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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春流翠不痛不痒道:“难道是余侯爷玉成此事的,那真是功劳一件了!”
余畅晚有些泄气道:“你怎么都不夸夸我?”
春流翠很认真的看着他,“要我夸你什么?夸你英勇无畏顽抗墨北狼?”
余畅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春相爷,有你这‘英勇无畏’这四个字,我值了!”
“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春流翠伸手扒拉他额前的碎发,“贺居北的话你能信吗?”
余畅晚嘟嘟嘴,“人家就是想帮你分忧嘛!”
春流翠无奈笑着,“你不分,我少忧!”
余畅晚有些得意忘形,笑嘻嘻的抱住他,“还这么喜欢我?”
春流翠挑眉,准备说什么,突然有人闯入,“春相爷,所有人员均已到齐,是不是该回都城了!”
春流翠轻轻推开余畅晚,发令道:“起拔回都!”
午夜将至,整队人齐齐回到神都城。第二日的朝堂上,贺居北就向泰宗求亲,“盛朝皇帝陛下,本王自墨北不远万里来到盛朝,是特意向陛下求亲而来的,愿望陛下能够赐婚……”他的目光搜寻到末尾余畅晚的踪迹,“赐婚陛下的……公主与本王为妻!”
“既然墨北的贺王爷前来求亲,朕念在尔乃一片挚诚,这就恩准了!”泰宗的眼中是满意的微笑,“朕就将朕的掌上明珠,三公主永安赐婚墨北贺王爷!”朝中霎时响起一片贺喜声,声音稍弱后泰宗又道:“至于婚礼具体事宜均有朕的右相全权负责!”
“臣领旨!”春流翠上前一步对贺居北道:“恭喜贺王爷得偿所愿,终于娶得美人归!”
贺居北喜气洋洋道:“本王谢陛下隆恩!”他的目光越过春流翠直刺余畅晚,“不过本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泰宗施恩般的扬手,“贺王爷请说!”
“公主毕竟是来自盛朝,本王担心公主嫁到墨北多有不惯,希望能有一位伶俐的亲信随公主共赴墨北!”
他说得合情合理,泰宗思量片刻,问道:“不知贺王爷可有中意人选?”
贺居北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故作考虑后,直指余畅晚道:“这名随嫁官员的人选本王早已想好,请陛下指派御北侯担任!”
他话音一落,关自孝上前一步道:“臣觉不妥!御北侯初来咋到,岂可担此重任!”
余畅晚不住点头,认识关自孝许久,就今天最顺眼!
段永堂也进谏道:“陛下,臣也有异!余侯爷现在正在协助春相攻破连环凶手一案!这案子事发已有半月,闹得神都上下人心惶惶,若是……”
泰宗将目光移至春流翠身上,“春爱卿,不知连环杀手一案可有进展,是否还需朕派人协助调查!”
只听春流翠道:“启禀陛下,臣还需要贺王爷能协助调查此案!”春流翠的眼中清澈而从容,谈吐间自有一派雍容,“其实,臣近日调查结果的已经表明,连环杀手的案子矛头直指贺王爷,有人故意诬陷贺王爷,妄图破坏两邦关系!”其声真切温存,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所以,臣请求在案子尚未破获之前,暂缓进行两邦大婚,微臣要为贺王爷更正声明,以免皇家婚事招人话柄!”
贺居北对余畅晚邪肆一笑,狂傲道:“区区闲言碎语本王不会在意,本王现在最急于的就是抱得美人归!”
春流翠庄重尔雅,对他好言相劝道:“若今天贺王爷娶的是一般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也就罢了,但是今日下嫁的是堂堂盛朝皇家金枝玉叶,岂可招人非议!”
“春爱卿言之有理!”泰宗犹豫片刻,最终采纳了春流翠的意见,“贺王爷,既然朕已将女儿赐婚给你,君无戏言绝不更改,你又何须操之过急!”
贺居北还在挣扎,“陛下……”
“朕意已决,贺王爷无需多言!”泰宗一语回绝他,“贺王爷就安心再在神都静候几日,相信不久春相就会破获此案!”
春流翠目露安稳沉静之光,拱手道:“臣定不负陛下期望,必定速速破获连环杀手案!”
下朝之后,贺居北故意在门口徘徊,等着截住余畅晚,“余侯爷,看来要让你随本王回墨北还需要下些工夫!”
余畅晚笑言,“那就有劳了!”
贺居北低头触及他的额头,“是不是非要破获了那个案子你才能跟本王走?”
