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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教你,切记嫁过去后,一切都以王爷为主,做好一名妻子的本分!”
新娘被红头盖遮着,不能视物,突然被人拉过去,显得有些慌张,直到听到蓝玉屏的话后,被她抓住的青葱玉指忽的一抖,帕下立时滚落两滴温热的液体;
蓝玉屏一愣,她没曾想就这么几句话,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心生畏惧的少女居然会落泪,晃神间,一旁站着的颜暮年也走了过来;
“镯儿,爹爹……。对不起你!”
只是这么几个字,颜暮年已经哽咽难忍,酸涩之下,只得挥手朝早已在旁等候的魏行知示意,那停在相府门口的八台大轿立刻抬了进来!
“啪啪。。。。。。”颜府再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围观在门口的众人顿时四散开来,于硝烟弥漫中,看着那凤冠霞披的新娘被迎进了大红花桥,浩浩荡荡往不足十里远的瑜亲王府而去。
与此同时, 陵京西南,朱甍碧瓦的瑜亲王府也是张灯结彩,府里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来了!迎亲队回来了!”
一身着暗红稠衣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忙的闯进了大厅,打断了厅内相谈甚欢的二人;那身着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闻言,立即从椅上站起,拱手朝对面那名大红吉服的俊美男子道:
“王爷,新娘已到,您可得抓紧吉时哪!”
身穿大红吉服的男子正是瑜亲王慕容成奕,此刻蓦然闻听对方调侃之语,不由微微一愣,半响方道:“ 那杜大人随本王一同出去吧!”
等到二人走到门口,果然,鼓声震天,那披红带彩的八台大轿已经停在了门口青石地板上。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老身已经将新娘送过来了,还请王爷下来迎轿!”
那喜婆笑的满脸褶子落了一地,偏生那胭脂水粉又抹得很多,见慕容成奕下来,更是将手中一朵大红的稠花插在头上,这才上来掀开轿帘;
王府门口站着的众人顿时嘴角抽了两下,目光转向了立于花轿面前的慕容成奕,喜婆已经将轿帘掀开,而轿中亦伸出了一只细白如玉的青葱晧腕;
蓦然,慕容成奕瞧着那只玉腕,心里竟生出些恍惚,呆呆停在了那里,急的喜婆不得不轻声提醒道:“王爷? 王爷?”
魏行知见自己王爷突然发愣,心里有几分明白,边上前推了推他的衣袖,慕容成奕这才如梦初醒,接过那晧白玉腕,将轿内新人迎了下来。
新娘已到,王府顿时礼炮齐鸣,一番觥筹交错,等到宴席散尽,已是到了三更时分。
魏行知送罢客人回来后,却发现不见了王爷的身影,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喝多了倒在哪里人事不知了把?
心里一急,便抬脚朝后院走去,谁知刚行至墨林,却见那夜凉如水中,空荡荡的门口站了一个孤寂挺拔的身影,等到近了一看,红冠赤袍,面若冠玉,却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瑜亲王爷!
“老魏,你说本王这次会不会输?”
慕容成奕不用回头,听那沉稳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魏行知,他已经在这门口徘徊了许久,却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如果进去了,面对那个女子又该怎样?
“王爷,木已成舟,理应乘浪而起!”魏行知自知主子的事情不能多言,却眼见他矛盾万分,只得低头开口道;
话音刚落,慕容成奕突然轻声一笑,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中灼灼生辉:“老魏,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言罢,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抬步便往那焕然一新的墨林院走去!
墨林内,
即使是在月色中,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这座院子的喜庆之气,无论是香气四溢的芍药牡丹,还是装饰一新的窗格大门,均挂上了奢华艳丽的轻纱红绸;
而那作为新房用的主间,堂上更是大红喜字高贴,雕花描金的红烛下面供桌上,摆满了堆如小山般的子孙豆;
慕容成奕一进来,便见到那四合如意的喜床上,正坐了一名凤冠霞帔轻纱盖头的娇俏女子,在那朦胧摇曳的烛光中,晃的自己有些睁不开眼。
而那等待许久的新娘,蓦然听到门口脚步之声,顿时全身绷紧,手中丝帕也被揉成了一团紧紧裹在手心里,她屏住了呼吸,从那轻纱下摆见一双乌黑水云锦织的长靴,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倏地,眼前光线一亮,头顶红纱已是被一根金色喜秤挑开,她的心顿时一阵剧烈的跳动,目光却是随着那抹金色,望向了掀起自己盖头的那个男人;
眉似剔羽,眼若流星,唇如赤点,一身红服更是衬得他气宇轩昂,风礀俊秀!好一个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
她本有些慌乱的心顿时露出一丝窃喜,蜿蜒流转的目光也娇羞无比落在了他的身上,然而,当她触及那双寒星眸子时,心低那份欣喜便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你是谁?”
