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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晚晚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经过我好一番说,她才答应我身体未痊愈就不来我这儿。到最后,我让一直照顾我的琼秋姐姐也去照顾束白公主了,这屋子里突然之间就冷清了下来。
便是如此,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因我本也不喜欢同那么多人呆在一块儿。日子如同我刚来弦和皇朝那一会,无人看我无人管我,倒也自在得很,若不是身体还未全好,我几乎都要以为那些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色果子
我身上的病始终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这期间他们仍会来看我却也尊重我的要求不会那么频繁的来我这儿。待到身上的病痊愈时已过去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间,我几乎很少踏出房门。此时此刻,从房门走出来缓慢行进在宫内的道路上,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许久不曾这样子长时间的行走,才不过一小会儿便走得累了。随意在一颗树下靠着坐着,微微闭了眼休息,鼻尖似乎能嗅到那树叶的清香。
正闭目休息间,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好好的,怎么坐在这儿,不怕着凉?况身子又才刚好。
光听声音我便知站在我面前的是皎白将军。
一病大半年,病好时天已入秋,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这天便日渐冷起来,只是我已在房中呆了那么久,就算会着凉我也想躲在外面呆上一会。
见了他,心情又好了许多。我起身来一面拍着身后的灰一面同他说道:“皎白将军,你来得正好。可不可以帮我摘一篮果子给我?”
“果子,什么果子?”他问。
我领着他往另一条道上走去,指着那些挂满了圆圆果实的树给他看:“皎白将军,你看,就是那种圆圆的青色果子,我想要一篮子。”
我瞧见皎白将军的面上有意思诧异的神色,但却没说什么。待同我去寻了来一个木篮子之后,皎白将军很快的便为我摘满了一篮子的这种青色果子。
临分别时,我问他要不要也要一些这青色果子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我抱着这满满一篮子果子回了房间,心满意足。
我拿了一枚果子放在手上仔细瞧着,这果子颜色青翠欲滴,真是好看。摸上去硬硬的,不知滋味如何。
想及此处,我便迫不及待只用衣袖擦了擦便张口咬了下去,却没能够咬破,我又试了几下,但这青色果子的壳实在是太硬,咬了许久竟连一丝破缝也没有。
我想吃那果子,但苦于一时没能想出有什么可以使这青色果子壳破裂开来的方法,只好将那果子暂时放在那儿。
过了两日,我终于在皇宫内找到一块圆润的刚好能被我手心所握的石头来。当我用手中的石头去敲那青色果子时,只听卡擦一声,那果子壳便裂开来,这时只要轻轻一掰便可露出里面被一层细软之皮包裹着的果实来,将那外皮去掉后呈现在眼前的便是晶莹剔透的果肉了。
一口咬将下去,那甘甜的汁水便溢满了口中,那果肉也滑嫩清香。这果子真是好吃。
早在生病之前我就在我的院子中看见过这种果子,那时尚未对这果子产生浓厚的兴趣。只是病着,开窗透气时会透过窗口瞧见这青色的果子。病中看了这果子许久,看它许久也不曾掉落。便是在那时对这果子有了兴趣。
然而到现在,时隔近一年,我却还是头一回吃。
院子中所种的那种长满青色果子的树,上面所结的果实但凡我能够摘到了我都已经摘下了。我院子中这样的树并不多,加之这几日来我仅吃这果子,不过几日,树上剩下的便是我再也无法摘到的果子了。
这中间消停了一段时间后,脑海中又想起这果子的美味来,便提了篮子去那些有种着这样树的路上去摘。
但不知何故,道路两旁的这种树要高大些,我即便站在一旁长长的石凳上踮起脚尖也还只能够勉强够到最低那一处的果子。
我这样子摘了许久,篮子中的果子才刚刚铺满篮子的底面。
此处是这样,别处也定会是这样。我坐在那石凳桑仰首看那树上的果子,尽管手脚都有些酸痛了,却还是想再摘一些果子回去。
我再度踩上了石凳,踮起脚尖竭力伸长手臂去摘那果子。如此几番试了多次,仍旧是未成功。就在我快要放弃之时,手指却终于触碰到了那圆圆的果子。
就在我终于将这枚果子摘下时,有一道好奇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
这里除了我之后本无任何人在此,我所处的这片地方原本寂寂无声,现下却突然被一声清亮的声音打破,一惊之下我差点从是凳子上摔了下去,还好晃晃了身体之后,身形又稳住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二人。
我赶紧从石凳上下来,神思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直至席木将军伸出手在我面前摆了几摆之后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席木将军便又问了我一遍:“你是在摘这树上的果子?”
