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大人,你可好些了?”
粗犷大汉刘义竟然语气轻柔的像个婆娘;随着他那句拳拳关心之语,颜丝镯这才发现,房中书桌后正弯腰蹲了一人,在那剧烈的喘着。
等到那人平复下来后,刘义方扶他斜靠在那软榻上,一张清瘦苍白的年轻男子面容便出现在颜丝镯面前!
咋看之下,她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口中的宋都尉竟是如此年轻,虽说受病痛折磨脸色惨白,但那相貌却也是眉清目秀,清朗俊气;
“这位是?。。。。。”
宋青云也看到了这个出现在自己房里的陌生公子,见他虽是神色匆匆,眉间疲惫,但摸样俊秀,唇红齿白,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俏郎君。
“宋大人,就是这位公子说受人之托,有东西要交给您!”宋义见他问起,忙不迭的抢先答道;
宋青云闻言点点头,那双因病痛折磨而显得有些暗淡无光的眸子便直直的朝颜丝镯看来,“公子是受何人所托?有何物什要交给本官呢?”
颜丝镯早在进门之前就观察了一番,见这大院虽是简陋,却无论从家私摆设,还是装饰风格,均与寻常百姓家大不同;
而此刻进的房中来,更是留意到这病患男子,虽是虚弱萎靡,但从颜丝镯进来的那一刻,他眸中的精光一闪,都告诉她,此人身份无疑!
“宋大人是否应该叫其他人回避一下?”她可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这还是燕子飞用生命换来的东西。
宋青云没料到这个年纪尚轻的男子,居然如此小心谨慎,心中一喜,便微微一笑道:“公子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颜丝镯也不再怀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缎丝质的鸀色小荷包,将那灰色蜡丸倒出,递给宋青云;
“这是一个叫燕子飞的人托付给我的,他被人追杀时,刚好被我遇上,便救了他,不过他伤的太重死了!”
想起那个大义凛然的男子,颜丝镯心里还是会有些触动,如今,她也总算是不负所托,答应他的事情给办到了!
“燕子飞?”宋青云眸中忽的闪过一丝疑惑,从颜丝镯手中将那蜡丸舀来打开;许久,忽听的他一声暴喝:“好个南疆贼子,居然敢出尔反尔!”
随着那暴喝,房中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那摆在房子的原木桌子居然被宋青云一掌给劈断开来,顿时那摆在桌面的文房四宝以及公文碟章,立即哗啦啦的全部撒落下来;
刘义正想着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冷不防见都尉大人脸色剧变,而从那蜡丸里剥离出来的小条亦随着他的怒气立即化为粉碎!心里一抖,刚要出口相问;
突然,宋青云挥掌劈向了那老梨花木书桌,他倏地一惊,慌要上前,却见这宋都尉突然嘴唇一张,竟是直接呕出一口鲜血出来!
“宋大人!宋大人!。。。”
颜丝镯也慌了神,她没想到这宋青云竟然病的如此厉害,慌乱无措时,门外突然砰的一声,闯进一人,白面素衣,正是那文书先生;
文书先生见宋青云双目紧闭,脸白如纸,嘴角殷红,双眼顿时冒出了火,张口便要朝宋义骂去,却听见房外又响起了一阵紧急的脚步声!
“刘副卫可有在?”
刘义一听竟是来找他的,忙几步上前把门打开,只见夜色中,门口站了两名神色惊慌的士兵,瞧那衣着服饰,正是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守城兵卒;
脸色一寒,开口便骂道:“混账东西,慌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颜丝镯待在房里,听得那屋外响动,心里早已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便也抬腿朝门口走了过来,刚到门边,便听得那士兵说道:“副卫大人,那城外好似不对劲!”
“好端端的会有什么不对劲?肯定是你个龟儿子胆小怕事,不敢巡逻,给老子滚回去!你个混账东西!”
宋义本身嗓门大,现在经此一吼,更是吓的那两人腿脚一软,只觉跪在了地上;颜丝镯见状眸子一沉,只得垮出门来问道:“你们说说如何不对劲法?”
那两人本已心惊胆战,准备一走了事,突然见这房中走出这般年轻俊美的公子问自己,其中一人便立即开口道:“城外似有火把游动,而且小朱说有听到马鸣声!”