如果一个人的声音也可以杀人的话,那么现在她听到了,蓦然一惊,刚刚还艳若桃李的娇羞容颜,血色顿时褪了个一干二净! 她强制命令自己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望着这个男人道:
“ 我是你今天娶的王妃!”
话音未落,脖颈处便是一阵剧痛,紧接着那张俊美的脸便无限放大在自己眼前!
“如果不想死,最好赶快说!”
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怖之人,明明是完美至极的男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么狰狞呢?她终究害怕了,脖颈处的剧痛让她担心下一刻,自己便会被对方毫不犹豫的给拧断!
“我也是颜暮年的女儿!”她终究不忍放弃这唾手可得的锦衣玉食;
慕容成奕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会被那个该死的女人反将自己一军,来个狸猫换太子逃婚!
“砰!”
一声巨响,那摆满了瓜果点心的香沉木桌子,被他一掌劈了个粉碎!颜丝弦惊恐的睁大了那双漂亮的凤眸,一张绝美的脸上惨白如雪!
“既然。。。。都是。。。。颜暮年的女儿,那。。。。。王爷。。。娶谁不都是一样?”她竭尽全力忍住心底那股恐惧,战战兢兢的吐出这句话;
岂料,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如若凝脂般的脸上早已被狠狠甩了一巴掌,顿时肿的如馒头高,那头顶戴着的五彩凤冠也被扇落,珠翠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第九十六章出逃
颜丝弦没料到眼前这名男子竟是如此的暴虐,面对自己这倾城之冒居然没有任何怜惜之心, 剧痛之时她的脑子也渐渐开始混账起来了,狠狠将嘴里的血沫啐到地上!
“你要的不过是我爹的权势,依我在府中的地位, 不比那个女人来的强?”
慕容成奕没想到她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气愤之余反而冷冷一笑道:““这都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是吧? 很好! 本王今天就让你们颜家尝尝欺君罔上的后果!”
他 已经失去了理智,扑上前便将倒在塌前的颜丝弦提起来,倒拖着往门外走去!颜丝弦本是一弱质女流,又怎敌得过如狼似虎的慕容成奕,心里一急,张口便在自己领口的那只手上狠狠咬了下去!
慕容成奕没料到她会有此着,手背突然吃痛,条件反射便用力一甩,掌下的那个柔弱女子顿如破絮般狠狠摔倒在供桌前面。
在颜丝镯提出与她李代桃僵时,她已经想过自己被发现后,会面临到什么样的状况?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凭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典故,可她从未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不就是死么? 用不着王爷如此费心! 我颜丝弦虽无她出类拔萃,但也不至于委屈求全到丢了自尊!”
殷红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与她身下那身火红的霞帔融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染红了谁?艳丽之极的女子将额头乱发理到鬓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绝美的脸上浮现一股浓烈的恨意!
这番话倒是说的盛怒之下的慕容成奕微微一愣,他侧过头来,重新开始打量这个冒牌的新娘,却见她礀色确实出众,与那该死的女人相比,简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然而当他看到那双漂亮的凤眸时,脸上顿时闪过厌烦,那里面藏着的东西太多,他实在不喜欢,脑子里却突然现出另外一双清澄若水的漆黑眼眸,恼的他立即飞起一脚便将身旁的四合如意软榻踢得塌了一边。
“哐当!”
几声大响,那摆满了花团锦簇的丝质锦被连着床上的那些物什,忽地全部倒了下来,慕容成奕一怔,刚要跳开,却见那尘烟弥漫中,绣着鸳鸯戏水的缎面枕头上搁了个只深蓝色的锦盒,正缓缓滑落下去。
他疑惑顿生,眼疾手快的从那尚未倒塌的软榻上将那物什捞了回来,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剧变!一双阴沉的眸子如狂风骤雨!
“这是那来的?”
