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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左思!他们已经退兵了!”
那人身形未到,嘴里却突如其来一声暴喝,震的刘义等人不得不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定睛看去,却发现来人衣衫褴褛,鬓发蓬乱,一张清瘦的脸上更是鲜血淋漓!却正是那失踪许久的都尉大人宋青云!
这声暴喝终于成功的唤回了颜丝镯的神智,头脑一清醒过来,便陡觉胸口痛疼欲裂!全身更如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宋青云顿时大惊,跟跄几步方将她接住,满是血污的脸上焦虑之色顿生:“左公子!左公子!你怎么样?”
颜丝镯自白日中午从同福客栈出发,到中途与那黑衣人打斗救下燕子飞,再到争分夺秒赶到青州,中途未曾休息过,现在更是耗尽了全身功力退敌!情况能好到那里去?
头昏目眩之下,只见眼前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在不停的晃动,不由一愣,心想莫非那些鬼魂这么快就来索自己的命了?心里这般想来,竟突然生出那么一丝害怕来。
宋青云却见她脸色苍白,嘴角殷红,一双迷离的眸子更是没有焦距的在自己脸上乱晃;知她内力耗损过度,已经出现了幻觉,只好开口道:“我是宋青云!”
宋青云?她睁大了眸子凝想了片刻,突然忆起他不是不在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莫非他还活在?心里一急,开口便问:“你。。。。。没。。。。死?”
“没有,敌兵已经退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多亏你了!”
宋青云只觉手上这具身体异常的轻柔,她领间散发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和着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味冲进他的鼻孔,令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从见面的那一刻见,他便知道她有所隐瞒,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一个女子!今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娇若的女子居然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甚至连自己都得甘拜下风。
安排好人将颜丝镯抬下去后,刘义方急急忙忙的朝宋青云那边奔去:“宋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
话音未落,宋青云已经面如金纸般倒在了地上,刘义顿时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上前便要将他扶起,谁知一手摸下去,却是一片温热!惊愕之下抽回来细看,只见朦胧的光线中,满手鲜红!这宋大人竟然已经身受重伤!
“你。。。别。。。。慌!只是中了一。。。。。。箭而已,还不至死!”
宋青云额头冷汗豆大如珠,和着那脸色的血污蜿蜒下来,竟使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狰狞;
刘义见他伤重,心里方寸已是大乱,这火烧眉毛之际,青州主帅要再出了问题,他简直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怎样?
宋青云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不过是莽夫一个,眼下自己伤势过重,恐怕已经牵动了他的心神,只得缓了缓方开口道:
“我受伤之事,不可向外透露,以免动摇军心!这天色已亮,据我观察,此次事情突然,城外南疆贼子兵力也不是很足,经过今晚这一战,左公子力挽狂澜,给他们造成了咱们城中兵力充沛的假象,眼下会有所畏惧,不会立即攻城!现在当务之急是急需派人通知西南谢将军,来解青州之困!”
刘义蹲在旁边,听他将事情分析的如此清楚,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来,只是在听到说要派人前去送信后,又面露难色,半响方道:“这城外被南疆围了个水泄不通,咱们如何派人出去呢?”
刘义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青州虽是贸易之都,但南疆开国皇帝为了更好防控这座明珠之城,往来关口只设了一个,就是眼前这座城门;而现在又被南疆堵的死死的;这可如好办才是好?
、第九章大难临头
刘义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青州虽是贸易之都,但南疆开国皇帝为了更好防控这座明珠之城,往来关口只设了一个,就是眼前这座城门;而现在又被南疆堵的死死的;
“不如我们用信鸽?它怎么说也是飞禽,应该可以避过敌方的耳目!”
“不行,这青州本就是南疆的旧城,地理位置包括边防部署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亦能猜到!只怕这鸽子还没出城就被南疆的弓箭手给射了!”
