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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声受惊高亢的马鸣,赶车之人只得硬生生扯住了手里的缰绳;夜色中,他便未察觉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杀机迸射的人,低头见那落在车轮边的黑影尚在动静,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孰不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声暗响,漆黑的夜空霎见银光闪过,一柄锋利的暗器已是快如闪电射向了那落在地上的黑影!
千钧一发之际,车中突然一道金光飞出,叮铛!一阵金属碰击之声,金光斜斜落下,刚好插入那女子紧闭的双眼面前,而那柄暗器却是微微一晃,没入距离那躺着的女子身旁不足半寸之处!
、第八十七章赶尽杀绝
“阁下何必赶尽杀绝?”
月凉如水,那隐约可见奢华贵气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一个温淳平淡之声,宋世杰微微一怔,这当今世上能挡下自己暗器的也没几个,心里便存了狐疑,从那黑暗中走出来道:
“这位公子,这是官家之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他原以为搬出朝廷,这公子便会知难而退,谁知那人却只是轻声一笑,缓缓道:“能让宋军师下狠手的人,想来此人定是罪不可恕?”
宋世杰闻言顿时一惊,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看来此人非同小可,京城乃是非之地,还是少惹为妙,沉思片刻随即爽朗一笑道:
“ 这位公子真是说笑,在下也只是与这人偶遇,途中见她手段毒辣,一招便要了那九门都城指挥使何斌的性命,这才生了舀她之心! 公子既然也是朝中之人,相信定会秉公办理此事! 如此,那在下便将此人交与公子了,告辞!”
言罢,也不待对方出声,袖子一挥,便如一只疾飞的大鹏,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那些跟随何斌追赶而来的京中官卫,见将军惨死,而随行的宋军师又突然离去,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这人还有气息!可要救下?”
那赶车之人待宋世杰离开后,才又向地上躺着的女子探去,一摸脉搏,似乎还有些微弱的跳动,便有些为难的看向那车里;
而远远站在对面观望许久的官兵见状,终于有些不安起来,他们一来惧怕这车中之人,这人连宋世杰都忌惮三分,那他们更加不敢上前硬闯,但现在死的却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就此回去,恐怕上头追问下来,难辞其咎!
“这位公子,可否将此人交给在下? 将军无辜惨死!我们也需要有个交代!”终是一个胆大之人上前问道;
那马夫顿时一愣,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车里那略带醇厚的声音传来:“小离,你给他们便是!”
“公子。。。可是?”小离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只得听话起身离开,只待那些人过来将这女子带走!
那出声的汉子见对方答应,顿时欣喜若狂,忙招呼另外几个同伴过来便要将地上的女子抬走,孰料,那人刚低头接触到那女子的手臂,突然一声惨叫!顷刻痛苦万分的倒在了地上!
后面紧跟上来的几人见状顿时四散逃去,但为时已晚,那原本该躺在地上的女子突如鬼魅般的身形突起,黑暗中银光霎时闪过,疾如闪电般的射向了那些人!
电光火石间,突然从车中飞出一道白影,只听“叮铛' 一阵脆响,旁边竹林顿时倒了了一大片!
“好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话音未落,车帘突地掀开,一条人影瞬即从里面如离弦的箭掠向了那林中杀气重重的女子!
颜丝镯稳住身形,凉薄的衣裳湿透,她强制咽下涌上喉咙的那股腥甜,身后是愈来愈紧逼的强劲内息,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随之而来的压迫感!
身形倏转,足尖突地朝地平伸,娇小的身子顿如一条柔软的布帛,从那人的身下侧身而过,反掠之其身后,右手闪电般的抽出袖中梨花针轻弹出去!
那人未料她会有此招,想要还击已是来不及,危急之下只得后退数步腾空而起,才惊险万分的躲过那片针雨,见对方行为如此卑鄙,心里顿时怒极!抽出腰间软剑便迎了上去。
颜丝镯被那宋世杰背后一掌,已经伤其心脉,后昏迷中醒来便听见那人要将自己交给这帮人,急怒之下也是存了鱼死网破之心,是而,到全力刚才挥出那把梨花针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俯倒在树旁已如强弩之末;
那人却不知实情,只道是颜丝镯俯在那里不动会是又有怪异的招数,因而,手中软剑便加到了八成功力,急如闪电的朝那抹娇小的身子刺去!
