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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什么松从哪片地里冒出来的,已经被说得不是人了!”想当年他也听过某人被如此夸耀过。
“关家公子少年英才人所共知,虽说有些恃才傲物,但也是气韵独特,顾盼流芳的人物。”
早就看见他们的宋子彦靠过来,“而且这关公子慧根独具,年纪轻轻学问就到了一定境界,盛朝有不少收集他字画的藏家。”
“的确。”作为收藏名家的沈见彬道:“关公子的作品灵悟神绘,很有大家气派。”
孙正岩也点头称是,“不拾牙慧,不仰鼻息,真君子也。”
李浩瀚示意余畅晚再看看关松的容貌,“你看,这关公子长得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再加上家学渊源,当真是盛朝女子最青睐的如玉良人。”
余畅晚瞥了一眼,围的人太多了也看得不慎清楚,回头看那跃跃欲试许久的肖良辰,“你是不是也要夸上他几句?”
“许多人都惋惜他没有入朝为官,否则定能与相爷相较一二。”
听他们说完,妖孽不由嗤笑,“他凭什么和春流翠比。”春祸水不论怎么不好那也都是在他眼前,在外人面前可是十全的光耀辉煌,至于这个关松……“名利都是他家的了,他当然可以淡泊。他的学识,反正我反正是走遍大江南北都没听说过;还有他那皮相,就叫如玉了?还如花呢!如果那都称之为良人了,那春相爷岂不就是神人了。再说他淡泊也是假话……”
“余侯爷,话不能这么说……”
宋子彦正要开劝,妖孽瞪他一眼道:“要是他真淡泊了,就应该躲在某处深山老林中潜心修炼,又做什么站在这人声鼎沸处招摇。”
见宋子彦被堵得窘迫,沈见彬忍俊不禁,“余侯爷能说出这样的话,相爷若是听了一定欣慰。”
余畅晚又向关松扫一眼,依旧是不待见他。说来,春流翠在他们眼中不是一向思想端正,品行优良,风靡万千无所匹敌吗?怎么这会儿他们都不说说他的好,反而去说那个远远不及他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大家注意下一章了,希望我呕心沥血能写得让大家惊艳一些哈
名字叫做,春风叩心
一看这个题目大家应该可以猜到了吧!
、卷二 第三十五章 春风叩心
“余侯爷!”肖良辰朗声唤回余畅晚注意力,“还说那关公子人才不行,怎么就自己一个劲儿的偷瞄人家?”
“还不是见你们乐此不疲夸他,我就想瞧瞧他的好处。”
“他哪里好可不是瞧出来的。”宋子彦给众人使个眼色,沈见彬就帮着他推余畅晚往那边走,“你得试试才知道?”
余畅晚反身将沈见彬让到前面,“那你试给我看!”
“瞧好了你!”沈见彬上前对那群人拱手,看来众人对他都是敬重非常,纷纷拱手回礼,他道:“关公子多日不见,更见清俊!”
关松含笑道:“沈庄主有礼。”余畅晚抬眼看这关松,眉目清秀却带几分艳气,肤白唇薄整一个无用书生像。
“这二位是宋公子、余侯爷!”沈见彬一一介绍。
宋子彦笑道:“关公子,我家可是收藏有你的盛世赋前篇,不知这后篇何时现世?”
关松客气笑笑不置可否,转头对余畅晚道:“这位是余侯爷吧,早有耳闻,久仰大名了!”
“岂敢岂敢!”妖孽见这关松一双明眸秋水盈盈望着自己,还流露出十足专注,不觉好笑,“你家老爹说我什么坏话了?”
关松大笑,“余侯爷果然如传言般的潇洒不羁,随意风流。”
“你眼神真好……”
沈见彬知这妖孽张狂,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谈,赶紧接话,“不知关公子又是游历了何方归来,想必又有大作,可否与我等分享一下。”
“只是偶得画作一幅。”
有人赶紧道:“不知何时能够有幸一睹风貌。”
妖孽见众人那不胜向往的鬼样子,随意道:“既然大家这么想看,关公子你就画出来给大家鉴赏一下吧!”
