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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漠北的宁安王,皇上的亲弟弟。你们这的姑娘就算是普通的也都见识过不少大世面,皇亲贵族、文武百官也接待了不少,这皇族内部的事情也有入心的,若是在漠北出了什么事端……妈妈你可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老鸨一听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九王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涵乐见她磕头如捣蒜,笑着说:“我只开个玩笑,妈妈别当真,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来不是?”
老鸨听了也停了下来,却依然坐立不安。
“妈妈别担心,你不刚也说了着品香楼也有一半是我的,要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岂不也成了通敌卖国之人?”
她松了口气,“有王爷照顾是我们的福分,王爷是皇上的弟弟,也算是半个皇上,您只要说一句话,这整个品香楼都是您的了不是?”
涵乐露出他招牌的笑,十分可爱,可爱到虎牙都露了出来,他继续摇着扇子说;“本王游手好闲惯了,可担不起这样的细心活儿,经营青楼,还是妈妈在行。”
“是,是,王爷说的是。”老妈妈看小王向她眨眨眼睛,立刻点头如捣蒜。
他在品香楼自在了一会,又去了堵坊,吃喝嫖赌谁最在行,他九王爷涵乐是也。
“我把饭端来了,快来吃一点儿。”声音甚是温柔,精神也不错。
精神也不错?流云心里更不平衡,他还做好人说自己把饭端来了,刚才是谁拉上床帏让丫鬟送饭进内房?还要拉上床帏,她的身体丫鬟又不是没见过,分明他是要掩饰在她身上的罪行。
拒绝起床,她全身疲乏过度,想爬也爬不起来,现在只能平躺在床上翻白眼。动不了怎么吃?所以,饿死也要反抗这样非人的待遇。
床帏被拉开,他钻了进来,讨好的说:“快来吃饭,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玫瑰羹。”
“不饿。”
他在她嘟着的嘴上亲了一口。
“还亲还亲,都肿了。”她瞪他。
清泽低声笑着,然后拿旁边的锦被将她裹起来,抱着她走到饭桌前坐下来。
“我还没洗漱呢。”看他要喂自己吃饭,她便说道,自己被抱得跟粽子一样,行动极其不便。
“吃完再睡一会。”
现在才关心她。
“男人经常在做错事情后才会悔改。”他现在更清楚女人的娇嫩。
她笑,有这样的认识不错,他在意她跟其他男人说话、见面,却只是单单在意而已,不会怎么放在心上,而昨天那样压抑心中的情绪不似往常,想来他跟皇上之间必有纠纷,比如说十年前的琴妓。流云正色说,“那你该给我解释了吧。”
清泽看着她,眼睛有深沉了下去,“你要听?”
“哼,突然又不想听了。”她把头扭到一边。
他笑着把她的头转过来,“是本王想给你说了还不成?”
十年前,清泽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从玉河边走过,路经飘音亭,见一女子抚琴,声音如歌如泣落在他心里久久不能散去,此女子名蝶舞,父亲遭官场中人陷害,家产也被抄没,自己无依无靠,走投无路被一名为弦音的女子劝说进了青楼,并帮她跟妈妈交代只卖艺不卖身,二人也拜为姐妹。
只第一天,毫无目的的游走,因为心中苦闷走到飘音亭时顺手弹了首曲子,却得到八王爷青睐,被赎出青楼,连同她的姐妹弦音也一起跟了八王爷。
清泽将她们两个安排在自己河西处刚落成不久的别业庭院中,赠琴赏物,不像平常伺女一样对待。姐姐年满二十,平日少言寡语,惆怅一身,妹妹却是灵动乖巧,对清泽也十分讨好。皇上闲来玩赏时,却看上了这一对姐妹,便去讨要,他送了妹妹弦音,自己留了蝶舞。
随后在沙场代兵半年,回来后蝶舞已经怀了龙子,皇上大喜策封她为蝶妃,二人两情相悦,喜从心来,却没想到生了皇子后,蝶妃身子薄弱,卧床不起,果真是红颜多薄命。
两个人吃完饭又躺回床上,反正今天一天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养花没那力气,待客没那精神,更不用说府内的小事了,公休吧,清王府公休一天。
“我把你的背抓伤了。”忏悔中……
“是吗,我说怎么总觉得疼。”
“我帮你舔舔?”
