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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傅愁云先行饮酒以示清白,再加上青龙帮只不过是个小帮小派,说话根本没有分量,便去了疑忌之心,刚要举碗,秦帮主又说道:“大伙儿不怕天山狂暴丸之毒,便自行饮酒,到时哪天与人相斗或者闭门练功之时,突然嗝屁,可别怪在下没有预先示警。”他这样一说,众人又迟疑未决,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好说歹说也是一帮之主,如毫无证据断不会信口胡言,万不可为了一时意气中了此毒,遗祸无穷。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愿得罪擎天帮,便端着酒碗,装作一样欲喝不喝的样子,等着看事态发展,再做抉择。
凌峰再也按捺不住,骂道:“妈巴羔子的,凭你秦中雨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将身前的烈酒一饮而尽,只将最后一口喷洒在自己所带的朴刀之上,他是擎天帮唯一带刀的人,刀就像他的性格一样,莽撞刚烈。秦中雨与他离了十丈之远,但他顷刻间就到了他跟前,一个弓步,一个刺刀,眼见就要得手,秦中雨只挪动了一步,他这一刀就此空了。他到了凌峰身后,轻轻一推他就摔了个狗吃屎,他再起身时已然少了两个门牙。看到别人这么狼狈,人难免会忍不住讥笑一番,但在场的没有一个在笑,因为谁都知道“火爆竹凌峰”的性子,敢嘲笑他无疑是自掘坟墓。
他掉了牙齿活血吞,没叫一个疼字,大伙心里暗暗佩服,只见他恼羞成怒,存心奋力一击,将内力全部倾注到朴刀之上,腾空由上至下向秦中雨刺去,而秦中雨却不闪不避,当刀尖与他脑门相离不过两寸之时,凌峰忽然倒地,全身发出爆竹破裂之声,气绝身亡,两眼突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群雄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庆幸自己不如凌峰一样冲动,否则现在离奇身亡的就是自己,看着手中端着的“锄奸酒”,再也没有迟疑,摔碎在地。
傅愁云喊道:“秦帮主,在下知道你青龙帮与擎天帮素有间隙,但没想你狠毒至此,为了一己私仇,居然与天山派暗中勾结,先是污蔑我酒中藏毒,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我帮凌堂主。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真是人人得而诛之!”秦中雨见他恶人先告状,不怒反笑,道:“在场的有谁愿意以身试法,喝一口所谓的‘锄奸酒’,再运功将这巨石震碎,那就当我信口开河!”他说这话时眼光掠过众人,却无一人敢主动请缨,傅愁云出来一步,道:“今日诸位被奸人误导,疑心在下在酒中下毒。好,在下就劈碎这颗巨石,以示清白,以免大家中了奸人挑拨离间之计。”他大步流星地向巨石走去,怎知秦中雨大笑起来,道:“你早已服下解药,又何苦惺惺作态。凌峰之死,岂不是最好的证据,大家又不是睁眼瞎,难道还会为你所蒙蔽?”
青龙帮帮主虽然人微言轻,但凌峰喝过酒后一运功便气绝身亡这里千百双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实难相信这酒没被人做了手脚,当下向傅愁云投去狐疑的目光。傅愁云方才见秦中雨露出一手后便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青龙帮帮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苦笑道:“大伙儿居然颠倒是非,傅某是堂堂擎天帮三当家,自问上无愧于青天,下无愧于黄土,但这个人来历不明,刚才出手一看就知道不是青龙帮帮主,而是有人乔装假扮,大家又怎可听信此等鼠辈之言!”
