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榍苎钜淮蠹胰四模⌒值芸吹闷鹞遥獯挝沂障拢龃艘换兀虏晃N颐鞘呛门笥押眯值埽庵肿允称淞Φ纳钗乙丫肮吡恕H松谑乐挥腥耸视ι缁幔挥猩缁崾视θ说牡览怼R郧拔易苁潜г股畈还衷谖蚁肭宄耍涫瞪罡静恢牢沂撬业谋г股钜蔡患圆蝗缈课业闹橇吞辶创丛焐睢⒏谋渖睢6杂谖腍大革命我是彻底失去了信心,它改变不了我的生活状况。兄弟呀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凭自己学到的知识,凭我吃苦耐劳的精神,凭我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凭我这几年和各种人打交道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将来一定会有很多钱,一定会过上体面的生活。”
二十几年后,封老大凭着他对过一种有尊严的上层人的体面生活不懈的努力,终于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成了亿万富翁,当然这是后话。
有分教:
弟兄姐妹气轩昂,结伴呼朋干一场。
此日艰辛须谨记,换得三餐慰中肠。
正是:小弟妹畅言论剥削,老大哥真诚谢辛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当高参铁戈出谋划策
第二十八回
当高参铁戈出谋划策
做后盾辛建慷慨解囊
从那以后隔个十天半月,姜军、铁戈等人就跟封老大去打一次起坡,大家慢慢地都适应了这种劳动强度。在解决了一些人零花钱的同时,也使他们更进一步接触到了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了解到很多他们不知道的悲惨的人生。
尽管封老大辞官不做,可是县革委会并没有撤销他的职务,还把他当成革委会的常委,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但他却对这个有职无权的虚衔不屑一顾。虽然只要他去开会不但管吃管喝还记工分,但他对政治已经彻底厌倦了完全不感兴趣,倒是非常喜欢和最下层的贩夫走卒、担浆卖茶者为伍。诸如什么搬运工、泥瓦匠、餐馆的厨子、竹器社的手工劳动者打交道,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因为他从小生活就在这个圈子里,和他们有共同语言。他骂人的脏话,开玩笑的荤话,讲民间流传的既荤且俗又有趣的故事,都是跟这些人学的。他念书时曾是一个肯用功的好学生,有文Ge前高中生的底子,看的书既多且杂,经常也能讲一些十分高雅的逸闻趣事,所以他的话荤素皆有,雅俗共赏。就连口才极好号称“神侃的将军,撮白的大王”的姜军对他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封老大这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算得上是人中之杰。
由于姜军他们要上学,封老大就经常带着铁戈和辛建到建筑公司做小工。
辛建本来不愿意去,铁戈好说歹说劝他一起去,还讲出了一番道理:“哥们,做小工一是可以赚钱,二是锻炼了身体,三又可以增长见识,学到一门技术,还不耽误看书,何乐不为呢?你看你个书呆子眼睛都看瞎了,以后怎么办?活动活动,要活就要动。这对身体有好处,我们是赚钱锻炼看书三不误。你和你弟弟一个月有一百二十块钱用,我妈是一分钱也不给我,我得自己找路子赚钱零花,这些钱我还要给我家爹寄一点去,你就算是去陪陪我行吗?”
辛建一听有道理,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一天收工后封老大的酒瘾又犯了,他提议到风味餐馆搞点酒喝,铁戈和辛建跟着一起去。酒席上大家边吃边聊。
席间封老大忧心忡忡地说:“唉!这他妈做工赚得太少了,我们要想多赚点钱还得想别的办法,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铁戈道:“封拐子是不是想开辟一条生财之道?”
“想当然想,就是不知道怎样搞。”
铁戈想了想说:“生财之道要靠自己找,我听人说财运要靠自己去撞,坐在家里是等不来的。我倒有一个主意,我们何不自己干?”
封老大一听极感兴趣,连忙放下酒杯问道:“怎样干?”
铁戈说:“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你看,我和辛建现在都没有上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参加工作,怎样参加工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反过来说人无近忧,必有远虑,靠父母吃饭总不是个事。我们现在还好说有父母养着,你是要养家糊口的人,生活更加困难。我想我们不如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到社会上接点活路自己干。”
封老大说:“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当老板?具体怎样做呢?”