颜丝弦正抱了臂膀站在门口簌簌发抖,猛然见这冷酷无情的王爷凶神恶煞的问自己,心里顿时一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半天才心惊胆战道:“那是她送给我的!”
慕容成奕闻言却是冷冷一笑,脸色铁青的朝外喊道:“ 来人!”
不过片刻,魏行知便出现在了门口,他抬眼朝里面一看,顿时惊讶万分,满是狼藉,更让人愕然的却还是那扶在门槛的新娘,那是一张他根本就没见过的脸!
“吩咐下去,新王妃暴病在身,将她移到玉壶阁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阁半步!”
魏行知一愣,知道事情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便低声应了下来,上前就要扶起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俏丽女子,岂料手指刚碰触那大红锦缎霞帔,那女子突然如疯了一般狠狠甩开他的手!极美的脸上更是接近扭曲!
“你妄想将我软禁,我告诉你,在相府! 颜暮年最宠爱的就是我,她颜丝镯算什么?你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话音未落,魏行知已是额头冷汗直冒,伸手便在她后脑劈了下去,顿时,这个大放厥词的绝美女子身子一软,重重倒在了地上,而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眼前倏地一花,一道金光便朝自己袭了过来,他一惊,想要侧身躲过,然而那抹金色却到了他面前突然自动分散,化成一片金色的细雨,瞬疾如风的迎面射来!
他脸色顿时剧变,慌乱之中只得提气纵身一跃,“乒乓!”一声巨响,那摆在他身后那樽硕大的青花瓷瓶已经碎成了粉末淅淅沥沥撒了一地。
“半寸金莲?”他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青白的额头上已是泌出一层冷汗;
慕容成奕终于回过头来,清俊的脸上如狂风暴雨,他看了一眼面前狼狈不已的属下,阴沉的眸子翻滚着惊涛怒浪!
“混账东西! 你不是告诉本王那次行动没被人发现么? 那这东西从何而来?”
魏行知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这般愤怒,心里一急,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道:“属下真的不敢欺骗王爷,那日属下带着青衣卫在德川截到了楚怀远,可是就在夺他性命之时,突然有个灰衣人出现将他救下,之后便失去了踪影!”
“灰衣人? 那你能确定是那个死女人么?”
“死女人?”
魏行知脑子一时有些糊涂,想了半天才意识他口中的死女人指的是谁,立即摇头道:“绝对不是她,那颜家大小姐虽然武功厉害,可是身形娇小,而那晚的灰衣人,依属下看,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
慕容成奕陷入了迷惘之中,如果是男人的话,那这朵半寸金莲如何会出现在她手里?就算机缘巧合让她舀到,那她又怎么会借此来要挟自己?
“王爷,属下不会看错,那人武功极高,而且当时属下的这朵半寸金莲挥出去后,他能轻巧的将它接住,再说,那个时候,颜大小姐正忙着在十里坡杀人呢!”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慕容成奕眸子倏地一亮,心中那乱成麻的思绪也瞬间理清开来,等到想明白后,却在瞬间对那个死女人的恨意膨胀到了极点!
“你这个贱人!不但逃婚,还居然敢要挟本王! 去!给我传令下去,所有青衣卫倾巢出动,给我抓捕那个女人! 就算是她化成灰了,也得给老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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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确实是个好日子,陵京城里的老百姓们白天凑皇家联姻宴会的热闹,到了晚上又恰逢赶上了一年一度的中元上节,这一天,整个陵京都如打了鸡血一般,沸腾个没完没了。
唯一不同的还是那悲催的东门守防,城中是锣鼓喧天,可是到了这里却安静的如与世隔绝,除了那偶尔几个出城的孤单身影外,更多的是那些无聊的官兵有一句没一句的瞎侃。
“官爷,我爷爷病了,急着出城回家,麻烦你通融下!”
一匹摇摇晃晃的瘦削老马,拉着一辆破旧不堪的木车,看样子也是个没钱的主,那守卫顿时没了兴趣,两眼厌烦的朝那面黄肌瘦脸上一看,随即挥挥手让他出城而去。
出了东门,一路西行,满山遍野的果香和着凉风轻轻拂来,顿觉神清气爽,透骨清凉,马车行驶不到五里,空旷的山间突然传来若隐若现的箫音,伴随着那林间的清脆鸟鸣,听在耳内竟是意外的动听无比;
那赶车之人脸色蜡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