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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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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安惠公主呢?”寿康看了看坐的靠近的人,发现端妃竟坐在肃贵妃对面,而陈妃则坐在了肃贵妃下手。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仿佛不曾注意一样,问起了十二年不见的侄女儿。肃贵妃听问,忙向前倾了倾身,“回长公主的话,安惠公主要守足三年,此时还戴着孝呢。”寿康这才想起来,脸上难免有些失望之意。
“早就听说皇姐宠爱安惠公主,今日才知道果然是真的。”端妃这话一出口,够资格进殿说话的一众妃、嫔和内外命妇无不暗暗皱眉。心中均道,肃贵妃都只是叫一声儿长公主,先皇后也是做了皇贵妃才敢叫皇姐的,你一个妃子,谁是你皇姐?寿康心里自然也不大高兴,但看看座次安排,便猜这个端妃正受宠,她也就不愿意较这个真儿,只当没听见也就算了,“安惠打小儿就是个有孝心的。当初跟着我去景明园住,还剥了莲子给她皇父和母后呢。”提及薛皇后,寿康多少也有点儿难过。她虽然不喜欢姓薛的,但薛皇后到底是个谨慎守礼的,即使她哥哥不是个东西,她本人到底也没做过什么危害寿康的事。就算做过,现在人都死了,寿康也不至于还斤斤计较,“皇后……哎……”
肃贵妃刚要开口劝慰两句,就听那边儿端妃已经张嘴了,“皇姐节哀,皇后娘娘在天有灵倘若知道您如此挂念她,必也就高兴了。”
这句话本身一丁点儿错都没有,但偏偏由她来说就大错特错。寿康懒得和她计较,但心里也难免要记上一笔‘端妃无礼’和‘肃贵妃治宫无方’。
寿康仍旧没理会端妃,转头又问朱弛的夫人道:“安惠公主近来可都好么?”朱夫人进宫前就猜到寿康恐怕要问安惠公主的事儿,故而早就有了腹稿,当下不慌不忙地起身答道:“回长公主的话,安惠公主一开始的确伤心得几度昏厥,但幸而身边儿陪嫁的宫人都很好,伺候得仔细又时常劝着,现在公主已好多了。只是还是常常说着说着话,就说起皇后娘娘在世时候的事儿。”
寿康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说什么。肃贵妃看了端妃一眼,果然,端妃又抢着说了一句,“安惠公主的孝心真是难得。”
寿康这回脸上终于有了点儿不悦之色,“安惠公主乃是皇后所出,自然是个好孩子。”这话虽未明着说端妃什么,但仍谁都听得出那个语气是在说,‘那是皇后之女,也轮得到你评议’?端妃自然也听出来了,一时脸上便有些下不来,但她还拿捏不准皇帝的态度,因此也就不敢说什么。
肃贵妃看看端妃,心中暗暗摇头,骂了一句,这扶不上墙的东西!但面上却还是笑了,仿佛全然听不出方才寿康话里对端妃的斥责之意,“当年安惠公主还曾经养在长公主膝下,得过您的教导,自然更是好的了。”寿康倒也给她面子,便笑了笑,“也不过就是一两年,我怎么好居功呢?”
朱夫人低着头笑道:“公主却还常常念叨当年长公主对她的好呢。可见,长公主对公主影响很深呢。”
这位朱夫人可比她远在松江府的那位妯娌更会说话,寿康再一次坚定了这个想法,“说来,安惠出嫁,我也没个表示,今儿就补上罢。一是为了贺你家娶媳妇,二来也是为你们这段时间照顾她照顾得好。”说着,寿康便让抱月揽星赏了朱夫人。
这天大的体面,朱夫人自然喜不自胜,忙谢恩。坐在她身边的薛夫人却有些不安。按说既然说到了安惠公主和薛皇后,又问了朱夫人话,那就没道理对薛家这个皇后的娘家提也不提。然而上位者不问话,薛夫人也不敢插嘴,所以虽然心中难安,也只好安安静静的坐着。朱夫人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到朱、薛两家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便想着还是帮薛夫人一把,“其实说来,公主如今能好一些,也多亏了薛夫人这些日子时常过去陪陪。”
寿康虽然不知道两家现在达成的共识,但也能轻易认出这是属于世家之间的卖好和帮衬。若是放在别的时候,她也就顺水推舟了,但一来朱夫人帮的是薛夫人,寿康自认为自己没有难为薛夫人就已经很宽容了,完全没必要给她这样的体面,二来,她昨天刚和自己弟弟表明心迹,说再也不想看见薛昭鸿,也很讨厌姓薛的,那今天就更是完全没有理由对薛夫人表示善意。因此,寿康对于朱夫人的这句话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却一个字都没多说。
端妃却仿佛有所领悟,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薛夫人,又看了看朱夫人,“朱夫人和薛夫人关系很好呢。”说罢,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若是自己家女儿,薛夫人必要说一句‘这是什么仪态?堂堂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儿,怎么跟那倚门卖笑的一样’,但现在她连在心里嫌弃一下端妃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尽量不表现出敷衍地起身答了一句,“朱夫人谬赞,妾身也只是想着对公主略尽尽心意。”
如果刚才薛夫人还可以自我安慰为‘长公主只是没想起来薛家’的话,现在则已经被迫承认了长公主不待见薛家这个现实。
人走茶凉,薛皇后不在了,再加上旧日仇怨,寿康自然不必再给薛家一分面子。至于安惠公主?那是皇帝的女儿,朱家的媳妇儿,和薛家有什么关系呢?