“你从64年下放到现在,建筑工地也做过不少。有一天中午大工休息时我看见你一个人在砌墙,那提刀灰的功夫不比大工差。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比较熟悉建筑上的活了。一个建筑工地最主要的是砌匠和木匠,其余的油漆工、钢筋工的活都比较好对付……”
封老大急了:“你就直接说怎样干。”
铁戈笑道:“你别急嘛,这就是说如果你手上有个工地,凭你的能力应该指挥得下来吧?”
“那不成问题,小菜一碟。没吃过肉还没见过杀猪?”
“那好,你现在就可以凭你已经建立起来的各种关系,到社会上接一笔活我们自己做,这个主意怎么样?”
封老大的指头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若有所思地说:“嗯,有点道理。如果说要找人的话,这个世界上找三条腿的青蛙不行,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只是钱的问题怎么解决?”
“谁也没有让你一开始就接大工程,我们从小工程开始做起。人应该现实一点,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先搞点维修和盖平房这样的活做,然后再干大的。比方说维修房子无非只要一些水泥、石灰、红砖、脚手架之类的东西,再来几个大工小工,要不了几个钱。就算是做房子,也只要你放线挖脚做到正负零甲方就开始按形象进度付款。这就是说你一开始仅仅只需要垫付一点打基础的钱就行了,而且刚开始你并不需要付工钱给大工和小工,等到一个月以后才发工资,所以钱的压力并不太大,而且不在开工以后,而是在起步阶段。水泥石灰红砖要不了几个钱,脚手架你可以找建筑公司去借,节约一分钱是一分钱。再说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铁戈开导封老大。
“只是到哪里去搞这些钱呢?”封老大用手抓着头皮。
辛建在一旁笑道:“封大哥我有钱哪,只要你能接到工程,多的没有一千块钱以内不成问题,应该够你开张的。再说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铁戈打断辛建的话说:“你看人家那些农村来的小建筑队为什么总有活干,就因为有需求。你也是看过政治经济学的人,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封拐子,钱的问题辛建可以帮你解决,红砖一分钱可以买两块,石灰、水泥也便宜得很,一千块钱可以买好大一推材料呀。”
“脚手架和做门窗的木材怎么办?这可都是计划物质不好搞哇。”封老大说。
铁戈大笑道:“你怎么老是干一些骑马找马的事?找地区林业局的白刚嘛,他是管指标的,批个几十方木材算得了什么,无非是动动笔签个字就行了。我还是那个意见,脚手架可以去借,你要是去买就划不来了。”
封老大问道:“买回来的木材是湿的,不能马上做门窗,那不是要耽误工期吗?”
铁戈大笑道:“你怎么就不动脑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肖国雄和红州建筑公司的黄经理关系很好,你让他出面去换一些干木材不就行了吗?”
封老大一拍大腿笑道:“哈哈,你们一个出点子一个出钱,那我就出关系,这事应该有戏。你们看啊我先去找肖国雄,让他给我搞点小工程,我把我原来那些下放的弟兄们找来,他们都是干了好几年建筑的老手,建筑工地上的各个工种都有,人手不是问题。好,等会儿喝完酒我就去找肖国雄谈谈,你们晚上听信。”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封老大来了,兴奋得只搓手,这是他高兴时的习惯性动作。
“弟兄们,好消息!肖国雄给县建筑公司打了电话,公司黄经理叫我明天早上去听信,他说保证有活干,还说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他解决。”
辛建大包大揽地说:“你随时要钱我随时给钱,决不误事。”
铁戈也极为兴奋:“封拐子,你可以大展宏图一显身手了。”
几天后封老大就开始施工,做一栋二十间的平房宿舍,是个包工包料的小工程,铁戈和辛建跑前跑后为他效力。封老大原来那些“知青革司”的弟兄们更是下死力地干活,两个月后封老大净赚了几百块钱。
结账那天他把肖国雄、建筑公司黄经理、知青革司那些老部下统统请到风味餐馆摆了两桌酒。
开席前他神情激动地即席讲话:“哥们,今天这个酒很有纪念意义,这标志着我开始给自己做事了,也就是说我的事业终于起步了。在这里首先我要感谢肖大哥和黄经理鼎力相助,给我搞到了工程。其次要感谢铁戈和辛建这两个小兄弟,他们一个给我出点子一个给我出资金,这样我才能够开始自己创业。最后还要感谢‘知青革司’的老战友们,是你们没有拿第一个月的工资,帮我度过难关才有今天的成功。我想这就是我们自己事业的起点,以后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弟兄们绝不会饿肚子,我们再也不用回山区去干那每天只能拿八分钱工分的事了,再也不会为生存发愁着急。多少年来我昼思夜想的就是怎样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今天,这个梦想终于实现啦!请大家举杯,为我们初战告捷,为我们今后的事业,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干杯!”