“是呀。”我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篮子道,“可惜,我摘了许久还只摘了这么一点点。”
“好好的,你摘这果子做什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却仍旧答道:“摘这果子当然是为了吃啊。”
“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果子是不能够吃的?”席木将军惊道。
我一听,便愣了愣神。瞬间便想起前些时日央求皎白将军帮忙摘这树上的果子的时他面上所呈现的诧异神色来,也突然发现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从这树上摘果子的情形,原来竟是不能够吃,所以无人来摘。那皎白将军岂不是为我犯了这规矩?
“不、不能吃啊。对不起啊,我并不知道。要是我坏了你们的规矩,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的。”我低着头看着地面不说话,手里却紧紧的握着那枚青色果子,手心里都浸出了汗水。
但出乎意料的是席木将军只是惊奇的说:“你在说什么?”然后接下来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过了许久,我又听见席木将军的声音,他将声音放柔和了些同我道:“你不必担心,我想你是弄错我的意思了。”
见我未曾反应过来,席木将军便同我解释:“我说的不能够吃是说这果子同石头树叶木头那样是不能吃进嘴里的,而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不能够将这果子摘下来吃。”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日皎白将军未曾告诉我。”
听席木将军这一解说我顿时便轻松了许多,但听他话里的意思却又惊诧起来,满是疑惑的望着他与弦书皇子,很是吃惊:“难道你们都没人知道这果子是可以吃的吗?”
“诶,是吗,这果子竟然可以吃?”席木将军满脸尽是半信半疑神色。
我点了点头:“这果子我前些时日还吃过的,很好吃。席木将军若是不信,可到我那里去坐一坐,待我将这果子剥开便好。”
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我瞅了瞅篮子中的那些果子,有些迟疑的开口:“席木将军能否帮我摘一摘这果子,那果子太高了些我摘不到。”
“好。”他一口答应,“我倒也想尝一尝这果子是何滋味。”
我站在一旁看着的当口,也未看清他时如何动作的,只是不消一会变感觉手中提着的篮子沉重起来,低头一看,原来那篮子里已装满了这果子。
正当我提着这篮子要走时,弦书皇子突然开了口:“你的脚受伤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便霎时记起我刚刚在石凳上摘果子时从石凳上摔下来过因此扭伤了脚。而之前我在找石头时,曾不小心被一些棱角锋利的石头划伤了脚,本来是已包扎好的,但摔了这一跤后,原先愈合的伤口又破裂开口,此刻,脚上那一处衣物已被血迹浸染红了。
由于之前我过于想要摘那果子,而之后他与席木将军又来到了此处。一时同他们二人说着果子的事情,倒也不觉得这脚上有任何的疼痛之感。然而现在,经弦书皇子这一提醒,脚上那一处的疼痛便传了上来,我不由皱了皱眉。
我将那篮子递到席木将军手中,恳求道:“劳请席木将军暂时帮我提着这一篮果子。”
说话间我吸了一口气,只觉脚上的疼痛愈发明显。我稍停了一停,便对着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二人道:“还请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先行一步,我一会儿就到。”
席木将军望着我:“你这样子可以走回去?要不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的。你就与弦书皇子先走便好,只是我脚上有伤可能要迟会儿了。”
我说完了这话,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却不肯先走。我无办法,只好自己忍着痛先走,每次那扭伤了的右脚一跨出去一触地一用力,脚上的疼痛便加了倍,让我几乎不能够忍受。
