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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呀!”
元祥起拳就打,追追打打闹过一阵之后,余畅晚见她已经放松心情了,就笑道:“其实,公主不想等下一个人了,我这边就有个好建议!”
“说吧,本宫也不指望你能吐出象牙来了,暂且听听吧!”
“就是,我家春相爷!”余畅晚豁地起身,手脚并用比划着,“他卓尔不群、仪表出众,谁家女子见了都是怦然心动,公主要不要考虑一下,和他配配?”
元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配什么配?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你!”
余畅晚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道:“难道公主非要和那个夏君齐来配?”
元祥咬着下唇不置一词,面上有明显失落,余畅晚迅速将脸靠近,一双桃花眼笑得璀璨,“或者还有他!”
“谁?”
余畅晚目光明亮坦直望进她心里,“公主心中现在想着的不就是他了?”
春相府内
春流翠放下茶杯,一看来人就笑道:“赵城主来啦!”
赵晖拱手施礼后,从容落座,“不知相爷急召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待到上茶的小厮退下后,春流翠见赵晖浅抿一口茶水,就道:“上一次,送十万石粮食给贺居北做贺礼,赵城主好大的手笔呀!”
赵晖顿了一下,然后就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哈哈哈……春相爷想说这个,等到春相爷大婚之日,赵某也会送上丰厚大礼的。”
春流翠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本相在此谢过了,只是公归公私归私,公私要分明,赵城主做出如此举动可是通敌大罪呀,现在又要贿赂朝中重臣,这二罪并罚可是不清。”
赵晖眼中不见丝毫异议,只是客套道:“春相爷哪里的话,墨北本是我朝一脉,与我国联姻之后更是友邦,而春相爷也是赵某的莫逆之交,相爷大婚,做朋友的送分礼物,应该称不上是毁相爷清誉吧!”
“赵城主,虽然你说的本相都了解,但是皇上急于补足国库,而赵城主库房中的银钱又是堆积得串钱的绳子都腐烂了也用不着,本相又立下军令状……”
赵晖一笑打断他,“相爷要做的可是逼人上绝路的事,此事一出,对春相爷绝没什么好处!”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相也是尽忠朝廷……”
赵晖不以为然地回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相爷也不必说这些无法取信于人的虚言,赵某其实早就听闻了,相爷网罗了一批谋士奇才……”
春流翠摇头,深为叹息道:“事关公主终身大事,没想到赵城主说得如此儿戏!”
“元祥?这与她何干?”
春流翠一脸取笑,“公主身为一国之女,身系百姓福祉,国库空虚这等大事又岂能置身事外!”
赵晖强作镇定,“这是要做什么?”
春流翠却是气定神闲,“本相已经和盛朝巨贾宋家当家人宋子彦商量好了,只要他肯捐出家产,本相就会在金銮殿上亲自为其请旨赐婚,届时元祥公主……”
赵晖倒抽了一口冷气,急急打断他,“士农工商,宋子彦区区商人,陛下怎么会舍得……”
春流翠摆出一张凝重的面容,“陛下当然是舍不得,所以本相也会从旁游说的!而且赵城主和公主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公主出嫁这种大事,本相还需要赵城主从旁协助!”
“春相爷,你这是要……”
春流翠也不否认,“赵城主明白了吧!”
赵晖乍然冷笑,“相爷欺人太甚!如此逼迫,信不信在下会……”
“想要拥有心爱的人,这不是什么过错!”感受到他黑眸里迸射出的寒光,春流翠起身靠近他,“即使自己拥有不了,就不让别人拥有她,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但她毕竟是个公主,有她应该承担的荣耀与责任……”
赵晖兀地站起来,“怎么可以……”
知道赵晖的顾虑,春流翠开口劝道:“如果不能做那个真正照顾她一辈子的人,不如现在就放手交给别人……”
送走赵晖后,楼寻从幕帘后走出,“不是说好了,先削了赵晖的特权再……”
陈颂也低叹着,“现在就赶狗如穷巷,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春流翠看看门口,却是笑得自在,“是吗?”
“我这当事人都没抗议呢,你们慌什么?”宋子彦也探出头来,他走得慢悠悠的正好挡在了孙正岩的去路,孙正岩大力一推,害他一个踉跄,莫有为过来扶住他,说道:“谋议可咨于众人,可决断必须归于一人。既然相爷已有定见,我们也不必过多异议!”