众人正想看秦中雨如何反驳,不料他说:“在下的确不是秦中雨。”只见他掀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庞,恰恰是已故火云帮帮主闵东来。傅愁云一张脸比刚刷的墙还要白,还是强笑道:“人人均知闵帮主已死在天山狂暴丸之下,你胆敢冒充,是何居心?”他说到“居心”二字时,显然有些中气不足,像他这样的汉子也有害怕的时候。闵天见到亲爹又现眼前,简直不敢相信,想上前相认,但东方慧恐防有诈,将他拦住,他只好站着不动,但心里急得与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闵东来拿出一块令牌,恰恰是火云帮的帮主令牌,当日“闵东来的尸首”抬回火云帮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找不到帮主令牌,各堂主只道是被梅影拿去,谁能料到闵东来从来没死,那具尸首只是一个被燕翩迁化妆而成的死囚?而真正的帮主令牌闵东来一直随身携带,这令牌一拿出来闵天再无怀疑,跑上前去,道:“爹,真的是你!”闵东来宽慰地点点头,抚摸他的头,这几十日来的纠结苦闷终在这刻爆发出来,闵天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伏在闵东来怀中大哭起来,秦夫人痴痴地看着他,满是同情之色。半晌,他才自觉失态,站在旁边,双眼通红,秦夫人将手帕递给他,他擦过鼻涕眼泪,羞道:“我洗过还你。”突然发现爹爹尚在人间,他才发觉自己错怪梅影,往日的柔情蜜意又泛上心头,他暗骂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她。可是,她又有什么能让自己相信的呢?认识她以来,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她是哪里人士,师承何派,为何会受伤,后来又为什么好了,他全然不知。但他越是不知,就越觉得她神秘,就越想了解她,安慰她,对她的思念也就越深。
第17章 第十七章
傅愁云毕竟是老江湖,见到闵东来拿出信物,身份自然不假,立马转变口风:“闵帮主先是装死,后是乔装打扮作秦帮主混入‘拔草除根大会’。当日的贺帮主和今日的凌堂主都是再与你交手之时毒发身亡,你又作何解释?”
他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闵东来无缘无故装作中天山狂暴丸之毒而死,现在又鬼鬼祟祟现身“拔草除根大会”,其目的何在,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何况前后两人都与他交手之时毒发身亡,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巧合的事了。众人都竖起耳朵,想听闵东来如何解释,东方慧先开了口:“当日太白之约过后,闵帮主觉得事有蹊跷,飞鸽传书吩咐帮中兄弟好好调查天山狂暴丸重现江湖之事。他又发现有人暗地里对他施毒暗算,他老人家深谋远虑,干脆将计就计,让幕后黑手以为他中毒身亡。果然,闵帮主的死讯传开之后,擎天帮的二当家又残遭毒害,三当家理所当然地暂代擎天帮帮主之职,又火急火燎地召开武林大会,美其名曰‘拔草除根大会’,其实是假借锄奸为名,毒害群雄,让大家都身中天山狂暴丸之毒,从此受制于你。帮主,我可有说落下?”
闵东来装死之事从未与帮中兄弟提起,一来是怕走漏风声,二来他装死之后一直潜伏在擎天帮,是难有机会与帮中人言明真相。没想到东方慧机智过人,猜出了个大概,将此事娓娓道来,倒像是闵东来早与帮众商讨出这个计谋,好引蛇出洞一般。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对闵东来不仅多加了几分信任,还不禁肃然起敬,心道:“他堂堂帮主之尊,冒着装死的忌讳为武林除害,可谓是大公无私,舍己救人。”少林方丈玄苦大师道:“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闵帮主此行此举可比佛祖当年割肉喂鹰,实乃不易。”
闵东来笑道:“大师过奖。此事还需从太白之约前夕说起。闵某不才,教导了孙德义这个不肖弟子。当日,我本想传授他烈火掌,故而一次扶他起身之际,恰巧触到他的脉搏,便顺理成章感应他的内息。不想感到他的体内有一股阴柔之气,绝非长期修习火云帮武功者能有,因此不得不对这不肖弟子起了疑心。当晚,我假意要早些休息,实则一直留意孙德义。果然,他趁大家都熟睡之际,鬼鬼祟祟地与人接头,那人正是擎天帮三当家傅愁云。我……”
他还没说完,傅愁云就喊道:“你含血喷人,光凭你片面之词就想陷我于不义。”
闵东来道:“闵某也知道光凭片面之词难以服众,故而此事一直放在心中,直至贺帮主突然毒法惨死我也隐忍不发,就是要找到确凿证据,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傅愁云恼羞成怒道:“你现在又有什么证据不成?还不是满口胡言,砌词污蔑?”斐可道笑说:“傅代帮主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大可听闵帮主说下去,再辩白不迟,你多次打断闵帮主说话,怕是于理不合吧?”他故意将“代”字说得特别响,讥讽之意不言而喻。即使胡须浓密,也能看出傅愁云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擎天帮上下最能说会道的凌峰已然离世,剩下的要么是酒囊饭袋,要么是拳脚莽夫,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上口。
闵东来继续说道:“当晚傅当家将一颗药丸交付于孙德义,闵某便知那不肖弟子会在我的饭菜之中下毒,未免打草惊蛇,我假意吃下,只是没先到封神台上贺帮主竟受其害。”当晚,他听到傅愁云说:“我是奉帮主之命,将毒药带给你,到时比武台上闵东来毒发身亡,我擎天帮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实情贺霸天早就知道收买孙德义下毒一事,但闵东来为人厚道,心想死者已矣,无谓再让他九泉之下蒙受污名,这一层就避而不提。
他这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之人想起贺霸天这样武功高强、不可一世的人都死于天山狂暴丸之下,不禁打了个寒噤,只听闵东来再说下去:“贺帮主惨死之后,闵某才知道此事关系到三十五年前被铲平的天山一派,很不简单,便对孙德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出面指证傅愁云。可恨这小子冥顽不灵,矢口否认,还畏罪潜逃,最后畏罪自杀身亡。”他叹了一口长气,他对孙德义却是视如己出,一个儿子不争气固然心疼,但这个儿子若丧心病狂到谋杀亲父,那就更让人痛心疾首。
听到“对孙德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傅愁云一颗心悬了起来,在听到他“自杀身亡”他眼神中又露出了狞笑,铁公鸡嘴硬道:“现在死无对证,你休想诬赖于我!”