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都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走着,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们要伸出双手要来扶我,每当这时我便冲他们摇了摇头,表示我自己可以行走。他们帮我摘取树上的果子已让我心存感激,我并不想再麻烦他们了,尽管每走一步脚是真的很疼。
还好此处离晴水院中不远,饶是如此我这样慢慢的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待我上完药再出去屋外的外室时,席木将军与弦书皇子坐在那儿不说一句。也不知是否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他二人的面色过于沉重了些。
我拿了那小石块在手敲打着那圆溜溜的青色果子,将外面那层坚硬的壳去掉之后又仔细将内里那一层细软的皮揭下来才将白且滑嫩的果子递到他二人面前,同他们道:“这就是那果子内的果肉了,汁甜肉嫩,很好吃的。”
弦书皇子坐在那儿并未动手,席木将军倒是伸手便抓过一粒果肉放进嘴里,然后便是满口赞赏。
“弦书,你不吃这青果麽,滋味还真是不错。”席木将军扭头问身旁的弦书皇子,束白公主曾对我说过弦书皇子与席木将军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彼此之间是很好的朋友,私下里总是直接称呼彼此名字的并不避讳,如今见来果真如此。
弦书皇子这才伸手拿了一粒并未揭开皮的果肉放进嘴里吃着,但我瞅着他的眼色如同深水一般捉摸不透,似乎心思并不在这儿。
席木将军又同我道:“我们弦和皇朝上上下下从无一人知道这青果是可以吃的,缘由麽,也没人说得清楚。你是如何晓得的?”
“我麽。”我停了停话语,突然间想起司琏来,一时间脑子不太能转过弯来,便回道,“是以前有个人曾同我说只要是树上结出的果子都是能吃的。”
“喔,是吗?”席木将军望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便不再说话只专心的吃着那青色果子,只是我似看见他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弦书皇子。
弦书皇子突然起了身:“我与席木将军还有事,不能再留了。”
席木将军也站了起来附和着:“是了是了,为了吃着果子,我竟忘了有事在身了。我们就先走了。”
我亦是起了身正要随他们走到门口,弦书皇子却突然转了头过来:“你只管好好歇着便是。”
待他们走后,我才重又坐回凳上,眼睛瞅着那一粒粒圆滚滚的青色果子,伸手便拿了过来剥了皮放进嘴里便吃,只是吃着吃着眼中泪水却掉落在了桌上,泪光盈盈里便瞧见司琏正站在那儿,笑着同我说:“只要是树上结出的果子都是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暂不离开
自那日弦书皇子与席木将军离去之后,每隔一日便会有一篮子的新鲜的青果摆放在外室的桌上,兼之送来的还有一些上好的药,显来送我这些东西的人必定是知道我脚受了伤的。只是不知是席木将军还是弦书皇子,席木将军想来不太可能,那么命人送这些来的大抵是弦书皇子了吧。
那日之后的第二日,除却弦书皇子与席木将军外,琼秋姐姐与皎白将军还有束白公主都来了。
皎白将军望着我桌上那些悉数被去掉了硬壳的青色果子笑着说:“那日你要我帮你摘这果子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一时好奇想要拿在手中玩玩,因此也没同你说什么也没问你什么,谁知这果子竟然是可以吃的。”
琼秋姐姐亦是点了点头:“你都不知道这宫中但凡长有这果树的地方弦书皇子都下了令命让人去摘,并让人层层分了下去。朝中之人能有此口福可都是因为你呢。”
“琼秋姐姐说笑了,晚晚也只是偶然发现,若无皎白将军帮忙,晚晚亦不能发现此果能吃。”
琼秋姐姐笑了一笑便不再说话,我却突然注意到束白公主不知为何没了身影。
正与皎白将军与琼秋姐姐二人闲聊间,束白公主又出现在大家面前,手里还多了一根结实的拐杖。她那张小脸上红扑扑的,此刻还喘着气儿,想来是跑着去又跑着回来才不知从哪里找了来这根拐杖的吧。
“喃,晚晚姐姐,这个拐杖给你,在脚上的伤还没有全好的时候也可以走路了。”
我从束白公主接过这拐杖放在身旁,望了一眼束白公主,也难为她竟然能想到为我寻一根拐杖过来。这样确是对我大有帮助,我既免了用伤了脚触底走路引起的疼痛又不必像今早那般一只脚在地上一蹦一跳着走来走去。
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