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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盏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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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那个执伞的红衣女子,不就是眼前这位?“你是……”
“你还记得我啊。”孟盏向她颔首致意,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惹得尖着耳朵听下文的曲檐咬牙切齿。
槐序心下有所怀疑,然而见她并未多说,也就不再纠缠,目光重新回到梁晴姒身上,大胆而挑衅。
“和当年一样。缩、头、乌、龟。”
槐序就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每一句话都带着攻击性。
梁晴姒觉得头疼,并且疼得都要炸掉了。这本是梁家的家务事,真要闹大了,反而对梁家不利。
当了几年家主,梁晴姒早已经学会了利益最大化。这个时候不是闹私人情绪的时候,否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有了隐怒,只剩了一片虚无的客气。
“既是曲檐公子的新护卫,自没有阻拦之理。槐序姑娘,请。”
槐序进了梁府,无异于一只毒蜂进了狼窝,只看谁更狠更毒,否则便是灭亡。然而也并不是每一只狼都敢挑衅毒蜂,而毒蜂大多数时候其实也不会招惹他们。
除了梁雨郦。
梁晴姒本下令她禁足,奈何她压根没当回事,有事没事就往客房绿雅阁这边跑,逮到曲檐就火力十足。
槐序只当她不存在,曲檐却架不住,常常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而结果也很单一,梁雨郦惨败,然后屡败屡战。
“槐序你可真绝情,每次看见那嚣张丫头从来不提醒我就算了,连把手都不搭,还说护我周全呢!”曲檐忍不住就抱怨了。
槐序懒得理会。
“槐序你说,那丫头是脑子有毛病罢?屡战屡败,明明打不过还要来找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梁家主吱个声啊?”
槐序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
“蠢货。”
“诶?诶诶?槐序你也觉得她蠢?诶,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槐序能说什么呢?唯有望天假装没听见。一个女孩子,整天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吵吵闹闹,还能是什么?
没相处之前,还以为曲檐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才华出众,傲视一切。然而相处下来,槐序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装。表面上做事随心,不受拘束,整天嘻嘻哈哈,没皮没脸,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实际上……抱歉,她还没到那么了解的程度。
槐序嗤笑。若不是他身份……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与他有交集罢?
好在,他是如何的人,与她并无干系。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她斜眼看他,坐在假山上头,拽着一朵花晃动,仰着头看天。
槐序收回目光,低下头,手指一寸一寸抚过四月剑。雕刻着槐花花纹的剑柄,透着青芒的细剑。
忽然一道风声倏忽及至。她剑出鞘,飞来的花枝劈成了数段,鲜艳的花瓣洒下,宛如一场华丽的谢幕。
槐序看向始作俑者。
曲檐坐在上头笑眯眯的道:“你的剑有点意思,能借我看看不?”
“不可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兵器离身意味着死。
“好小气,你简直比孟烟祝还要小气。”
孟烟祝?槐序心下一动。
“孟……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曲檐咦了一声,从假山石跳下来,靠近了几步,支着下巴,眼底闪烁着精光:“这可真是奇闻。孟烟祝到底是哪里不同了,竟然连槐序这样从来不关注别人的女子都打听她了。”
“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哦?”曲檐潇洒转身,向九池亭走去。“她可是个神秘得很的人。别说你,我都很好奇。一个身怀武功看似柔弱的美貌女子,孤身四处找寻擅琵琶的人。”
九池亭里备着茶点。曲檐自己倒了一杯,搁在嘴边却不急着喝。
“这世间对她的所知不过了了。她仿若就是一个谜,没有人猜得到。世人都道我与她知己相交,实则我所知并不比你们多。”
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他又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抬手招呼她,示意槐序坐到他对面。
槐序依言坐下了,却没有碰那杯茶。
曲檐也不强迫:“槐序,你与她该是同一类人。心里有一些永远的伤口不愿给人瞧见,因而故意表现得冰冷不易近人。”
作者有话要说:
、槐安调(13)
九池亭之后,曲檐同槐序之间,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梁雪蔚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悄悄拉了梁雨郦咬耳朵:“二姐姐,曲檐哥哥是不是喜欢槐序姐姐啊?我看见槐序姐姐离曲檐哥哥四步远,比原先近了一步半呢!”
