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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本王每天这么乖乖喝药的份上……”狼眼亮晶晶地,他端着药像撒娇般地说,“你给本王生个孩子怎么样?”
“不怎样。”
“哎呀,为什么嘛?”
“我嫌弃你呀。”
贺居北无奈地咬着唇把药喝了,妖孽觉得他这眼神太哀怨,直接闪到了大帐外。外面有人等她。
“到底我是该叫你九夫人呢,还是余侯爷?”
“随意就好,族长大叔不必太过执著。”
“还是叫你夫人吧,免得惹人怀疑。”阿曼布族长塔坦,这次妖孽联络的谋逆者之一,“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族长大叔,你也不赖呀。”
“故意让寿王党兴风作浪,混淆视线,王爷一定想不到灭了寿王党,夫人还有后招。”他那激赏的目光,完全把妖孽看作了女中豪杰,“从王爷中箭开始,一切就在夫人掌握中了吧,夫人真是了不起呀。”
“好说。”总不能说一开始来墨北就没安好心,其实几年前,从随慕杨接任武林盟主开始她就有预谋了吧。
“夫人,接下来……”
“嘘……”前方贺居北寻来了,真是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呀,“王爷可是看着我们呢,要和我笑嘻嘻的好好说。”
塔坦凛然的眸子微微一震,继而轻笑,“夫人,今日剑法高超,我真想亲自向夫人讨教呀。”
“别想了,就现在吧。”妖孽很顺手地把人家腰上佩剑拔了出来,“比不比?”
下一刻,宝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塔坦知晓妖孽本事,不敢轻举妄动,“夫人,把剑放下!”
她一脸轻慢不羁,肆意地笑着,“为什么?”
不想,她才嬉笑开口便被人从身后制住,“阿曼布族长宝剑,象征一族的权威,岂能随意把玩。你未经允许妄动族长宝剑,这次要你以死谢罪。”
要不要说这么厉害呀,妖孽深感人家言过其实,“一把剑你就权威了,那剑现在在我手里,那权威也在我手里了,你动我不是也叫动了权威?”
“你这一派胡言……”对方呼喝一声,便要从身后取妖孽性命。
“你敢?”随声而至一阵气势杀来,目光狠恶的狼眼霎时立在跟前。
“我……”还愣神中,他开口便是被贺居北出手所伤的血涌,低头发现自己胸口插剑,他痛苦地□□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适才贺居北见到妖孽被擒,像是丧失了理智一样追逐过去,敏捷得像是荒野中的一匹狼,灵敏犀利,无所畏惧。未曾靠近已经一掌出手,一近身侧便是长剑出鞘,见血封喉。
“王爷!”妖孽也是一愣。没想到已经病歪歪的贺居北还有此等身手。
贺居北把她拉到怀里小心察看,“晚晚受惊了。”
塔坦望了一眼倒下的随从,那人也是演戏罢了,有些可惜呀,“王爷,这人只是……”
“本王知道,他不是想伤本王的夫人,他是要刺本王的心啊。”贺居北面露狞色,手中之剑尚未入鞘,发出耀眼寒光,“行刺本王,其心可诛。”
都说成这样了,还有谁敢反驳死者不是罪有应得。随后,受了“惊吓”的妖孽被贺居北扶回了大帐内,她手一松,贺居北便瘫倒在地。
“晚晚,扶我起来。”他鲜血溢唇,自己根本爬不起来。
妖孽蹲下去戳了他一下,他就趴地上去了,“你刚才还那么厉害?装的?”
“本王被你呀,把本能都逼出来了。”他喘息着向妖孽伸手,一脸痛苦神色,“晚晚,扶我起来,别让其他人看见。”
“不。”她面无表情,向后退步。
贺居北凛然直视她,伸出的手一直不愿收回,“都什么时候了,别和我闹了,你给我听话。”他的眼神再凶,口气都没改轻软无奈。
桃花眼中一抹精光肆虐,她挑唇讥笑,“你能要我听什么?”
被她含笑一问,贺居北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心中想着,倘若这次有何差池,贺家基业尚且不会断送,但在称霸中原之事必然受到影响只能暂时搁浅,要给妖孽的正式名分也会因为顾及别家而有所闲置,他不要她忍气吞声,籍籍无名的在王府里只做一个九夫人……
妖孽看出他思虑颇多,有意言道:“王爷是有气馁之意了?”
