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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好容易忙里偷闲,余畅晚寻思着该回相府补个觉,就听到有人心急火燎跑来道:“余侯爷,那个狂徒又犯案了!”
余畅晚顿时强打精神,“走,看看去!”
碰巧贺居北在关太师的陪同下向这边过来,余畅晚匆忙上前作揖,“下官拜见关太师、贺王爷。”
贺居北一脸平淡,“不必多礼!”
关自孝板起面孔,不给他好脸色,“余侯爷神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
余畅晚低头道:“就是近来神都连发杀人命案,下官正要去案发现场探查情况!”
“哼!”关自孝嗤笑,“自余侯爷来神都之后屡发奇事,闹得都城上下人心惶惶,余侯爷好大的本事!”
余畅晚抬起头来,眼中竟绽放开欣喜的神色,“关太师过奖了!”
“咳咳!”贺居北干咳两声,“余侯爷,此去凶险可要小心谨慎些!”
余畅晚点点头,“不如贺王爷与下官同去?”
关自孝当即呵斥,“余侯爷!这与礼不合!”
“本王倒是想去看看。”贺居北却是有些兴趣,对关自孝道:“墨北是游牧民族,最擅长的就是追击猎物,有本王随行,或许能帮余侯爷早日破案!”
余畅晚应和道:“那就有劳贺王爷大驾了!”
“可是,贺王爷……”关自孝还想阻止,却见余畅晚已经兴匆匆的将贺居北领走了……
一到命案现场,余畅晚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谪仙身影,“春相爷,怎么亲自前来督察,是要责怪我的办事不利吗?”
春流翠一心扑在查探受害者的遗体上,根本不抬眼角瞧他,“余侯爷,你来看看……”
余畅晚弯腰下去,“看什么?”
不想贺居北更是积极,直接蹲在春流翠身旁,驾轻就熟的在尸体上指点,“初步断定死者死于眉心中剑,想必杀人者定是剑术高手……”
“贺王爷高见!”春流翠起身来站余畅晚身侧,“不知余侯爷是如何劝得贺王爷前来相助的?”
余畅晚撅嘴,装无辜道:“根本就没劝,我就随口一说,贺王爷就跟来了!”
贺居北转头看他二人,“本王亲自前来,除了是协助余侯爷办案之外,还有就是特意邀请二位于今晚到本王的榻处赴宴。”
余畅晚心直口快般问道:“赴宴?吃什么?”
贺居北挑眉笑问,“你想吃什么?”
“若是贺王爷就是想改善一下本侯爷的伙食,这个不必多礼了!”余畅晚歪解他的邀约,笑颜婉拒道:“相府家大业大的,想吃什么都有,就不劳贺王爷操心了!”
春流翠声不温不火,也没说拒绝,就是将贺居北赶出现场道:“余侯爷,你去送送贺王爷,本相在此处再查究片刻!”
余畅晚扁扁嘴,“贺王爷,这边请!”
贺居北点头一笑,任他带路,走了许久二人都是一前一后,无人言语,最后,余畅晚道:“贺王爷与我们相安无事的,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开宴会了!”
“本王只是在思考……”贺居北上前一步与他比肩,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眼眸,“到底如何才能征服你!”
“呵呵!”余畅晚对这“征服”二字有些疑问,“不知道是要如何征服呀?”
贺居北故作神秘道:“凡是都说得透彻了,你觉得有意思吗?”
余畅晚收去笑容,“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他转身就往回走。
“余侯爷!”贺居北拦住他,“不送本王了?”
余畅晚白眼一翻,“光天化日的,贺王爷怕个什么?自己回去就是了,没有人会来抢你的!”
贺居北勾起一抹抿笑,“原来余侯爷也会逃避问题!”
余畅晚摇头又预备说什么,贺居北一语将他的话给免了,“本王是不会接受拒绝的!”
余畅晚木然的看他一眼,掉头就走,贺居北的声音自他身后朗朗而起,“余侯爷,本王等你了!”
余畅晚一脸平静的回到案发处,春流翠看他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几不可阅的皱眉,“余侯爷,你来看看这个!”
余畅晚应声过去,顺着他手指地点一看,猛然惊醒:“春相,难道是……”
“正是如此!”
余畅晚唉声叹气,“看来北方狼的宴席我们只能去了!”
半晚将近,贺居北就派侍从来接人了,余畅晚跟着春流翠到了贺居北的行馆,下了马车却不见门口有人接应。
余畅晚有些纳闷道:“怎么不见人?”
春流翠嘴角含笑,“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余畅晚心中冷笑,不就是怕埋伏吗?