闵东来像是没听到,不疾不徐,继续说道:“就在这不孝徒自杀当日,闵某正在帮一位姑娘疗伤,而她恰恰是傅愁云派来毒杀老夫的杀手。庆幸的是,这姑娘之前重伤被我儿所救,投桃报李,并未对老夫施以毒手,而是将毒药交由老夫。她谁是一名杀手,但也懂得感恩戴德,今日闵某才有命站在这里,揭穿傅三当家的罪轻。”闵天知道父亲尚在人间之后,一直挂心梅影的消息,听闵东来提到梅影,立刻竖起耳朵。当他听到梅影是名杀手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再听到梅影悬崖勒马,最终坦陈其罪时心里的石头又落了下来,时起时伏,情随其动,真是少男情怀也是痴。
他只是没想到他再次听到的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身边秦夫人那似曾相识的出谷黄莺之声,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说道:“在下就是那名杀手,而这封信就是傅愁云写给我的亲笔信!”闵天一颗悬着的心跳动起来,即使她戴了人皮面具,但是这声音多少日来他魂牵梦萦,又怎能辨认不出?只见她将这封信拿给名满中原的公孙长,谁都知道公孙世家是世世代代鉴定武林人士的笔迹,只要你会写字,你的笔迹在公孙家就有所留底,经公孙长认定的事就是铁证如山。
公孙长只看了两眼,便道:“的确是傅三当家的笔迹,他的字铁画银钩,但转角之处却不够洒脱,这样的字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傅愁云之前一直保持镇定,现在一张脸却扭成了八字,大叫:“含血喷人!”公孙长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道:“难道公孙家会信口开河?”他惜字如金,言下之意是公孙世家几百年的声誉自然不会冤枉他。
梅影见到他一张长脸从白变黑,又从黑变白,心中暗自好笑。一个人真正被冤枉的时候比假装被冤枉会激动许多,气愤许多,傅愁云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的确受人所托,收买孙德义毒害闵东来,但从未给梅影写过劳什子的亲笔信,他再蠢也不会把证据落到一个杀手身上。但现在这封信扎扎实实地在武林同道面前,还经过了公孙长的亲自认证,这下他水洗不清。
他恼羞成怒,向梅影扑来,他这一下实在太快,别人要出口组织已来不及,正是他成名的傅氏十三剑的一招“俊鸟穿林”,从群雄头上飞跃而过,倏忽间到了梅影上空,眼见就要命中,梅影伸腿弹踢他的下身要害。如果他一剑到底,梅影必死无疑,但是没有一个男人不紧张自己的要害之处,傅愁云当然不能免俗,他只得反转跟头,待得要出第二招时,闵东来用两根手指挟住他的利剑,道:“傅三当家,难道要杀人灭口?”
他现在进退两难,如再出手,无疑承认确有其事,但不动手,又咽不下心中这口气,看着梅影挑衅的眼神,他心道:“反正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临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要让这臭娘们血溅当场。”他将剑扔到地上,闵东来退了开去,他的左手突然生出了另一把剑,比他的右手剑更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