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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年头她也要二十了,早该过了少女思春的年纪了,是不是老天为了弥补她多年的感情空缺,所以现在让她遇到了个难以应付的人,然后强行进到自己的心里。
不想了,她现在连易平都没有见到,先是运气很差的见到了易琛留在了宫中,又莫名其妙的见到了玉阳国的王爷,“你不该住皇宫的。”那句话真是太对了,当初她就应该自己去找易平不该图方便相信了虎儿,那孩子估计见易平被囚心里就改了主儿,害自己连中桃花。一句“不过还好你住了西园”惹得她心神不定,她决定找到易平说了话就回去,回到鸿滨,不住皇宫也不住什么西园。
皇宫的北园几乎保留了先皇时期皇宫的样子,她找起来也比较熟悉。北园的西面是安定王侯大臣暂住的地方,时不时会有一些贵族出来散步聊天。东面是书房、议事厅等,相对要安静些。她便在以前的老书房看见了虎儿。
虎儿正打点着易平的行李,而正主却不在房间。流云见四周没有人便走了进去。
虎儿看见皇莆流云马上慌了手脚,跪下来磕着头求饶。
流云好笑道:“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虎儿一定说实话。”他以为流云是来找他,吓得慌了神。
“那就好,你家主子呢。”流云在书房里负手度步,这里的书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她还是很熟悉这样的布局。
“回皇莆小姐,皇上下了命令要王爷去收回麟化。”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的时候。”
乱了,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只能无奈的看着虎儿,世事难料啊。她看着朗朗月华,多好的赏月纳凉之际,无奈自己还要继续奔波。
在宫中呆着也没用了,流云回到了落脚的客栈,刚要开门背后一把扇子落在了自己的颈上。
“王爷不要这样突然,流云经不住吓。”
清泽看面前女子安然的背影,放下了扇子,“你知道是本王?”
“除了王爷还有谁知道流云的行踪?”她转过身,暂且不开房门。
“你真的是十九岁的姑娘么,光听语气就不像。”太过安稳了,他印象中这个年龄的女子应该爱俏又喜欢几个人一起嬉闹言笑。
“莫非王爷连流云的年龄都好奇。”又是一声叹息。
“对。”清泽忍不住笑容。
黑夜,流云看不清楚对面男人的表情,但还是警惕地靠在门上。
那人还是向前走了一步,拣起她肩膀上的一缕头发把玩,丝毫不像只认识了两天的人。“现在要去哪?去麟化吗?一个女孩子跑去战乱的地方会很危险。”
“恩?”她的声音有些哑。
“我现在更好奇漠北的宁安王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这样为他。”
“我只觉得欠别人的人情要还……”声音突然止住,她没有必要跟陌生人解释什么吧,虽然这个陌生人不像陌生人。
那玩弄她头发的手指松开,却又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轻抚她的唇,害她全身僵硬,他的眼神像是含了火,把她的唇烧的火热。
清泽也觉得自己一时竟然鬼迷心窍,是太长时间没有亲近女人的关系么,他有些自嘲。
流云见他松开自己,先是松了口气,继续要求道:“麻烦王爷可不可以后退两步?”
“怎么了?”
柔柔声音的更加确定了她的要求,“流云经不住吓。”说得很含蓄。
笑容再次洋溢开来,清泽低低笑了声,然后很风度的退了两步。
“王爷现在来找流云还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情就赶快放了她,她觉得在他旁边自己像被控制了一般不德动弹,重要的时候连呼吸都困难。
“依你看这样的战争该怎么办才算最好?你来找宁安王不是要劝说他么。”
流云点点头,“易平的性子过于激烈,我是怕他知道心腹叛变就直接领兵攻了过去,而王爷的军队却守在柳湘,各个边城的兵力也是漠北的三倍,很明显玉阳的目的不只是麟化。来京城劝说易平是要他先平静下来,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玉阳跟漠北也没有必要兵刃相向了,而沁弓也失去了借助玉阳的威胁攻打漠北的机会。”
清泽见她没有顾及他的身份将自己的思绪完全说了出来,便知她来找宁安王大概也只是像她解释的‘欠了人情要还’那样,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怎么说‘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玉阳跟漠北也没有必要兵刃相向了’。若漠北跟沁弓打了起来,玉阳不是可以趁机攻打漠北么。”
“玉阳向来守信,讲究以理治国,柳湘、君泊、麟化便是很好的例子,虽然以前是漠北的领土,但归到玉阳后仍然安顺并且发展得比以往更好,而曾被沁弓侵占的大片土地却失得反复。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也说明漠北并没有破坏和约,玉阳则没有理由攻打漠北,因为对现在的玉阳国来说扩张领土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管治民心。”
清泽赞赏着看着她,‘受父亲影响喜读史书、兵书’这一点果真不假,“所以你要易平等局势安定了再去平反格瓦?”
