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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晔冲进天牢,找到刑房,一脚踹开大门。
南宫流涧本想闪避,可是这种大牢哪有地方躲藏,登时被撞个正着。
不过东方昊晔根本没有注意他,他的全部精神,都被眼前的景象大大刺激了。
“曜月!”东方昊晔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东方烨听到外面的人进来报信,只来得及把银针拔出来,人却还不及解开。
东方昊晔飞快地举起秋水剑,划开北堂曜月身上的绳索。
又看到他腰部缠绕的铁链,瞠目欲裂,真气透过剑身,“呲”的一声,将铁链拦腰砍断。
失去束缚,北堂曜月反射性地想蜷缩起身体,但僵硬的四肢好似不听使唤,刚刚动过刑的穴位血液根本无法通行,身体抽搐了两下。
东方昊晔轻轻抱起他,拨开他已经凌乱的发,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冷汗,双目紧闭,下唇血渍溢流,脸色苍白至极。
东方昊晔心中愤恨,轻轻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等等,六弟,你要把人带到哪里去?”福王拦在他面前,冷冷道。
“他是本王王妃,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府!”东方昊晔淡淡扫他一眼。
福王笑道:“难道六弟忘了,北堂曜月现在是本王的阶下囚。”
“只要福王能拿出本王爱妃有罪的证据,本王立刻就将人放下,随你处置!”
“我若是没有证据,怎么敢去六弟府里抓人。”
东方昊晔冷冷一笑,“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有证据,可不见得现在也有!”东方烨一愣,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东方昊晔凛然道:“若是没有证据,福王便是诬蔑。诬蔑皇族,福王可知道是什么罪名?”说完不再理他,抱着曜月大步离开地牢。
东方烨心下一冷,连声喝道:“回府!快!回府!”
“曜月!曜月!”马车中东方昊晔焦急地唤着北堂曜月的名字。
北堂曜月嘤咛了一声,睁不开眼。
东方昊晔撬开他的嘴,给他喂下一粒朱红色药丸,把住他的脉,感觉他真气暴走,内息凌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混蛋东方烨!东方昊晔心里咒骂,缓缓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北堂曜月的体内,牵引住躁乱的内息,一点一点将他的真气导回原位。
好在北堂曜月本身的功力已被化去三、四成,兼之现在身体情况特殊,内息无力,很快便被主导。
过了片刻,北堂曜月终于缓缓睁开双目,看了东方昊晔一眼。
“曜月,你怎么样了?”北堂曜月勉强摇了摇头,突然眉心一簇,手按在小腹处,神情似乎颇为痛苦。
东方昊晔一惊,再把他的脉,不由得神色一变,掀起他长衫下摆,只见两腿间已被暗深的红色晕湿。
东方昊晔头晕目眩,心脏狂跳,喃喃道:“没事的。我已经给你服了保胎药,不会有事……”北堂曜月听见“保胎药”三个字,浑身一颤,震惊地望着他。
马车在皇宫中停了下来,东方昊晔抱着他冲进大殿,大叫:“皇嫂!皇嫂!快来救人!”北堂曜月躺在雕龙床帐内,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皇嫂,怎么样?曜月没事吗?皇嫂……”
“别叫了!”秋紫菱瞪了小王爷一眼,不耐烦地呵斥一句,手上的银针却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东方昊晔知道她在行针,而且也相信凭皇嫂的医术应该没问题,可就是克制不住地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
“皇嫂,曜月怎么样了?”过了大半个时辰,皇后终于行针完毕,小王爷迫不及待地问。
皇后秀眉微蹙,道:“没什么大事了。”
“那孩子……”
“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可是刚一个多月,胎息不稳,又遇到这种事,还很难说,要细心调养。”
“那、那……”皇后没好气地道:“放心,有我秋紫菱在,定会帮他调养好的。”
“多谢皇嫂!”东方昊晔这才放下心来,细心帮北堂曜月擦净额上的汗珠。
虽然点了睡穴,可是行针的痛楚还是让北堂曜月出了一身冷汗。
