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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东西不多,我也知道其实没有什么是除了我之外就不行的事,可是我知道……”或许余畅晚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你是独一无二的人。”
我走了,姐姐有段永堂,春流翠有翠寒门,而你……“随大哥乖,不哭了,快回去……”
什么?哭了?随慕杨呆愣愣的摊开手,一滴又一滴水珠子就从脸颊上滑落下了。他在脸上狠狠一擦,厉声道:“骗子!要不是我没用,要不是我护不住你,要不是我没法再帮到你,你怎么会跟贺居北走,你那么讨厌这个人,你却要跟他走……”
余畅晚见他的眼泪又要留下来了,心想他必定不愿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吧!
随慕杨见余畅晚对他诡异的笑了笑,居然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随慕杨慌张的想要追过去,可是脚怎么也动不了,只得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我恨你!”
余畅晚充耳不闻,他又喊,“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最后,他看到余畅晚掀开帐帘,贺居北向妖孽张开的怀。
“我恨你……”我恨你……不能把我骗死……
帐内的贺居北听了随慕杨在外面咆哮,忍不住对着进来的余畅晚打趣道:“外面的随盟主在玩什么呢?”
“贺王爷觉得这是玩吗?”等到有一天,我也让你这么好好玩玩!
贺居北勾住他的下巴,不怀好意道:“晚晚,你还真的喜欢那傻小子了?”
“比起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更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到底需要怎样的理由,可以让一个心无乾坤,目空一切的轻狂少年,愿意放下舒适闲逸的日子,担上武林盟主的重担,跟着一个只会招弃惹祸的妖孽一路跑遍了大半个大盛疆域,即使北地千里,关山难越,沙场凶险,墨北荆棘,他依旧不退半步。
贺居北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余畅晚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光火的目光射出一个窟窿了。“贺王爷,现在你说,我能不喜欢他?”
“哼!”贺居北一推,让余畅晚靠边站着,自己提起堂内宝剑往外走。
外面随慕杨还一个人痴痴站着,看着贺居北面无表情的走出来,也是心中怨气飙升。
“随盟主刀法超群,手段高明,本王上次与随盟主切磋之后,心中感怀……”
随慕杨才不和他废话,刀锋一动直接向他招呼。
贺居北点足避开,“随盟主,如此一心求死?”
“贺居北,废话少说,我今天定要一刀劈了你。”
贺居北气定神闲提剑自立,等着随慕杨冲杀过来,刀剑相接的刹那,火花四溢。
余畅晚站在他们身侧,一脸淡然,始终没有没有出手帮谁。眼看二人过上百招,贺居北忽然转头对余畅晚做出一个逗趣的表情,肆无忌惮的面对贺居北提刀使出绝杀招式。余畅晚迎视他轻浅一笑,也没有其他动作……
只是……在贺居北迎身合上随慕杨刀锋的一瞬,他闪身避开,随慕杨重刀难以灵巧,使出一招无法瞬间变化,眼见贺居北跃到身后,也无法提刀立刻应对……于是,他呆愣的看着贺居北挑衅的噙满笑容,一剑……刺穿了余畅晚的心窝……
随慕杨扔了刀,颤抖的接住瘫倒下来的余畅晚,“晚弟,你到我身后来做什么?”
余畅晚血流如注,他艰难的张开嘴想说话,可是心口太痛了,无法呼吸,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谁能听清。
“你滚开。”贺居北一脚踢开已经崩溃的随慕杨,抱起余畅晚大步往帐内走,一边走一边喊,“叫大夫,快把大夫给本王找来……”
随慕杨看着余畅晚被他抱走了,一步又一步血流了一路。随慕杨根本不敢去追,也不敢在这时去嚷,把我的晚弟还给我……如果真要是那么做了,是不是晚弟……就真的会没有了?!
进了营帐,贺居北心痛的把余畅晚抱在怀里,看着他一直张嘴想说什么,只好把耳朵贴上他的嘴,好听清楚他的话成全他的心意。
贺居北俯下身许久,听到了只言片语,狼眼园瞪金辉灼灼,“你说什么……”
余畅晚张开嘴,□□着……
这次,贺居北是听清楚了,妖孽说的是……
随大哥待我真好……
“你……”看在妖孽伤重的份上,贺居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剧烈胸中难掩的怒火,可还是凶神恶煞一个,“你当真以为本王杀不了他?”
