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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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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鸿脸顿时黑了,干巴巴地道:“朱大人的不会说话都是针对别人的,这个臣知道,请长公主放心。”
揽星和怀辰虽然不大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总知道薛昭鸿不管痛快不痛快都是不会给朱弘小鞋穿了,便也不再多说,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但薛昭鸿这回的确是误会了朱弘了。朱弘自己当然不可能跑去和寿康说,公主啊,薛昭鸿跟我吵架了,您说怎么办啊,帮我劝劝罢之类的。这事儿要说就都是因为朱夫人。朱夫人对自己丈夫那天和薛昭鸿吵架的事迟迟难以忘怀,总怕自己这个傻丈夫被天子宠臣记在了黑账上,便想想个办法说和说和。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直接去找薛昭鸿表明心迹,或者让人带话,左思右想,还是去见了寿康,将事情前前后后一说,但关于原因却也不敢说是因为争风吃醋,便只说是有些政见不和。寿康想着朝臣之间有些政见不同的也属寻常,便也没多问到底是吵了什么。
她本想着今天把二人召进来就好好劝说一番,但真看见朱弘坐在那儿,就又把话咽回去了。
她还不知道朱弘是怎么一头倔驴么?万一劝说完了让他觉得朱夫人多管他的事儿,那岂不是给人家夫妻之间找事么?正好儿又有了沣儿指婚这个话头儿,寿康便干脆派人过去把话说明了,然后“顺便”提这样一句。至于薛昭鸿是怎么想的……寿康的确没想过……

☆、五

皇帝这个年本来过得很舒服,瑶生仗打赢了、东瀛使节带国书前来称臣,四海升平,哪哪都好好儿的——除了崔栖桐回来了这一件事儿……
皇帝本来也不是就那么希望让崔栖桐死——一来,他还没有那种让自己姐妹做寡妇的爱好;二来,如果崔栖桐能在外藩面前以一张嘴大胜而归,那也是在给皇帝长脸面。所以,按照本来的设想,如果崔栖桐能凭着舌头说死倭寇,载誉而归,那皇帝也愿意厚赏于他和崔家,博世人一句厚爱从龙功臣之后。但可恨的是崔栖桐既没能学成诸葛亮,最后也没学成古来忠烈臣——被俘了,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这是什么?这是牡丹花上的一个虫洞,羊脂玉上的一条裂纹,一锅粥里的一只苍蝇。皇帝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只是碍于当时还在过年,东瀛使者也还没走,才没处置了崔栖桐。
好容易等到了正月十六过完了年,也送走了东瀛人,皇帝终于忍到头儿了,一大早上就命人将崔栖桐传进了宫。
“崔大人真是朕的忠烈之臣。”皇帝弯下腰看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崔栖桐,和蔼地道,“出使东瀛载誉而归,大大的长了朕的脸面啊。崔大人说,朕该赏你点儿什么呢?”崔栖桐出了一身冷汗,更是不敢抬头,只是叩头连声称罪。皇帝冷笑道:“崔大人岂会有罪?崔大人可是朝廷的大功臣!不负朕望!”皇帝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抬高了,“区区一个东瀛,朕的妹夫居然连区区几个东瀛倭人都镇不住,居然被人扣下来了,还要朕的兵部尚书派兵去救!这倒也罢了,倭人无信无义,朕也可以不怪你,但你居然还有脸回来!做了俘虏还有脸还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点子道理还用朕来告诉你?现在好了,满朝上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都知道朕的妹夫是个窝囊废!不但出使这样的差事办不好,还做了俘虏!”
圣贤书的确说过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一个活得好好的人呢?崔栖桐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自问也不是什么圣人,所以生死一线之际,他选择了偷生。这是什么罪过么?不是!若他只是个普通人,最多也不过就是被人嘲笑两声罢了。但他是皇亲,是朝臣,他苟且偷生就是给皇帝丢人。
“臣有罪。”崔栖桐颤声答道。皇帝越想越气,一脚踢在崔栖桐肩上,竟踢得崔栖桐向后摔去。崔栖桐不敢护痛也不敢多说,只是赶紧爬起来又重新跪好,“臣万死,求陛下降罪。”
“万死?你万死就够了么?朕现在恨不得一刀刀剐了你!”皇帝听他这话却更是恼怒,“你别以为你是和顺的驸马朕就不能怎么样了你!被俘投降,就冲着这一条,朕都能把你五马分尸!”