“明明是自己大意把城弄丢了还装做委屈让别人劳苦。”流云白了他一眼。
惹得清泽频频想笑,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的那个表情十分的可爱。‘才思敏捷’这一点也十分正确,看来扬帆那小子的确用了工夫。“可是若不是漠北过于软弱,沁弓也不会对漠北频繁挑衅,今日不打沁弓明日便会被沁弓所灭。沁弓侵占麟化的根本目的是漠北而不是玉阳,不然就不会以格瓦的名义起兵了。所以漠北该打的还是要打。”
流云幽幽叹了口气,“王爷说得太过于中立,若站在漠北的立场上这样一仗一仗打下去漠北的国库早便亏空了。况且流云来漠北的目的是确保易平安全无恙,这样的国事流云也管不了。”
“你要的是他能够平安,他自己呢,苟且偷生还不如战死沙场,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漠北第一将军。”
流云安静了片刻,缓缓道:“是呢,我又怎么左右他选择的生活方式呢?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他身上而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也是自私。”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无奈。
清泽再一次鬼使神差的将她搂在怀里。
“跟我去皿誉吧。”他说。
同行
流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清泽一起去皿誉。
同行的人除了离原外又多了扬帆和飞照,还有二十个手下。扬帆和飞照两个长得一个模样,只是性格上有些差别。
第二天扬帆见到她就惊呼道:“你就是皇莆流云?皇莆流云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漠北第一美女?”然后就被身后的飞照打了脑袋。
流云一副悠栽的样子,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如果漠北现在还不出来一个美艳的女人让世人瞩目时,估计她便可以被传言成天仙下凡了。
“玉阳的男子都长得那样标致么?”她是奇怪现在在场的人不是英俊潇洒就是玉树临风,莫非玉阳的皇室只收长的标致的人不成?
她是转头问旁边的清泽却用余光看见了每个人不同的表情。扬帆是乐在脸上,飞照的表情则比弟弟浅上一层,离原脸上满是阴沉,身边的那个人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是不悦。
“那样是哪样?”冷冷的哼了声,又朝扬帆跟飞照瞪眼。
飞照见状立刻笑呵呵地说,“吃饭吃饭。”拉着还在陶醉的弟弟头也不回的钻进一间雅座。
漠北京城的闹区内是不准骑马的,他们一群人牵着马走景象十分壮观,引得不少人侧目观看,不少少女一下子就看见这多的俊男不禁心神荡漾,顺便看流云的眼神都变了。流云向清泽笑道:“看吧,你们一群人出来想不引起大家的关注都不成,她们多看惯了漠北的男人现在瞧见了新鲜的连魂儿都飞了。”
“你还能笑出来,我看她们想杀你的心都有了,这漠北的姑娘性格也烈得很。”什么叫做新鲜的,将他们当作肉了不成?
“因为她们不拘泥,喜欢了讨厌了都会说出来。”
“你会么?”
“会什么?”
“遇见喜欢的会说出来么?”
“我没遇见过又怎么知道。”
她一提及自己便安静了下来,清泽被她嘲弄了一路,本来想继续羞她一下却看见了一家卖衣服店,顺便拉她拐了进去。
“客官想买什么衣服?”店小二见来了一男一女,穿着打扮不似普通的百姓,急忙走上前来招呼。
“把最好的女子的衣服拿上来,要鲜亮一些的。”清泽指了指流云,示意要给她穿。
流云只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哪里惹到她了。
店小二抱出来几件衣服,清泽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件紫色的纱裙道:“你试试这件如何?”
