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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点点头,隐隐展颜道:“其实你已经是朝廷中人,继承春家是有违祖质的,但是有了夏君齐的前车之鉴,再加上上任族长的一力推荐,全族会议中还是通过了春家由你继承……”
原本以为会剑拔弩张的全族大会,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了,完全就是耍把式走过场,“果然早就算计好了!”对此深表不满的畅晚从族会回来就仰躺在床上,任春流翠一人在那里收拾行囊。
春流翠笑得清浅,“有些事需要防患于未然,免除他从秋毫之末发展起来,形成震山之势。”
妖孽埋怨着侧身,“掌握权谋的人就是喜欢操控棋子,将才你故意不出手,就等着我出来收拾人家……”
行装备齐,准备出发,春流翠拉起妖孽,“带你在身边,若是这个都做不了,留你何用?”
“何用?”妖孽嘟囔着,“你不是喜欢人家嘛?”
春流翠委屈的咬着下唇,“你又不喜欢我,我总要稍微有点利可图吧!”
妖孽拍拍他的脸颊,“这话也在理!”一蹦一跳的出到门口。
余畅晚虽是体谅他,春流翠却不见得有多欢喜,沉声道:“虽然你没有原则,也不懂忠诚,但我们之间的羁绊我希望你别太轻易就斩断掉。”
妖孽含笑回首,“是,我暂时不会离开你的,你就自己谋划好如何活用每一颗棋子好了,免得以后后悔。”
“我踏出的每一步都不会后悔。”一步一步向妖孽走去,最后捞起他纤细的腰肢,用力一带,“若是你现在不会离开了,那就不许你再背叛。”
余畅晚两手撑开他的胸膛,“好,我答应你,离开之前我决不背叛。”
“哼!”春祸水放开他,恢复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出门与各位同族兄弟道别……
看着他在人群中游弋,笑得优雅自然却觉疲惫孤寂。不知为何,余畅晚突然想,反正自己现在闲来无事,不如就暂时陪着春祸水玩玩,随便也能长长见识,或许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是不会做根本的改变……
随着马车摇摇晃晃了几日,这天中午,余畅晚一觉醒来就觉窗外景色从未见过,“不回神都?”
春流翠温柔的为他整理束发,“是!”
“那要去哪里?”
忽然马车停下来,春流翠跳出车外,“跟着来就知道了!”
哼!还故作神秘!
春流翠背手走在前面闲云踱步,貌似轻松惬意,余畅晚跟着他走了一段,主动找话道:“春相爷,我看别的大人都是坐轿子,怎么偏你喜欢坐马车?”
“到了!”春流翠停下来,余畅晚越过他的背影看到一处巨大池塘,浮草碧水,清幽见底,映照出一旁山峦间碧绿的屋顶,指向那处就问,“那是?”
“寒翠门,我们要去的地方!”春流翠将他一携勾着臂弯中,提气划过寒翠池来到彼端,余畅晚吹起一个响亮的口哨,“不赖嘛!”
春流翠勾唇间,一个秀丽粉嫩的小童前来,“相爷,大人们差不多都齐了!”
“前面带路!”
“这是要做什么?”余畅晚心中隐忧踌躇不前,春流翠落落大方的伸手向他,“我不能指望你在对我毫无了解的情况下就能……不要把对我的认识困在过去的记忆中,现在……欢迎走入我的世界。”
“啥?”余畅晚半推半就的被他拖进去,就看到十来人齐刷刷起身躬身相迎,“相爷!”
目中无人,他活脱一个人立在这里,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招呼他!
无视他脸上的不悦,春祸水自顾自居于上座,任他在门口站着,直到本尊与在场各位寒暄客气够了之后,才随口道:“余侯爷,在场诸位的你认识哪些?”
余畅晚把头一侧,有些赌气道:“都不认识。”
“余侯爷真是健忘!”一人笑眯眯的过来挽住他,“怎么把人家都忘了?”
余畅晚好笑的看着他,“你哪位?”
“真是叫人伤心呀,你居然把人家忘了?”这人委屈得嗔怪,“人家不就是顾立嘛!”
“就是穆海城的海盗头子顾立?”以前在匪帮大会上似乎见过几面,“怎么你也被春相爷收编了?”
“人家现在是敬海侯了!”又一人调侃着过来,“说来真是不服气,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考个功名,临了还和土匪海盗同朝为官。”
“陈颂,你敢不服?别以为是你陪相爷招安我的,你就比我高一等了……”顾立一拳挥去,陈颂躲闪不及眼看就要中招,一人掷果而来帮他挡下,“你们两个又闹什么?”
