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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愣愣的看着他,他也不回看自己,真的生气了?
入夜,流云进了书房,见清泽还在忙,自己也凑了前去。他抬头看着自己,很安静。
“你还在生气啊?”她委屈的站在一边。
“我没生气。”语气僵硬、表情僵硬。见她只在一边站着,清泽伸手将她拉到身上,“我没生气,天已经晚了,怎么还没睡觉。”
“你都不理我,人家怎么睡得着?”
“乖,先回去休息,我忙完就去睡。”他捏着她的手指柔声道。
“忙什么呢,本来睡得就晚,现在还在忙。”
“上次漠北没有截走你,有探子报他们又来了玉阳,你以后出去要小心。”
“知道了。”流云乖乖点头,原来下午他不只是因为自己见故乩生气,“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站起来,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清泽。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她柔柔的笑,然后俯身吻了他。
“……我想你是要直接将我带回床上。”清泽哑声道。
“仔细别着凉了,别睡太晚。”她忽略掉清泽眼睛里的火星,帮他披上棉袍,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半夜醒来时,清泽已经睡在床边了,连续几个晚上,他都喜欢抱着自己不放,自己就压在他肩膀上,他不累么?流云想回到枕头上去,无奈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放,怕他被吵醒了又轻轻趴在他身上Qī。shū。ωǎng。。她想起了清泽傍晚说的话,她爱他不及他深么,自两个人见面后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细心呵护百般宠爱,想来想去突然就没了睡意。
初次见面他眼睛含笑的借给她绢帕擦汗,在漠北西园他眼神深沉浓郁让自己想入非非,客栈门前仿若妖孽化身般眼睛含了火,在军营里对自己有是温柔又是威胁……
她爱他真的不及他深么?她对他不好么?
“怎么醒了?”清泽带着浓浓的睡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顺便将棉被给她向上拉了拉。
“你这样会累。”
“不累。”
争执不过,流云只能乖顺的趴到他的身上。
清泽见她眼睛湿润,皱着眉头问:“怎么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托着她的脸蛋摩挲着。
“没有。”
“没有?”
“恩。”
见她不说,清泽也没继续问。
“清泽?”
“恩?”
“真的是我爱你不及你爱我深么?”
呼吸突然紊乱,清泽眯起眼睛小心拿捏着力度,“你不睡觉就想这事?”
“睡不着嘛。”
清泽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低吼道:“该死,我那是说的气话。”
“可你说你没有生气。”声音还是有些呜咽。
调整呼吸,调整呼吸,“我只是在说气话。”
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她再不认同两个人就同归于尽,流云只能点点头道:“你没生气,你只是在说气话。”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等情绪平静了,清泽火热的唇舌又压了下来,“以后不准想。”
调整呼吸,调整呼吸,“……清泽,我想要个女孩子。”
“不准。”
“我们再生一个嘛,你说你也喜欢女孩子的。”
“不准。”
“清泽……”
平和
连续下了几日的雨,天气更加凉了,偶尔出了回太阳,即使是早晨也明媚亮堂。清泽在寝宫旁边的书阁看书,流云笑着冲了进来,他抬头看着她,自上次拒绝她生女儿后小妻子故意采取冷淡措施,少见这么快活灵动的模样便笑着拉她坐在自己身上亲昵。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他的声音低柔。
“哼,本来就是,小气鬼。”流云嘟起嘴巴准备离开,她都忘了自己还生着气呢。
“让我抱一会儿。”清泽不让她动,先在她颈窝里闻香,然后捏着她的手指跟她聊天。“怎么这么高兴?走路还用跑的。”