他大步流星向里面跨,走过一段漆黑的暗门后,眼前霎时一亮,灯火辉煌的一片。
坐在大堂正位上的贺居北笑得肆意,“可是盼到你了,余侯爷!”
余畅晚气定神闲的向他走去,“真的吗?那怎么不见你在门口接我?”
“余侯爷休要放肆!”春流翠清雅的声音响起,“贺王爷远道而来,我们不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现在前来做客叨饶,岂可诸多要求!”
余畅晚乖乖来到春流翠身后,配合道:“春相爷教训得是!”
落座席上的一个坚毅不拔的墨北汉子一听他是春流翠,就起身道:“久闻盛朝春相爷,温文尔雅,仪态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倾倒呀!”
这口气怎么酸酸的?余畅晚斜睨那人,戏谑道:“那你就倒吧!”他处在二人中间,伸出手去,“我接住你。”
“哼!”那人对上余畅晚饶有兴趣的眼,口气不善道:“不愧是余侯爷,果然也是不同凡响!”
“不错不错嘛!没想到在墨北还有我们二人的崇拜者!”余畅晚是一脸的自鸣得意,“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们‘倾倒’的?”
“你……”
余畅晚看这人眉头皱得像毛毛虫,更乐了,“怎么了你,难道是亲见本尊太过激动以至于笨嘴拙舌无言相对了?”
这人正准备开口,忽然意识到正堂上,贺居北传来的冷芒,他顿时背脊发寒;还有旁边站的春流翠虽然一直笑得温厚,目光却是深邃,令人胆颤……
余畅晚察觉气氛诡异,但是他才不管这么多,依旧眨着明晃晃的桃花眼对人家笑得好不娇俏,“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嘛!”
这人抬头准备将这妖孽喝退,谁知对上那双媚惑的双眼他竟是一愣……
“余侯爷!”春流翠板起脸,佯怒道:“你的分寸在哪里?”
余畅晚心中扫兴,道:“那就算了!”
贺居北朗声一笑,介绍起了那人,“这是妹婿——宣岳!”
余畅晚坏笑道:“喔!原来是妹夫呀!”还要用手去拍人家的头,只是被春流翠拉住了。
贺居北满意大笑,“本王很高兴余侯爷当宣岳是自己妹婿!”
“贺王爷,你高兴没有用的……”余畅晚冲他努努嘴,“你看宣岳可是一脸的不心甘情愿呢!”
“他不心甘情愿是因为你还言不正名不顺,言正名顺了他自然情愿!”
“唉!占个便宜还这么复杂,这便宜占来无意!”余畅晚颇为哀怨的叹气,自己寻了一处席位坐下,连带着拉着他的春流翠也一同落座,余畅晚发牢骚道:“贺王爷,若是只是为了这事就请我们过来,现在已经扯清楚了是不是就该散席了?”
在贺居北的示意下,傅恒、云达和宣岳轮番过来向他们敬酒,余畅晚来者不拒,连带着春流翠的那份也一律干下,酒过三巡已经略有醉意,他随意的靠向春流翠,埋怨着,“春相爷,你都不帮帮我!”
贺居北出声招呼他,“他不帮你,本王帮你!”
余畅晚脚步虚乏着起身,满口酒气,“你怎么帮我?他们都是你派来灌我酒的!”
贺居北向他招手,“那你过来,你过来了他们就不敢再给你倒酒了!”
余畅晚脚步飘忽的走了两步,转而停下道:“你怎么不过来?”
“好,本王这就过来!”贺居北笑容挑逗,语若轻哄,“从此以后,你就常伴本王身侧,以慰军旅劳顿,可好?”
余畅晚默不作声的望向春流翠,春流翠淡然一笑,“承蒙贺王爷抬爱了,只是贺王爷应该知道,余侯爷是盛朝的侯爷,是不会去别的地方另谋差事的!”
贺居北双眼灼灼的盯着余畅晚,“是吗?”
余畅晚低头,“都听春相爷的!”
不想这春祸水顺竿爬,竟然不把自己当客人道:“既然这样,本相今日乏了,需要休息一下,余侯爷就和贺王爷出去让本相清静些吧!”
“啥?”余畅晚大感疑惑之时,贺居北已经眼明手快将他掠走了……
两人漫步后园,走了许久都静默无语,余畅晚抬头看着迷人月色,叹口气道:“看来春相爷认为,贺王爷会有话对我说,所以就给你制造机会了!”
“那么本王现在就要把握机会了……”贺居北弯臂环住他,认真的看着他,“或者,余侯爷若你有什么话要说,可以先说……”
“好吧!”余畅晚眼中淡定无常,“其实我一直都很荣幸,能够在毫无建树、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获得贺王爷的青睐!”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接受呢?是在怕什么吗?”
