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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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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少筠羞得满脸通红,后面莺儿、侍兰侍菊那几个丫头都笑成了一团。
少箬笑嘻嘻的又继续说道:“我这么一说,你姐夫吓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筠妹妹这等厉害!我就说可不是!那时候家里呀,阖府上下笑了个倒仰,都说这位二小姐将来了不得了!那一会你才几岁?三四岁上下吧,只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少筠偏了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可见姐姐胡说!”
少箬了然一笑:“你自然是不记得的!就是记得也假装不记得!”
侍兰侍菊莺儿听了更是好一顿笑话。

这时候少箬又把那瓶伤药拿上来:“这药好,一会打发侍兰给你敷上,人家都说是止血生肌不留疤痕的。”
少筠接过来了,拔了塞子略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味道窜进了鼻子,这是……少筠一下心跳,忙稳住了,塞好塞子,递给侍菊,顺便加了一个满含意味的眼神:“侍菊,拿下去先放着,一会再敷上。”,然后才转头笑道:“多谢姐姐了,这一瓶药看着虽小,只怕也矜贵着呢。”
少箬拨了拨手上的羊脂玉绞纽纹镯子,不以为意:“是好东西,可也不至于矜贵,不过是下面人孝敬的年礼。常年备着,不用也白放着,用了才不辜负它的矜贵呢。”
少筠一听就知道了,她姐夫是都转运盐使司的同知,这点儿小年礼实在是小意思了。只不过这东西虽小,却也是极贴心的,送礼的人看起来有点儿意思。而且……连同知大人家也照顾到了,只怕日后还少不了打一番交道了!
话到这里,两姐妹又说了两句枝儿宝儿的趣事,少箬也就离开了。

这时候侍兰才上来悄声说话:“柴叔在外头已经找到那个阿贵了。”
少筠一听来了精神:“你细说。”
“咱们回来后柴叔和杨叔打了招呼,两人就分头打听去了。后来才知道阿贵果真在扬州城里谋事。只是这个阿贵真是胆大包天,主人家让他同管家一道出去买办,结果主人想买的花生没买回来,反而买了米。咱们扬州城什么不多,就稻米多得很!那主人对那阿贵一顿好打,就丢出了门,连金创药也没给他留下。”
少筠皱了皱眉:“打坏了?如今人在哪儿?”

“柴叔打听到了,原是一位爷跟那主人家略有些交情,听闻了这件事,巴巴的把他找回来了,这下正在城里的悦来客栈养伤呢。”
少筠嘴角一挂,笑道:“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侍兰转眸一想:“小姐是说……”
“柴叔打听到是哪位爷这么好心了么?”,少筠笑而未答:“还有,柴叔去见那阿贵,可是提着伤药礼品上去的?”
侍兰抿了嘴,没敢说话,而后才说:“侍兰糊涂了,竟没有问这个”。

少筠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看了看正在一旁收拾书籍的侍菊,又轻声说道:“罢了,若柴叔还去见他,也不必费银子打点礼物了,只把人带去,把荣叔的情意带到了就成。日后等有机会了,我再去会会他。”
侍兰答应了,又径自思量着。一旁侍菊这时候拔了药塞子,一声惊呼道:“小姐,这是!”
少筠淡淡看了侍菊一眼:“还说着要上进,我瞧你一点儿也不上道。”
侍菊缩了缩脖子,一面给少筠脱了鞋袜,一面又让婆子端了铜盘进来,才用净水给少筠冲洗,最后才敷上伤药。

等一干人等都走了,侍兰也出了门,侍菊才敢张口:“小姐,这药沫子可不就是那天的那位爷用的那个?他竟孝敬到大小姐府上来了!”
少筠轻哼了一声:“全国这许多盐区,首屈一指的,还是咱们两淮,而后才到两浙。什么长芦、云贵、四川,这几处加起来产的盐尚且不及一个两淮!何况咱们江南还占着漕运!天下商贾,谁人不是闻臭而动?这位万爷,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私底下只怕早已经把两淮盐使司的老爷们都打点遍了。”
侍菊撇了撇嘴:“瞧他那样!壮的跟头熊似的,穿的又邋遢,样子又黑又讨人嫌。侍菊想着,这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咱们两淮,只怕没赚银子,先把老本给赔了个精光!”

