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慕杨提起刀转身面向他,余畅晚赶紧道:“但是若让我家哥哥知道,这刀劈到了自己兄弟身上,可就大事不妙了……”
随慕杨寒着脸,放下刀,转身又走。余畅晚几步跑到他面前,笑问道:“随大哥,信赖是什么?”
随慕杨被他突然一问,闷道:“不知道。”
“对了,这就是了。”
随慕杨一手将他挥开,“少给我灌迷汤,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是春相爷说什么了?”看这样子,很明显就是了。
随慕杨低下头,不说话也不愿看他。
看着随慕杨即将离去的身影,余畅晚有些焦急地唤道:“不该是这样的啊,你是我的随大哥,怎么能听别人的?”
随慕杨朦胧的眼眸满含无奈的回望他,余畅晚轻声道:“不知道也会信任的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晚弟……”
余畅晚摇摇头,“如果你还是要走,我也拦不住你。”
这次是妖孽转身先走,随慕杨看着他的背影,身子蓦地发寒,进退之间……随慕杨一把握住余畅晚的手臂,低吼着,“我留下还不行吗?”
“哈哈……”听了这话,余畅晚笑得眯起了眼。
解决完了一个,还有一个……
“随大哥,你今晚就在此安歇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说!”等他们在帐外绕了一圈之后,回来看那群江湖义士已经被人带回来了。
“嗯。”随慕杨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春流翠没我来得好糊弄,你要小心些。”
妖孽撅嘴道:“你晚弟是谁?穿凿附会的技艺向来无师自通!”
他这得意非凡的样子,随慕杨忍不住为自己抱屈,“是啊,我怎么就摊上你这祸害妖孽了?”
余畅晚笑着挥手作别,“瞧你这话说得,当初还不知是谁先来勾搭人家的……”
此时的春相大帐一片沉寂,余畅晚看着那夜幕笼罩中的巨大阴影,心中蓦地忐忑起来,“我是自找麻烦,自找麻烦呀!”
垂下眼,他默默走进营帐中。春流翠见他走进来,脸上笑得云淡风轻,“回来了?”
余畅晚也随他潇洒一笑,“是我道行不够,学不会避敌锋芒。”
“是吗?”
“怎么了,相爷还不信我?”
春流翠淡漠笑笑,低头专注起文案上的册子。余畅晚也识趣道:“不理我了?是在生气呢?真小气呀,那我先走开一下好了。”
“等等……”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余畅晚刹住脚步,凄凄惨惨的转过身道:“春相爷,我错了还不行吗?”
春流翠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笑容,“别表现出一副悔罪自责的样子,这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余畅晚拨拉几下头发,极为诚心道:“那相爷想要我是副什么表情,只要是对我有帮助的,什么表情我都做得出来?”
冷冷一笑,春流翠将手中的名册扔在了地上,“反了你了!”
眼见春流翠起身走来,对着凤眼中闪动的幽光,余畅晚不痛不痒道:“装得跟真的似的!”
春流翠一伸手将余畅晚捞进身畔,撑起他的小脸,低声问道:“余侯爷,今晚上玩尽兴了吗?”
“哪里来的尽兴呀?”余畅晚仰着头,让自己好受些,“我还是喜欢和那些心事重重、讳莫如深、让人琢磨不透的人玩!”
“余侯爷!”凤眼中的幽深别具深意,春流翠忽地大笑起来,一掌将他推倒在桌案上,“你好大的胆子!”
“春相爷这是什么话?难道只有相爷整天忙的才是大事,走到哪里都是出尽风头,做小的就不能……”
他话还没完,就被春流翠怒不可抑的打断,“一派胡言!”
“相爷!”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余畅晚一愣,但是片刻的平静过后,响起的是余畅晚更大的怒吼声,“本侯在这里受的白眼还不够呀,整天听人说本侯是妖孽是祸害,只会奴颜媚主,没有半分实干,这都是相爷你害我的!”
“觉得委屈了?”望着余畅晚激动的小脸,春流翠失控发怒道:“你不委屈?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那你就真的拿出点实才来给人看看呀!”
余畅晚瞪大双眼冲他吼回去,“就是为了在相爷面前立下一功,本侯今夜才会去突袭贺居北粮仓的,怎么,相爷不知道,还是故意明知故问?”
春流翠冷笑一声,“是啊,你去了,你去了就觉得是自己立功了?”