面对贺居北那执著的目光,余畅晚莞尔,撇开脸,“我说完了,是不是轮到王爷你了?”
“就这样了?”贺居北的眼中流露出玩味,“不要用你无心的嬉笑来回避我,我知道你要的比别人都多!”
余畅晚悠然自得回应他,“何以见得?”
贺居北邪佞笑道:“你怕我不珍爱你,就千方百计的躲着我;怕我把你和其他人混为一谈,就独自站在一边。”
余畅晚一脸的兴味索然,“喝醉了吧你!”
贺居北目光幽幽,“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容得你如此放肆?”
余畅晚双眼瞟向已经来寻他的春流翠,“明知故问!”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十七章 中庸之道
话音一落,就听春流翠轻声唤他,“余侯爷,该回府了!”
余畅晚拱手笑看贺居北,“贺王爷,本侯也该告辞了。”
贺居北看到春流翠越走越近,伸手摩挲余畅晚的脸颊,略有留恋道:“真是舍不得你呀!”
余畅晚稍稍一偏头躲开他,笑颜奔向春流翠,“春相爷,我们走!”
春流翠看他跑来,止步道:“今日多亏贺王爷提点,本相终于想起,那天相府比武中,贺王爷所用剑法似乎与凶嫌所用招数近似……”
“呵!”贺居北轻笑一声,挺直了腰傲慢的与他对视,“春相所言何意?”
“意思这么明确了,贺王爷都不懂?”余畅晚仗势帮腔道:“就是说你是杀人犯!”
贺居北不屑冷笑,“哼!本王杀人无数,还不至于犯案之后不敢承认!”
余畅晚逮到半句就跑,“他承认了!他承认了!”一瞬闪到春流翠身后,趾高气昂道:“贺王爷,你身为墨北使者,前来盛朝到底所谓何事?”
春流翠低头对他道:“余侯爷,因你官职太低或许不知贺王爷所来何事,既然今天问起了,本相就告诉你好了……”带笑的凤眼看向贺居北处,“其实贺王爷他……”
“本王是来盛朝求亲的!”贺居北从容不迫,先他一步开口。
余畅晚不愧识时务,赶紧恭贺道:“有眼不识泰山呀,原来眼前站的不只是墨北的贺王爷,还是准驸马爷,失敬失敬!”
贺居北定睛看他,“谁说本王要娶个公主走了?”
“也对!”余畅晚深觉他说得有理,点头认真道:“贺王爷来盛朝求亲不成,就对盛朝子民进行残忍杀害,怕是很难娶走公主了!”
“你……”贺居北才一出声,话就被春流翠开口挡下,缓缓地道:“余侯爷,你一口一个贺王爷是凶手,虽然本相念你是破案心切不会计较,但是我们毕竟现在还没有掌握贺王爷犯罪的证据,你这样的定断等同诬赖,难道不怕准驸马贺王爷向圣上上告,治罪于你?”
余畅晚撅嘴道:“春相爷不是说过吗,一个男人活一把年纪了,只会告状没有用!本侯看贺王爷好歹也是个带兵打仗的,想来也不至于是个孬种吧,就在他面前畅所欲言了,还真没想到他会去告状!”然后他一副谄媚,无视贺居北的冰寒面色道:“准驸马,贺王爷,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贺居北看他一副眉眼弯弯的蓄意模样,不怒反笑道:“余侯爷,口才不错,跟着春相爷果然是越来越巧言令色了!”
春流翠勾唇道:“贺王爷盛赞!”
“且不说本王不是那犯案凶手不怕你诬陷,即使……是本王犯了案又怎样?本王依旧是想要谁就能要谁!”贺居北金褐色的眼眸放射出看猎物独有的噬芒,指着余畅晚丝毫不顾春流翠在场,他道:“你也不例外!”
“哦?”余畅晚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贺王爷,好大的口气……”
春流翠眼中波澜不兴,他含笑阻断余畅晚道:“什么东西是能谋取的,什么东西是只能窥视的,相信贺王爷做到现在的位置,该是有了定论的!今日之事尚未了结,日后还需贺王爷多多协助,本相和余侯爷就先行告辞了!”
贺居北不怀好意的欺进一步,“春相爷的话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呀,不知那个断定窥视和谋取之间区别的准绳,到底是什么?”
春流翠微微一笑,笑容中不见一丝情绪,“自然是代价!”
贺居北步步逼近,显然很有兴趣知道,“什么代价?”
余畅晚跻身于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