他是为民请命,却有人怪他不懂附庸风雅,“关公子的画轻灵神韵,岂是随处可作的。”
“既然画不出来,那写几个字总是行的。”想当初在今夕烟雨楼里,春祸水不就是提笔就来,想画啥画啥,哪像这个歪脖子松树,扭扭捏捏的……
虽然这妖孽是有意为难,关松依旧从容淡定,“余侯爷发话了,关松照做就是。”
“那好,我这就去给你找文房四宝来。”
眼看妖孽转身就跑,沈见彬拖住他,“余侯爷有所不知,关公子有‘纸墨笔砚’四大童子随侍左右,各个聪慧灵秀百里挑一。”
说话间,已有童子将纸笔备齐,等到研墨一成,关松正位执笔,一起笔就知功力深厚,用笔通达洗练,风骨自矜。“盛世不落”几个大字意境幽远、气韵十足。
看这派头,看这气势,显然这棵岩边松很把自己当回事!在他落笔成字以后,众人依次上前品评这字,说法各一,反正意思都是说他不凡就是了。最后轮到余畅晚这里,妖孽大摇大摆走过去,小心翼翼将作品提起来,眯着眼睛贴上去瞅了半响,煞有介事点头道:“不……错!”不怪他词穷,谁叫好话都让别人说尽了,而且他也确实没有看出这好在哪里了!
“看来余侯爷对这幅字甚为满意,不如就赠与余侯爷好了。”关松见他那“爱不释手”的模样,微微一笑,一手接过那幅字,就爽快地提上了“赠与余畅晚。”
顿时引来不少艳羡目光,“不好吧?”这么多人都如狼似虎盯着他,妖孽踌躇道:“给我拿去照猫画虎?”
宋子彦撞他一下,“余侯爷,难得关公子赠字与你,还不快收下?”见妖孽还是一副不屑一顾,他低声道:“一字千金呢!”
“谢公子了!”妖孽眉开眼笑,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碎纸,“我这还有纸,要不您兴致好再写几张?”
“哈哈哈!”关松毫不介意道:“余侯爷不愧是性情中人,率直爽朗!”
“呵呵!”妖孽笑了笑,折起那幅字收在怀中,拉着宋子彦遁去。原本关松还有话说,见他走掉就想去追,可是随后又有人围过来,将他拦住……
眼看余畅晚走回来,孙正岩问道:“不知春相爷为何还没来?”
“放心,这种出风头的大好机会,他怎么会不来!”
“那要什么时候?”
“啧啧!”这群跟着春祸水混的,一日不见那祸水就失了主心骨?非要巴望着见他一面才好?“他还不是在床榻缠绵,睡够了就到!”
听他这一说,有人不乐意地嗔怪起来,“余侯爷,你怎么……”
妖孽貌似自责对他笑笑,想来春祸水在这些人心中可是人比天高,他若是再说出什么诋毁之言,定将淹没在这群人的讨伐拳脚中,他随手推开孙正岩走开,不再和这群被祸水迷了心窍的瞎掺合。
余畅晚漫无目的在段府悠游,偶尔碰上个眼熟的就寒暄两句,一路下来把诺大一个段府转了个遍,所遇精英无不是惺惺相惜、知根知底,互相赞颂所做事迹,他听到被夸赞的依次就有关松、段永堂、赵晖、夏君齐、孙正岩、沈见彬、肖良辰、孟应杰、宋子彦、李浩瀚……
挨个听下来,就连他余畅晚都没有跑掉,却是总不闻春祸水的名字,余畅晚越听越纳闷,怎么就是夸不到春祸水身上,虽然他看这祸水不是跟好木头,但是好歹在别人口中总是栋梁嘛!
怎么没人夸他了?难道是因为祸水人还没到?夸了本人也听不到,所以夸了也是白夸?
“段大人!”一转头看见段永堂,余畅晚奔过去,“你设这个精英宴不赖嘛,每个人都相互捧着,深怕谁落了地上,就连小弟那点功绩都被他们轮番宣扬。”
“余侯爷不就喜欢被人护着罩着,现在来一群人抬举又不习惯了?”
奇怪了,这段永堂几天来总是阴阳怪气的,找到时间就损他几下,抽风似的,“被人夸夸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连我都夸了,就是不夸那春相爷?”
“怎么?”段永堂挑眉,不咸不淡问一句,“总算瞧出春相的好处了?”
“说实话,还真没看出来!”妖孽眨一眨桃花眼,故作天真道:“不过我想,一会儿他本人到场,别人那么一夸,我应该就听出来了。”
觉他这笑容像极了某人,段永堂当场发作,“你这妖孽,别对我这么笑!”
“怎么了,总是看不惯我?”妖孽受了委屈,咬着下唇,“把你家藏酒拿来,我走人好了!”
受不了他这模样,段永堂有些泄气吼他,“自己去取!”
妖孽咧嘴一笑,掏了他的钥匙就跑,丝毫不顾他人懊恼。
待到他取出酒来,人也越来越多,搜寻一圈,春祸水人还是没来。
将才听到那些夸赞之词滔滔不竭,你一言我一句还不见有重复的,似乎把这世上所有精妙语言都用来夸了别人,这个举世无双,那个风华绝代的,不知到了祸水身上,会如何来夸?