余畅晚像是受不了这嘲弄的目光,厉声高叫道:“春相爷,本侯只是没有预料到会有今晚的突发状况,否则……”
“否则?余侯爷也只会个否则,什么都用否则来向本相做交代……”一手将转身走开的余畅晚按回椅上,杯子碎了一地,春流翠对着他的眸子狠狠道:“不会办事的人就老实呆着,杀不了狼也总得少个去喂狼的!”
“相爷这是什么话?”余畅晚身子蓦地一颤,愤怒至极地继续低吼,“难道相爷忘了,以往我们……”
春流翠抬起手,傲慢的转身离开,“以往你做过的,本相都回应你了。如今,你若是没有佳绩,本相大帐不养闲人!”
“春相爷!”余畅晚难以置信的惊叫一声,“相爷的意思是,再也用不着小的了?”
“余侯爷,你说呢?”
“不!”余畅晚不断摇头,“相爷,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他们在帐内吼得天翻地覆,整个军营之内,人人都可以听到二人的争辩声……
渐渐的,感觉到帐外聚拢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余畅晚挑挑眉,对春流翠低声道:“你说那个坏家伙听到没有?”
春流翠笑了笑,捏住他的脸蛋,高声道:“你说呢?”
余畅晚随着他继续入戏,咬牙嚷嚷道:“春相爷,想当初本侯在神都为你出生入死,没想到换来的是如此……”
接下来,他们纠缠着一些可有可无、鸡毛蒜皮的前尘往事吵闹开来,蓄意制造出的紧张气氛,把原本混沌的事情搅得更为扑朔迷离,终于在最沸腾的一刻停了下来……“祸水,外面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该是不用再演戏吧?”
春流翠微微勾唇,眼中敛去方才那不痛不痒的怒气,猛骛的目光严厉地扫视他,“晚弟今夜一去,收获如何?”
“可是大有收获呢!”余畅晚干笑一声掉过头去,避免与他目光相触,“春相爷,知道我们营中有奸细了吧?”
春流翠伸手箝住他的下巴,将他的睑转回正对,“明知故问?”
妖孽眯起妩媚的双眼凝视他,柔声道:“什么明知故问?这实在是以身犯险之后得来的……”
“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春流翠无动于衷的静静看着他,“你去了,开心了?”
妖孽捏紧拳头,慷慨激昂道:“看着那匹北方狼,我那叫一个怕哟,可是想想相爷的宏图大业,什么刀山火海我也得上!”
春流翠抿起薄唇,一脸嫌恶道:“余侯爷说是为了本相?本相何德何能让余侯爷如此舍生忘死?”
妖孽憨厚一笑,开始绕弯子,“好歹我们也是一张床上睡着的,虽说不是你翻个身我就知道做什么梦了,但总是比那些坐一条船的家伙们来得亲一些。”
“呵!”春流翠满眼戏谑的松开手,倾身向前在妖孽耳畔细细道:“还有谁比你更虚伪?”
余畅晚真诚的瞥向他,“你!”
春流翠的脸色立刻黯了下来,声音却依旧温润道:“现在这个状态,我是不是该很知足了?你不需要留在这里的,我一直是你最痛恨那个,现在我让你走了,你却要跟着来……”
余畅晚听着他用冰冷而又亲昵的语气喃喃着,是一脸的悔不当初,“看来是我失心疯了!”
春流翠微微眯起眼,目光慵懒迷醉,犹如梦中呓语道:“晚弟……”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沙哑诱人。
妖孽的身子被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惹得轻颤不已,佯装挣扎了片刻,笑语盈盈道:“可你也知道是什么把我引到你身边的……”纤纤玉指勾住春流翠的下颚,从柔软的唇间流泻出愉悦的音调,“随大哥他不想做武林盟主的,可他做了,为了我;随大哥他不想到神都的,可他去了,为了我;随大哥不想上战场的,但是他来了,为了我。如果随大哥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都不会是他的错……我不可能让一个总是付出的人始终觉得,我看不到他……”
春流翠扭头看着他,懒洋洋道:“你的圈子绕的太大了,我们言归正传。”见着妖孽急忙点头的模样,又理所当然的补充一句,“记着,今晚的事,我还和你没完!”