余畅晚歪着头看人家,似乎也有些眼熟,“你是?”
“余侯爷有礼,本官乃是现居户部尚书一职——孟应杰!”
喔,大官一个!
再仔细看看,视乎还有一个尚书,“那个是不是刑部尚书孙正岩大人呀?”
孙正岩淡笑点头,“正是。”
看着这帮子人,余畅晚不禁问,“不知春相爷是怎么……”
“想知道了?”春流翠故意吊他胃口,对另外那些人道:“你们还不向余侯爷介绍一下自己!”
“是!”一个穿织云金丝芙蓉锦缎的年轻人站起来,“在下宋子彦,是个云游商人。”
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城,云瑞城主赵晖是天下第一有钱人,那天下第二又是何人?不就是眼前的宋子彦嘛!
“戎南城主闻冠。”
这个闻冠听说是独霸戎南城区,幸亏他没造反,否则就是个贺居北第二!
“本将是平西将军莫有为。”
这个黑面神,曾经和夏君齐争过防御墨北的守将一职,落选后一直驻守西方重地,甚少回都,今天居然来这里了?
一人笑得温厚无害,“余侯爷,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不记得了?”
“你是……”余畅晚眯眼看他,“……沈庄主?”
“在下正是秀羽山庄沈见彬!”
收藏世家的秀羽山庄,珍奇宝玩、武学名典应有尽有,这么好的家业不守着,怎么也来凑这热闹?
“本人无官无位,闲散书生一枚,楼寻是也!”
难道这个是当年大争之时,尽出天下奇谋的楼家人?
“在下不及以上各位,只是区区一个卖米商人——肖良辰。”
有国仓美誉的太仓米库,少东也被春祸水叫来了?
“域东铁矿李浩瀚。”
全国最大精铁出产地的矿主也在?
最后余畅晚将目光落到陈颂身上,陈颂正要开口,就听顾立多嘴道:“这位仁兄是这翠寒门的设计者,精通易经术数、奇门遁甲。”
陈颂谦虚道:“只是区区一个府库罢了。”
在他们面前,妖孽自惭形秽道:“他们不是有权有财,就是有学有识,只有我一个四无份子,不知春相爷把本侯招来做什么?”
“谁说余侯爷什么都没有……” 宋子彦好心安慰他,“你有貌嘛!”
此话一出,引人忍俊不禁,余畅晚却是一副沾沾自喜,“那是,在场的的确是本侯长得最美!”
这时,门外有一人勾唇道:“十三,怎么几日不见又长骄狂了?”
余畅晚随声而去,看清那人后吃惊道:“三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二十七章 一叶障目
“还不是为了你!”余三月向他展开怀抱,“怕你一人在这里会孤立无援嘛,你三哥我就来帮帮你了!”
余畅晚直接扑向余三月怀中,“三哥,别为我蹚浑水了。”
“哪里来的浑水,现在你三哥可是相爷的首席幕僚呢!”顾立抱不平来插嘴,“我们这群人中,就你三哥是最快获得相爷青睐的,这都是因了你的裙带关系,你还不知足!”
“顾大哥这么说,岂不是埋怨相爷不公!”余三月挑眉春流翠处,“既然如此……”
“行了。”春流翠起身道:“各位都是本相赏识看重的能人,何须为小事挂怀。”他缓步余畅晚身前,将他从余三月怀中捞出,“余侯爷,来到此处你有何感言。”
“这个……”余畅晚有些为难地看看他,“你们一群神仙放屁,个个都是不同凡响,我们凡人还是走远些好,所以……”
春流翠扯出一抹淡笑,“想走就走吧,本相不留你。”
“那好!”余畅晚拉上余三月,扭头就走,谁知余三月站在原地不动,“十三,三哥不能走。”
余畅晚笑盈盈地问,“不走留着干嘛?”做人家炮灰?
“三哥是不会走。”觉他笑容刺眼,余三月有些为难地低头,“你要走自己赶紧走。”
“三哥!”
余三月不再回他,默默走入众人中。
“三哥!”余畅晚又唤他一声,得不到回应就只好转身离开了,才走出几步,春流翠靠过来,低语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等你,晚弟!”
