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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正巧走下来,笑道:“这江湖术士再怎么神也不可能有神萧吧,他是算命的,怎么随便赠人东西起来。”
那长者见认错又看大家不相信,摇摇头走开。
清泽见她包袱放在一边,笑道,“姑娘若拿着的是神萧,可要小心为好。”
流云也笑了,“我还怕他们抢我不成?”
“下次若是碰见类似昨天的强盗,可不要在跟他们玩笑了。”
流云见他的眼神重了些,便点点头道:“谢谢公子关心。”遇到陌生人这样的嘱咐她还是不怎么适应,低头缓缓吃起饭来。
待流云走后,离原才回来。
“早知道你现在才回来就开一个房间了,也省不少银子。”清泽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也懂省钱?”他们两个也认识了二十来年,没什么身份差别,离原直接阴着脸看他,“每次都得我管着钱。”
“你拿我们的钱花在女人身上了?”
离原脑袋轰得一声理智已经消失了一半,曾经他们在玉阳京城的时候清泽带他去最红的青楼,说里面有个琴技了得的女子,但没想到他刚进去就被女人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女人看了他这副希奇的脸个个争先恐后的贴了上来,以至他现在遇见主动的姑娘都避之不及。“我看是你想调开我好轻薄人家姑娘吧。”离原冷哼道,“既然你都在皿誉增兵了,还想让我打探些什么?”
“还真让我猜到了。”
再装作惊奇也没用,离原给自己倒了碗水降火,“沁弓打算弃约你都能料到,你有什么猜不到?”
“猜不到那么美的一支玉萧竟然是江湖术士给的。”清泽低喃着,后又说道,“密达要被反甩一巴掌,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不过现在沁弓的大王子也太莽撞,倒是给了我们提供了不少优势。”
“密达也活该,不知道他要死在谁手上了。”
“叛徒也有叛徒的用途。”清泽笑道。
离原觉得十分诡异,看他今天穿了一袭黑袍,再加上刚才的莫测笑容,犹如妖孽在世。“对恶则恶,对善则善,在这点上你跟皇莆流云还真像。”他顿了顿又想到了事情,便接着说,“刚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些迷昏的强盗,每个人已经被当地的村民那石头打的血肉模糊。没有如皇莆小姐的愿被渴死,现在倒被村民打死了。”
“民众果真不能积怨呀,”清泽叹道,语气里参着讽刺,“人总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懦小的人总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埋怨那些强大的人时却不反省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去变得坚强,为什么自己不保护自己,而当自己去伤害别人时却又理所当然,尤其是成群结队的所谓的懦小的人一起时便变得激动又愤怒。
乱世,国乱、人乱。
京城
漠北的皇宫富丽堂皇又磅礴幽深,这几年竟变化那么大。流云屋檐上飞来飞去,她武艺不佳但轻功快要媲美天上的云了。
王族的金戒她还留着,若不是不想跟易琛见面便直接进来了。两年前她来漠北寻找师傅说的灵仙草,易平帮了不少忙。那时候他们兄弟两个的感情还不错,易平已经是颇有威望的战将,易琛则沉迷在自己筑建的皇宫中不断收集各处的美女和珍宝。原本跟易琛并没有什么交集,却在宁安府暂住的时候碰见了他,她还记得易琛一身红色镶金边的衣袍,风流潇洒的人却愣住了。皇莆流云自认为自己长得顶多算中上姿色,更说不上国色天香了,让男人见了愣住可以说是件夸张的事了,这种貌视一见钟情的感情却发生在漠北国皇帝的身上。
易琛中邪般要纳自己为妃,他是个温柔的人,所以百般殷勤希望能够软化自己。他又是个皇帝,看上的总要得到,若不是易平的再三反对,估计她都要被这个多情的皇帝纠缠疯了,而且原本跟易平只有亲情的感觉却开始便得怪怪的。从那以后漠北更加盛传第一美女皇莆流云的美,美到皇帝一见钟情痴迷追求,美到宁安王不惜去皇兄翻脸。每次来漠北她都要考虑,免得招惹来一堆是非麻烦。
现在她又有不祥的预感。
在东园的长廊上,她看见了易平的小厮虎儿,便下去把他捉到假山后面。
“皇莆小姐?你怎么会在漠北的皇宫?”