梁雨郦心下一惊,立即扭头去看,正好看见远远的假山上,曲檐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对着槐序笑得前俯后仰,槐序仍旧面无表情,但若是仔细的看,她眼底却微有波动。
梁雨郦咬牙,怒火冲天。
梁雪蔚拉拉她衣袖,初现丽色的小脸上露出十分不解的模样:“二姐姐你怎么了?”
“狗男女!”低声咒骂一句,粗鲁的推开梁雪蔚的手,扬长而去。
梁雪蔚冷不防被她一推,险些跌到地上去。她哎哟一声,扶着树站稳了身体,有些茫然。
“三小姐没事吧?”
梁雪蔚转过头,正是曲檐和槐序。
她摇摇头,颇显乖巧:“曲檐哥哥,你有看见商音先生吗?今天上午琴艺课他都没来,连烟祝姐姐都不在。”
曲檐笑地很无所谓:“是这样啊……我没有看见。我也正在找孟烟祝呢。”
“曲檐哥哥也不知道啊……”梁雪蔚面上浮出失望,低头喃喃,“先生该不会嫌雪蔚笨,不辞而别了罢?”
曲檐觉得好笑,忍不住就想逗她:“说不定,是你家先生拐了我们烟祝仙姝私奔了呢。”
梁雪蔚羞得一张脸通红,一跺脚,捂着脸跑远了。曲檐在后面哈哈大笑。
待到她跑远了,曲檐笑意一敛,面色微沉感慨道:“好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好一把如花似月的年纪。”
抖抖衣服上不知从哪里粘上来的残叶,将落到前额的头发甩到脑后,悠哉游哉的往大门的方向而去。
槐序跟在后面,一直出了梁府大门走远了,才忽然出声。
“不要随便靠近梁雪蔚。”
“为什么?”
“梁雪蔚有一个十分神秘的师父。之后她行为举动便一改往常。”
曲檐蓦然停住脚,转过身来神色莫名。
“师父?”
“我与梁家有过节想必公子已经知晓一些了。半年前我发现,梁雪蔚武功远远比她表现得更为可怕。我见过她杀人,就在城中的一条巷子。那是一个跟踪者,她手法之快,出手之准,丝毫不逊于一个职业杀手。我远远看见,她走后不过片刻,那具身体就猛然炸裂,然后燃起黑色的火焰,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这样血腥而诡异的场景由槐序淡淡说来,竟比亲眼所见更为恐怖。
“梁家没有这样诡异的武功。梁雪蔚常常夜半而动,想必正是去见什么人。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公子随便听听就好。”
这是槐序出场以来说得最多的一次。若不是时间不对,曲檐或许会摸着下巴调笑几句。
“原来如此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眼神凝重,“得快些通知孟烟祝。此番怕是冲她来的。”
不出所料在平安酒家找到了孟盏,一起的还有上阙,以及不知何时复返的酒肆主人萧吝。
酒肆是夜间开门,大约还是白日,酒肆之中并无他人,连美貌的兰弥都不在。曲檐向孟盏说了槐序的发现。
“我让侍书传信,派了人去调查了梁雪蔚,然而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回来。孟烟祝,看来这次你惹到的人好像很不好对付啊。”
上阙站在窗边,手里拈着一只盛满酒的酒杯,似是在欣赏风景。闻言轻笑一声。
“总有那么些人,那么急着找死。”
孟盏皱眉:“你不要插手。”
“不可以。”上阙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断然拒绝,“这次你一个人搞不定,梁雪蔚是那个人的女儿。”
孟盏陡然站起来,连一向没有波澜眼神都刹那变得深邃。
“你说的是真的?”
“你在怀疑我。”
孟盏眼底杀气爆出:“那可真是天意。”
萧吝抽空笑着凑近来:“孟儿莫恼。来,喝杯酒压压惊。”说罢递过来一杯美酒。
上阙站在窗边,眉一挑,眼底说上来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花?”一直没说话站在一边作透明人的槐序突然指着桌上的几支花问道。
长长的花枝没有叶子,火红色花本该十分艳丽,此番看着有些缺水似的,蔫蔫的。
最关键的是,她见过这种花。在那天的梦里,沿着小路两旁,无穷无尽。
听见她开口,脑袋被几人的对话搞得糊里糊涂的曲檐跟着点点头:“我也想知道,看着……好像很有门道的样子,害得我都不敢碰一下。”
萧吝最先乐了:“还好你没碰,这花儿你可碰不得。”
孟盏捏捏眉心:“我竟忘了你还在……曲檐,尽快离开瞿梁。我没跟你开玩笑。”
“凭什么!”曲檐尖叫,“我还有好多风景没看呢。再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好歹世人都说我是你的知己,哪里有知己丢下人自己跑路的。我不走。”
孟盏隐隐觉得头疼。还是萧吝开了口:“曲公子,在下夜观天象,算出你凌国皇帝活不过五日了。你还是不愿回去么?”