余畅晚不说话了。这时帐外有军中的大夫疾步奔来,在大夫掀开帐帘进来的时候,余畅晚看到随慕杨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背影,那么失魂落魄的随大哥,是不是又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友们呀,现在要你是跟着狼跑了,至于以后要怎么把狼弄成疯子的,大家还有多提供建议呀
其实,想到之后贺居北要割肉发疯也是挺可怜的
、卷三 第二十章 不谅人心
随慕杨跑出来的时候,心痛得快要窒息了,难受的要死。但是,他觉得此刻的妖孽,定然会比他更痛,即使他的晚弟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掉泪过,但是他就是知道,晚弟受了委屈,晚弟在心痛。就算他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晚弟的心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要整天的笑,明明是不开心的;为什么永远不哭,明明是会受伤的。非要让自己在旁人眼中那样的邪气入骨,非要在世人面前轻慢不羁,非要伪装得对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晚弟要这么做,是的,他的确不懂。可是,他是一直看着晚弟的那个人,从头到尾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他是不懂晚弟的心,可是他知道晚弟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遇到风雪了也会冷,任性的胡闹之后也要饿。别人眼里是个妖孽的这个人,对他来说,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自己只要看着就会感到很快乐的晚弟,他的晚弟也会受伤,也会痛……
现在想想,这种只为一人动容的感觉有多久了,随慕杨感觉已经记不清楚了,似乎这就是他的一辈子,遥远的沦陷在了记忆中最模糊的快乐里,甚至染上了是生命中唯一那抹绮丽的颜色。现在的他只知道,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晚弟已经成为了他的人生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喜怒哀乐,皆因他而起。除了他以外的一切事由,统统无足轻重。
随慕杨其实也清楚,这样一颗毫无挂碍无从依靠的心,就这么终日悬在半空中,终究是会碎掉的。
因为他的这个晚弟,从来都是以喜笑颜开态度来回望自己,用逍遥不逊的心境来面对人生。在晚弟眼里,也是万事皆空,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亲近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的……只要心理面想了,就会去做,只要晚弟自己愿意……
但是今天,他从来没有看过他的晚弟如此狼狈过,一双原本晶莹透亮的桃花眼现在只剩下了混沌之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的模样。面对着他的时候,又非要勉强自己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洒脱样子……难道这也是晚弟的愿意吗?
是啊,他多傻呀,怎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晚弟到底愿意什么,稀罕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
在那个时候,春流翠不是说过了吗,他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想当初在才追到北伐军营的时候,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呀,妖孽那么亲亲热热的挽着他,什么事情都帮他拿好主意,他可以天天看着晚弟什么都不去想,只要乖乖听话就对了。
那一次,就是他追过来的第一天,看着春流翠一脸云淡风轻的指使晚弟做这做那,他心中气愤极了,便发火冲着春流翠道:“晚弟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指使他做这做那?”
当时人家春流翠是怎么回答他的?
“晚弟会听话,难道是因为我逼迫了他?”春流翠那么温文尔雅的笑着,春风般的不疾不徐,“若是他不愿意听的话,任谁来逼他都是没用,你再凶他也不会理你,反而是会比你更凶;但,只要他愿意听的话,任谁对他做得再是过分,他都是乐于从命,甘之如饴。”
这话也就是一两个月前的听到的事了,如今随慕杨想起来却是恍若隔世。若是当时他把这话听进去了,或许今天就不会……
或许……至少他可以……
可惜随慕杨现在也忘了,这辈子,除了他那个晚弟的话之外,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又可曾在意过?!