“如果你想诱惑我的话,这样最好。”
“……还是拿药膏去。”
“不用了,几天就好了……你没抓太深吧。”
“估计像这样。”她用指甲正要划在自己胳膊上给他比试,又被他制止困在怀里,“胡闹。”
“我正在通过自残来忏悔。”
“那为夫现在是不是也要自残来忏悔?”
清泽自残?她去拿匕首?看他一副好笑的模样,她还是拿来了药膏,这样的玩笑她开了会脸红。
她帮他涂药膏。
“你应该重一些,我才会觉得你不是在挑逗我。”
自我感觉良好也该有个限度……在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白他一眼,她在很小心的给他涂,他还嫌弃。“你就当男人给你涂就好了……比如离原。”
清泽想着离原给他上药的情景也笑了起来。
“平日里你跟离原最熟,人家说你喜男色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流云笑道,“你有这么不喜女色没?我看不像啊?”
“我要喜欢必定是先从心里喜欢,本王比他们会享受。”
“是是是,你最有思想。”她拍拍他的肩膀,准备下床放药。清泽接过来先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这床大的行动都不方便。”流云不免抱怨道,这就叫做奢侈,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没占多大点地儿。
“不方便?我看行动起来很方便。”清泽坏笑着躺在她身边。
“喂,刚擦好药膏,现在又躺下来了,快趴过来。”
“由娘子擦过现在已经好了。”清泽不做理会,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你不喜欢见伤为夫便不让你看见。”
“哪有这样的……”她呢喃着,手捏着他的胳膊上的肌肉,奇怪道:“你带兵打仗这么多年,身上却没有伤疤,真怀疑你是不是偷懒了。”
清泽笑,“本王的脑袋告诉自己能不动武就不动,况且就算动武也少能伤到自己。”
“王爷拿扇子能杀人么?”流云想起了昨天晚上,便问道。
“能。”
“你跟皇上都从后面跟踪人,然后指着人家,我要是胆小,早被你们吓死了。”
她见清泽脸又冷了下来,整人都趴在了他身上撒娇道:“我以后少见他啦,你也知道,我最怕这些麻烦事了,你说皇上怎么都这么多情?偏偏是万人之上没有节制,而且玉阳的皇帝比漠北的皇帝做皇帝成功得多,便以为天下所有的都是自己的,心归不了他又恼羞成怒,这样的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这话我喜欢听。”
“那我下次说给皇上听。”
“好。”
“你不是不想让我跟他见面么。”
“也对。”
“清泽,你会不会变得跟皇上那样?”
“你说呢?”
“呃……应该不会。”
“应该?”
“我哪知道以后的事情?”他又是这种威胁的语气。
“不过男人四十的时候容易在感情上犯错误,五十岁时容易在事业上犯错误,倒时候你得我把看牢些才好。”
“我才不管你呢。”她要躺回去,无奈清泽依然扣着她。
“感情就跟你养花一样,不付出自己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不然长出来的花也是假花。”
“假花吗?”流云笑他,“那宫里面的全不成了假花?”
“你看她们哪一个有我眼前的花美?”
“那宫里不是也有过你觉得美的花?”
“笑我是吧。”清泽手指轻触流云的纤腰,惹得她全身扭动。“别闹别闹,我怕极了你这样挠我。”
两个人嬉笑了会,又安静了下来。
“宫中的御医不少,怎么没救回蝶妃?也不是难产,好不容易做了母亲。”
“她被人下毒,流血不止,御医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毒所以也没在意。”
“下毒?谁?”
“弦妃,她的妹妹。”
流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说,“这就是命吧,你后悔当初把她也赎了出来吗?”
清泽拉着她的手指亲了亲,“有些后悔,但她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可能处处去保护她。”
“你还是喜欢她不深,”流云倒有些埋怨,“不然在意这些?”
他倒是笑着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是没你深。”
当初是蝶舞认弦音做姐妹,又请求清泽将弦音一同赎出,而后是皇上这么喜欢她却没有细心到发现她被下药,这些,都不是她夫君的错。流云也在他唇上还了一口,“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事情都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不是么。我看你承受能力还挺好的,恢复得也好。”
“有这么心狠的娘子么?”