“袖子这么短,让流云怎么穿得出去?”
清泽笑道:“你那么白,穿出来一定好看。”
店老板也跟了过来,笑着说:“这件衣服可是从凤阳运来的,现在的凤阳国女子都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流云看着摆开的衣服,果真是凤阳的衣服,色泽鲜亮又讲究款式新奇。“现在凤阳对漠北也有买卖衣服的商队?”
“是老夫不久前去凤阳订购的,凤阳第一绸缎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害老夫苦苦等了一个月。这些衣服无论质地还是款式,保证客官绝对不会后悔。”
“我现在就后悔了。”流云哼哼道。
“你不画妆肤色过白,给人的感觉淡淡的,所以应该多穿些鲜亮的衣服才对,我们到了皿誉就没有机会买了。”
果真是要寄人篱下,他们要去皿誉,他是主,她是客。想来自己在凤阳也不是没穿过类似的衣服,穿穿也无妨,只是穿穿而已。
老板见她不是情愿,又拿出一件衣裙来。
清泽赞道:“这件漂亮,流云,穿这件试试吧。”
“你若是喜欢你穿吧。”流云白他一眼。
清泽假装没看见,拿起衣服在她身上比着,“不错,颜色红得浓郁又不媚俗,银丝线绣出的牡丹也精细,流云,这袖子不短裙摆也宽松,很适合你,快去试试。”
流云无奈的拿过强行推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着小丫头去了里面的房间。她是没见过清泽轻快的样子,惹得自己也好奇穿在身上是什么样子。
原本走在前面的扬帆、飞照、离原发现后面没了人,又回来寻找,见几个手下站在一家衣服店门口,就走了进去。
流云走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看见几个愣住的人,是反差太过明显了么。
清泽心里暗暗赞道:仪容安静、气宇阔达,好一个明艳高雅,也只有她能穿出这样的气质。
老板不忘赞叹道:“凤阳国的衣服都做得偏瘦,腰也收的紧,这件衣服好适合夫人呀。”
流云只无奈的看着清泽,也懒得向老板解释。清泽却笑着说:“直接穿着吧,把其余的几件也顺便打包起来。”
离原拿钱带付钱,还低声嚷嚷:“是谁把钱花在女人身上,买这么多衣服穿得过来么?”
“你若觉得多可以分你些。”清泽开玩笑道。
离原的眼睛里立刻迸出火来。
“想来你家然然也喜欢。”清泽继续补充。
装做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的流云在心里叹道,这玉阳的八王爷还真喜欢以整人为乐,等走她出来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因为现在的人群中她俨然成了人们的焦点,她开始后悔刚才取笑他们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出京城没多久,又碰到了追兵。
“你说后边追来的会是谁?”清泽依然有空闲聊天。
“莫琼或是得塔。”流云回答让大家纷纷侧目。
清泽有趣得看她,“你能猜得到?”
“有人教唆漠北皇帝派遣宁安王攻打麟化而惹到别人不满,玉阳国的八王爷,现在我们改怎么办?”
“或许也有可能是那痴情的皇帝来追你。”
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流云很想翻白眼,却只能有耐心的说:“他可不舍得离开皇宫。”
“你说对方有多少人?”
“多则二百,少则几十。”
飞照惊讶的看着她,“对方有一百人左右。”在战争中听声也是很重要的内容,而这是飞照的技长。
“既然是从京城跟过来人数便不会太多,王族带兵进城的人数是受到限制的。”她不是神仙,也不想受他们盲目崇拜。
几个人谈话间后面的马队便追了上来,带头的是莫琼。他性格豪爽,连声音都粗拙,“前面可是玉阳国八王爷清泽?”
“正是。”清泽居中,流云、离原、扬帆、飞照分在两侧,二十个侍卫在后一排。
“八王爷是否要回玉阳?”
“不错。”
“在下有一事不明要请教八王爷,王爷为什么要宁安王去攻打麟化?”
“宁安王不是漠北的第一将军么,这几年沁弓的战争也没有输过,收复麟化宁安王不是最好的人选么。”
清泽的回答让莫琼语塞,一边的得塔不耐烦的叫道:“大哥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我看他们就是想助长宁安王的势力以便威胁到皇帝的势力,若是宁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