薛夫人的心仿佛沉入海底,而她带回去的这个消息也让薛昭鸿的心一凉。
薛昭鸿并不担心寿康回来会危及整个薛家,毕竟,寿康对于皇帝的影响再大,也仅限于宗室间的事,皇帝从来不会因为对姐姐的愧疚而改变自己在朝堂上的决定,和对外臣的奖惩。但对于薛家的未来而言,毫无疑问,寿康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而且,寿康越是表现得理解、原谅皇帝,她对于薛家的未来而言,就越重要——而寿康显然只意识到自己对于薛家的意义,却不明白她和皇帝的每一次和解,都意味着这种意义的加深。
薛昭鸿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只戴了很多年的镂空花鸟金香囊,仿佛思绪万千,实际上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薛夫人嫁进薛家的时候,就已经有这只香囊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没问过自己这位一向不在意身外物的丈夫,为什么始终留着它。然而,不问,不意味着什么也猜不出。不问,只是因为她懂得给丈夫一点儿余地。这次她却伸过手去捂住了那只香囊,“爷,长公主那边儿,该怎么办呢?长公主对咱们家……”
她相信薛昭鸿明白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朱弘,”薛昭鸿不动声色地将香囊从妻子手下挪开了,“朱弘可能很快就要带着夫人回京述职了,他夫人难免要去见见朱弛夫人,拜见长公主。”他顿了一下,“松江府十二年,只有她一个有资格时常去长公主府陪长公主说话。”
薛夫人略带些失望地收回手,“到时候我也会去拜访两位朱夫人。”即使失望,但最终,她也还是顺从了丈夫,“但如果朱弘大人的夫人也不能改变长公主的心意呢?爷打算怎么办?”
“她当然不能改变。”薛昭鸿露出一个薛夫人看不懂的微笑,“她只需要让长公主明白,朱家和薛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安惠公主也在这条船上,这就够了。”
“那端妃娘娘……”薛夫人略有些迟疑地讲出了朱夫人为自己说话时,端妃的那个眼神和那句话。薛昭鸿冷哼一声,“一个妃子,出身也不够高,却有非分之想,妄图谋取大富贵。她若只是想想,那也就罢了,但只要下手,陛下自然第一个容不下她。她的事儿我们只要不搀和就够了。”
“可陛下正宠爱端妃娘娘……”
薛昭鸿摆摆手,“陛下如果果真宠爱她,那怎么都七八年了还让她做个妃?明明贵妃之位还空着一个呢。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她那个仪态?你不用对她太上心,不过就是陛下养在身边玩儿的一个人罢了。就算她能迷惑了陛下,外头的言官都是死的么?宫里的寿康长公主难道就不会看不会劝?你放心,只要有寿康长公主在,端妃这样的人就没戏唱。”
作者有话要说:

☆、四

寿康对于端妃显然也有不满,但她回来不是为了搀和皇帝后宫那点子破事儿的,所以如果肃贵妃这个代掌六宫的人都不主动说什么,她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跟皇帝告状的——说白了,一个妃子罢了,还能危害到她么?
