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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一个小小的疏忽,很可能就成为你失败的唯一理由。”直到现在,秦笛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年那句悬挂在训练营上方,一向被人选择性无视的警示牌,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秦笛几乎能够想到,如果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这些长老们动手,对上他们的时候,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能顺利的死掉,恐怕都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秦笛脑子里面几乎都没有转弯,这个令人浑身颤栗,却又暗自庆幸的想法,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原本就很重视长老们战斗场景的秦笛,神情不自觉的变的更加凝重起来。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长老们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对方一个极细微脚步移动,他都不肯轻易放过。
乙亥长老的攻击幅度,简直和他的身材相映成趣。他的一举一动,很好的阐释了什么叫做“举重若轻”,什么叫做“莲步轻移”。
一座肉山似的身躯,每一步都移动的那么轻盈,沉重的躯体,仿佛莲花一般随风轻摆,这样怪异的让人晚上忍不住会做噩梦的强烈发差,正在由乙亥长老倾情演绎。
反观鼻堂堂主的应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口悬挂在寺院里多年的破钟。乙亥长老不攻,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动。一旦乙亥长老有所动作,他的反击便是全方位的。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反击的力道,绝对不会比乙亥长老多上哪怕一分!
秦笛默默计算了良久,总算得出一个结论:鼻堂堂主不是功力不济,而是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因为六邪堂这边人手不足:以二对四,怎么看都是居于下风的德行。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至少,秦笛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六邪堂既然敢跟十三长老作对,敢于挑战他们的权威,自然是早就想过,在拼完小兵,最后轮到老王对老王的时候,怎么应对。如果六邪堂的单个堂主实力,不足以应付至少两个长老,他们又凭什么发起挑战?
十三长老掌权多年,自然不会缺乏应对挑战的手段和决心。既然敢答应六邪堂的挑战,自然也有撒手锏在手。之所以现在还没拿出来,只怕也是觉得还没到时候吧?
秦笛一边暗自观察双方的战斗,一边暗自衡量着双方的实力。他把手头所有的资料整合了一番,最终得到的结论却是让他乍舌:如果没有外来力量的加入,六邪堂和十三长老最多也就是拼个平手!
十三长老除去唯一的只以天干为名的“甲长老”之外,其他长老都是天干混杂地支为名。说来也巧,十二地支,恰恰分配完毕,不知是巧合还是某些人刻意为之。
地支长老们的水平秦笛已经有了计较,但“甲长老”的实力到底如何,秦笛却根本无法揣度。就像他可以分析出六邪堂里死、耳、目、口、鼻这五堂堂主的大致实力,却没办法确定最神秘的“生堂堂主”的实力一样。
可排除掉甲长老和生堂堂主,十三长老这边剩下的十二个,对上六邪堂里的五个,秦笛却很有把握对方只能战个平手。
“这肥猪,还真是一个吃货,打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拿下鼻堂的混球。喂,肥猪,要不要我帮忙?”
站着说话不腰疼,叫嚣个不休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肌肉,看起来连脑子里长的都是肌肉的乙丑长老。
乙亥长老哼哼了两声,也不反驳,反倒瓮声瓮气的道:“傻牛,别说的那么轻松。如果你上来接手就能收拾了他,我肥猪把脑袋拿下来让你当球踢!”
乙丑长老虽然被乙亥长老喊做傻牛,他人却并不真傻。闻言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嘿嘿一笑,道:“那多不好意思,若是我抢了你的功劳,回头你还不得在老大面前编排我的不是!”
猪长老(以下为了行文方便,乙某某全部替换为其生物界本尊)闻言又是哼哼了两声,道:“怪不得人们常说:胆小如牛!”
牛长老显然有些受不得激,一听这话立刻就涨红了脸,一蹦三尺高的跳起来嚷道:“你说什么?谁胆小来着!看我怎么收拾这鼻堂的混蛋!”