“我找易平。”流云见他手里提着饭盒,“听说他现在在宫中。”
“王爷现在被皇上关着,我只能到宫里照顾他。”
“带我去找他,我有话跟他说。”
虎儿先是顿了顿,然后点头走在前面。
走过长廊的尽头,穿过花蒲,虎儿领着流云到了欢乐宫,然后自己先去探个究竟跑了进去。流云在外面站着,看着柱子上雕刻的精美图案,无论再怎么美她都觉得沉重。
欢乐宫,皇帝天天在宫中寻欢作乐却不知民间疾苦,不知漠北现在的处境,若先皇知道如此,还会执意将皇位传给他宠爱的大儿子么。
听着宫女隐隐约约的歌声,流云不禁叹息。
待虎儿出来时,却多了易琛。她竟被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欺骗了,朝他看了一眼,虎儿使劲低着头,脸泛着潮红。
易琛高兴的要紧,知道流云怪罪虎儿便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却抑制不住激动,向前走了几步,“流云,我找你好苦,最近你都去了哪里。”
“皇上,流云去了哪里不重要,流云现在进宫就是想知道,关于麟化的事情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既然碰见了易琛,只能直接问他了。
“朕已经调查好了,是易平手下的密达叛变,过几日朕便会派遣大军去打密达。”易琛像是汇报一样讲完,又急切得问起自己的事情,“流云要在宫中住下吗,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皇上有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格瓦族为什么要占领了玉阳的麟化,若是想扩大势力,漠北东部的荒原跟众城不不是更好么。”
“且不管这些,朕已经告诉了玉阳的王爷实情,事情很快就化解了。”他甩甩宽大的袖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于国事上面。
“那玉阳的王爷怎么说。”
“他很温和,说既然是这样便不算漠北违约,城再还给他们就可以了。你看他们的军队不是还在柳湘没动么。”
流云叹了口气,“皇上认为玉阳的军队为什么会在柳湘?如果麟化被占领,他们应该在皿誉增兵才对。”
易琛奇怪的看着她,“流云,你怎么一直都在问战争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玉阳怎么出兵、密达怎么会叛变呢,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仗,你说我们安静的生活享受这一切的美好不是件最惬意的事情么?”
流云在心里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单纯的享受也只有他暂时有这样的环境吧,他比易平大七岁心智却还不如他,果真小时被过分宠爱也不是件好事。“我要见易平。”
“流云,为什么你心里的总是易平,我哪点比不上他?”易琛提到易平,不禁有些动怒,“他的手下这次差点造成国家动乱,朕没有罚他便是好的,你若想见他,留下来或许见得到。”话刚说完就因跑来的公公说了什么‘贵宾已经到了,在宣德殿’就走掉了。
流云看他说最后一句话的眼神都变得幽怨,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全身都有些发麻,那种眼神,若是普通的女子见了一定爱的要死要活,无论要她们做什么也心甘情愿。他是个好情人却不是个好皇帝。现在走到哪里后面都有一堆宫女跟着,她不禁想到易琛竟然这么确定她会为了易平留下来,莫非他真的认为她很在意很在意易平?
一下午的时间就打发在闲逛上面了,易琛忙完事情第一时间又赶过来。流云正坐在凉亭里休息,可能是她不能理解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心情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是对他这样随便就能轻易得到的人来说。易琛精通乐曲诗赋,他对自己的萧声念念不忘,更写了许多的词曲给她希望她能吹奏,但因大多都是柔情媚语之调,都被她丢在了宁安府后不知所踪。
“这东园的风景最好,流云要住下来吗?”