“你嘴巴也毒了些!”,少筠瞅了瞅侍菊:“商贾本就是下九流的角色,还能指望一些什么做派?人家也不过讨口饭吃,也不必小瞧人家。”
“小姐说的,侍菊听着就是。只是,这两日小姐还出门么?”
少筠收拾好了脚,也没回答侍菊,只又拿了那本盐典,挑着有趣的先读,然后才慢慢的梳理脉络。她看了一会,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侍菊,你这两日在府里打听到了什么?”
侍菊皱了皱眉,笑着说:“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玩笑话,怕说了,小姐又不待见。”
少筠笑着嗔了侍菊一眼:“你说吧。”

“前日和大小姐的莺儿聊天打发时间,她跟我说了大小姐和梁老爷的笑话!”
“哦!你说来听听!”
“嗯!说是扬州城里的拐儿巷开了春要有大事了!”
少筠一笑:“拐儿巷?可是有名的花街柳巷!”
“可不嘛!”,侍菊眉开眼笑的:“拐儿巷往年这时候各家都选花魁,回回都有许多老爷捧场,谁知今年更加热闹。也不知道那位老爷提的,说不如你们拐儿巷的老鸨们别打得跟战国似的了,不如连同一气,一块选花魁,请遍扬州内外的老爷们,一块儿赚钱,不就好了!”
少筠笑哼一声,以示讥诮。

侍菊又笑:“也是小姐要听的,我说了不招待见,偏你还问。”
“鬼丫头!说也说了,瞧着机会还编排我的不是!”

侍菊捂嘴一笑:“这一下是整个拐儿巷的八家花楼连成一气,要选一个倾国倾城的花魁!这不,扬州城里城外的大老爷们都眼巴巴的等着呢。衙门里头的官老爷们私下里都收到了帖子,连咱家的梁老爷也收到了。偏那请柬让咱们大小姐瞧见了,可不就明里暗里的吃醋呢。我听莺儿说,梁老爷怕咱们大小姐不高兴,早早的买下了一只顶好的玉镯子,给夫人作揖赔礼呢!”
话到这儿,少筠立即就想起早前姐姐带的那个镯子,不禁也笑道:“我竟不知姐夫这样堂皇的官老爷也做这样伏小状,可见姐姐这门亲事称心如意。”

侍菊连连称是,又不禁羡慕:“我瞧了那镯子了,哎哟哟!真是可巧的心思!上好的羊脂玉也难得了,偏那雕工,看了叫人啧啧称叹!竟雕成了两股麻绳扭在一块的样子,心思巧,寓意也巧,难怪咱们大小姐这几日日日都带着。”
少筠笑了:“那是透雕的工艺。小时候爹爹说过,南边的能工巧匠,一块象牙里雕出一个圆球,圆球里头又套着圆球,通共十好几层呢。姐姐那镯子,也罢了。”

侍菊听闻了也赞叹两句。这时少筠突然想起来,扬州城里选花魁,也算是盛事一件,至少也是老少爷们的盛事。如今连她姐夫这样的官老爷都堂而皇之的受到邀请,那么她青阳哥哥,堂堂扬州知府的公子,还能不受邀请?一想到这儿,少筠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就冒酸。尤其一想到花街柳巷那些姑娘们,一双小脚,一双红酥手,一抹碧痕的出现在她青阳哥哥的面前,她就难受的不行,总有一种冲动去搅局。

侍菊不知道少筠的心事,只还一径的说:“如今扬州府可热闹,侍菊瞧大小姐府上也罢了,到底还只是一位老爷,那些满屋男丁的人家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柴叔从咱家过来,就说咱家里也闹了个鸡飞狗走!少嘉少爷定要去凑这个热闹,不但姑老爷拦不住,管家太太那样的人也管不住。少嘉少爷天天在家闷得发慌,还不是天天往青楼逛?管家太太实在没了法子,早就停了少爷的额外用度呢。”
少筠嘴角一挂:“姑姑停了少嘉哥的用度,也为这个,只怕还有别的什么缘故。咱们在这儿许久了,总不回去,她也不能不做个姿态给家里的长辈们看,也好继续打她的如意算盘。”
侍菊冷哼一声:“这样没王法的淫、荡种子!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嫌弃咱们一双大脚!”