事情宛如进入了一局死棋,不甘心坐以待毙,却又无计可施!许久,刘义见商议未果,而宋青云伤势又过重,只得先行将宋青云搀扶下去疗伤,便按照他的吩咐将城防重新部署了一番方离去。
冬天的早晨总是醒的特别晚,特别是在这天寒地冻的青州;等到街上出现第一个行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辰时;
随着那人第一眼看到街上那横尸遍野的惨况!嘴里发出那声凄厉的惊叫后,整个青州很快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安居乐业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一夜之间,昨日繁华喧闹的都城就变成了血流成河,惨状横生的废墟之城!
”刘副卫,城中大乱了!那些老百姓全都朝城门涌了过去,眼下兄弟们已经抵挡不住了!”衣衫褴褛的士兵身上血迹斑驳,那张年轻的脸上更是惊恐交加!
“什么?”
刘义闻言顿时大惊,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便朝往外走去!刚行至屋外,前方突然迎面走来一人,青衣白面,衣袂飘舞!却正是宋青云的文书先生杜如海。
见他到来,刘义顿时大喜,几步便迎了过去道:“先生,宋大人伤势如何?”
杜如海白净的脸上出现少有的焦虑之色,一双薄灰的眸子更是焦急万分的盯着刘义道:“大人伤势已稳,听说那城中百姓大乱,大人特地派我过来看看!”
这杜如海虽只是一名文书,但随着宋青云南征北战多年,加上心思缜密,头脑通透!宋青云一直将其视为左膀右臂;这些,刘义也是略知一二,眼下见他过来,心里顿如一块大石落了地;二话不说便带着他往城门赶去。
果然,那一片狼藉的城门口已经被那些惊慌失措的老百姓给堵了个水泄不通!哭喊声、咒骂声、惊叫声全都和成了一片!响彻在这个烽烟四起的都城里,宛如到了世界末日。
“都给老子静下来!”突如其来一声暴喝,伴着一道黑影,忽然朝人头汹涌的城门高处掠来!
顿时,刚刚还嘈杂汹涌的人们忽的安静了下来,那些惊恐万丈的眼睛却是齐齐盯紧了头顶高台上的那个突然出现的满脸腮胡粗犷大汉!期盼他能吐出一些让自己心安的东西来。
刘义见自己的一声爆喝震住了这些慌乱的人群,方让手下将杜如海扶上高台;
杜如海虽是不会武功,但跟着宋清云南征北战多年,见惯了那种血雨腥风的大场面,对于眼下这等混乱,还不至于打乱他的方寸;
眼下见脚底乱成一团,身形一挺!众人只觉此人虽是文人卷气浓重,但骨子里却散发着一股慑人气魄的气势来!两道凌厉的目光更是朝人群中扫了过去!
“你们要出去我不拦着,但是你们可以上去看看,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外又到底驻扎了什么人?”
言词锋利,掷地有声!那些神色慌张的人群脸上开始闪现犹豫之色,更有甚者大胆的出口问道:“即便如此,我们隶属南疆百余年,就算他们来侵,也不过是帮我们夺回家园,又怎会对无辜百姓下手?”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混账之极,但非常时刻,杜如海不得不吞下那口气,眸中却是精光一闪冷冷道:
“阁下如不信大可出去一试,且不说你们现在已经是东武百姓,就算是南疆真顾及你们,会在夜晚突然袭城?若不是我方早得知密报,恐怕你们现在看到的就不只是街上那几具尸体了!”
这下人群中终于开始动摇起来,特别是一些妇人和孩子,如果台上这位先生说的没错的话,那双方权衡,目前还是躲在城里是最安全的。
刘义见人群松动,便也适逢其时的大声道:“我知道你们老百姓只求过个安稳日子,东武也好,南疆也罢!不过现在既然外面掀起战乱的是南疆,那保护你们便是我们东武军队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且放宽心回去,只要有我们军队一天,这城门就绝对攻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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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番话无疑如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躁动不安的人群终于平静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于是大家不再冲动,各自纷纷朝城里撤去。
刘义见众人散去,知道终于安抚成功,不由和杜如海相视对望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张口便骂道:
“tnnd,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等鸟事全让我们给赶上了!”
杜如海到底是文人,这般粗俗之话,他铁定说不出口,不过他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那人实在可疑,你得派人仔细查查,以防有人制造事端!”
