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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影传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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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打败两大掌门不说,还将他们手筋脚筋挑断,从此华山、峨眉两派一蹶不振。可见当年他小小年纪便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现在更是绝对不可小觑。”六弟华风,江湖人称“滑不溜手”,为人诡计多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如水蛇般来去自如,全身而退。闵天寻思:“怎会有人谋杀亲父如此可怕,大概是六叔道听途说,认定贺帮主不会为了爱妻抛却江湖琐事,事实上能找到一位心灵相通的知己红颜,比起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要有趣得多……”想到这里,他脑中忽然浮现所救女子的倩影,两颊一红。
东方慧道:“六哥所言甚是。贺霸天素来不近女色,如今年过五十,怎会突然性情大变,爱美人不爱江山,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如若他是为了故意示弱,又显得太着于痕迹,我实在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八弟都想不透贺霸天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便无需花费功夫去猜度他的心思。不管他是真正为色所迷,还是故弄玄虚,老夫还是照样习武,同样迎战,光明磊落,他又能奈我何?”闵东来为人磊落,心胸宽广,众人连连点头称是。之后众人商讨了一些连月来帮中的大小事务,闵天却已然心不在焉,挂念着等众人走后请爹爹救那位黑衣少女,又害怕自己不在身边照顾,她会不会出事……
金奎山看出他的心思,再加上他隐约觉得所救少女并不简单,此事想必内有乾坤,故而说道:“前些日子,我和少爷在青城山采药,在山脚下救了一名少女。此女身中月冰掌,本早该断命,偏吊着一口气,想必命不该绝,斗胆请帮主施救,但又恐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还请帮主定夺。”金奎山本来是一个普通大夫,后遭土匪抢劫,为闵东来所救,便一直寄居闵府,担当管家,对医术却从未荒废,也算是江湖中说得上的名医。
闵东来道:“我火云帮以行侠仗义著称,又怎会见死不救?奎山啊,你应当早点向我禀报,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且带我去看看那名女子。”
宓独群寡言少语,此时也按耐不住:“万万不可!”他惜字如金,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莫一烈急道:“救人如救火,有何不可?”东方慧知道三哥不爱说话,解释道:“下月初一,便是两帮相约在太白山比武之期,帮主五日后便要动身,舟车劳顿比对内力有损,此时若再耗费内力救人,岂不火上加霜?再者,此女是敌是友,我们一无所知,又岂能冒险?”
关焕山略一沉思,说道:“说起这月冰掌,江湖上这两天倒是有个传言。据说三天前,有大批人马闯入血树林,为首的正是一名黑衣女子,蝙蝠郎君夫妇就此丧命不说,门下弟子也所剩无几,蝙蝠门中的灵狐明珠亦不知所终。现在看来,这名女子应是当日的领头者,不知她小小年纪,怎有这样的本事?”
“江湖上的传言往往言过其实,凭她一个小小女子又哪里是是蝙蝠夫妇的对手?依我说,救人为先,其他的事都是后话。”莫一烈心地善良,混迹江湖多年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风漫沙摇头晃脑:“四哥此言差矣,如今江湖人才辈出,少年人尤其不可小觑。不过,仁人志士,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如若今日我们偌大火云帮为了救不救一名女子在这里畏首畏尾,最后见死不救,岂不是大违侠义之道?”七弟风漫沙事事侠字为先,闵东来曾笑称他更适合做一个行侠仗义的隐士,而非一堂之主。刚过而立之年,风漫沙就已萌生退意,但顾念兄弟情义,才在火云帮区就堂主之职。
华风说道:“血树林离青城山不下五百里,如若她果真身受重伤,难道能徒步走到青城山脚?看来其中必定有诈。”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火爆如莫一烈一时也无从辩解,众人对少女的身份均起了怀疑。闵天着急万分,但他自小家教甚严,长辈说话焉有插嘴之理,只得站在一旁等候他们商议,心想:“我和这位姑娘不过萍水相逢,为何这样焦急?不过我小时候照顾受伤的野兔,也是如现在一般心急如焚,想来是一样的道理。”
众人移步少女歇息的西厢,见到昏睡在床的姑娘肌肤雪白,薄唇紧闭,我见犹怜,怜惜之心顿生,莫一烈抢说道:“这样的柔弱女子又怎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看你们都是多虑了。大哥,要不兄弟们先输些内力帮她续命,待决斗之后你再帮她疗伤如何?”
