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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喔!给余家堡又加上一条通敌罪!”春流翠缓缓道:“你继续说。”
“余家三当家余三月是堡中军师,喜好品茗,温文尔雅,饱读诗书通晓刑律,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四当家余四月有万夫莫敌之勇,武艺高强负责堡中盗匪功夫调教……”
春流翠了然,“这二人一文一武还算有几分将才!”
“五当家余五月是个仿造高手,任何奇珍异宝只要给他看过都可仿制;六当家余六月善于观星占卜,就是他算出墨北将有巨星陨落,余二月才带着几个土匪兄弟一同去寻访玄铁的;七当家余七月是个棋痴,收藏有多幅旷世棋谱,有人曾出千金买下,其后又均余九月盗回,久而久之也不敢有人再去垂涎他的;八当家余八月是一酒仙,千杯不醉的功夫与相爷的故交段驸马齐名天下……”
春流翠轻笑:“是吗?”
“据闻这个余八月去寻访失传已久的酒方,现在也不在堡中;九当家余九月轻功最好,常常入夜行盗,专偷不义之财,还自称侠盗……”
他还记得,“就是‘灰羽’?”
“正是!”杨鼎继续,“十当家余十月练就一手神箭,百步穿杨不在话下;余家的十一和十二当家,是一对孪生子,专攻兵器制造;还有十三当家,余畅晚……”
“小心!”帐外一支利箭飞入,杨鼎立即以身相护,“相爷当心!”
“无妨!”他早就觉察帐外有人,春流翠注意到箭翼有处捆有一字条,打开来一看,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有花样!”
“相爷,信写的什么?”杨鼎注意到春流翠的嘴角略带隐笑,有些好奇。
春流翠敛眉冷哼,“杨将军,军队驻扎凡事劳你费心了!”
杨鼎也觉越矩,抱拳道:“相爷过奖了!”
“当今圣上命我等前来剿匪平乱,为的不是绞杀我盛朝百姓,而且万寿山中能才辈出,若是能够能够招降当然最好。”春流翠沉思片刻道:“事到如今,本相意欲上山劝降。”
“相爷不可!”杨鼎料定是那信上写了什么动摇军心的话,立刻反对,“狄家堡的土匪个个凶恶狡诈,相爷前往凶险非常,万一前去被俘,莫将不好交代呀!”
“你是怕本相被俘后山上的土匪威胁你退兵?”春流翠冷峻一笑,“这你放心,他不会做出这种不智之举!”
“他?”杨鼎茫然。
春流翠双眼淡淡注视前方,“将才那封信就是上山下来的‘降书’,既然他们有心‘归降’,那本相理当前去探一探这‘归降’的诚意。”
“这个……”好不容易来的建功立业机会……
春流翠一语屏退他所有犹豫,“杨将军休要再劝,本相领朝廷俸禄就当为国尽忠,即使身陷险境也是在所不惜。”
杨鼎只好道:“那莫将同去!”
春流翠轻轻抽出令箭,“杨将军在此地驻守,本相会率几名亲信前往,若是今日半晚十分还未归营,杨将军自可发起进攻!”
杨鼎躬身双手接令,“莫将领命!”
“春风亲启:自从榕城一别,已有三年,三年内晚弟日夜盼望春风归来!今日闻君已在山下,特备薄酒佳肴等候,现已在上山必经之路等候,望君速归,莫负佳期!”
“又见面你会说些什么呢?”他现在带着十多人马正在上山的路上,就是一路不见余畅晚踪迹。
“骗我来了却不现身,你到底是想怎样呢?”
眼睛扫过就看到余畅晚正躺在一片树荫下午休,春流翠嗤笑一声,“你倒是悠闲!”
他整队待命,独自下马缓步上前,俊美的脸上尽是云淡风清的笑意,却见这妖孽雪肤绯绯,妖丽动人。
余畅晚一睁开眼看到来人,欢喜道:“你来啦!”
春流翠一动不动,就这样居高临下看他,眼中尽是嘲讽,刹那间又全是笑意,只是这温柔的眼眸深处尽是清冷,“我来接你了!”
三年不见,这春祸水身赋庙堂之气,命官之感,确实可以唬住人,不过他也是与时俱进的。余畅晚笑问:“春相要来接我何须这么大的架势,命人修书一封我随传随到!不知相爷大驾光临到底所为何事?”