崔栖桐不敢说话,只好连连磕头。
“瑶生好好的不世奇功!朕还想着要给他勒石记功呢,结果现在呢?怎么记?难道千秋万代,让后人都知道瑶生这样足以标榜青史的不世奇功都是建立在朕的废物妹夫被俘的奇耻大辱之上么?”皇帝继续骂道,“你看看你,你再看看瑶生!同殿为臣,你连人家的一半都没有!好,就算你不敢比瑶生,咱们就说那个朱弘!朱弘那么个愣头青、倔驴,平时只会给朕找不痛快的主儿,关键时候哪次干了拿不出手的事了?要说薛家、朱家是官宦世家,家教好,崔家难道就不是从龙的功勋之后了么?崔家先人凭着武功进了贤良祠,配享太庙,结果到了后代子孙就是这么个怂样儿!崔家到底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没用的东西!朕的脸,朝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看在崔家先人的份儿上,你也不必回奉天了,趁着御史们刚过完年还来不及参你的功夫儿,自己辞官罢!”
崔栖桐本是以为这回必死了,但听皇帝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便忙谢恩。
“行了!滚罢,别再让朕看见你这幅德行!”
御书房里这一骂并没避着什么,这么一来,满朝就都知道崔栖桐这回能活着完全是因为他夫人是和顺长公主,也都知道,他让皇帝这样丢了面子之后,起复是想都别想了。
本来嘛,好好儿的一桩大喜事,就因为崔栖桐一个人,全都变了味儿。闹得谁提起东瀛这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又让皇帝想起崔栖桐这档子事儿了,一时间,就连请功讨赏这样的好差事,竟都变成了兵部最差的差事。而薛昭鸿就是在兵部众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殷殷期盼中归来的。
“臣薛昭鸿拜见陛下。”薛昭鸿带着笑向皇帝行礼,皇帝则笑着扶住了他,“瑶生免礼。”然后又命成维给薛昭鸿赐座。
“瑶生这回做得好!非常好!很给朕长脸!”皇帝笑道,“快跟朕说说,咱们的水师怎么样?那些火炮火器可还好使么?”
“水师英勇,火炮火器也是此战大捷的功臣,臣岂敢居功?臣原先还老想着夷人不过奇技淫巧,做个小玩意儿哄主子们一笑也就是他们的功德了,没想到这火器做得着实很好。这也是陛下英明,慧眼如炬,看出他们的本事,让咱们的工匠学了过来,再加改进。依臣看,假以时日,陛下的水师必然称雄海上。”这话倒也并不全是拍马屁,“若再将这些火炮火器做得轻便些,配备给各边境驻守的军队,则更不怕夷人从陆上骚扰。”
皇帝拊掌笑道:“知朕者瑶生也!”说着便对成维道:“去把昨儿进上来的那两支枪拿过来给薛尚书看看。”成维忙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便拿回一只长的双管火枪和一只只有双管火枪一半长的枪,捧给薛昭鸿,薛昭鸿先试了试那双管的,一入手便觉得轻便了许多,但并不敢举起来,就又递还给了成维。再拿那短枪,竟更是方便,一只手便能轻易拿了,薛昭鸿颇觉不可思议,笑着对皇帝道:“果真是难得,竟轻了这么多?”
“也是难为了那些工匠。不过那支短枪固然短小,但射程也不远,这就着实有些遗憾了。”皇帝嘴上虽说着遗憾,但脸上却仍是一团喜气,“朕已赏了他们,让他们再看看能不能降低一支枪的成本,若有成果还有赏。”薛昭鸿便笑着说陛下赏罚分明等等。皇帝又道:“前儿又有西洋的使臣来朝,可惜你不在没见着。他们请求许他们登陆经商,朕要准,结果那些老臣便不肯,非说许夷人深入内陆,恐怕他们要惑乱民心。朕便让那些使臣先回驿馆了,你瞧着这事儿怎么样?”
这不是兵部的事,但既然薛昭鸿还挂着大学士的衔儿,又是皇帝亲口垂问,那也只好说说,“臣以
为夷人的确不可信。不过臣在松江府这几日也见着些夷人和我朝大商贾做生意,看他们行动倒还算有章法,朱大人也说这些夷人商人只做生意,于别的上并不多说什么。倒是那些传教士总说什么神高于君王之类的歪理。”
皇帝一挑眉,“哦?那就许他们来做生意,但不许传教士来就是了。”
薛昭鸿道:“陛下圣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甭管那些夷人到哪儿做生意了,到底都是惠利陛下的子民。”
皇帝点点头,也就不再说这个,又问了几句松江府通商的情况,最后突然问道:“皇姐在那边儿怎么样?可跟你说了什么么?”