眼瞅着牛长老冲出去,狗长老忍不住扭头望了鼠长老一眼。四人当中虽然武艺以她为首,可论智计,首屈一指的还是鼠长老。
鼠长老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却暗自制止了狗长老准备冲出去对上口堂堂主的打算。
猪长老这边有了牛长老的帮助,虽然依旧不能拿鼻堂堂主怎么样,可至少场面上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两人合力至少压制了鼻堂堂主的部分空间,让他在行动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潇洒随意。
空间被压制,鼻堂的那位却一点也不在意,依然像是一口古钟似的。若是猪、牛二人不动手,他就乐得清闲,也是站着不动。一旦两人有所行动,他兜了一圈,必定又把两人的攻击原样奉还,一点不多,却也一点不少。
十三长老对上六邪堂,战况看起来好像很激烈。其实双方打的都很有分寸,比起小兵们动辄就见生死的举动,简直要文雅了千百倍。
这一点,秦笛看没多久,便看了个明白。他知道:如果没有别的刺激,十三长老和六邪堂虽然存在着激烈的矛盾,却绝对不会下死手!
如果想要他们彼此下死手,那就只能由他来添上一把火!
不死人的战斗,再怎么激烈,都很有限。所以,秦笛的打算很简单:让对方死人!
使用热武器,自然是不行的。一来,动静太大,很容易被幽影会的那些人察觉。二来,不容易一击致命,反倒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因此,秦笛准备贴近目标!
这个决定,况天涯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在他看来,拼斗的双方都是高手,而且人数有六人之多,这让他觉得,秦笛的计划实在太过冒险。
秦笛费了好大功夫方才说服况天涯,尽管他一再说明,自己只是远距离突击,使用的是特殊手段,却始终没能赢得况天涯的同意,不得以,他露了一手精神力射线,这才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得到了自主行动的自由。
深吸一口气,秦笛像是一头积蓄了足够力气的猎豹,一窜就是十多米,七十余米的距离,他竟然只用了几个起落,就进入了预定位置。
第651章 威胁
“嘶!”
特勤组的战士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速度,还是人么?
况天涯同样感到吃惊,但比起特勤组的战士们来说,却要好上许多。毕竟,他是曾经见识过秦笛和星耀七部一战的。
“但愿他能够顺利达成目的!”况天涯望着秦笛伏下的背影,暗自为他祈祷。
的确,他只能祈祷。这等级别的战斗,无论是况天涯,还是特勤战士,都很难插手。若是强行插手,一个不好就是团灭的结局。而这样的后果,却是他无法承担的。
到达预定位置以后,秦笛并没有急着出手。
远距离观察得出的信息,和近距离观察的结论,完全是两个概念。
高手相搏,哪怕只是毫厘之差,便会导致完全两样的生死结局。秦笛可不想只攻击一下,就落入被人围攻的局面。
因此,秦笛观察的非常仔细。
猪长老和牛长老的攻击方式有些相似,却又各有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影响,秦笛隐约发现,猪长老和牛长老的攻击方式,竟然当真有几分猪和牛的痕迹。
以猪长老为例,他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双手一环,用头向前突进。
面对这样的攻击,鼻堂堂主却没有迎头而上的意思,反倒往往是避其锋芒,闪躲过去。
这让秦笛不能不怀疑,猪长老的头部突击,是不是暗藏了他所不知道的杀机。
从表现形式上来看,猪长老的招式,分明就是猪在拱食~难道说~秦笛感觉自己心中隐隐有所领悟,似乎已经触及到了问题的实质。
回头再看那牛长老,同样是伸头前冲,却把两只手臂直在头前,双肘微弯。比起猪长老的似憨厚,实诡诈,这牛长老的心思显然多有不及。
秦笛只是观察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他的优势所在。
观察的这么仔细,莫非是在打他们两人的主意?没错!秦笛心中便是如此作想,早早的把目标定在了猪长老和牛长老两人的身上。
单单从鼻堂堂主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的形势来看。傻瓜都知道,鼻堂堂主不好对付。
既然是要偷袭,挑起双方的恶斗~这柿子,自然要捡软的捏!