皇后收拾好东西,起身道:“他最近不宜行动,你们就先住在这轩云殿吧。王府最近事多,不回去也罢。我会让人准备好东西的。我先回去了,他剩下的伤势你来处理吧。”
东方昊晔点点头,看着皇嫂带人离开,然后小心翼翼褪下北堂曜月的衣衫,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北堂曜月混乱的内息已经被他导回经脉,只是外伤不知如何。
东方昊晔仔细检查后发现,他浑身上下共有九处催魂针留下的浅小痕迹,各个都是在折磨死人不偿命的要穴上。
小王爷又是心疼又是愤恨,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真气暴乱的情况下还忍住这刑罚的。
一想起来就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东方烨千刀万剐。
这笔帐我要是不算,我就不姓东方!东方昊晔咬牙切齿地发誓。
轻轻帮北堂曜月上好药,每一个穴位都用特殊手法稍做按摩,然后解开他的衣带,将他半扶半抱起,慢慢褪下内里被血渍污湿的衣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单衣。
东方昊晔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躺下,摸摸他仍然平坦结实的小腹,庆幸宝宝还在。
曜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东方昊晔吻了吻北堂曜月苍白的双唇,静静地将他搂在怀里,悄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晨曦缓缓来临。
北堂曜月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感觉到身边浅缓的呼吸,侧过头来,正望见那张略显稚嫩的清秀小脸。
这家伙……口水流到我肩上了……北堂曜月蹙眉,心中叹息,他到底有没有长大啊……“呜呜呜,曜月疼不疼,疼不疼……”正想着,东方昊晔忽然呜咽起来,皱着眉头向他的方向拱了拱。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心中温暖,轻轻抬起手来……“嘿嘿,宝宝还在,宝宝还在哦……我和曜月的宝宝,嘿嘿嘿……皇兄你嫉妒我啊……”北堂曜月见状,眉头一拧,一把掐住小王爷的脸颊,使劲捏了捏。
“哎哎……好疼……谁掐我呐?”小王爷龇牙咧嘴地睁开眼,正看见北堂曜月漂亮的脸。
“曜月,你醒啦!”东方昊晔这个高兴啊,立刻扑上去,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就……“啊啊啊——疼啊……别捏了,好疼……”北堂曜月冷冷地盯着他,手仍然施力捏着他的脸颊,把小王爷的小脸拉到变形。
“曜月,泥康康洗来,表太激痛,萧素身体……〈曜月,你刚刚醒来,别太激动,小心身体……〉”北堂曜月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松了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东方昊揉揉脸,连忙道:“你放心,孩子没事。”
北堂曜月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曜月,你受苦了。”
小王爷想起这事就愤恨,咬牙道:“幸好我赶去的及时,不然我们的宝宝就保不住了,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啊?嗯?”小王爷没料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顿时不知所措。
北堂曜月眯着眼,轻轻道:“我现在精神不好,不想和你虚耗,你若是不老实说,我也没办法。不过以后总会搞清楚的。”
说着,似乎真的精神委顿,半合着眼,脸微微侧向里侧。
东方昊晔立刻在心里衡权了一下利弊,仔细分析,觉得还是在这个时候坦白比较有利。
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小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北堂曜月淡淡地扫他一眼,道:“东方烨要抓我走的时候。”
小王爷仔细回想,那时好像提醒过东方烨,不要在父皇御赐的府邸闹事。
原来是这样发现的啊……看着北堂曜月苍白的脸颊,东方昊晔心里一阵愧疚,小声道:“曜月,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我、我……其实我失忆后第七天就恢复记忆了……”北堂曜月微微一震,“七日忘尘?”