“长公主说请陛下为天下万民多多保重身体。”薛昭鸿此时很庆幸自己当时问了那么一句。皇帝心道,还是瑶生会办事,允宁那小子平时看着机灵,真到了要用的时候就不灵了……遂便道:“皇姐可说过怀念京城之类的话么?”
薛昭鸿心中一动,本想说长公主曾说怀念北方的雪,但转念一想又忆及当日薛皇后说的那句‘但不意味着就不会恨你’,于是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最终道:“长公主说松江府很好。”
皇帝脸上便似乎有些失望,自言自语了一句,“罢了罢了,才十年……还差两年,还不到时候呢……”
薛昭鸿并没听清这句话,但见皇帝也不像是要让自己听清楚的样子,便低下头假装不知。皇帝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好受了些,“但皇姐一个人守着松江府过日子到底孤独了些……”皇帝摇摇头,叹了口气,“瑶生,你拟旨,让造办处将每年新制的稀奇玩意儿都先送去松江供长公主赏玩。再……”皇帝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还能赏寿康些什么,他愣了一会儿,缓缓地道:“赐松江府为长公主汤沐邑。”
薛昭鸿大惊失色,跪而不敢拟旨。


☆、六

昌宁看了看荣安,“崔栖桐被罢官了,皇兄又要将松江府赐给皇姐做汤沐邑。”
荣安也看看姐姐,然后叹了口气,“好姐姐,您还看不出么?皇兄啊,觉着自个儿欠皇姐的,变着法儿挖空心思地补偿她,区区松江府,自然没什么舍不得。至于崔栖桐?姐姐,我说句难听的,那就是个废物!活不出个样子,死还不会么?就那么贪生怕死?居然还回来了?要不是皇兄看着崔家其他人还算有出息,就崔栖桐这样给他抹黑的东西,就得被扒了皮扔到乱葬岗子去。罢官怎么了?便宜他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姐姐,咱们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种破事还是少掺和。是,打前朝起就没听说过给公主封汤沐邑的了,但那又怎么样?礼部还不是就意思意思地反对了一下,就老老实实的拟旨去了?咱们都知道皇姐的脾气,她从来不是爱好奢华的人,又是一个……寡的,能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还不是松江府给她进多少银子,她转头儿就又给京城送过来?再说,虽说是叫汤沐邑,但最终不也说了?松江府每年只不过拿出一成税银给她。那能值多少?咱们陛下每年年节和皇姐寿辰送去松江府的赏赐,恐怕都比那个多。至于二姐?她能怎么样?就算觉得陛下是冲着她才罢了崔栖桐的官,那也不过就是哭闹一番。咱们陛下难道还怕这个?”
昌宁叹了口气,“我管这个干嘛?跟我也没关系……我是怕啊,到时候,你说万一二姐不明白道理,要把咱俩装进去……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二姐昨儿来找我了,哭了一番,说皇兄就是总忘不了旧怨,要出这口气,所以一边儿罢她驸马的官,削她的脸面,一边儿啊还要赏着皇姐。我看,皇兄自己想的都没她多……”
荣安皱皱眉,“二姐这么不懂事儿?说句难听的,这就算搁在一般的大户人家里,你的生母坑了族长的亲姐姐,被族长报复了,那都是没话说的。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族长,这是你主子啊!就算是报复,那又怎么样啊,做臣子、奴才的,难道还能抗上啊?哎……姐姐,要我说,下次可不能再见她了,要不然……咱俩是开府出宫了,但咱们的妃母可还在那四四方方的朱墙里过日子呢。咱们得为妃母们着想。”
“我何尝不知道?但能怎么办呢?我更怕这个时候二姐跑到陛下跟前儿去作死……万一真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
“姐姐!”荣安打断了她,“您心软个什么劲儿?她说什么忌讳的话?她说的还少么?陛下不都黑不提白不提了?要我说,陛下到底顾及着天下人的口舌呢,怕天下人说他不睦手足。咱们这位主子爷,最爱惜的还不就是个名声?越是圣君,越要名声。”荣安顿了顿,“只要二姐不提皇姐,这日子啊,她就还能过下去。宫里长大的,这点子分寸还能没有么?”
和顺的确去求见了皇帝了,只是皇帝不见,她就只好又递牌子求见皇后。
薛皇后当然知道皇帝对和顺的态度,因此便不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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