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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暴退,原来素心中掌的同时,银针出手,饶是林长霄久经江湖,却还是没有料到她这最后一手,虽然避过大部分银针,却还是有一枚贴着脸颊而过,划破了皮肤。
如飞扬的花瓣在风雨中飘零,那一抹紫色的身影终于跌落地面,“素心,你……”,看着怀中的生命飘散,俞经云心痛如绞。
素影紫梦蛾眉心
微笑凝望他的双眸,素心气若游丝,“他已中毒……”
“我知道……”俞经云含泪点头,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素心幽幽低语:“没想到我还使用了毒……我早就不是一个杀手了……你,知道吗?”她的眼帘渐渐瞌闭,那片紫色的霞光已再也照不亮无垠的天空,唯有一滴泪在她的脸颊上滴落,溅成点点碎片,犹如广寒宫中最晶莹的冰菱。
林长霄一步步走近,他知道自己已中毒……可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尽快将面前这个小子解决掉,就有足够的时间回去解毒,和曼珠教联手了这么久,此毒他自然能解。而此时他的眼里,面前这个年轻人已如笼中之鸟,因此,他脸上依旧挂着难解的笑容。
俞经云虽然心中伤痛,却斗志未失,此时抱着素心坐在地上,手中却暗握一把银镖,心想只待林长霄走近,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忽然只听一个声音高喝道:“林长霄,休得伤人!”话音未落,剑光已至,一片白影幕天而降,正是凌皓天到了。林长霄已感到有些棘手,转身出掌,迎向凌皓天。此时他唯求速战速决,十几回合后,迫开凌皓天,忽然双袖连扬,劲风之中,地面上大小石块尽数而起,长笑声中,便于抽身而退。忽觉面前剑风一荡,乱石之中,俞经云飞身而起,左掌起出,一块大石已被凌空劈碎,同时右手长剑迎向林长霄。由于凌皓天的加入,俞经云斗志大增,二人剑影纷飞,双战林长霄。不需言语,甚至不需眼神的交流,心领神会的默契早已盈然于心。二人配合,威力大增,很快便与林长霄打成平手。无影剑客本就是江湖不朽的传奇,无影剑客与凌云神侠联手,更是不败的神话。林长霄心中愈加焦急,又斗了将近三十回合,忽然脚下踉跄,勉强站稳,凌皓天,俞经云对望一眼,知道他毒性发作,于是更加沉着应战,又是十几回合,林长霄步法凝滞,被凌皓天,俞经云分别刺中气舍,天池二穴,翻身跌倒。
忽然一声怪笑由远及近,响声不绝,凌皓天二人抬头,却见千里神隼莫千遥已在近前站定,刚要说话,身后树叶轻响,却是笑面关公钟天雄到了。看看已被制住的林长霄,莫千遥怪叫一声道:“啊呀,没想到我千里奔波,还是晚了一步,这姓林的已被这两个小子抓住了。”钟天雄哈哈一笑道:“我早说过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嘛!”
正说着话,忽然一阵马蹄声至,穆羽裳纵马驰到。“羽裳,你怎么来了?”凌皓天忙迎上去。穆羽裳一跃下马,道:“城北雁荡派兵力有些不足,有没有援手可以相助?”凌皓天略一思索,向莫千遥,钟天雄二人道:“两位前辈,在下想劳烦二位往城北走一趟,协助雁荡派击退飞鹰,天狼,五蝠三派,不知可否……”未等说完,莫千遥将手一摆,道:“啊哈,你们制住了林长霄,神隼我正愁没事做,少说废话,我去也!”眨眼之间,人已不见。钟天雄轻功不如他这般高明,一跃上树,叫道:“莫老儿,等等我,你可别抢在前头,先杀了那三个贼头,给我留一个!”说着一掠向北。看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穆羽裳心中叹服,转首看到了俞经云剑下的林长霄,一瞬间,万般仇恨千般悲愤涌上心头,一步步走上前,道:“林长霄,你派人杀害我的父亲,又害了我雁荡派许许多多同门,我这便要亲手杀了你这贼子!”