“东园乃皇帝跟嫔妃的住所,北园如何?”她走完了整个东园,又打听了北园跟西园,北园是族人进宫暂住之地,西园则是各国来使的居住地。
“不行。”易琛见自己回答得太快,又解释道,“现在北园大兴土木,不适合住下。”
“是么?”流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略微紧张,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易平便关在北园。
“要么就住西园吧。”易琛怕她不答应,一转眼的工夫又不见了,便妥协道。看流云没有什么异意急忙吩咐两个宫女收拾西园的宫殿。
这时又来了个公公,“回皇上,西兰族族长莫琼、凉柬族得塔求见。”
“不见不见。”皇上不耐烦的甩手道。
“可他们来是为了攻打格瓦的事情,他们不满皇上的安排。”公公见旁边有皇莆流云,话也说得隐约。
易琛想了一下,决定召见两位族长。并安排皇莆流云去了西园。
流云跟着宫女一边走一边想笑,这样看来易琛也活的不开心,他本来就不喜欢过问国事,现在却忙得团团转,看来无论怎样清闲的皇帝都不好当。
用过晚饭,流云出来沿着湖边散步,天色也暗了下去,正算计着什么时候弄昏身后的宫女自己去找易平时,看见了湖对面的熟悉的身影,她昨天碰见的两位公子。
“对面那两位公子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西园?”流云问领头的宫女。
“回皇莆小姐,他们是今天玉阳来的贵宾。穿蓝袍的是玉阳国的八王爷清泽,白袍的是他常用的军师离原。”
“他们不是带兵驻扎在柳湘吗,怎么来到了漠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对面的人也看见了她,那冷峻的表情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亲昵的笑容,看得皇莆流云一愣一愣的。见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像是知道自己要过去一样,自己索性也爽快走了过去。
她看着这玉阳国的八王爷,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意图,想知道为什么他从柳湘跑到北次又来到京城皇宫见了漠北的皇帝,想知道在三国准备应战的时候带兵多年的他现在还依然像个闲暇公子,除非是他不在意局势的变动或者是他过于自信。但无奈即使她把他的眼睛看得深彻见底也看不出什么,却有晕眩的感觉。
两个人平静的对视,周围一片寂静,离原看感觉不对先跑了,留下漠北的宫女心里暗暗好奇。
流云坐在对面,清泽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公子想必早就知道流云的身份了。”看他那副安稳的表情,流云浅浅叹了口气。
清泽点头,很诚实的回答,“在柳湘便知道了。”
流云又叹了口气,“看来流云跟公子有的叙旧了。”
清泽又要笑了。
流云心里暗暗叹息,果真世上的传言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这传说冷峻沉默的玉阳国八王爷现实中却是春风荡漾,惹得自己开始羞愧自己的定力不足。她认为世事无常复杂难懂更加确定以后少招惹人世努力寻找奇花异草四处悠闲飘摇时,清泽表情又变得严肃吩咐她后面的宫女退下去,她完全被他迅速变脸惊到了。
宫女们不敢回去,说是皇上吩咐一步不离皇莆小姐。
“莫非本王要你们皇帝请你们回去。”语气偏冷,眼神凌厉。
玉阳国的王爷惹不起,宫女纷纷退下。
“王爷好气魄啊。”流云诚心的赞美。
清泽挑眉,似笑非笑,“这样不是清净多了。”
“流云要谢王爷了?”
“如果姑娘是出去真心。”他想到那些被迷晕的强盗,大概这些宫女再跟着她到夜深也是一样的结果,说不准自己也是,嘴角又起了一抹微笑。
流云看这那原本动人的笑,心里觉得古怪。“王爷是跟着流云到达京城?”她试探。
“对。”回答得还是很诚实。
“可流云不知那里招惹王爷了。”他的蓝袍快要融入夜色中,而神色却依旧十分醒目,流云托着腮向湖面望去,荷花开了,风景大好……风景大好关她什么事,她不能被他迷了心智。
“因为对你有兴趣。”回答的很干脆,不知道算不算诚实。
流云不敢相信,她再一次经过严谨的思考后确定了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后,开始丰富他的理由,“王爷是对流云与漠北皇室的关系好奇,还是对流云的鞭法草药好奇,或者是对流云的玉萧好奇?”
见她推脱关系的模样,清泽笑得很灿烂,“我对你整人儿都很好奇。”
完全没有什么借口,她好象又招惹上一个麻烦的人,是更麻烦的人,流云心里又在叹息了,她得赶快逃脱才行。
“你不该住在皇宫的。”清泽突然说道。
没有关联的话语让流云抬头看着他,表情平淡眼睛却是深沉浓郁,自己的心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狂跳了几下,还没有平静下来时,他突然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好你住了西园。”
还有半个年头她也要二十了,早该过了少女思春的年纪了,是不是老天为了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