“难道让我说‘这样你才遇见了我’?”她瞪他。
“这是实话,最能安慰人的实话。”
被看得有些羞,自己躺回他身边,然后转移话题,“那棠信是蝶妃的孩子?”
“对。”
“说不准是你的孩子呢?时间上很近。”
“不是。”
“你确定?”她很好奇,如果棠信是清泽的孩子,那她也突然就有个快十岁的孩子。
“确定。”他的脸阴了下来,那女人怎么是失望的表情。
“时间很近啊,莫非那时候你……”还是不说为好。
果真他还是压了下来。
“我是说那时候,那时候啦。”男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说他不行,动不动就伤自尊了。她忍不住翻白眼。
“男人的自尊就是这样,尤其是被妻子说。”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清泽又躺了回去,“那时候我是仰慕她,但也敬她。”
“所以你们没有……呃,没有……”清冷的眼神扫过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见他也不说话,她就当默认了。两个人就躺了一会,流云又爬了起来,“你不后悔么,堂堂八王爷也有得不到的,是你不主动吧?”
他又压了下来。
“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
“你似乎很喜欢刺激我,恩?”
完了完了,流云心里呜呼,这下该她受刺激了。
花会
到了春天,万物复苏。流云却觉得百般无聊,自己也没什么精神,正趴在枕头上想事情,一副身躯就压了下来。
“不要趴着睡觉。”他叮嘱道,手不安分的滑动。
她原本有些昏睡,意识不太清醒,在清泽挑逗下自然的撑起身子来。
“现在丰腴了不少。”他吻着她柔滑白嫩的背,“怎么现在就昏沉沉的?”
“流云也觉得最近喜睡,春天果真到了。”她轻声呢喃,带着小小的抱怨。
“今天我让离原拿给你的银丝蓝石的链子喜欢么?”
“很漂亮,流云觉得有长就带在脚腕上了。”清泽知道自己不喜欢妆饰,他特意送的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也就戴在身上。
“我要看看。”清泽笑着坐起来,看见她纤细的脚腕上挂着透亮的细珠子,然后在她脚腕处吻了一下,又躺了下来。“腻了就取下来,小心戴得时间长了冰到脚。”
流云躺在他怀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身体没有距离的偎依,思想上没有距离的谈心。“流云哪有那么娇贵?春天都到了,明天不是还有花会么。”
“玉阳一年一度的花会,现在皇宫摆满了花。”
“真的么,明天我可能仔细瞧着。”她爬起身来看着清泽,然后再趴在他的胸膛上。
“都是常见的花,瞧你激动的。”
“说不准会碰到没见过的,以前我可没来过玉阳,你说宫里摆满了花我能看得过来么,上次皇后还要我去宫中住下游玩。”
“不管明天有多少花草,你,我的王妃,都得乖乖的跟着本王回家。”
“王爷……”
清泽原本扣在流云腰上的手,用十分挑逗的方式缓缓下移。
“好了好了,流云答应王爷便是。”看见他一副贼贼的笑,嗔怒道:“王爷每次都用这招,胜之不武。”
本来转过去的身子有被清泽扳了回来,温热的唇舌火辣辣的压了下去。
两个人分开时,流云气息不匀地盯着他,眼波迷离,“你存心不要人睡安稳。”
清泽见时间不早,熄掉灯火,在流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再次把她抱到怀里安静下来。
玉阳一年一度的花会,宫廷中早早便是花团锦簇,艳丽缤纷。
清泽牵着流云迟迟到来。清泽一身白袍,比起以往的英气逼人气势更多了些俊雅飘逸,低头看娇妻时目光温软,有如这昂然的春意止不住的流泻开来。流云也着一身白裙,裙脚处缀着淡红色的碎花,慢步中裙脚摇摆。
爱开玩笑的三王爷道:“八弟不是恋床之人,为何现在才到。”
席间原本的拘谨也被一句话打散了,嬉笑声不断。这宫外的王族皆细细打量着皇莆流云,似乎要看透这位被说得有些传奇色彩的女子,气度非凡,举止清淡,自有一番风韵,但不是称其花容月貌、艳丽夺目么?亲自看到了真人,却有些失望。比起宫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