贺居北意味深长地凝视她,既是幽怨又带点自嘲,“本王就这么让你信不过……”
“王爷,我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艰难。”妖孽大义凛然地与他对视,“如果你都自顾不暇了,我不会再害你为我操心的。”
贺居北听得眼中喷火,金眸焰亮,“你是来墨北寻找庇护的,本王便是你唯一的庇护。”
对此,妖孽持反对意见,“我不在乎庇护我的是谁。”
贺居北猛地起身扑向她,“本王在乎。”妖孽未曾躲闪被他压倒在地,对上他厉色深邃的眸子,“本王必然邀你生死同行。”
“王爷说的是。”这正好,现在第二天,明天一过,即是猎鹿大会,到时候如何风生水起,我们自有分晓。
第三天的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妖孽这一天格外的兴高采烈,神清气爽。以往还有什么没做过的,她都要去试一试。本来她想拉着贺居北一起胡闹的,可是她起床之后没有找到他。
贺居北神秘失踪了一天,傍晚才回来。
“晚晚,你过来。”
妖孽正等着他呢,“王爷,我正给你热了药,快喝。”
“本王不想喝。”
“嗯。”
北方狼的神色变了,昨天的温柔痴缠早已不复存在,现在仅有的是残酷阴狠。
这种从心底发出的悲怨愤恨,他即使极力掩饰,也掩不住金眸中的森冷洪流,“你听着,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带你离开。”
妖孽猜测着他现在的震撼能达到什么地步,表面上对他的变化视若无睹,依然是亲昵地挽着他,撒娇道:“不。”
“你先走。”贺居北昂起头狠狠地盯着她,带着趾高气昂地自负冷声,“本王要以防万一。”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第四十章 猎鹿大会(三)
妖孽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毕竟是历经洗练,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他沉积的睿智,磨砺的世故,不可能让他此时此刻如临深渊,还会是一头雾水……
不过,知道了又怎样呢?她早就无所谓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不想停,谁也不能停,“可是王爷,我不想走。”
“为什么?你不是不想来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走了,如此反复无常……”他噙着笑,散发出慑人心魄的气势,“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本王。”
“那要看王爷指的是什么?”妖孽有些顽皮地翘起嘴角,笑得夺目又邪气,“要不,王爷把药喝了,我们慢慢说。”
他看着又递过来的药碗,一掌按在了桌子上,妖孽撇撇嘴没有再劝说他,不想自讨没趣。二人就一直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开口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贺居北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了,他拍了桌子,一开口就是气急的厌恶之声,“你一直让我喝药,就像是本王真的快不行了,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本来他用力不大,但是桌子上有碗药,药汤飞溅出来显得有些动静。
妖孽保持着平心静气道:“伤了病了就得喝药,任凭王爷再不情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贺居北扬唇冷笑,“谁敢让本王无可奈何,谁敢来试试?”
妖孽眨眨眼,有些为难,如同他是在无理取闹般,“昨天都还乖乖的,多听话就把药喝了,怎么今天就……”
“片刻的安逸本王不屑一占。”贺居北怒吼一声打断她。
话倒是讲得慷慨,那你别配一副委屈愤恨的小眼神呀,“时至今日,王爷才要对我不满了?”妖孽为他扼腕。
贺居北冷哼一声,捏住她的肩皱起眉头,索性把话都摊开了说,“晚晚,你有什么瞒着我?”
他虽然是轻言细语,却满含着压迫感,手中的力道也不轻,妖孽莫测地挑起眉,“王爷,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了?”
贺居北眯起眼睛审视她的悠然,眸中精光凛凛,极残酷极深情,“本王想听你说。”
他眼中的战栗与不安就像是冰火两重天,妖孽也觉得自己做了残忍的事了,要知道,以前北方狼不管被她怎么气过,也从没用这种崩溃得莅临绝望边缘的眼神看过她。
如今,他似乎被折磨得不轻了,心中既是纠结,又不愿死心,非要压抑住心中的烈火,祈求妖孽能回心转意,坦诚实情。
然而妖孽正在兴头上,一往无前,从不回头,北方狼他要怎么凶悍她都无所谓,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能强求人家明知危在旦夕依然乐在其中嘛。
在她看来,什么话都说得明明白白也实在无趣,她只会说得模模糊糊由着他去猜,具体猜出什么名堂,她一概不过问。“王爷的生活中原本就布满了阴谋诡计,这些东西并不是我来之后才缠上你的,也不会因为我来了而放过你,你怎么能把现在的困扰全部责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呢?如果你真心认定我是个麻烦,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个麻烦,你大可以……”
贺居北猛地俯身在她唇上一咬,阻断她的妄语。当再次抬头对上她的眸子时狼眼幽窒,神色冷绝,他眉皱得痛苦,却把妖孽搂紧,“模棱两可的话,你到底要说到几时,晚晚,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不知死活,还是不要死性不改?”妖孽也有些激动了,浑身因为快乐而发着颤,她戏谑着离涅槃不远的北方狼,“现在已经不是你信他还是信我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信我还是要我?”