金奎山摇摇手说:“除了失传的星火掌之外,只有烈火掌才与月冰掌相生相克,如果强行注入其他内力,只会适得其反。”闵天问道:“金管家,让我来帮她注入内力吧。”金奎山沉思一番,缓缓说道:“少爷你功力尚浅,帮人运功疗伤如若心神不定,极易走火入魔,到时恐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闵东来看着儿子,欣慰地点点头:“你有这份心思很是难得,若果你平日少贪玩一阵,好好习武,将烈火掌练到第五重,爹还能让你试试,可你现在就这么一点功力,别说救不了人,输内力的时候还会被反噬。”闵天自小不爱习武,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医术宗教却样样通晓,作为一个少帮主,他算得上是不务正业。可他从来自觉舞文弄墨远远胜于习武强身,唯独这一次他悔不当初:“要是我早年好好习武,那位姑娘就不会平白受这么多苦,习武可以救人,以后我断不能厚此薄彼。”闵母早年过世,闵东来对儿子疼爱有加,从来不忍心让他失望,见他垂头丧气,说道:“爹爹就为她续真气保命吧,其他的待决斗过后再说。”
莫一烈、风漫沙拍手叫好,其他兄弟齐声劝道:“大哥三思啊!”闵东来说道:“给她吊住一口气,也耗费不了多少功力,我意已决。”众人虽然是以兄弟相称,但闵东来是一帮之主,众人对他敬畏有加,也就不再多言。闵东来走上前去,以双掌抵住少女双掌,稍一运气,便将内力传了过去,只见少女缓缓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又昏了过去。






第4章 弱肉强食世常理
“你醒啦,我叫闵天,你都昏迷五天了。喝点鸡汤吧。”闵天见少女醒来,忙把手中的鸡汤递过去。
少女不置可否,说了声:“我叫梅影。”她往自己怀中一摸,东西还在,舒了口气,再用手往发髻中一探,便深锁眉头,不再说话。
梅影昏迷的时候,闵天还能殷勤地为她擦汗,喂她喝药,千盼万盼,她终于醒来了,闵天倒不知道如何与之相处,涨红了脸,道:“你休息一下,有事唤我。”他带着鸡汤拔腿就走,却被梅影叫住了:“闵天,这是哪里?”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呼其名。
这声“闵天”在闵天听来很是受用,他脸红至耳根,觉得她的声音温柔动人,犹如天籁,傻傻地愣在原地,细细品味那声叫唤,竟笑出了声。梅影追问道:“这是哪里?”闵天终于回过身来,说道:“梅姑娘,这是火云帮的客房,你放心在这休息吧。”
梅影“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厢房中静对。檀香寥寥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清香,闵天第一次有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脸红心跳,期望时间停止,又想这样不上不下、忐忑不安的感觉快些过去,在甜蜜与尴尬的两极中穿梭,矛盾不已。窗外飞过一只纸鸢,蝴蝶形状,忽近忽远,忽左忽右,不正是闵天不安的写照,他偷偷瞄了梅影一眼,既希望她也能恰巧往自己看一眼,四目相对;又希望她恰好看向别处,不要看破自己的窘况。所幸闵天这样的矛盾起伏,梅影全没在意,她正望着窗外的那只纸鸢,娥眉微颦,闵天心道:“她必定是个伤心人,但愿我能抚平她的眉头,让她真正开怀大笑一次。”
两人正各怀心思,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闵天从冥思中惊醒,依依不舍地将门打开,门外站的正是闵东来。闵东来见闵天整日在姑娘闺房中流连,稍有不悦,转念一想这孩子素来心地善良,好救死扶伤,与迷恋女色断不可同日而语。他说道:“去,向各位叔叔请安,让他们指点一下你的拳脚功夫,免得以后行走江湖,难以取保。”闵天本对舞刀弄枪全没兴趣,但历经此事,他已暗暗下了决心要文武并重,也就不情愿地出去了,出门前忍不住望了梅影一眼,见她依旧望着窗外的纸鸢,对自己全不在意,心像是被揪了一下,鼻子一酸,悻悻然地出门去了。
闵东来朗声道:“在下火云帮帮主闵东来,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梅影这才回过神来:“姓梅,单名一个影字,闵帮主有何指教?”闵东来见梅影不卑不亢,刚刚苏醒便双眼有神,灵气逼人,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此人绝不简单,她与贺霸天到底有无关系?此行到底有何目的,是冲着火云帮而来还是碰巧经过此地,实在有太多疑问。”
