吗?”这一段说完之后,贺居北兴致高昂地继续,“猎鹿大会上,本王会让天下人知道你是本王的晚妃,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以后你生下的孩子……”
你都有四只小狼崽儿了,怎么还不够?!听他那个意思,即使有再多的孩子,只要不是妖孽生的,就不够霸道,一定要妖孽也给他生一个,他的人生才会圆满,他的事业才会有人继承……
妖孽没有打击他,再过几天他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鬼事业要人继承呀,他是痴人说梦呀……
“晚晚,你也高兴吧?”对于一直没有表态的妖孽,亢奋中的贺居北想当然的理解成了妖孽是在害羞窃喜,“晚晚,本王这一生想要的东西有很多,永不满足,想要更广阔的疆域,要更无上的权力,要更受人敬仰的地位……”
他还有完没完呀,妖孽人都僵了,忍无可忍地接了一句,“更厚脸皮……”
“咳咳……”
贺居北话说了一半,猛地开始咳嗽起来,妖孽猜测他是被口水呛到了。
宁静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整理好之后的贺居北深情款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还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
妖孽抬头望着他,一言不发。
“只有你可以不用仰望我。”贺居北低下头,与她眉眼相对,“比起做一个让你仰望的人,我更希望被你拥抱,晚晚,抱着我好吗?”
在深邃渴求的注视下,是妖孽好整以暇的悠然,“好啊。”虽然说了,却没有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三十八章 猎鹿大会(一)
“晚晚……”嗖地一箭,截断了贺居北将要出口的话,“呃……”
一切发生得太快,贺居北应声中箭,猝不及防。面对着中箭之后跪倒在地的贺居北,妖孽愣了一下,却毫不意外。
暗箭伤人的是余畅晚的十哥,她特意叫十哥在这里等着,猜到贺居北不会善罢甘休,又会带她来这里述衷肠,她让余十月瞄准自己放箭,知道贺居北一定会来挡的。
贺居北一手捂着被射中的肩,一手拖着妖孽的身子护在胸前,“晚晚小心,你没事吧。”
妖孽的眼中没有隐藏谑色,不介意被贺居北看见,“王爷,感觉怎么样?”
贺居北无心追究她的诡异神色,掩住她的身子,在确定了没有第二箭之后,才道:“晚晚,扶本王起身。”
妖孽蹦就要起身,可是贺居北死死按住她的肩,不让她先站起来,“干什么?”
“本王挡着你,我们一起站起来。”
“你……”真啰嗦!
扶着他一起起来,贺居北把箭折断,叫她先帮自己处理了一下,直到二人一同下来城楼,他由始至终将妖孽护在身后。
而始作俑者的妖孽是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王爷,你害怕呀?”
“竟然有人胆敢加害于你,本王不会善罢甘休!”
贺居北没有在众人面前透露中箭之事,回到行馆之后,更是神情严肃地叮嘱妖孽,“本王中箭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妖孽一脸疲惫,睡眼惺忪。
“你……”眼看她轻快会话后便转身要走,贺居北凝住她,“帮本王把箭头取出来。”
妖孽不想麻烦,一脸为难,“王爷,这多吓人的。”
“你是本王的人,不能连这点都害怕,以后你还会面对无数次地鲜血淋漓,就当这是第一次给你的试炼。”
随便装一装他就信了,真是没脑子,要知道血淋淋的事妖孽没少干过,他准备好从容就义了,妖孽还怕弄他不死?!
“呃……”
拆开裹住他箭伤的布,妖孽“不小心”牵动到了他的伤口,“弄痛你了?”
贺居北冲她艰难微笑,“别怕,本王没事。”
妖孽点点头,对着他埋入血肉中的箭头犯愁,“可我有事。”
“什么?”
妖孽移他转头,和他一起研究起他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处,“埋得这么深,只怕得拔出来,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毒……”
鲜艳的血液源源不断往外涌淌,没有中毒迹象。贺居北沉笑一声,“没事,你就动手吧,本王忍得住。”
只见贺居北闭上眼睛将头偏向一旁,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妖孽看得食指大动,深有一种不欺负他对不起天地良心的愧疚之感。
“呃……”
“嗯……”
不管妖孽再怎么在他身上制造痛苦,他也只是压抑地哼哼着,绝不开口干涉她半句,这让妖孽玩他玩得更惬意了。
“啊!”最后,妖孽叫了一声,箭头终于取出来了。
“你没事吧?被吓到没有?”不死也剩半条命的北方狼呀,缓缓挣开了眼睛,金眸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着,对着大汗淋漓的妖孽不住劝慰,“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你会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