随慕杨悔愧难言的在外游荡了一夜,就像是孤魂野鬼再也找不到人世间的归属。等到他终于从山岭中凄凄惨惨游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破晓了,他的身上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心里的伤口也已经化脓了。他走回到朱安城春流翠府门前时,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力求镇静的想要拍开大门,没想到大手一拍就震开坏了门口的半块门板,府中的驻军大骇,还以为是敌军奇袭,提起兵器鱼贯而出。
这些兵士看着随慕杨愁眉深锁的样子就心里发憷,没等随慕杨喝退他们,就纷纷散去,留出一条大道来看着他大步迈向春流翠房间。
“春流翠,你……”
随慕杨走进去推门一看,春流翠拿着一本册子凤眼微眯,应该也是彻夜未眠。看他进来之后,还向他身后望了一眼,“随盟主,回来了?”
随慕杨被他雍雅平和的目光看得低下了头,“嗯。”
春流翠笑了笑,“那你可以下去歇着了,随盟主,”
“不,我要找晚弟。”
“他不是已经随贺居北走了吗?”
“不,晚弟在这里,我感觉得到。”
春流翠听他这么固执,轻轻叹口气,语气很淡的说着,“随盟主,除非他死了,不然他的人应该还是在贺居北那里。而且,就算他真是死了,他的魂应该也不会飘到本相这里来。”
随慕杨猛地瞪他,“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乱说晚弟死了!”
春流翠微微一笑,温柔的有些刺目,“本相也是看你这样子才说的。若是他真是好好的,那随盟主怎么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随慕杨心里一急,悲愤道:“我哪里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我看着贺居北一剑刺过来,晚弟一动不动的挡在我前面,下一刻他就躺下了……晚弟的血滚烫的落在我手上……我被吓得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要跑……”
“呵……”春流翠眉心微动,他沉吟片刻,又恢复了春风和煦温润笑容,“随盟主,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自己有分寸的,不会伤太重。”
随慕杨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他的翩翩风度笑容如熏在随慕杨看来简直是天地不容,“分寸?晚弟都受伤了你还给我讲分寸……你根本就不了解晚弟,晚弟哪里是有分寸的人……他那么喜欢随性而为,被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春流翠摇头叹息,“唉,谁又逼过他了?”
随慕杨怒斥他,“除了你还有谁?”
相对于随慕杨的心血澎湃,春流翠淡然极了,不慌不忙道:“谁都有可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的愿意。”
随慕杨被这话刺激得想起了从前,“你知道他的愿意是什么,对吧?你知道你怎么不拦住他,你就这么让他掉进狼嘴里,你说我的晚弟他还有好日子活吗?”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他粗鲁的紧紧抓住春流翠的手臂,“春流翠,你不能这么欺负人!晚弟,晚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你把我的晚弟还给我!”
“他走了,你竟然如此伤心?”看他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春流翠心中茫然了,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非但没有丝毫挣扎,反而还轻笑问他,“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你这一双听话的耳朵,你还多给他一颗心做什么?”
“你懂什么?”随慕杨一把推开他,自己也狼狈得东倒西歪,“晚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命我都不在乎了,还会怕多给一颗心?”
春流翠笑得风韵雅致的勾唇,“可是他想要的,你有吗?”
随慕杨神色恍惚,心痛凄然道:“他只是想要有个人能为他遮风避雨……”
春流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都是他自己招来的风雨。”
随慕杨被这沉静深邃的眸子看得不知所措,“难道你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是啊,看来是我没给他想要的,他就走了。”春流翠自顾自的说着,也没在意随慕杨有没有听懂,就自己转身离开了。随慕杨本来要拽住他问清楚,可是一伸出手就被春流翠高深莫测的笑容给轰退了,硬是愣在那里半天都惊得说不出话。
春流翠没走出几步,就回头看了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随慕杨这么宽容,否则此刻绝望的人不是又会多了一个?!
可是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和随慕杨说了这许久的话,他的语气由始至终都很淡然,字里行间不见有任何跌宕起伏,那么诡异又温柔的语调,是他自己都无法琢磨到的心灰意懒之感,原来妖孽走了,是真的走了……
而这边,那位时时刻刻不忘让人肝肠寸断,提心吊胆的妖孽,此刻正在为难墨北的老军医。
“这位姑娘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余畅晚缠着纱带视死如归的躺在贺居北的卧榻上,看着军医唯唯诺诺的向贺居北禀报着,就连眼睛都不敢与他对视。贺居北满脸的戾气稍稍有缓解的趋势,可是在他一转头对上余畅晚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