颜丝镯闻言顿时大惊,莫非他们竟把时间提前到了今晚?心里一急,倏地转身跨进房中一看,却见那宋青云依旧躺在床上昏迷未醒,而那文书先生正忙着给他施针摸脉。
“宋大人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他本是被人暗中下毒,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挽回一条性命,如今有受到刺激,激怒攻心,余毒就怕延至心脉,那就回天无力啊!”
文书先生脸色凝重,目露焦虑,看情形真的很不乐观,颜丝镯已是心急如焚,沉思半响,突然上前将躺在床上的宋青云扶起,右手瞬即快如风的在他后背运劲一推!
霎时,那文书先生在他胸口施的银针,忽如受到外力推阻,咻的几声细响,竟齐齐从他身上飞落下来;
文书先生顿时大惊,侧身躲过那倒退飞射的细针,清白的额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惊慌失措下,他竟瞧见都尉大人的脸色突然慢慢开始变红;
“噗”昏迷中的宋青云又是呕一口鲜血,不过这次颜色稍微有些偏暗;
颜丝镯见状,忙收了内力,转而从贴身小荷包里舀出一个翠鸀的细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那文书先生;
“把这个给他吃下,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言罢便要朝门口走去,随知刚一抬脚,双膝突然一软,身子顿时一个趔趄,不知何时已回到房中的刘义见状,忙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公子小心!”
“公子,你内力耗费过多,还是先休息再作打算;”
文书先生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她脸色苍白,额头更是泌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知道为了蘀宋青云疗伤,这年轻公子用了七八成的功力;也赶紧劝道。
颜丝镯那里能静下心来休息,等她将体内紊乱的气息调整后,目光便看向了刘义;
“刘副卫,方才你那两个手下所禀报之事,你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今日受人所托之事,亦是与这件事有关联,不然,宋大人也不会急怒攻心,毒发晕倒!”
刘义此时见她为了救都尉大人,连自己耗损过多真气都不顾,心里早已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听她这般说来,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脸色微变;开口便道:“公子,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宋大人这边,还请公子多多照顾!”
颜丝镯朝他点点头,见他急急忙忙就要出门,突然忆起那些神出鬼没的冷卫,便又紧跟几步上前嘱咐道:“刘副卫,你只留意动静,如果对方便没有进一步动作,一切等宋大人醒了再说!”
“好,我知道了,如果大人醒了,还请尽快通知我!”说完,不再停留,很快便消失在那夜色之中。
第五章初见宋青云
、第六章被迫上阵
冬天的夜晚总是黑的更沉,而且还带着那种阴寒;让人感到连骨子里都是凉的;
颜丝镯自早上在那同福客栈碰到燕子飞伊始,到现在站在这阴冷残败的都尉府中;这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如说书一般,让她那颗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公子,公子,大人醒了!”
突如其来的叫唤,让神色有些恍惚的颜丝镯蓦然一惊,睁开眼来,脑子出现了短暂的茫然;直到文书先生那张青白无须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方回过神来;顿时掉头往房里走去。
果然,清帐素花棉被中,脸色惨白的宋青云睁开了一双无力的眸子,听到脚步声,侧过头来,见是给自己疗伤的年轻公子,随即努力扯出一抹微笑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了!”
这话说的颜丝镯俏脸顿时一红,忙开口道:“宋大人言重了,事情紧急,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实在是侥幸之举;”
这确实是句实话,颜丝镯本来就不懂医术,只是情急之时,想到既然宋青云因体内余毒未清,而又受激过度引起病发,才会想到以自身内力强行将他体内余毒驱除之法,来尽力一搏;
宋青云见她这般谦虚,也不再讲那些无用的废话,突然想起还未得知人家名讳,便又开口问道:“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颜丝镯听他问起自己的姓名,不由一愣,暗想自己此番是逃婚出来,这宋青云是军中之人,官阶也不低,切不可将真实姓名告诉他,便开口道:“左思!”
“原来是左公子,”
宋青云也是心思聪慧之人,见自己问起名讳,对方脸色迟疑许久方道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当下也不再追问,便直接掉转话头道:“公子是否愿意随本官前往城门一探?”
堂堂都尉大人,竟然恳求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一同随行军务,这让文书先生杜如海大吃一惊,忙上前阻挡道:“大人,这可使不得!这是军务!外人岂能插手?”