目标已经选定,接下来秦笛要做的,便是熟悉鼻堂堂主的攻击方式。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嫁祸于人。
一番观察之后秦笛发现:这鼻堂堂主的普通招式乍一看似乎乏善可陈,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总有新意。
猪长老和牛长老的攻击看似猛烈,却总是被鼻堂堂主的攻击挡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自己送上门去似的。
这还不算,一旦猪长老和牛长老发了性子,一人缠住鼻堂堂主,另一人绕场一周,猛然加速之后横冲直撞,必然导致鼻堂堂主猛一甩身,也不知是从身体的那个部位里弹出一道白光,随后,便将那发了性子的长老弹射出去。
秦笛此刻非常的肯定,鼻堂堂主定然是刻意控制住了白光的威力的,只看他的动作有多轻松,便能稍窥端倪。
而这,恰恰是他的机会所在!
为了精确的捕捉战机,秦笛长时间的保持住精神力视野的状态,仔细分析出鼻堂堂主弹射出的那道白光的发射时间、攻击频率,乃至于它的初速、飞行时间和落点。
直到鼻堂堂主第四次甩出了白光,秦笛终于确认:他可以不差分毫的跟上白光的轨迹,追上白光,并击中统一落点。而代价却是~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之久!
面对僵持的局面,鼠长老实在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战斗中的三人。狗长老几次欲言又止,情绪越来越难以压制,抱怨的频率,也益发的频繁起来。
除了十三长老这边,口堂堂主也觉得,时间已经拖的太久。可知权法坛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除了继续拖下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是现在!”
秦笛非常准确的把握住了鼻堂堂主脸上的一丝不耐,在他再次发射白光的瞬间,射出了一束精神力射线。
可能是早一步察觉了对手的情绪不对,猪长老早早的表现出气喘吁吁的假相,本该轮到他使用绝招攻击的,却被牛长老冷哼了一声,扭身顶了上去。
挨了白光好几次,牛长老都已经挨出了经验。他甚至知道,在什么时候撞上去,以什么样的角度撞上去,会比较舒服一些。
然而,当这一次白光袭来的时候,牛长老却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只可惜,他察觉的太晚,只来得及丢下一句:“鼻堂堂主,你他妈的敢来真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被精神力射线击穿颅骨,魂归天外。
从始至终,双方表现的都极为克制。就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只是出工不出力,安静的等待知权法坛那边分出胜负。
可是,牛长老的死亡,这双方的默契,在刹那间被撕了个粉碎。
“我要杀了你!”
狗长老一声厉叫,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冲了出来,一出手便是狠招,甩出一根黝黑发亮的皮鞭,直掏鼻堂堂主的下阴。
那皮鞭长足有三米,一直被狗长老缠扰着,隐在宽大的衣袖下面。乍一出手,却有风雷之声,声势骇人。
更恐怖的是,在那皮鞭上面,隐有鳞片纵横交错,那些鳞片不是什么鱼鳞、蛇鳞~而是一片片细小的精钢刀片!
若是被这皮鞭刮上一下、扫上一点,其下场,定然无比凄惨。
正是看穿了这一点,鼻堂堂主很明智的选择了暂避其锋,不和她正面交手。
鼠长老心中虽有计较,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流血事件发生,自己却无动于衷。尤其是狗长老临上阵之前,还甩给了他一记无比怨恨的眼神。
他很清楚,狗长老为什么怨恨他。如果不是他阻止狗长老出手,或许牛长老就不会死。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唯今之计,就只有先为牛长老报仇再说!
鼠长老纵身一跃,也加入了战团。他的身份极其迅捷,一出手就压制住了鼻堂堂主的闪躲空间。
这样一来,面对狗长老的犀利长鞭,鼻堂堂主竟是退无可退。
“鼠长老,你这又是何必呢?”
口堂堂主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也闪身加入了战团。
鼻堂堂主独自一人应付猪长老和狗长老,十分勉强,再加上鼠长老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了。可当口堂堂主再一加入,局面便又反了过来,变成了他们占据优势,鼠长老这边死死被压在了下风。
鼠长老从一开始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