众人都是点头,不过沈见彬见门口走进那人,不禁问道:“不过相爷提前走了这步,是不是就为了……”
“本相就是为了看看,聪明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傻事!”
余畅晚一路走来,老远就看这群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现在妖孽倚门而立,声音满是不屑,“哟,怎么又在一起咬耳朵呢?看来是我回来得太早了,要不你们继续,我先……”
他转身就走,却被一缕春风绊住,春流翠将他拉进门里,对众人道:“你们都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 第三十一章 捧心以待
“刚在门口见到赵大哥了,对我爱搭不理的,你不会是……”晚饭时刻,余畅晚突然说起,“已经开始对人家……”
面对妖孽的坏笑,春流翠大方点头,“正是” 越看越觉得这妖孽近日来清减了不少,他又给妖孽碗里夹菜;“忙过这阵子就都好了。”
余畅晚伸碗去接,“你自己冒大立下那个军令状不是还有十来天才到期吗,你怎么这次不秉着好戏在后头的原则,现在就这么急吼吼去逼迫人家了?”
“你早就知道我的目标是谁了,又一直热心帮我敲边鼓,我现在下手不是正合你意。”
妖孽看他说得有些得意,一边大口嚼菜;一边道:〃那个赵大哥真的就那么发财;逗你这么处心积虑算计人家?〃
〃不知谁曾经说过;'嫁给他真是幸福'。〃春流翠又给他盛碗汤;〃说出这话的人;似乎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有感而发的〃
春祸水果然还是记仇〃那到底是有多发财?〃
春流翠微微一笑;伸手从妖孽身上掏出一个银锭;余畅晚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银子是……〃放在那里的?
〃你的事我都知道〃春流翠笑眯眯地指着银锭背后;〃你看;这里除了大盛年号之外还刻有'云瑞'二字。〃余畅晚点点头;心想自己一定要将存银都看好了;否则哪天被人挪了……
〃想哪儿去了〃春流翠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云瑞城自开朝至今;一直独揽了货币铸造;经年累月可谓富甲天下。粗略算了一下;约合黄金七百万两、白银九百万两;相当于三十年的全国财政收入总合。〃
〃原来他这么家大业大〃
〃当然是不容易,但是……任谁失去手中最重要东西的时候,都会迷失本心。〃看妖孽一脸无知的模样;春流翠笑道:〃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了?〃
〃嗯〃余畅晚波澜不惊点点头;〃那他又碍着你什么了?〃
〃钱的本身是不会变多的;他只会从一个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云瑞城坐拥天下财富;免不了……〃
一听就知道春流翠是要诋毁人家〃清誉〃了;这……人家就算是丧尽天良了,又管你屁事!余畅晚撇嘴道:〃然后呢?〃
春流翠清哼一声;〃于国于家他都是祸患;不如除去以绝后患。〃
〃喔。〃这话还真是大气磅礴、心怀天下;不过他心可没那么大;只装得下自家那点事;〃那夏君齐是你召回来的?〃
妖孽突然转换话题,春流翠也不否认;〃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呀;不然我今天怎么会提早回这相府。〃
〃早些回来也好;我可以好好和你……〃感觉妖孽情绪有异;春流翠起身搂着他;〃……说说话。〃
〃想说什么?〃妖孽眼中含笑;无比天真道:〃想说你突然把我姐姐姐夫找来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还是想说你打算把我家人都拿去做你的垫脚石。〃
春流翠躬身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轻柔拍抚着,〃她毕竟是你姐姐嘛〃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姐姐也是你的一步棋子了;只是你不会对这'棋子'下狠手……〃他的话还没说完;春流翠炙热的唇就抵上来;据以往经验教训,余畅晚抱着一贯的〃啃猪头〃心态让他吻了许久。
最后;春流翠在他耳畔喘息着软语道:〃晚弟;我不会害你的。〃
哼;你害我姐姐;不是和害我一样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是余畅晚还是柔柔道:〃我自然相信你了。〃
第二日起身进宫;一如宫门口就被人拦下了;余畅晚抬眼就笑;〃赵大哥;这么一早就眼巴巴地来守住公主;难道是怕以后见不到了?〃
〃你都听到什么了?〃
余畅晚见赵晖貌似平静;实则目光阴寒的样子;也装出一幅错愕表情;〃怎么了?〃
〃你会不知道?〃一双锐利的眼意味深长地瞪着他。
〃知道什么?〃
〃那就算了〃
眼看赵晖正要转身;余畅晚像想起什么似的;〃赵大哥莫非说的是……〃