曲檐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萧吝耸耸肩,不再说话。
折扇一下一下击着掌心,曲檐面如止水。
“不可能。”否认的不是曲檐,却是槐序,“公子从未接到过这样的消息。”
槐序跟在曲檐身边,虽说并不知道消息内容,但这样重要的消息,若曲檐知晓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身为顶尖的赏金猎人,槐序对凌国的皇室□□虽不清楚,却也略知一二。
“此言差矣。若不是皇帝时日无多,姑娘又怎会有机会暗中护了曲公子这么多时日呢。”萧吝一脸坏笑。
“公子对我有恩。”
萧吝摇摇食指,眨眨眼:“我是指……之前。”
槐序脸色稍变。
曲檐侧目,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目光明明什么意思也没有,槐序却生出生平第一次的紧张。然而槐序毕竟是槐序,不会拐弯抹角。
“四年前,我杀了师父叛出师门遭人追杀,伤重的时候,一度流落到街头作乞丐……”顿了顿,掠过其中种种继续道,“公子对我有恩。”
指代不明的答话反而更令人意味深长。
有恩。曲檐着实想不出来他能对街边的乞丐有什么恩。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的报恩方式也太奇葩了罢!前面追着他喊打喊杀是要闹哪样?!
槐序避开他悲愤的目光,淡淡道:“公子身份不一般,我只是报恩,还不想搭上性命。若不来真的,如何能震慑他人。”
没有人能从四月槐序手中抢人的。光凭着名号就能震慑住众人,槐序这个名字在赏金猎人之中可谓分量十足。
只保证他活着,受没受伤、伤得重不重与她没有关系。
这就是槐序。
曲檐觉得自己做人真是失败。幽怨的望了槐序一眼,转而看向孟盏。
“孟烟祝,你们不是凡人罢?”
孟盏静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曲檐就笑了。
“那么是妖是仙,已经不重要了。”他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转过来一一看过,视线最后停在孟盏脸上,“诶,我这一生也不虚此行了。我走了,有空仍旧可以来凌国找我啊。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说罢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大笑着走了,背影很是潇洒。
“多谢。”槐序略一拱手,行了个江湖之礼,转身跟上。
谢孟盏在那场梦里面没有强行带她走,谢她给了她机会。
孟盏眸色淡淡,洇染开一丝笑意。
“哎,人间此任帝者,看起来很是潇洒啊。”萧吝指间晃动着酒盏,目光迷离。轻轻一笑之间,魅惑不容小觑。
他罔顾上阙的存在,迷迷蒙蒙将酒盏中的酒一口饮尽,看着孟盏,食指从湿漉漉的唇上碾过,将残余的酒一一抹去。
“只可惜,至尊之人,都很无情。”
说罢还幽幽的睨了孟盏一眼。
孟盏面无表情:“狐帝,你醉了。”
“呵呵,可能罢。”萧吝笑得很妖媚,也很无所谓。他低头倒酒之间,似很随意一般说道,“中天紫微星君得罪了天君,此番下界,还不晓得会怎样曲折坎坷。起初听闻幽冥司冥帝帝上与其交好我还不信,如今星君有劫难,帝上就出现了,看来倒是确有其事啊。”
“……”正在冥思的上阙转过来看他,“你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楚。”
萧吝:“……”
孟盏抿嘴似是在笑。
上阙把目光转向她:“空幻,我允你与鬼魂交易,而今你管辖之下出现鬼魂失窃的事情你居然毫无察觉。你若是不能守约,还不如趁早散魂!”
说到最后,语气渐渐凌厉,眉宇之中威严压人。
孟盏怔了怔,敛目低眉:“是。”
萧吝咋舌。
若是曲檐在一定大呼:这才是为人下属该有的状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槐安调(14)
曲檐走的时候,槐序送他到城外长亭。
已是夏初季节,河畔的柳树枝条柔软丰盈,映着和风绿波,煞是婀娜好看。
侍书打马在前面等待,曲檐高坐在马上,低头看槐序,目光复杂。
槐序假装没看见,很不容易地挤出笑了。只是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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