春流翠徐徐道来,却显盛气凌人,“本相前来剿匪,自然是预备将余家堡夷为平地。”
“啥?”春祸水,经过官场历练心肝之黑更胜从前!
春流翠一笑,熟络道:“当然,将才所说是下下策,本相还有其他建议可以给你。”
“我比较想听上上策!”余畅晚从地上起来,拍拍衣裳对上他的眼。
春流翠冷眼看他,果然是本性难移,“上上策是有的!就是让余家堡效力朝廷接受招安!”
话是说着好听,其中的真意不就是,“把余家堡上下拖去充军?”
“可以这么理解。”他不疾不徐道,“一有机会就会安排你们戴罪立功,深入战场最前线,那里立功的机会最多。”
“那是,那是!”为国捐躯的机会更多。
春流翠看他貌似有些心灰意冷,诱惑道:“本相不是个墨守陈规的人,你的选择其实很多的!”
“有哪些机会还请相爷明示!”
果然这妖孽一听眼中放光,春流翠却故意吊他胃口,“余当家听说你已经接任随教教主许久了,现在又是武林盟主随慕杨的左膀右臂,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清楚你的机会不多,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切莫再行差步错,后悔莫及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五章 谈笑风生
余畅晚见他的道行更深了,笑道:“一切还请春相到余家堡内详谈,我一人可是做不了主!”
春流翠一扬手,俊雅如仙般飘逸,“还请余当家的带路了!”
二人一路谈笑自若来到余家堡,堡中一干人等早就在门口恭迎春流翠大驾了。
“老爹,这就是春相爷了!”余畅晚恭敬着将春流翠介绍给余正威。
余正威上前鞠躬迎接,“春相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余老爷子客气了!本相与余当家的也是老交情了!”他笑看余畅晚,“深知这人,最大的优点就说皮厚,最大的特长就说话不负责任。您老有子如此,真是有福气了!”
余畅晚立马叫怨,“虽然我不是一诺千金,但是骗人的勾当也是不常干的!”
“反正,骗一次,骗一百次,性质都是一样的!”他笑意不变。
余畅晚满腹委屈道:“你是大人,对小的颐指气使,理所应当!”
“十三!”余一月临危不乱,出面赔笑,“小弟妄言了,春相赎罪!”
“你家小弟的放肆无理本相是早就见识过了!”春流翠淡定一笑,只有余畅晚所站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冷厉之色,“只是他犯的罪可不能轻易饶恕呀!”
余三月赶紧打圆场,“堂内备好了上等美酒佳肴,还请春相入堂。”
“你是?”春流翠见到一俊秀书生挡在余畅晚身前,一副保护者姿态,双眼微眯。
“在下余三月。”恭敬的一拱手。
“久闻三当家是个品茗高手,今日一见果然略带风雅气质!”
一个土匪还附庸风雅!
“春相夸奖了!三哥的确是兄弟中最为风流俊雅的人。”
“你是?”审视这个横□□来的黝黑青年,长得一般,透出一股硬朗不阿。
“在下余四月。”
“很好,本相看余家堡中人才济济,该是为朝廷效忠的……”
余畅晚一听他旧事从提,赶紧岔开话题,“春相爷,您旅途劳顿也该累了,不如……”
春流翠看他一眼道:“不如一切从长计议!将我们该清算的算个干净!”
“春相所言甚是!”余畅晚相和。
步入大堂后,余家兄弟把余畅晚拉到一旁,问道:“十三,到底这个春相爷有没有说他想怎样?”
“他现在说是要把我们拉去充军!”余畅晚一派轻描淡写。
“什么叫现在要?”余九月不解道。
“难道还有变数?”余三月笑得一片了然。
“这个嘛?”先卖个关子,“这个就要看……”
春流翠已经入座,回头不见余畅晚踪迹,四下一寻,“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进来!”
“来啦!”余畅晚应声,回头又对众兄弟们道:“小心伺候这位大爷,一切皆有变数!”
他整整衣裳笑得娇俏,乖乖来到春流翠身畔坐下,“春相爷,这些菜都是我们曾经一起吃过的,你可还有印象?”
凤眼一扫,“你费心了!”
余畅晚亲昵的抱住他的手臂,“你专程来接我,也费心了!”