就在那剑刃距她还有不足半寸之时,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 只见银白月光下,女子鬓发凌乱,脸色苍白,唇角殷红,但那眉那眼却是如此熟悉! 那人蓦然睁大了双眼,而手中软剑也是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怎么会是你?”
颜丝镯也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个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准夫婿,当今的瑜亲王慕容成奕!心里怒极交加,张嘴又是呕出一口鲜血!
慕容成奕也没料到这个手段毒辣的女子,竟是自己在金銮殿上求旨赐婚的未过门妻子颜府大小姐;他顿时呆在了那里,?p》些不敢相信今晚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便是当日那个所见的清丽少女!突然,他心里便有了那么一丝厌恶,眸子也随即冷了下来?p》
“ 你三更半夜在这里杀人,所为何事?”
颜丝镯闻言一愣,他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抬眸一看,却见那如水月色中,这清俊的面容阴沉的可以与这夜色媲美!心里一冷,淡淡开口道:“ 闲来无事,便杀了! 你待怎样?”
慕容成奕顿时大怒,他万没料到这少女竟是这般混账之人,气急之下将手中软剑朝她下颚一指:“混账至极! 你视人命如草芥, 难道你不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颜丝镯虽是急怒攻心,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轻轻一笑:“ 王爷,还真是抱歉!我不过一深闺女子,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条例!”
“你! ” 慕容成奕脸色雪白,只恨不得立刻便将此人以命抵命!“ 我怎么会瞎了眼?去找父皇娶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颜丝镯就算是修养再好,也被这句话给气的浑身发抖,她强忍着胸口的那种剧痛,扶着树木缓缓站起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 你不愿意娶! 我还不愿意嫁呢? 慕容成奕,你。。。。。你。。。。。。”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一黑,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慕容成奕本也是气急之下脱口而出,他出身于皇族,自然受到最好的教育,等到话出口后,才发现实在太过分,眼见颜丝镯被气到口吐鲜血,昏迷过去,心里也有些惊慌起来,忙上前将她打横一抱便上了马车急急忙忙往京城赶去。。。。。。。。
城东相府,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整个颜府已经乱的像一锅粥了,府里无论主子还是下人几乎都一宿未睡,倾巢出动寻找那突然失踪的颜家大小姐均准瑜王妃。
天边刚吐鱼露白,朱门大敞的相府突然驶进一匹棕色的马匹,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的消息的管家周立见到马上之人,心里顿时一惊,忙撒腿往前院东厢跑去。
东厢,一脸疲惫的蓝玉屏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脸色铁青的在东厢走来走去,她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却又怕引火烧身!
不得不说,从昨晚突然得知颜丝镯失踪的消息后,她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更是希望她最好一去无回,这才遂了自己的心愿!
沉思间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她一惊,忙朝颜暮年望去,却见他那浑浊的双眼倏地一亮,抬步便朝门口走去;
“老爷,少爷回来了!”
还没走出院子,管家周立已经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 颜暮年一听顿喜,忙开口问道:“ 可有找到小姐下落?”
周立刚要回答,院外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焦急之声:“ 爹,昨日十里坡发生命案了!”
“什么?”
颜暮年顿时大惊,十里坡可是距离京城不远,天子脚下,是何人如此猖狂?心急之下抓住匆忙进来的颜钰寒便问:“ 到底怎么回事?”
颜钰寒自昨日骑马追出去后,到现在才回,连夜奔波让他脸上疲色很重,一双深邃的眸子更是布满了血丝,见老爹紧抓住自己不放,只得开口道:
“爹,我昨日见丝镯发狂奔出府后,便也策马追了出去,可是她骑得可是您那匹青璁驹啊,我一出门,便不见了她的踪影,直到后来一路问过去,才知道她闯了城门关卡,往汴州方向去了!”
、第八十八章以命抵命
“说重点!”颜暮年已经急的跳脚,可是这儿子说起话来却还是慢条斯理,焦急之下只得打断他的话头;
颜钰寒自付口才极好,正要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来,冷不防被老爹打断,顿时如憋了一口气在嘴里,难受之极,半天才瓮声瓮气道:“ 我渴了! 娘倒杯水给我喝!”