余畅晚坐在院落中的一块假山上,一手执起酒壶,一手摇折扇无聊解闷,还不忘四处张望寻找春流翠的身影。
这个春祸水当真以为自己是来演压轴戏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登场。
要不是将才听了某某某的夸赞之词,想要听听到了祸水身上会着落到什么好的,谁会惦记着等他!
几壶酒倒下肚,却不见那祸水鬼影,余畅晚心中不悦,寻思着去带些下酒菜来坐着再等,才要起身,就觉得段府中那棵古柳姿态婆娑,绿丝婀娜,莫名喜人,或许可以把它要来种到春祸水府上……
“我喝醉了吗?”他一起身就是天旋地转,都不知道怎么走到这棵柳树前面,余畅晚拍拍头,摩挲柳枝,不知怎么竟然笑出来,“呵呵呵!”
不知哪里一阵乌云过来遮天蔽日,阴风掀起柳絮纷飞打在余畅晚脸上,妖孽赶忙以手相挡。风退后,抬眼就是不知何处冒出来的灿烂阳光,妖孽虽然脚步虚乏,睡眼惺忪,头脑却是异常清晰,“有古怪!”
难道是柳树化精来找他麻烦?这凡人他倒是见多了,妖精倒要好好瞧瞧……
下一刻,一个光影在眼前浮现,余畅晚勉强自己睁眼到极大,非要看清这妖精是什模样……
那“妖精”迎上他的眸,对他温柔一笑。
只一个刹那,余畅晚如被鬼魅惑住般一震,心狂跳不止,院落中的喧闹霎时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再也听不见其他……
“妖精”越走越近,妖孽的目光移都移不开,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想过要移开……
“怎么了?”
“妖精”开口了,余畅晚却如风中摆柳,无法自己,全然痴傻状态。
“晚弟!”
当余畅晚迫自己直视“妖精”的眼睛,只是一眼,就觉得自己燃烧了起来,一阵阵热流从心中扩散至全身……可叹,眼前这个哪是什么妖精,分明就是,“春祸水?”
听着余畅晚颤抖的声音,以及扑鼻而来的酒香,春流翠有些无奈道:“又喝醉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该怎么形容他不知道,只觉得看了赏心悦目,心生欢喜?!
看来真是喝迷糊了,“这一身衣裳,你不是早见我穿过了?”
余畅晚见他愁眉深锁,原以为他要生气训人,不由缩着头,没想到他却是出奇不意笑了一下,“幸好我预先备好了解酒丸,来服下去。”
妖孽目不转睛盯着他,傻傻伸出手去接药,春流翠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挥了一下,“还是我喂你好了!”
看着妖孽乖乖服药后,春流翠示意他在原地休息一下,自己走开了。
余畅晚一心忐忑等他走远,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他一眼……
咦!这祸水颈线优美动人,黑发丰茂……他与人交谈,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就连走路姿态都这么飘逸曼妙,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一样……噢,那股撩人劲儿……
心中那股无名火腾地又冒出来,任他要压却是压不住,只好强迫自己不再看那祸水,心中不停默念,无欲则刚,无欲则刚……
“余侯爷人呢?”春流翠与旁人寒暄几句,回头一看不见妖孽踪迹。
“刚才还在那里发愣,现在……”段永堂走过来,四下一望,“这里没人,春相去后院找找吧!”
“也罢!”春流翠点头去寻他。
妖孽一人蹲在荷池边,“……无欲则刚,无欲则刚!”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渐渐他的心绪平复下来,再深吸几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就像是在一群萤火虫中间溜达,突然看见月亮来了……
他对影自语,恍惚间一切都想清透了,原来是被“月亮”给晃晕了头,现在“月亮”不在他又清醒过来……还好,没堕落!
他暗自庆幸中,忽然水中倒影又多了一人!
妖孽与倒影面面相觑,困惑不解,今天怎么中邪了,先遇“妖精”,后来“月亮”,个个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当真今天是劫数难逃了?
“去死!”余畅晚伸手去打那倒影,使尽全力却是够不着,摇摇晃晃他失去平衡,径直跌进池塘里。
春流翠任他在水里扑腾,环手闲看,一言不发。
直到妖孽总算从水中站立,呆若木鸡望向自己,才道:“今天怎么了?”
此刻无风吹来,余畅晚却觉背脊发凉,遍体生寒,整个人如梦初醒,“你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