春流翠点头一笑,只见余正威起身朗声道:“今天是余家堡的重要日子!”双手敬向春流翠,“这位朝廷派来的右相春流翠春相爷,春相爷代天巡狩,体察民情路经此处……”
春流翠抽出手臂,起身打断他,“余堡主,本相此行目的在于奉旨剿匪。”在座各位都是余正威请来的各个山寨的土匪头子,他一言引来众人金刚怒目,他又道:“余家堡作为全国山寨之首,各路山寨向来马首是瞻,旗下有十三为精明强干的当家人。”他目光巡视到余畅晚脸上,“此等山寨堡垒久留恐成朝廷心腹大患,若是本相今次无法妥善解决,下次只怕也有大军压境!”
言毕,就有人拍案而起,“管你是朝廷派来的,到了我们土匪山寨哪里由得你来耍横!”
另一人接口道:“我还当是来了哪路神仙,竟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来剿匪,我看是来送死的还差不多?”
“□□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今天就拿下你,看皇帝老子还敢派谁来!”
春流翠自始自终冷静自若,一个陈寨主一把年纪,做了一辈子土匪今天却被春流翠奚落,心有不服就向春流翠突袭。
余畅晚出口阻止,却未见出手,“小心!”不要命了,春祸水这么心黑你也敢惹?
只见春流翠借力打力,掌似绵柔内藏劲力,他一掌迎向这陈寨主的双掌,辗转巧力化去其所有内力,众人只见陈寨主痉挛颤抖,在他倒地昏厥之际,春流翠淡淡笑道:“这个寨主是谁家的,他身体虚弱需要小心静养了。”
余畅晚靠得最近,他蹲下伸手一探,这陈寨主一团弱质,全身上下功力全无,怪哉!
余畅晚心中带疑斜睨春流翠片刻,回头对众位寨主道:“各位叔伯兄弟稍安勿躁,春相说的只是‘妥善解决’,至于怎么个妥善法子,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哪能这么便宜他!”陈寨主的兄弟扶住陈寨主退下,已察觉到他异样,“这个春流翠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废去了我家大哥的功夫,我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定要……”
“这个……”余畅晚挠挠头为难道:“春相爷用的是……‘天循’?”
师公的成名绝技怎么被他学去?
对上那贼亮的眼睛,春流翠也没否认,“只是化功己用,这个陈寨主没有性命之虞。”
“你……”尽然在土匪堆里耍威风,化去人家的功夫留作己用,还说得一派从容镇定,好像让人家占去多大便宜。
余家堡来的人都是土匪山贼,一句话不合就准备动手,春流翠那边的侍从也是齐刷刷亮剑。余畅晚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干笑两声,起身道:“我知道现在的状况是不打不足以平民愤,但是……”所用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一人身上,他眨了眨明媚的桃花眼,甜笑道:“能别打还是别打嘛!”
春流翠在他耳畔小声道:“这就是你息事宁人的态度?”
余畅晚也靠近他低眉顺眼道:“不管春相到底是要剿匪还是招安,知己知彼才好办事嘛!”
“也对!”他点头赞成,“不过,时程也不早了,得尽快解决才好呀!”
余畅晚抬眼看到他眼中的阴狠笑痕,一摇头,罢了,总不能放着春祸水在这里大开杀戒吧!这里可是余家堡的地盘,杀完之后他一拍屁股走人,清理现场的繁重工作可是要交给他来处理,想到这里尸横遍野的,他就头皮发麻……
思及此,余畅晚只好出面调解道:“各位请听我一言!”他毕竟是土匪头子的儿子,又在外面创出些名堂,所以说话还是有人听的,“虽然说作为土匪,我们要舍身成佛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实事求是,宽容大度却是我们可以做到的。陈寨主,其实你一直都想要让出你的寨主之位的,对吧?”将目光归集到陈家寨上下,“这件事你也来和我爹讨论多次了,但是寨子里你的威望最高,你的兄弟又是个谦恭懂理的人,你一直悬在位上退不下来,其实心中也确实很作难的吧!”
话到此刻,余畅晚过去轻轻将陈寨主推醒,“现在春相爷误打误撞废去你的功夫,虽然你自己想来数十年寒暑的努力付之东流,但是你换一种心境,这不正好是个您功成身退的机会吗?从此摆脱喊打喊杀的土匪宿命,在家含饴弄孙不是很好嘛!”
看着对方厉色稍敛,他再接再厉道:“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人,荣辱得失之间,总是一笑置之。现在这件事大家可以想一想,如果今天没有春相爷来,我们会怎样?或许是在自己的山头安度一生,或许呢?就是在某次火拼中寨毁人亡!”
见到有人点头,他稍作停歇后又道:“春相爷来就是给了我们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无论我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