“陛下,本来臣一回宫,就该拜见太子。如今已经迟了一天了,再推迟恐怕不敬,所以想明日去拜见太子。”寿康认为这是她向太子表态的最好机会,也是最合理的一个理由,而她将这件事事先通知给皇帝的唯一理由就是,她不想让皇帝觉得她在越过他做决定。
皇帝一愣,没想到姐姐把自己叫来吃晚膳是为了这个。他多少有点儿失望,说出来的话也就有点儿敷衍,“姐姐是尊长,不必如此。”
寿康也是一愣,她本以为皇帝会很痛快地同意自己这个想法儿,毕竟君臣之份摆在那儿,任是什么辈分儿的尊长都得该拜就拜。这就好比皇帝的叔叔是皇帝的长辈,但任谁都不可能说因为你是他长辈你就可以不行跪拜礼,不称臣了。寿康想了一会儿,又联系了一下皇帝那个敷衍的口气,觉得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皇帝是‘客气客气’,于是便进一步表明心迹,“拜见储君乃是做臣子的本份,是臣应当做的。而且,君臣之礼乃是国礼,大过天,什么辈份都是家礼,都要排在君臣之礼后头。”
皇帝却压根儿不是意思意思地拒绝,“姐姐不用去,他是晚辈,那天没去接皇姐……”他忽然停住了,有点儿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儿,掩饰了一下,“要不是他身子不舒服,原该让他去接皇姐的。他既然没去成,就更该来给皇姐行礼请罪。等明天,朕就让他来昌恩宫给姐姐赔罪。”
寿康要是这个时候接旨了那才是疯了呢!她是哪个名分牌儿的人物?让储君来给她行礼?她是太后啊还是皇后啊?她要是就这么答应了,那即使太子却不过自己皇父的意,不好多说什么,言官们也能用笔砍死她。当年为了一顶和皇后相冲撞的凤冠,礼部就差点儿闹出一次大礼议来,这回要是真让太子向她弯了膝盖……寿康也就真不用活了,干脆一条白绫吊死了,还省得日后没脸下去见皇考皇妣和列祖列宗。寿康实在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自己弟弟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她忍着要敲醒皇帝的冲动,起身郑重行了个礼,“陛下,储君之尊不可动摇,不要说真的受太子之礼,这样的事儿便是想想,臣都觉得是罪过,是冒犯储君。”
皇帝让成维扶起了寿康,“姐姐在朕面前免礼,这是发过明旨的。既然在朕面前免礼,那又如何能给太子行礼呢?”
寿康一时竟没答上来。其实按说这个问题很简单,答案更简单——因为这道旨意本来就有问题。但寿康偏偏不能这么答,你这么答了不就等于说皇帝对你好有错么?那不是不知好歹么?就算他是你弟弟,也没有这么作死的罢?寿康露出一个苦笑,琢磨了半天才答道:“虽有陛下隆恩,但做臣下的岂敢依仗皇恩拿大呢?”
这些话都是说过成千上万遍的了,奈何皇帝的回答却总是一个,“姐姐于社稷有功,于朕有恩,这些都是应该的。”
皇帝看寿康还要说话,便摆摆手,“姐姐不必说了,朕都知道。姐姐是觉得太子……哎,算了,姐姐看着朕,就别和你侄子计较这些了。太子也是年轻,总有些不大明白的地方,等他想通了自然也就好了。姐姐是他的嫡亲姑姑,最亲不过的亲人,他若不敬姐姐,朕第一个不答应。姐姐只管放心罢。”
寿康心中绝望,只觉得牙齿都在打着冷颤,但眼下也只能强压着,“君君臣臣,做臣子的不敢不知道规矩。”
她自然不会和太子计较。但这不是什么‘别和你侄子计较’的问题,而是……她是个什么人物,怎么配和太子计较?又怎么配真的就把太子当自己侄子?
皇帝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吃饭了,摆摆手对寿康道:“朕今儿没胃口,改日再陪姐姐吃饭罢。”说罢便命起驾。
寿康送皇帝离开昌恩宫,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身上一软几乎瘫倒。她这一来,吓得跟在身边儿的揽月和怀辰赶紧上前扶她,却听见她轻声道:“如此……还不如熬死在松江府干净……”
其实寿康自己提出要拜见太子,皇帝本该是千肯万肯的。因为这意味着她愿意向太子示好,这本是皇帝求都求不来的。但是事到临头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不愿意的——这倒不是说这是不应该的,相反,这才是礼法所定,众望所归。他不愿意,只是因为觉得不该如此——为了姐姐的来日不该如此。
自古为帝王者鲜有长寿的,自蒙古一场大病后,皇帝就开始有了对身后之事的担忧,而其中担忧最重的就是关于他皇姐的事。如果皇姐走在他前头,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没有呢?那太子作为嗣君,就将成为寿康唯一的依靠。而太子眼下对于寿康的态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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