余畅晚抬头,几欲与他唇齿相接,软软道:“那个案子破了,贺王爷还走得了吗?”
贺居北一手扣住他准备退开的下巴,狼眼中火光攒动,“现在走也可以,本王不稀罕那个破公主!”
余畅晚放肆的与他对视,“那谁又会稀罕你呢?”
贺居北以指腹摩挲这娇艳红唇,目露沉迷道:“好凌厉的唇舌,真是诱人一品其中滋味……”
余畅晚眼中满含讽笑,一掌震开他,“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他转身就走,贺居北两步奔去拦住他,“或者,本王可以提供些线索给余侯爷,帮你早日破案,你也可以快些和我走!”
余畅晚不领情道:“本侯相信贺王爷……的线索可信度不高,怕是给不了什么确凿信息,只是给我们带来更多困扰!”
贺居北谑笑,“本王一直都很想知道,余侯爷所说的‘我们’包括了谁?”
余畅晚恭敬道:“没有包括您!”
贺居北吸一口气,舒缓一下情绪后转移话题道:“本王知道了,那个春相似乎已经掌握嫌疑人的动向了,但是你们怎样才可以确定这个人不会为了免除他的罪行而将错误归咎他人!”
余畅晚得意道:“贺王爷是在求自保吗?如果是的话,现在就告诉本侯确实经过好了。否则一旦犯人开口,谁也没有办法为你求情了!”
贺居北摇摇头,“本王很怀疑你的证人能否提供可靠的证据来证明,你所臆测的一切。”
余畅晚正要反驳,却听一个清润优雅之声严厉道:“余侯爷,身为朝廷命官,岂可只凭一家之言妄意揣度!”春流翠在马车上久等余畅晚不回,就回头寻来了,“本相和贺王爷有要事相商,还不退下!”
余畅晚撇撇嘴,低头进了马车。春流翠上前几步对贺居北道:“贺王爷,别见怪,余侯爷进都赴任不久,似乎还无法掌握某些分寸!”
“事事都讲分寸的,还是那个妖孽吗?”贺居北不以为然一笑,“再说,本王一向认为□□不是轻易可以做好的事!”
春流翠恬然道:“本相一向不喜对心腹之志刻意歪曲、横加干涉!”
贺居北瞟一眼马车,“那就是相爷的‘心腹’!”
“对!”春流翠笑得温和,“本相是不会对妄图‘剖心挖腹’的人不管不顾的,贺王爷!”
贺居北挑衅的上前一步,“若是真有人要动这‘心腹’呢?”
“灭其满门!”春流翠淡定的留下这句话,微笑着离开了。徒留贺居北一愣,稍后才释怀道:“盛朝人的口气,真是大呀!”
回到相府后,春流翠对余畅晚道:“今日是余侯爷要求本相带你上朝的,不知上朝之后感想如何?”
“我还不是为了去看看贺居北有没有真要娶公主,谁知道他要把我拖下水呀!”
春流翠一脸漠然地看着他,良久后才道:“不知余侯爷对那个杀人命案有什么看法?”
“不止有看法,我还有办法!”只是他脱口而出之后,前一刻还自鸣得意的小脸,下一刻却是愁容不展,“可惜我没有那个权力!”
“你有,我给你!”春流翠直接从怀中掏出相令递给他,轻描淡写道:“你可以行使我的权力。”
余畅晚眉飞色舞的把玩着,“舍得对我放权了?”
春流翠气韵极佳的开口,声虽不大却足以震慑四方,“上天下地自有本相开路,你只管放胆去做,本相一力承当。”
之后,他将某些注意细节说与余畅晚听,眼看吩咐完后,余畅晚要离开,春流翠忽然唤住他:“余侯爷,若是你真的想随贺居北去到墨北,本相是不会拦你的!”
余畅晚撅嘴,转身向他作别道:“春相爷,怎么净说些违心之论呢,这样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这一章!希望大家也会喜欢!
、卷二 第十九章 恃强凌弱
自得到春流翠的授命,余畅晚立即下令神都上下全城谨严,命杨鼎开展地毯式的大搜检,志在杜绝罪案再次发生,力求在最短期限将嫌犯缉捕归案!为了提高紧迫感,余畅晚更是亲自立下了军令状,若是三日之内无法破获此案,他宁愿自缚辕门,斩首谢罪!
他这军令状一出,春流翠就命人将军令状张贴于神都城中大街小巷,闹得城中老弱妇孺人人皆知!
于是乎,神都上下因这一纸状文沸腾起来!