“春相爷!”余畅晚可怜兮兮哼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甜笑,“这个奸细的事……”
春流翠点头回应他,却是说得模棱两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妖孽自是不以为然,“那我们干脆打主人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所谓的过了一个多月,现在又会来了
难友们一定要相信,这文我是绝对会给出一个大结局的……
、卷三 第七章 死灰复燃
今夜,当朝右相春流翠最宠信的御北侯因督军不利被罚营前守夜。站在他身边的守夜兵士们个个神色严肃,目光犀利,站得笔直的直视前方,却在旁人眨眼的当口上忍不住向这个守夜新人偷瞄几眼……
余畅晚见他们接连不断的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对着站在他对面,现在正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他,又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兵大哥,热情点头道:“兄弟,我有这么好看吗?”
兵大哥盯着他,嘴角一阵抽搐,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妖孽招呼他,“兄弟,看够了就不理我?”
站在余畅晚旁边的一位稍微年轻些的兵小哥,提醒道:“余侯爷,值勤其间,禁止交谈。”
妖孽一脸受宠若惊的看向他,“那你现在是和我说话?”
“侯爷,小人只是……”
妖孽挥手一笑打断他,“就是名目不同了,达到的效果一样就是了。”
“可是……”
“既然你不能说,那我来说就是了,出了差错有官大的扛着。”大家还是保持肃静,余畅晚又道:“真的没啥好说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既然听到余畅晚这么说,就有人问了,“那侯爷昨晚怎么和相爷争执起来了?”
余畅晚对这人笑了笑,道:“春相爷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要我口头解释了一下,然后摆出一朝之相的威严架势把我训斥了一番。”
兵大哥将余畅晚上下打量一番,“那侯爷怎么……”
“相爷自有安排,本侯也只得听令!”
兵小哥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春相爷到底是为什么……”
余畅晚满是无奈的摇头,“猜不到啊,猜不到!”
另一人紧盯着他,“侯爷也会不知道?”
余畅晚撇一下嘴,充满好奇的望进他的眼里,“是要知道什么呢?”
那人楞了一下,看着妖孽那粲然一笑,不知如何开口……
“余侯爷?”一个低沉婉转的酥骨男声颇为惊讶的唤他。
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此人必定是个风华绝代害人不浅的主儿!而如此这般,光凭声音就能让人心一颤的害人精,余畅晚在心中略微估摸一下,转头绽放一个惊艳万分的灿烂笑容,“冬二哥,稀客呀!”
冬夕照一袭淡蓝色的锦缎衣裳,随意披散着丝丝长发,全身如同笼罩了一圈凌云雅致的白光,美丽的凤眼笑成了一条直线,看上去清韵无害又艳媚刹人。“余侯爷,你很想我了?”
“冬二哥还是这样,一看着人家就傻乐呵!”余畅晚斜睨他风姿怡然的得意表情,十分愉悦道:“真不愧是……妖孽惑人的我啊!”
“余侯爷,在这守门,是受谁的罚了?”冬夕照的微笑加深,整个绝美的面容更是耀眼之极。
可是第一美人呀……妖孽眨眼就笑,眼中那么烨彩如火灼烧,绝不让他独美于前,“春相爷罚我的!”
“春五弟的‘宝贝’怎么能在这里栉风沐雨的!”冬夕照放柔的声音,宠溺的拉着他的小手揉了揉,“他舍得我也不舍得……”
妖孽挑眉看他,笑得邪门,“你不舍得?有用吗?”
不觉间,冬夕照已经伸手环住他入怀,凤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春五弟的‘宝贝’,现在跟着你冬二哥走,就知道会有多舍不得了!”
“啊?”旁边几位守卫大哥,听着他们暧昧言辞,又看这对绝色美男毫无预警的抱在了一起,终于惊叫出声……
余畅晚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如同被摄住般陷入迷思,半响才道:“冬二哥,你的眼睛和春相爷好像呀!”
冬夕照似笑非笑,“被他迷住了?”
妖孽抬高了下巴,坦然得盛气凌人,“是啊,不然怎么会来守大门。”
楼寻向这边走来,看着他二人暧昧不清,“咳咳……”
余畅晚挣开冬夕照的手,对楼寻玩笑道:“楼大哥,也风寒了?”
楼寻微微蹙眉,“有劳侯爷挂心。”抬眼看着眼前美丽绝伦的冬大美人,淡定从容道:“冬族长,你来了。”
“冬二哥,你这张皮相就是好用!”妖孽贼手欺上冬夕照俊颜,捏了又捏,“走到哪里都知道你是谁了。”
“羡慕了?”冬夕照趣性盎然的笑看他,“不如……”
妖孽笑眯眯打断他,“还是你比较羡慕我,毕竟我现在是相爷的人。你不是也为了这个眼巴巴追着来了?”
“这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