话到这儿,少筠心中一动,又缓缓笑开,选花魁,是么?!
……

作者有话要说:小竹子心里的算盘又开始运转了。
万钱暗线一条,日后陆续。
明代盐产区,按照重要程度有个排名。两淮首屈一指,接下来是两浙,然后长芦。长芦常供应北京及其周边地区的用盐。因为明朝两京制,具体到盐业管理的时候,两京是有相互制约的作用的,稍后会涉及更多一点的明代盐业制度。这个绕不开,写的再简单也不能完全避免,因为古代商人很大程度依赖于古代官员。商场,不可避免的涉及官场。
但从博弈而言,万变不离其宗……




、017

出了正月,扬州城内堆积了一冬的寒意,反反复复,渐次退去。瘦西湖边上的垂柳,也隐隐约约透出一抹的嫩黄色来。
弘治十三年的春天,姗姗而来。

少筠抹黑了脸蛋,画粗了眉毛,裹紧了胸衣,然后穿上一袭淡蓝色右衽棉袍,要上挽了根丝绦,一左一右的挂了荷包和一枚碧玉翠竹佩,然后戴了一方浅灰色的四方平定巾,领着侍兰侍菊两个丫头,潇潇洒洒的出了羊儿巷。

三人在东街口雇了小轿,晃悠悠的往西街市逛过去。
西街市靠着西街,本就是商家云集做生意的地方。悦来客栈伫立其中,也算的颇有规模的客栈。少筠一下轿,就看见悦来客栈那斗大的酒帘和招牌。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的门面,便有殷勤的小二上来招呼:“哟!几位爷,里边请!住店还是用膳?”
少筠清了清喉咙,压了声音:“开个二楼的雅间。”
小二得意,也并没有高声吆喝,只引着三人上楼开了雅间:“几位爷,来壶什么茶?今年的雨前茶还没上市,不如用点云南的普洱?”

少筠手指纤纤,敲了敲桌子,浅笑道:“小二哥掂量着什么茶水点心合适,上了就是。”
“这位爷您客气!来一份咱们楼里的淮扬三宝,加一壶普洱,您们三位,尽够了,您觉得合适?”
少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二退了出去,很快又领着上菜的伙计上来给少筠等人上菜。少筠等伙计退下,小二殷勤斟茶的时机,笑问:“小二哥,跟你打听位住客。”
小二了然:“这位爷原来是找人呢!您请说!”
“我想问前些日子有没有位名叫桑贵的男人住店?”
“桑贵?”小二略一凝眉:“啊!您说的是万爷交代下来照顾的桑贵?真要是这位爷,那他就住在小店天字号房里头。”

少筠一面饮茶一面挑眉问道:“听小二这么说,这位桑贵却是位万爷交代了照应的?”
“哟!这位万爷也是真仗义!听闻在南边乞丐的棚子里把他救回来的,管吃管住,三天两头还看上一看呢!”
“这位万爷……果真仗义,想必也是相貌堂堂、威武过人的。”,少筠放下茶杯,拿了筷箸夹了一些金线缠臂,细细的嚼着。
“是呢!这位万爷端得是高大,一张膛黑的脸,看那模样真不像咱们南方人。”
身材高大的黑面神?少筠暗骂了一句,登徒子,不会这么巧吧!

“小二哥南来北往的人客也见多了,难道就听不出、瞧不出这位万爷的来处?他既这么仗义,只怕也不怕旁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侍菊张口了。
小二听了侍菊颇为清脆的声音不禁笑了:“这位小爷!您抬举小人了!也有一些侠义心肠的人,是不留姓名的。不过这位万爷的大名却是寻常,就单名一个‘钱’字。只是几位爷不是打听桑贵么?可要小人领着去看看?如今他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了。”
果然就是万钱么?
少筠心中隐隐生气一股不快,好个万钱,连这三处地方都遇着了,这人的手伸得够长!她淡淡的打发了小二:“也不必了,只是烦请小二哥送一样东西进桑贵的房中。”

小二忙忙的笑道:“请您吩咐!”
少筠在腰间丝绦上解下那枚碧玉翠竹佩交给小二:“去吧。”
那碧玉竹佩青翠异常,捧在手里就如同捧着一截刚刚浸过清泉的小竹子,小二有点傻眼,更不敢怠慢,忙忙的就告退出去了。
侍兰奇怪,也问:“小姐,这枚竹佩,你从不让外人碰,怎么……”
少筠饮了一口茶:“那东西矜贵,矜贵就矜贵在他尚且不是价值千金的羊脂玉,而是南方交趾进上来的翡翠。世人不大认同他,用他做首饰的更少。当年爹爹喜欢她这一抹翠色难得,因此不惜价钱,更不在意旁人不看重它,执意购下。也因为这份特别,当年爹爹身边之人,必然都认得。”

侍菊点头:“柴叔提过,这阿贵当年得到过两位老爷的恩典,想必他念恩。”
侍兰却摇头:“小姐,若他不念恩情,竹佩岂非肉包子打狗?”
少筠轻笑一声:“怎会肉包子打狗呢,世人自古多爱羊脂玉,翡翠本就难见,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值钱,不过是认识他的人知道她的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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