席间封老大极为兴奋不停地向来宾敬酒,众人也都回敬他,祝贺他将来事业有成。
这天晚上封老大喝醉了,梦呓般的说着:“多少年……多少年……就为了有口饭吃……就为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他抬回家中,他已经进入黑甜的梦乡。
有分教:
万丈高楼平地起,千寻硅步赴征途。
涓流终必汇沧海,自古梅香苦寒出。
正是:万事开头难小试牛刀,一番苦拼搏大展宏图。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大下放红州狂刮武汉风
第二十九回
大下放红州狂刮武汉风
小试刀江滩上演龙虎斗
话说一九六九年初有一批武汉知青下放到红州,一些在武汉流行的“局子话”(时髦的黑话)、衣着时尚以及流行歌曲也跟着到了红州。当时是“湖北跟武汉,武汉跟汉口”,意思是说没有什么流行时尚,要赶时尚就是湖北全省跟着武汉走,武汉三镇则是跟着汉口走,汉口人的衣食住行就是湖北全省的时尚。
汉口自古以来就是中国四大名镇之一,与江西景德镇、广东佛山镇、河南朱仙镇齐名,是长江边上著名的水码头。有人说“打码头”这个词就是从武汉流传出来的,可能是说凭武力打下一个码头从此就能威震一方,衣食无忧。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这个词直到现在湖北还在使用。
武汉知青来到红州以后不论他的家庭是什么背景,哪怕是三教九流之类出身也总是以省城人自居,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地域优越感”。这些知青无论他是干部子女还是修鞋补袜人的后代,一律视各地市州县的人是乡里人。武汉知青一般都很团结,不管他们内部如何争斗对外却扎得很紧。他们到了红州也想打码头闯出自己的天下。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们不懂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千里的人情,没有千里的威风,更何况强中自有强中手,自然而然就和当地人产生了矛盾。
有一个名叫梅琦的汉口高三的学生下放到红州,大概在学校时就是个头头,身边常常跟着一帮人。
梅琦的打扮是一副典型的汉口人的派头,头发永远一丝不苟地梳成大背头,头上打着发蜡连苍蝇穿着防滑鞋都站不住。夏天时他上身套一件海魂衫,下身穿一条国防绿的咔叽布军裤,脚上穿一双北京布鞋,整个人看上去呈一个“A”字型。若是到了春秋之时他的上衣则换成宽大的浅灰色哈弗衣,再配上瘦瘦的拷板裤,凸显出两个苹果似的屁股,整个人又成了“T”字型。总之,这就是那时少得可怜的流行时尚。
梅琦身高一米七八,人也长得很漂亮,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吹拉弹唱都有两下子,尤其喜爱摔跤,下放到红州的武汉知青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不知梅琦怎么知道封老大是红州的“跤王”,便提出要“会会”他的要求。若是封老大不敢应战,那就是“掉底子”的表现,以后不好在红州地面上混下去。如果封老大摔不过梅琦,那就更是“掉底子”。
封老大是何等样人,这种叫板的事他见得多。
64年他下放到白马寺公社就跟一些知青在沙滩上练摔跤,别人练摔跤是为了好玩,他练摔跤则是为了强身和防身。他认为把他们这些成分不好的人下放农村是一种社会歧视,心理不平衡,由此形成了攻击性性格。为了不受别人的欺负,不但要有强健的体魄,还要有防身的本领,因此他选择了举重、拳击和摔跤。
由于条件有限他首先练的是举石担,练到后来二百斤的石担他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