林长霄原本一直萎顿不语,此时却站起身来,仰头大笑道:“我林某向来敢作敢为,人我杀便杀了,我倒要看你怎生报仇!”穆羽裳长剑已指向他心口,林长霄眼中却满是傲然与不屑,冷笑道:“想杀我?我林长霄岂会死在你一个小姑娘手上?”忽然又高声道:“你们谁都没资格杀我!”与声中忽然长袖一挥,一掌竟向着自己胸口击落,荡起的真气将穆羽裳和俞经云震得向后退去。凌皓天刚刚扶住二人,再看林长霄已然气绝,可那笔直的身躯却依然卓然独立。生前一世枭雄,死后仍傲视万物,只是那些从前的是非善恶早已随着飘零的落叶一起烟消云散。
穆羽裳纵马驰向城北,却发现飞鹰,天狼,五蝠三排早已溃不成军,齐正翼,夏如星,程无忧三位掌门也已身首异处。正诧异间,晴潇已迎上来,道:“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这又是怎么会回事?”穆羽裳环视四周,雁荡派已大获全胜。
晴潇道:“千里神隼和笑面关公两位前辈已将齐正翼,夏如星,程无忧三人击毙,他们的弟子也已认输。”
“二位前辈人呢?”穆羽裳并未看到他二人身影。
“他们料理了一切,就消失不见了。”
穆羽裳遥望远方,轻轻叹道:“来去无影,潇洒自如,二位前辈心存侠义,自在诙谐,实是我辈后人效仿之典范。”回头看看梁齐已站在自己身边,冷俊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暖意,于是微笑道:“梁大哥,清理战场,准备到南门与众人回合。”
气凝剑冷震九州
临安城南林长霄已然伏诛,傅世鸣赶来与凌皓天等人会合,大批武林豪侠奋勇而上,天龙门不愧是武林第一大派,门人训练有素,虽然同门死伤大半,所剩弟子仍顽抗抵御,誓不认输。俞经云见胜券已握,下令道:“嵩山,泰山分别由东西两路绕至天龙门后方,华山弟子正面进攻。”于是嵩山泰山两派兵分两路,背向城门,与华山派一鼓作气,共同夹击天龙门。
忽然上空响起一声大喝,凌皓天等人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绿色如大鸟般的身影掠过树梢,向临安城内飞去了,手上似乎还抓着一个人。俞经云看得清楚,那绿色的身影正是衡山掌门郑天河,而那个被他抓着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兵部尚书俞剑平。不知那郑天河胁迫自己的父亲要做什么,俞经云飞身而起,直追郑天河,向城内掠去。
“经云!”凌皓天便要赶上,却被傅世鸣拦下,“你留下来稳住阵势,我去看看。”言罢也向城中飞去。傅世鸣前去,凌皓天放下了心,只是想不通,那郑天河到底要做什么。
俞经云追踪郑天河掠入城墙之内,但见城中铁甲军盔明甲亮,密如蝼蚁,森严的队伍站成四方,中间的空地上,一人金甲银刀,威武不凡,身后的大旗绣着一条金龙。俞经云心知,看这份威仪气势,想必此人便是南平王爷。他的身边,郑天河手中长剑正贴着俞剑平的脖颈。
俞经云凛然不惧,飘然落在中央。俞剑平乍见儿子,喜忧参半,叫道:“云儿,你快走,不必管我!”
俞经云面色从容,冷然的气势足以震慑三军,向着南平王爷道:“放了我爹。”
南平王爷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哈哈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如今你父子二人都已是我笼中之鸟,还想逃吗?也罢,本王心地仁善,就让你父子在此话别吧。”说罢背过身去走开几步,郑天河也将俞剑平放开,似乎认定这父子二人便插翅也难飞出这重重包围。
俞剑平踉跄几步走上前来。“爹。”俞经云忙迎上去。
“云儿。”俞剑平一把抱住儿子,涕泪纵横。
“爹,你放心,我一定救您出去。”俞经云伏在父亲肩头,心中却在盘算敌我之势,虽然敌兵如山,但想救父亲出城也并非难事,无影剑客百万雄兵之中尚且来去自如,何况区区铁甲军!