刘义听他这样一说,仔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便点了点头,转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抬脚便朝城墙上方走去;
杜如海见他离去,忽然想起自己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扯了嗓子大声喊道:“刘副卫,那左公子现在何处?”
“他在营房休息呢,你找他做甚?”
杜如海打听到颜丝镯的下落,便不再理会刘义,朝他挥了挥手,又急急忙忙往营房赶去。
杜如海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到达营房后便匆忙闯了进去;
谁知刚一开门,入眼处却是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正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在软榻上自我调息,而那清秀的脸上却是汗如雨滴,唇色更是如纸张般透明。
他倏地一惊,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意识到,这公子内息出现了问题,来不及任何考虑,从衣内掏出一个细小的针包打开,迅速从里面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便朝对方的百会穴刺去;
颜丝镯这次内力耗损实在太过严重,再加上途中又被刘义动了真气!已经伤及到了内腑;被抬回营房后,便服下了师傅留给她的那颗凝雪丹,希望加以调息后能够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
刚开始还很顺利,体内那散失的真气随着那药丸的效力一点一点凝聚了起来;然而,她的脑海里突然间便出现了昨晚那誓死拼杀的一幕!
暗沉如血的黑暗中,成千上万的羽箭被自己抛入了敌军之中,一具具血肉横飞的躯体便倒在了那城墙底下!嘶吼声、惨叫声全都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过来!
顿时,她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那股真气,只觉它就如一只乱窜的野兽,在体内疯狂的奔跑!带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快要让自己全身爆裂而死。
她正痛苦挣扎着,突然,头顶一阵刺痛;刹如灵光通泄!体内那股混乱的真气顿如围堵的洪水突然找到了倾泻的出口,瞬即便全部喷涌而出;
“噗!”
一大口暗红的鲜血从颜丝镯口中喷出,杜如海见状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拔下了她头顶那根银针:“左公子,觉得如何?”
颜丝镯微微睁开双眼,朦胧间见眼前一个俊朗毓秀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她顿了顿,等脑子清醒过来,这次看清站在面前的居然是文书先生,不由心存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左公子何必如此多礼?如果不是你昨晚力挽狂澜,恐怕今日这青州城已经沦为南疆贼子的囊中之物了!”
杜如海说的确实没错,昨晚事情太过突然,而城中兵力又不足,如果不是颜丝镯发出的羽箭,让对方造成这青州城内兵力充足的假象,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左公子,你刚才怎么会差点走火入魔呢?”
想起刚才那情况,杜如海还有些心有余悸,如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恐怕这公子就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了!
、第十章身份暴露
颜丝镯听杜如海问起这个问题,自己也是疑惑不解道:“不知道,刚开始还好好的,只是后来突然想起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画面,就变成这样了;”
说完苦笑一声,忽地想起这文书先生怎么会突然就过了呢?莫非这外面又出了什么状况?心里一急便又问道:“先生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杜如海经此一耽搁,都快想不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如今经她一提醒,方恍然大悟道:“宋大人想求你帮他办件事呢?”
“找我办事?”颜丝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仔细想了想眸子忽地一亮:“让我上阵杀敌?”
杜如海闻言顿时一愣,暗道这公子怎么一说到杀敌就两眼放光啊?莫非也是也嗜战如狂的主?心里这般想来,嘴里却是不动声色说道:“这个在下也不知,不过公子随我走一趟不就清楚了么?”
颜丝镯自小对张士林描绘的那种战场厮杀极是向往,如今见宋青云有事相求,便一心一意的认准了是让自己上场杀敌,听到说要去见他,当即如沐春风般的跳下床来,随手披了一件斗篷便朝杜如海说道:“那我们走吧!”
杜如海见她比自己还要心急,顿时哭笑不得,抬脚之余方又想起她的伤势,便不放心的问了句:“公子伤势不要紧?”
“没事,刚才经先生那一针,已经贯通了我全身的筋脉,功力虽是有些受损,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他这样说来,那应该是没甚么大问题,杜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