余畅晚全当是耳旁风过去不见任何反应,他走出寒翠池几步,心中有些后悔了,他怎么不把春祸水的马车赶走呢?自己一个人这么走,不知要走多久才可以回神都。
回神都?回去干什么?还是去找随大哥算了……
他低头走着,不知怎么走到一片寂林中,耳畔忽然有马铃咋响,余畅晚纵身飞往一高树上,埋伏着准备去抢人家的马,可谁知骑马的人是来了,他却下不得手。
看这骑着枣红马而来的惊鸿佳人,余畅晚喊道:“公主,元祥公主,怎么好兴致在这里溜马呀!”
元祥驭马缓步,抬头一看就认出他,“原来是余侯爷。”
“公主,是不是赵大哥带你出来的呀?”
“你……”想到他曾经谐趣调侃,元祥不怀好意道:“余侯爷,本宫这么仰着头和你说话不方便,你下来!”
她又岂是妖孽的对手,“来啰!”余畅晚一跃而下,故意落在元祥马背后。
恍惚间,元祥就觉有人搂住她毛手毛脚,回头一看,就对上了余畅晚一脸坏笑,元祥怒道:“大胆,竟敢对本宫……”
余畅晚无辜的对她眨眼,“公主自己招我的!”
元祥才知招来了黄鼠狼,眼看卫队又不在身边,她不由紧张,“还不速速下马,这样子成何体统!”
“下什么马,这样抱着挺好的!”余畅晚赖皮地抱住人家,“公主,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被人发现了也不用怕,大不了本侯娶你好了!”
元祥被气得双颊通红,“你……好大的胆子!”
“有什么大胆的,人家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本侯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知道礼教分寸的,若是公主觉得被我抱了有失威仪,那本侯不介意娶你。”这元祥公主要说有多漂亮,倒是不见得,但她自有一分灵秀贵气他人不及,“既然本侯都要娶你了,你还扭捏什么?”
“谁要嫁你?”
“不嫁我你要嫁谁?”余畅晚眯眼揣度,“莫非是那云瑞城的赵大哥?”
元祥想也不想就道:“不是!”
“不是他还有谁?”余畅晚的气息就在她耳畔暧昧喘动,“想不到公主还蛮花心的,既然那人可以,为什么本侯不行?”
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元祥紧张得摇头,“不,就是赵晖,只有赵晖!”
“那可是公主自己承认了!”
元祥瞪着他点头,余畅晚的眼中充满了淫意的肆笑,“若是哪天公主后悔了,本侯可要……好好伺候你!”
元祥故作镇定地抿紧双唇,“现在可以放开本宫了吧!”
“这是当然了!”元祥公主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着实逗乐了他,“朋友妻不可欺嘛。”
余畅晚正要放手下马,只听旁边一大群马蹄声至,他轻笑一声,“公主也不想被人看到我俩这么抱着吧?”
元祥瑟缩着身子,“你又要做什么?”
“不如我们去个地方,只有我俩!”
他的临时起义惹来元祥羞愤更甚,“你敢?”
余畅晚笑得厚颜,“我就敢,不光说,我还要做!”说罢,直接就策马狂奔,将马队遥遥甩在身后……
“来人呀,救命呀……”元祥一路疯喊,余畅晚耐心极好地任她吵闹,最后元祥的嗓子都嘶哑了,他才道:“公主,都说你是朋友妻了,本侯不会动你,你还这么激动,真是叫人好生为难呀!”
“你到底要带本宫去什么地方?”
“不就是这里啰!”余畅晚驭马来到一处小镇口,想着在这里应该能买到一匹马,就自行下马离开了。
谁知元祥奔来拦住他,“你休想这么轻易离开?”
“哟!”余畅晚有些感叹,“公主这么急着追来,真想我对你做出什么来?”
“你……”元祥就是不退开,余畅晚只好俯身向前,“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就要去剥元祥衣裳,元祥惊叫一声连连退开。
余畅晚转身就走,“啊!”走出几步,忽然又有尖锐女声惊叫,他不耐烦的回头,“真要……”等等,不对,这不是她的声音。
元祥见余畅晚又往回走,紧张道:“你又……”余畅晚一把蒙住她的嘴,“公主嫂子,你别说话。”他静静找出将才尖叫源头,松开手,调笑道:“公主嫂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事,以后再去找你!”
“什么嫂子,真难听!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为何,元祥并真不怕他,现在读出他眼中的坏心光芒,更是好奇,“你要去做什么?”
桃花眼中满是狡黠光芒,“还能做什么?”
元祥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或许,余侯爷带本宫去看看,本宫可以考虑赦免你的……”
“那还不走!”余畅晚倒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