“纸燕传来了信鸽说离刀要来,故乩本来要回去,看来又要呆几天了,他现在出城接离刀去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见到她了。”流云说着又笑了,常在深宫中难免寂寞,听到好朋友要来自然欣喜万分,况且她还期待故乩跟离刀有好结局呢。
清泽听着越发不满,他的妻子没有说明白她高兴是因为离刀要来还是故乩可以晚回去。
流云看他又不高兴便接着笑道:“人家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相处呢,你看我们两个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伤害对方是不明智的……”
她现在闲了就爱胡思乱想,清泽手指暗住她的唇道:“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一样,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若是每个人都想你这么睿智、阔达,爱也不会有这么痛了。”但丈夫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单幸福了她一个,有时候她也会感到不安,越是美满,等到有一天这些都消失不见了越是伤心。她见清泽的眼神沉了下来整一副诱人的模样便又开玩笑道:“虽然你大多数情况下小气又固执。”
小气、固执?就因为他不要她再生孩子?不要她再召见故乩?清泽笑着摩挲着她的脸蛋,“你就喜欢挑逗完我然后不负责。”
“谁才不负责?孩子都不想要,娶妻生子天经地义么,还是皇上呢。”她故意装的委屈,到现在只要提到上次生产他就不自觉的身体紧绷。生产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喜欢女孩子,现在越不让她生,自己都生了两个孩子了,经验也有了么,况且上次是自己身体太弱,他却担心自己会难产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我们结婚不是因为生孩子的。”清泽声音温柔,眼睛里却是含了笑。
流云被看得脸有些燥热,不理会他深情中的不正经,道:“反正你又不希望我见其他人,在宫中闲着又无聊,我们就再生个孩子么?你说真的哪天我跑出去闲逛再碰到个惹人心动的男人……”她吞了口口水继续假设,“然后,恩,然后还是生了孩子……”话还没有说完,她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完了,她已经假设了很多理由,清泽都无动于衷,现在情绪终于有了反应,但似乎这种神情有些恐怖。流云在他有动作时先离开了他,清泽幽幽地站了起来,每向前走一步流云只能向后腿一步。
完了完了,她心里呜呼,这个假设太要人命,起初她只是气任凭自己怎么说他总是按捺不动,才想刺激他一下,“假设嘛……”
求情之时流云便被清泽拉到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然后是一个惩罚性的吻,害她差些闷过去,调整好呼吸后看见清泽又坐了回去,她发誓他现在在生气。“我们可以再生孩子了?”试探性的问问。
“不行。”依然是一口拒绝。
还是不行?刚才的胆战心惊白浪费了,可恶。
清泽继续看着书,发现旁边的佳人没有过来便抬头看她,又是生气有是委屈的表情惹得人心疼,他放柔声音道:“过来。”
流云哼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又坐回了只属于自己的座位。
“两个孩子已经足够了,真的,流云,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听他说得深沉,流云看着他的脸,眼睛的深处竟藏匿着一股不安,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生产意识逐渐不清晰的时候,他的神情他的话语。
“云儿,要是你离开了我,我保证立刻带着刚才出生的孩子去找你,还有御医,还有离刀,全都去陪你,不管是去什么极乐世界还是十八层地狱,到了那儿我们还是得在一起,我们的孩子还是得生,你听见没有。”
“流云,你清醒些,你若撑下来,我什么都依你的,你快醒醒。”
“为夫求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我连心里准备都没有,你不要那么狠心。”
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跟清泽之间的相处过于清淡平和,不免会担心他有厌倦的一天,但回想起来却处处是浓得化不开情意。
“清泽。”
“恩?”