那份傲气与生俱来。
“云儿云儿。”俞剑平搂着儿子喃喃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爹很想你……”
俞经云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腰间一凉,彻骨的寒意和疼痛袭遍全身,他险些叫出声来,变故霎那间骤生,本能地一掌推开父亲,身形疾退,腰畔血流如注。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亲竟会向自己出手。俞剑平手中已持着一柄短刀,刀尖染血,道:“云儿,非是爹爹有意伤你,是王爷要你留下,只要你与那些恶贼乱党划清界限,不再与王爷作对,你还是爹的好儿子。”俞经云微微摇头,一时间,伤心悲愤一起涌上心头,出手害他的,竟会是他的父亲!然而无影剑客心思缜密,处乱不惊,敌我情形飞快在脑海中旋转而过。他知道自己虽然受伤,却非要害,想要全身而退,这铁甲军依旧困不住自己。只是倘若那郑天河出手,便有些麻烦,若在平时,便是十个郑天河也不放在心上,如今受伤,与郑天河缠斗不知能支撑多久,万全之策便是劫持南平王爷。
主意既定,俞经云不再迟疑,飞身便起,迅若惊雷,剑光一闪,越过俞剑平,直取南平王爷。南平王爷长刀不及出手,面上已露惊惧之色。郑天河果然合身便上,挺剑格挡。俞经云不去理会,本想一剑将他迫开,抓起南平便走,不料这郑天河却浑然不顾性命一般,不闪不避,一柄长剑护住南平王爷。俞经云剑招不停,一剑自他右肩而入,郑天河反手两剑,俞经云轻闪,就这么缓得一缓,南平王爷已退开两步,俞经云双足落地,郑天河长剑脱手,翻身跌倒。
俞经云正待挥剑又攻,忽然只听一个声音叫道:“师弟,我来了。”俞经云回头,只见城墙之上,一个身影飘然而落,正是傅世鸣。傅世鸣一把将他扶住,但见他半边袍子已被鲜血染红,适才和郑天河交过手的地面也血迹斑斑,道:“师弟,你还好吗?”
“师兄,我不要紧。”俞经云双眸如电,直视南平王爷,郑天河已伤,对方已无高手,如今师兄又至,俞经云心中再无顾虑。
南平王爷已恢复从容之色,笑道:“又来一个华山派的小子,俞大人,今日本王要留下令郎,只怕免不了要动武了。”随即又向左右吩咐一声,“来人啊,务必将这两人生擒!”
傅世鸣愤然道:“南平,你休要猖狂,任你多少雄兵,只管来吧,我华山弟子决不皱眉!”
南平一挥手,铁甲军已逼上前来。傅世鸣转头道:“师弟,你身上有伤,一会你先退,我来断后。”
俞经云却坚决地道:“不,我们一起退。今日我华山弟子在此,便让他们谁也不敢上前半步!”
“好!”傅世鸣心中豪气顿生,“我们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俞经云点头道:“我们决不能给恩师他老人家丢脸。”
“好师弟。”傅世鸣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平王爷纵声长笑,俞经云刚要提剑,却蓦然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也似翻江倒海般难受至极,心念一闪,疾退几步,“师兄,你……”刚说出这几个字,便一口鲜血喷出。原来,就在刚才傅世鸣拍他肩膀之时,已将十成功力化为至柔的内劲,悄无声息地运于这一掌上。
傅世鸣淡淡一笑,“师弟,想不到吧?我早已答应王爷要将你擒住。”
俞经云怒极,欲出剑拼命,略一用力,又吐出两口鲜血。
傅世鸣一笑,语气竟出奇地温和,“好师弟,你的伤可万万动不得。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
俞经云想问,只是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傅世鸣恨恨地道:“你就是不问,我也会告诉你。我本是华山首徒,师傅对我器重有加,原本不需攀附权贵,日后掌门之位非我莫属,可是你,近年来师傅对你的恩誉殊荣你自己清楚!师傅早有意日后将掌门传位于你,你当我不知道吗?”
俞经云一语不发,傅世鸣又已换过和善的笑脸,轻轻地道:“好师弟,你莫要动,只要你再受我一掌,咱们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你放心,你我师兄弟这么多年,师兄定会掌下留情的。”
傅世鸣说着一步步走近。
义绝梦断恨惊天
临安城南,嵩山,泰山两派背对城门,正与华山派共同围攻天龙门残余一党,天龙门早已一败涂地,眼看束手就擒。忽然城门大开,一排排铁甲军列阵涌出,霎时便将这一干武林豪侠围在当中。众人惊诧不已,均知南平王爷的军队镇守东西两门,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凌皓天立即下令众人撤退,只见城墙之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高声叫道:“众将听令,奉兵部尚书俞大人之子无影剑客俞公子之命,将这一干犯上作乱的江湖草寇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刹那间,混战即生,众人均见适才俞经云冲入城内,此时又听得是他调来铁甲军,一下子阵脚大乱。嵩山派几名弟子大叫道:“无影剑客投了朝廷。咱们还跟在这里做什么,铁甲军来了,大家快撤!”一呼百应,众人纷纷避退逃走,也不再听从凌皓天指令。凌皓天此时也心中纷乱,未及细想,忽听得城内一个高亢悠远的声音传来,他认出那是傅世鸣的声音,“众位武林同道,华山弟子俞经云勾结叛党,残害七星门,寒山派,并通敌报讯,带领铁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