一瞬间他们同时抬头,金眸与黑瞳相对,宛如日夜相望,灼热的阳光与冷寂的黑夜,永不调和。
妖孽清浅一笑,率先从这角逐般的对视中退身出来,“王爷对我无话可说了吗,那我还是走好了。”
她转身的背影决绝,贺居北只有瞬间定下心神,做出决定,“站住!”他眸光虽然幽暗,却有烈焰跳跃,“自从有你在,何处不是本王的杀戮战场。”
妖孽心满意足地叹口气,“终于还是舍不得放手不糟蹋我呀。”
她的声音带着得逞的快意,贺居北瞪着她,觉得她至少该勉强自己隐藏一下眼中的不屑,于是恼恨出声,“什么糟蹋,本王是爱你,无比爱你。”
妖孽漠然地对他嗤之以鼻。
贺居北猛地将她拉入胸膛,不想见她的轻蔑眼神,“本王不是爱你吗?爱一个人能有多奢侈,本王最奢侈的爱法是什么呢?赌上整个墨北行吗,够了吗?”
妖孽没有作答,只是决定拭目以待。
太阳又升起来的时候猎鹿大会开始了,会场的布置隆重繁华,看着热热闹闹的架势,锦旗飘荡,人头攒动,一阵簇拥过后,是开场的群舞,舞姬们个个花枝招展……哎……本来她多期待的,结果真到了这一天,也觉得不过如此。
今天的妖孽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时而有着无法扑捉的飘渺。她不是盼着这一天嘛,怎么盼到了还是一副兴趣不高。
为了她不再继续愣神下去,贺居北开口道:“今天天气不错。”
心情不佳就爱找别扭的妖孽果然响应,“别把话说得太满,王爷,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
“是吗?”
“看,已经起风了,幡动了。”
贺居北盯着那飘荡的幡,若有所思,“是你的心动了吧。”
“王爷说的是。”真够抬举人的,她心一动,风也会动吗?要是真这样,风怎么没把这讨人厌的北方狼给刮走呢,还要她亲自来教训。
不过,说实话,这风真是挺大的,躲在人群中的兄弟们都冷得精神抖擞了,余二月下意识拉拢了衣裳,发现身边站到人抖得起劲,他道:“你抖什么呀?”
“风大。”余五月板着脸,样子多么不情愿。
他们几兄弟差不多都来了,该联络该勾结的都做好了,现在埋伏在人海中等着看妖孽指示。余六月趁着这个间隙和他打趣,“你怕死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也怕呀。”
余五月斜睨他,眼看大事即到他还一副谑笑,气不打一处来,“是吗,看你这大义凛然的样子呀,我还以为你是想死心慌了。”
这番出言不逊惹得余四月皱眉,“还没活够呢,说什么死呀死的。”
余五月心中激动稍后的大战在即,嘴巴空闲不住,就是要找人抬杠,想着最后一刻也要多说几句,免得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你一个人说得最多嘛。”
余九月原本不想加入战火,但是他站到位置正好第一个看到余畅晚走过来,一看她的样子就气闷,“比起让我看到十三这个鬼样子,我宁愿死了算了。”
余五月也顺势望过去,不以为然道:“什么鬼样子,不识货,你可知道十三身上这套行头值多少?”
余七月也看了摇头,“就五哥这没心肝的看得惯,亏了大哥守着不许老爹来,他老人家来了,得吼到天上去不可。”
他们吵吵闹闹的,引得越来越多目光驻足,余十月出声制止道:“现在大哥不在,二哥最大,我们得听二哥吩咐,五哥,你这么多话做什么。”
始终一脸祥和的余二月也开口了,“八弟还在和旺达族长拼酒,就算不能成功说服他,至少能让他不来给我们掣肘,十一、十二也在两个族长处策应,我们这里小心应付着,且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