“生产的时候还有中毒的时候,我的体质不好,让你担心了。”她趴在他身上,依恋他的温度。
清泽将她抱得更紧,“乖,是我不好,别想了。”
流云乖乖点点头,享受着安静有甜蜜的时刻。
清泽手指滑上她的脸,轻抚着她的唇,“云儿……”
突然心跳加速,这男人总是很容易挑动自己的情绪,但现在是清朗的早晨,怎么个调情都不适合,“你别突然这样叫人家。”
“我以为你习惯了。”声音又低柔的几分。
谁、谁、谁习惯了,现在没有夜深人静,没有床帏重重,没有情迷意乱,她才不习惯。流云想挣脱开温热的怀抱,却没有成功,只能可怜兮兮的求情,“一会要上朝了,你别这样啦。”
“这样是怎么样?”清泽手指轻轻滑触她细腻的颈子,惹得她紧张的颤栗。
他一定是报复自己关于生孩子之事缠了几天,流云哀怨的瞪着他,道:“其实如果再生一次孩子,我们会很容易忘了上次的恐慌的。”
不安分的手指戛然停止,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又是惩罚的一个吻,他可爱的小妻子总能找到对抗他的办法,清泽暗自笑着,然后松开她上朝去也。
“喂,我们再生个孩子嘛。”流云好笑的跟在他后面。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可恶,简直当她是空气。流云看着那绝情的背影气乎乎的停了下来,清泽见没了动静,停下来转过身,眼光落在流云挂满孩子气的脸上。
她瞪他,他笑着看她。对视了片刻,清泽又返回将她抱了起来。“以后不要再提生孩子的事了。”话语温柔中带着强硬,几分祈求几分命令。
流云也顺从的点点头,顺便胳膊缠上他的颈。
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的平日的安静柔情,突然一声又急又羞的娇斥,“你快放我下来啦,我们是要去上朝。”
晚上流云等来等去去没有离刀的音信,想着她的身体没怎么康复,行程自然会慢一些。清泽见她有些失落,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到宫里来,自己去了御书房召见飞照、扬帆去了。流云知道易平的兵马来了玉阳,但自己又不会处理这样的情感,就让清泽一个人负责了。
易平,自上一次在清王府的梅园相见也过了快三年了,她俨然已经想象不出现在他的样子,小时候他总喜欢跟着自己,自尊心强又不爱认输,宫廷王族皆因皇帝偏宠而对易琛格外重视巴结,就这样冷落了一个孩子。他,也是缺少疼爱的人,每每见到她只是默默的跟着,不笑也不说话,或许是她遣散了他的孤苦,在她心中的年轻的易平,是温柔的,即使这种温柔只是对自己而言。现在他当了皇帝,自然不是曾经的易平,这几年漠北的族人又被他收拢在了一起,兵力不断扩充,长期以来,他学会了压抑自己,流云想到他情绪爆发的那一天,不免有些担心。
迅儿和祈儿入睡后,流云让他们留在了凤宫,虽然清泽不怎么情愿,但她觉得他也快习惯了。今天是满月,地面落了一层银光,风吹过,寒意四起。这两天他越发忙了起来,担心他太操劳累坏了身子,流云等他回来后要服侍他一番再睡觉。清泽说御书房太远,不让她去找他,她便在宫门口等他,像是以前在清王府等他回府一样。
感觉无聊,她让丫鬟取来了玉萧,自己可以编可曲子吹着玩儿。也不知道离刀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今天晚上没有准时到达,有比她更急的人吧,想到故乩她笑了笑,估计这一晚有他熬的,相思总在分离的时候尤显浓郁。在着宁静的夜晚,适合谈情散心,看轻柔温和的月,看飘然落下的叶,凉意浓时,应该相互偎依。秋天啊,是酝酿情意的时节。
突然她被拉到了一副结实的胸膛上,到现在还不能适应清泽迅速的身手,慌神的片刻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路,你别老抱着我。”
“以后不准等我了,天越来越凉了,仔细冻坏了身子。”清泽一副命令的口吻。
“知道知道,染了风寒还要吃药,我会小心的,倒是你,衣服穿这么少做什么?你若是染了风寒,哼,不仅要吃药,还得……”
“还得什么?”
流云想了想也不知道有什么惩罚措施,便胡乱说道:“那样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染了风寒不是更可怜,老婆大人就不心疼心疼?”
“心疼,当然心疼,你别抱我了,累到了我也心疼。”
“看到你一点都不会累。”
“甜言蜜语。”
两个人说笑着到了寝宫,宫女已经备好了热水等皇上沐浴。流云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然后退了外衣,见他只含笑看着自己便催促着。
“衣服还没脱完呢,娘子服务一点也不周到。”
“你的身体只能我一个人看。”她说的很有理由。
清泽挥手失意旁边候着的宫女退下,流云又温顺的退下他的衣服,“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还不安静会儿。”她见清泽躺在了温池里,转身拿过来一杯花液用勺子舀出一勺均匀的撒到了水中。
“做什么?”语气有些嫌弃。
流云轻搅着温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