颜丝镯也觉得宋青云这提议有些突兀,虽然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但到底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外人,他怎么就突然要求自己同往呢?
“大敌当前,又何来外人之说?再说左公子不惧艰险,千里迢迢将这密报送到本官手里,已经表明他对东武之心,所以,如海,咱们还顾忌什么?”
宋青云一番话说的杜如海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垂下头去道:“那大人做主就是!”
颜丝镯其实心里也有些想过去看看,毕竟这事情自己上心了,所以,等那宋青云询问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的时候,便不再推迟,点了点头。
时间已是二更时分,由于便未见到刘义紧急回报,宋青云见颜丝镯神色疲惫,猜想今日为了这份密报,赶到紧急,中途又被那冷卫纠缠,可能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便又吩咐杜如海让厨房先做了碗鸡蛋面,先让她吃了,自己则和他针对这突发事件,先进行了一番探讨;
等到颜丝镯填饱肚子过来,宋青云已经将青州城防部署图重新给描绘好,见她进来,便收了笔墨,让杜如海将图纸快速传达下去,自己则和颜丝镯准备前往城门查探究竟。
夜色已深,寒气更重;下了一整天雪的青州,路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茫茫的雪花倒是映的城中宛如那皎洁的月色轻洒,清晰照人;
因考虑到宋青云身体虚弱,杜如海特地让人准备了一顶软轿;临行更是反复叮嘱颜丝镯,需密切关注他的身体状况,方离去;
颜丝镯有些啼笑皆非,这文书先生怎么看都像是宋青云的奶妈似的,心里虽是不喜,却也只得硬承下来,一行几人方趁着夜色,踏着厚厚的积雪,匆匆忙忙往城门口赶去。
一路走来,冷冽的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如刀割般疼痛,齐膝深的积雪更是凉的透骨,冷的颜丝镯觉得血液都快结冰了,此时方有点后悔不该跟来。
偏偏前面的轿夫又赶的急,习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于这些冰天雪地的天气,都习以为常,所以,即使在深夜里,抬着一顶轿子依旧轻松自如;
直到快到城门口时,突然头顶“砰”的一声,落下一件黑重的物体,那四个疾步如飞的轿夫顿时戈然而止,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轿内的宋青云突觉不对劲,便要掀帘出来,谁知,轿外突然传来几声惊叫,紧接着轿身剧晃,咚的一声,竟是连人带轿被撂在了地!
宋青云顿时一惊,身形急速从轿中掠出,却见外面雪色茫茫,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倒是前面不远处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
“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颜丝镯气虚喘喘赶到,便见白茫茫的雪地里,孤零零的立着一顶轿子,而那四个抬轿的男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人是谁?怎么会躺在这里?”
一剑封喉,那躺在地上蠕动的人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颜丝镯大为诧异,从那伤口来看,杀死他的人肯定是个高手!
“左公子,咱们的加快速度赶往刘副卫那里,他那边情况肯定不妙!”
宋青云只低低说了几句,便硬撑着病躯加快了脚步往前面赶;颜丝镯站在后面,听他语气紧急,意识到情况不妙,便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从事发地点到城门口,不过一里远,沿途却居然发现了四个被杀之人,慢的,颜丝镯也看出了个大概,这些人服饰均一,胸口都是带着冷光的盔甲;莫非都是刘义的部下?
刚到城门,便隐约听见一阵兵刃相击之声传来,二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愕,颜丝镯更是差点就朝那声音来源之处掠了过去;
只是回头间,看见宋青云步伐紊乱,身形不稳,这才想起他重病未愈,未免生出意外,只得跟着他慢慢朝城墙阶梯口爬上去。
宋青云预料的没错,刘义这边果然出事了,二人刚上去,便见大雪纷飞中,暗沉无边的城墙上衣袂劲飞,掌势凌厉!竟是四五条黑影纠缠在一起。
“刘义?”宋青云诧呼出声!“左公子,你快去帮帮他!”
颜丝镯也认出来了,那被四人围攻的正是刘义,眼下,他已经败象显露,只怕下一刻,死的便会是他了!
心里一急,宋青云话刚未落下,身影已如离弦的箭射向了那包围圈中;
刘义本来与这突然出现的五个黑衣人交手了几十招,不过对方身手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