“……嗯。”
北堂曜月苦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可笑我竟还信以为真了。”
“没有,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东方昊晔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确实在骗他。
北堂曜月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淡淡道:“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会儿,你下去。”
“我、我……”东方昊晔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无奈地叹口气,他黯然地爬下床道:“曜月,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小王爷一步一回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寝宫。
他没有看见北堂曜月锦被下,那双握紧的双拳。
京城最大、最豪华、最奢侈、最糜烂的销金窟,是有着最美、最媚、最妖、最娆、最厉害的女人的——望春楼。
此时东方昊晔正坐在人人垂涎、奢望、仰慕的文国第一美女——水涟儿的闺房里。
“你干什么?一脸死人相!”水涟儿毫不客气地唾弃他。
“姓水的,对门主好歹客气点!”东方昊晔无精打采地瞪她一眼。
“哎哟,这会儿想起自己是门主了?”水涟儿妩媚地抚了抚如云秀发,道:“也不想想是谁让我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东天门的第一武将,昨天晚上去夜探福王府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东方昊晔想起此事,连忙换了笑脸,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讨好道:“水将军辛苦!水将军喝茶!”要不是昨晚有水涟儿螳螂捕蝉,趁福王他们夜审北堂曜月时,从王府里盗出东方烨认定北堂曜月有罪的证据,东方昊晔就算拿着父皇的秋水剑去天牢救人,也是底气不足的。
总算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
“好说。”
水涟儿得意地端起架子,道:“东方烨被我迷得颠三倒四。我只去他的王府作客了一趟,就摸清了所有门道。呵呵呵,那家伙虽有点脑子,却有着你们东方兄弟的共同特点——好色。”
说着,娇媚地瞥了小王爷一眼。
“我心里只有我爱妃一个人!虽然他是男人,但你也别想诱惑我!”东方昊晔义正词严地道。
“诱惑你?呸!小孩子家家的,做梦去吧!”水涟儿白他一眼,满脸不屑之色。
啊啊——小孩子家家?此乃小王爷人生的最大软肋——被人看小。
东方昊晔悲愤不已,恼怒地瞪着她,可却不敢像平时那样跳上去和她理论。
水涟儿是东天门的第一武将,是除东方昊晔外天门第二把交椅。
东天门门下的所有酒楼、妓院、赌场、茶坊,都在她一手管理下。
如果把她惹急了,让这个思嫁的女人跟别人跑了,小王爷到时可是哭都来不及。
“东西呢?”小王爷忍下气不与她计较,伸出手讨要东西。
水涟儿从长袖中掏出一物,递给他。
东方昊晔接过那封能证明北堂曜月“通敌卖国”的信函,看也不看,扔进了旁边的香炉里,看着它慢慢焚成灰烬。
水涟儿道:“你就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证据是假的,早就该销毁。”
“如果是真的呢?”东方昊晔白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本座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水涟儿深深看着他,叹息一声:“你对北堂曜月如此痴情,却不知他待你如何。”
东方昊晔叹了口气,道:“大概是爱恨交织吧。”
水涟儿嘟起红唇,幽怨道:“有我这么一个绝世美女在身边,你还要去喜欢一个男人,真是没眼光。”
“大姐,你别作弄我了。”
小王爷无力地白她一眼,趴在桌上长叹一声:“唉……我也没办法,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能够作主的。”
水涟儿皱了皱眉,问道:“福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哼!你不是已经把他谋反的证据交给皇上了吗?就让皇兄先去操操心好了,咱们着什么急。”
水涟儿咯咯笑道:“让皇上去打头阵,你再去落井下石,顺便捡些个便宜。真不愧是我们东门的门主,就是够狡诈!”小王爷疑惑地看着她,道:“你是在夸我么?”
“当然呀。”
水涟儿眨眨迷人的大眼睛,“崇拜”地道:“借着北堂曜月回国省亲的机会给自己下七日忘尘,让大家都以为你真的失忆,放松了警惕。
“再阻断北堂曜月与明国的联系,放任福王扩张势力,以静制动,以退为进,最后一网打尽,一举数得。多了不起啊。”
小王爷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这话像讽刺,皱皱鼻子,道:“水涟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水涟儿敛起笑容,正色道:“门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事如果北堂曜月知道了,他能原谅你吗?”东方昊晔心下一跳,“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只是想提醒你,北堂曜月不管怎样都是明国北堂家的人,是北门门主。就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
“够了!不要说了!这件事不用你多嘴!”
“你不要我说,你自己心里就不这么想吗?”水涟儿仍然咄咄逼人。
“水涟儿,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也是为你好!”水涟儿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北堂曜月就真那么喜欢你吗?想你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