原本盛朝的百姓就对这位来自匪帮的侯爷充满好奇,知道他出身于盗匪世家,是经过朝中重臣春相提点才一跃龙门,但对他的过往经历大家都不甚了解,而他入朝为官也才月余,似乎也没什么建树……
其实这些都没有关系,人民的好奇心是强烈的,想象力是丰富的,经过大家的妄想臆测和竞相传诵后,余畅晚这个御北侯便成为了传奇般的人物,大家将道听途说来的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无限扩大,把余畅晚塑造成了俊俏得蛊惑苍生,又为国为民、忠勇仁义的亲民侯爷,所有人都巴望着这御北侯能如期破案立下奇功……
就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的时候,这个当事人却是悠闲的在相府后院品酒,他身旁的段永堂有些担心道:“余侯爷,自你立下军令状都有两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余畅晚没事人一个,“怕什么?心急钓不到大鱼!”
“余侯爷,你也该适当出去走一下嘛,万一你运气好碰到了……”
余畅晚一听他都开始说胡话了,便起身道:“段大人,自己悠着点。我是喝够了,这就回屋睡个觉去!”
“你还睡觉!”段永堂急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
他话还没完余畅晚已经拐进后院没影了,段永堂叹口气,独自举杯,“余侯爷,你是不是太随性了!”
“段大人,怎么在这里自言自语!”春流翠漫步过来,举起余畅晚用过的酒杯自己斟上道:“是不是太闲了?”
段永堂笑道:“春相爷,你的那个余侯爷立军令状你不拦他,他这两天散漫度日你不劝他,你偏来念我?”
春流翠不以为意地举杯,“很好,还能笑证明段大人并不紧张!”
“我紧张什么?”
春流翠轻轻勾唇,“自然是紧张佳人所托,无法交付!”
段永堂戒备的盯他一眼,哀怨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推他去浪尖上,害人家一颗小心肝七上八下的!而且,你也不是全然舍得他,怎么就……”
春流翠盯着他,慢条斯理道:“他需要长大,需要懂得担当!”
“担当?”段永堂调笑道:“就怕你给的担子太重了会压坏他!”
春流翠挑眉,“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段永堂冲他坏笑道:“其实你是想让他需要你吧!”
春流翠眯眼浅笑,“你醉了!”
段永堂不悦的皱眉,“有什么怕承认的,我又不会要挟你!”
春流翠过去扶他,“还说没醉?都说胡话了!”却被挥开,段永堂一摇一晃的走开,临到转角处,回身道:“你的余侯爷成败就在今晚了,你可要好好护他!”看到春流翠微笑点头,段永堂才安心走了。
入夜,寒风呼啸中,一声尖厉的嚎叫划破夜空的静寂。
一冷狞身影自朦胧黑夜中慢慢走出,脸上噙着残笑,双眼泛红,目光若噬人恶鬼,他向那已经吓得腿软的人越走越近,手中的长剑反射出透骨的寒光……
突然间,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夺人注意,持剑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在目光接触道那嬉笑的桃花眼时,他身形一滞,随即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余侯爷!”
“真是对不住,本侯今下午睡得太久了,以至于晨昏颠倒此刻睡意全无,一时性起出来游街,没想到打扰了你的雅兴!”
那人倒是大方,“不知者无罪嘛!”他回身就预备对尚未逃远的路人补上一剑,余畅晚凌空飞跃,抽出玉扇将他挡下,撅起嘴抱怨道:“咱们说好说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不理人家了,窦大人!”
他最后的这声“窦大人”,声音娇媚如同撒娇,惹得窦宽失笑,“既然余侯爷想要和下官叙叙,下官求之不得,怎会不理!”
余畅晚天真甜笑,“那我们聊点什么呢?”
窦宽收起剑,随意而又自得地道:“就说说余侯爷是什么时候发现下官就是这个连环杀手的好了!”
余畅晚故弄玄虚的走了几步,说出一句题外话,“我从小跟着师傅在山林长大,所以深谙狩猎之道。”见窦宽眼中略有好奇,他详细告之,“第一,伺机而动;第二,要以猎物的行为模式来思考;第三,在猎物逃走前出手。”
“真是有意思,看来余侯爷是个好猎手!”窦宽听得认真,还是不忘提醒他,“但是,余侯爷还是没有告诉下官,到底下官的漏洞在什么地方?”
“其实,就是从那个那次朝中要抓墨北奸细开始。当时窦大人的眼神,就让我认定你是个人才!”
“喔?”
“你当时的目光是那么憧憬着被人关注,可那个不识相的春相却给了我一份名册,让我只能按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