闵东来假意寒暄道:“据老夫所知,梅姓甚为罕有,只在汝南一带有个梅家村,梅姑娘应是汝南人士?不知怎会辗转来到蜀中?”梅影见闵东来话中有话,冷冷地说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否汝南人士无从得知。只因日前我无意得罪了一帮人,稀里糊涂被打致重伤,晕晕乎乎之中骑马乱跑,后来还昏了过去,待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如此说来,这马倒是识途老马了,不然也不会认得青城山。”梅影之言不尽不实,闵东来不禁语带讽意,心中暗道:“她小小年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答话却滴水不漏,背后到底有何人指使?不管如何,现在她功力全失,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还是等太白之战过后,再细细盘问,莫要错怪好人,欺负一名弱女子。”想到这里,闵东来也不再苦苦追问,向梅影输了一些真气,便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除了送饭的侍女之外,没人来过,梅影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眼角不自觉地渗出泪水。这么多年,她难得这样躺在床上,还昏迷五天,真是天方夜谭。“梅影”多么诗意的名字,却隐藏着残酷的意思,如果她能够选择,她宁愿要回她原来的名字“明霞”。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的职业,甚至自己的名字。她这一生便如附在树叶上的蚂蚁,树叶飘到哪里,她只能跟到哪里,一切都不由自主,她能选择的只有是苟且地活下去,还是凌然赴死。再怎么痛苦,她还是苟且偷生,因为求生是她最强烈的本能,不管生活多么残酷,日子多么艰辛,还是要活着,这是她的唯一信仰。也许人活着,根本不是为了享受幸福,而是为了承受痛苦,到死的那一刻才不会恋恋不舍,死而瞑目。
杀手,世上最古老却是最复杂的职业。他们出卖技术,出卖体力,还出卖良心,又能换的什么?夜复一夜的噩梦,日复一日的奔波,随时随地的性命之虞,还有偶尔买醉后的忘却……她清楚地记得蝙蝠夫人是她手上的第五十二条亡魂,正如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八岁,其他孩子都还在学堂中你追我逐的时候。
那天是冬至,司马善人如往年一样救济贫苦百姓,他不仅是个善人,还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士,每年取下不少贪官污吏的首级,盗尽为富不仁奸商们的宝库,将他们的不义之财分发给百姓。官府下了通缉令,衙门也派出了精英捕快,施了浑身解数对他照样无可奈何,久而久之,捕快见到他都绕道而行,通缉令如同虚设。但有太多的人要买他的命,他也万万没想到他会死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
他独来独往却总能全身而退,不仅因为他武功高强,还因为他很自信,也够小心。曾经有十个杀手从窗口进入,埋伏在他的住所,趁他进门时一跃而起。可他知道自己有太多仇家,进门前不仅检查门窗,连烟囱都不放过,早就知道内有埋伏。他将计就计,一进门,只用一招旋天转地就将迎面而来的十个杀手手筋挑断。这样的人也有弱点,他的弱点便是他的同情心,他同情弱者,所以劫富济贫,这一点是他的致命伤。
没人会怀疑一个被三四个大男孩欺负而哇哇大哭的小女娃,小心如司马善人也不例外,他轰开那些男孩,将小梅影抱起安慰道:“娃娃不哭,叔叔给你买糖……”话还没说完,一把带毒的匕首便插进他的心脏,他怔怔地看着眼泪还挂在脸上的梅影,一脸的难以置信。第一次杀人梅影就利用了人的同情之心,她深知作为一个女人再如何苦练,体力上都很难是男人的对手,但人总有弱点。一个成功的杀手,要懂得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眼泪有时是最好的武器。
他本来有机会将梅影杀死,但高抬的右手停到半空又放了下来,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还只是个孩子……”时隔已久,梅影已经不能分辨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惊恐,是痛惜,还是爱恨交杂。她只知道她早已不是个孩子,甚至谈不上是人,她只是一件工具,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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