颜暮年顿时气的七窍冒烟,而站在一旁的蓝玉屏见儿子面容憔悴,神色匆匆,早就心疼不已了,突听他唤自己倒水,忙转身跑去屋里找水壶。
“ 老爷,寒儿连夜奔波都未曾休息,你便让他喝口水再说也不迟!”蓝玉屏端了茶壶过来,见颜暮年还在生气,只得开解。
颜钰寒见老爹生气,忙接过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才又接着道:“ 我走到那东门的时候,守城官兵已经将城门封锁了,后来,我找到一个认识的副队,他才让我出城,可是等我追到十里坡时,已经是满地尸首了!”
“死的是何人?” 颜暮年也有些惊奇,怎么一夜间便会死那么多人呢?
“是京中官卫,还有一个人,爹你肯定认识,是那九门提督何斌!”
“什么?”
这下连颜暮年都吃惊不小,这何斌身为九门提督,负责掌管京中关防一切事务,官居三品,且武功高强,到底是何人能把他给杀了呢?
“那京兆府尹可有查出是何人动手?”
“还没?”颜钰寒见自己老爹一直追问这个事情,顿时急的开口问道:“ 丝镯回来没?”
经过颜钰寒这么一提醒,颜暮年这才猛然惊醒自己的女儿还未见回来,当即脸色微变急急拉着自己儿子的袖子便道:“ 难道你没找到她?”
听这话看来颜丝镯便未自己回府,颜钰寒心里倏地一沉,翻身上马便又要出去外面,蓝玉屏见状,忙上前拦住他:“ 寒儿,你都一宿未歇了,就让府里其他人先去找,你好歹吃口饭先!”
颜钰寒那里吃的下,这颜丝镯是偷听见自己和慕容雪笙的谈话后才发狂离开的,至今未归这叫他怎能不担心?“ 娘,丝镯下落不明,我得先把她找回来!”
言罢,掉头便要外出,恰在此时,院外突然急急忙忙跑进来一蓝衣小厮,见到颜暮年,忙低头回道:“ 老爷,外面有个自称是瑜王府的人过来了!”
院内几人闻言顿时一愣, 这瑜亲王尚未与颜丝镯成亲,他府里的人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颜暮年沉思片刻,终于挥了挥手道:“ 把他请进来!”
颜钰寒见事情有变,也下了马,跟着颜暮年一行等人匆匆来的正厅,等到了门口一看,见厅里站着一个身穿褐色锦袍的中年人,清瘦面容,一双眸子却是精光闪闪。
那人见颜暮年过来,忙抱拳行礼道:“ 魏行知见过相爷!”
魏行知? 颜暮年听到这个名字眉梢微跳,想起此人原来在击鞠赛的判席台上见过,看来此人是慕容成奕的亲信无疑,便给了几分薄面道:“魏先生,不知此番前来相府所谓何事?”
那魏行知也是意简言骇之人,见颜暮年问到了点上,便不在拐弯抹角,开口道:“ 王爷让卑职来告诉相爷,令千金现在瑜亲王府,相爷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其中最为夸张的莫过于颜钰寒!他简直就是湣舯焕着艘谎驹谀抢锩涣朔从Α�
颜暮年也是惊怒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府里为了寻她,已经快要翻天了,她倒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声不响的便跑到还未过门的夫家去,这让他这个当朝宰相情何以堪哪?
那魏行知见自己说完后,面前几个各个面面相觑,脸色变化万千,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转而从身上掏出一封信给颜暮年道:“ 王爷说,其中原由相爷看了这封信便会明白的;”
颜暮年窘迫的接过那封信,青白的脸上赤红一片,半天才讪讪一笑道:“如此,老夫这就派人将她接回来;”
转头便要吩咐颜钰寒准备马匹,谁知这魏行知却突然挥手打断颜暮年的话道:“ 相爷,您最好看了信之后再做决定,在下先行告辞!”
言罢也不等他开口,便脚步匆匆的直奔大门而去,留下厅内一干人等看着颜暮年手里那个麻黄色的信封面面相觑!
“爹,信上说些什么?”
颜钰寒端了一杯茶神色紧张的看着櫈子上的颜暮年,却见他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竟是浑身发抖的朝桌上一扫,爆喝而起!
“混账东西! 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蓝玉屏从未见过他这般震怒,惊吓之下,双膝一软竟然缓缓倒了下去,惊的一旁的颜钰寒慌忙的上前将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