赵晖向他走过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今天早朝上;春相爷就会去向皇上请旨……赐婚元祥公主给那宋子彦了,从此他二人一起开开心心……〃余畅晚一脸愉悦;〃本侯;这就去给元祥公主道贺。〃
昨天才来……没想到,竟这么快……
赵晖一回神余畅晚已经走远了;他快步过去挡住他;〃这事先不急告诉公主;尚有变数。〃
〃有何变数?〃余畅晚一脸诚恳看着他;〃据我所知,春相爷做阴损事向来是速战速决;迟了……怕节外生枝嘛。〃
赵晖扬眉,不容置喙道:〃照我说的做就是。〃
看他的样子是心急火燎要去阻止春流翠;余畅晚却偏偏要将他拖住;〃赵大哥……〃
〃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余畅晚笑着说,欲言又止。
赵晖不再理他;转身就走;却听他道:〃或者我直接告诉公主;其实你喜欢她;不许她嫁给别人;即使……〃
〃余侯爷;有些闲事是不宜多管的。〃
余畅晚充耳不闻;继续热心;〃……即使你总是用生意人狭隘的眼光看待自己对公主的情意……即使你一直空耗公主的芳华,不让她嫁与他人,自己又不娶她……但是你为她所做过的点点滴滴,仍然使人心怜……你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是她崇拜的英雄;为此行侠四方;游走江湖;你渴望她不会注目别人;当知道她喜欢上了夏君齐;就助她从宫里逃出来;到榕城去见绝笑艳;好让她彻底死心;后来;为了她星夜兼程赶来神都;阻止贺居北将她娶到墨北;不惜冒着通敌威胁补足墨北军仓;现在你还想着要去填补国库空虚;阻止春相爷请旨赐婚之路。〃话到这里;妖孽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吗?还是……这么爱她;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
〃你懂什么?〃赵晖淡淡地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愿意多做解释。
〃你的爱情这么别扭;我怎么可能懂〃
听到余畅晚的话;赵晖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自己也不懂呀〃
……
〃公主……公主……〃一群宫女急得四处乱撞;八方寻找着小小公主的踪影;而今天第一次进宫的他只是一抬头;就看树荫中一双小脚得意晃动着,粉嫩细滑的脚背肌理纤细动人,脚趾间涂满的朱红丹寇色泽圆润绝非凡品;一看就知道这双脚的主人定是个极尊极贵之人。
他正仔细想着;那双脚忽然就缩了回去;他上前一步一探究竟;就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这是他一次见到元祥;她方才八岁;而他已经十六岁了。
那双无忧无虑而纯真娇憨的眼睛如能蛊惑人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溺了……
自十三岁,他已经开始逐步接管云瑞城中大小事务了;见惯世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懂得了如何利用人心的险恶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女人,在那些个欢场风流的交际应酬中也早已懂得熟知。
然而此刻;与这稚嫩小人儿双目相对时,一股很难言喻的感觉窜过心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置身于最纯净湖水中的,难以遏制的欢欣……与难以启齿的悸动……
〃我扶你下来〃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柔;小心翼翼地颤抖着伸出手去,这一刻他祈求……她若只是个宫女……那么,他和她就……
〃你退下〃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退回来;原来她真是……公主……
〃阿晖;你这次进宫是作为太子的侍读;切忌一切谨慎;我们云瑞城树大招风;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轻慢之举呀〃耳边还回响着父亲临行前的教诲;而眼前他就对公主……
看他神情低落;那小人儿有些诧异地盯着他;甜甜一笑;〃这里是皇宫;本宫没见过你;你是怎么来进来的?〃
〃草民是从云瑞城来的;公主。〃
〃喔〃
〃是;草民遵旨。〃
他尽全力将江湖上的传奇故事说得绘声绘色;为的是让这个小公主能够记住他;不久;故事听到一半的元祥公主还是被大家找到了;看着哭闹的公主被人抱走;赵晖心中默默念着;〃记住我了;对吧?〃
从此;他可以常常见到来太子宫让他讲故事的元祥了;日日见她;却害怕她终有一日会看清他心中的那份奢望,所以他从来不敢再看她的眼……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竟对这个小自己快十岁的小公主产生无法压抑的情愫……
他只能待她如兄如臣,如兄宠她、护她,不让受半分委屈;如臣忠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