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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问刘斌为什么是办英语补习班而不是语文,数学等补习班时,刘斌总算了说了句让我觉得有点靠谱的话,刘斌说现在小孩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各方面比其他小孩优越,当需求达到一定数量后,于是类似钢琴、英语、小提琴等课外补习班,便像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了,所以…。对于这些话我并不感到惊讶,让我惊讶的是,这话还是出自刘斌之口,我不得不开始认为其实他还是有点做生意的头脑的。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陈闵洁的时候,她竟然很兴奋的对我表示认同,并且大大的赞扬我们如何有思想有觉悟有头脑,丝毫没有考虑到我是否具备教那些孩子英语的水平和能力,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们是否会误人子弟那么深的层次去。
紫仪在得知我要跟刘斌办补习班的时候,先是一脸的惊讶,然后又一脸平静的说:“要真办了,可别在外人面前说你们认识我啊。”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我可不想被人家长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嘴里还骂着:‘看,她就是那残害祖国花朵的没良知赚黑心钱的老师的朋友。’”对此我冲紫仪报以迷人的一笑,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后面花言巧语,委曲求全的要她加入我们,但是无论我怎么磨破了嘴皮子,把死的说成活的,将补习班说的天花乱坠、四处开花,紫仪就是铁了心的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跟我们同流合污,并声称我们这是在组团误人子弟。为此我曾经一度夜里翻来覆去的思考我的决定是否正确。
为了不继续被朱延,秦峰他们打击,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先不告诉他们的为好。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了疯一般的听从了刘斌的建议去搞这个什么补习班,但是我心里唯一的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的理由便是:“留下来,等陈闵洁毕业。”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没过几天,紫仪竟然就在市区找到了一份实习的工作,虽然说是实习,但是貌似单位还不错,而且还是一家国企,为此紫仪在学校外面的饭店请我们大吃了一顿,以此向我们宣告她要从此脱离颓废生活,踏入上班族这一浑浊的滚滚洪流之中。
而我由于一度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于是最终不得不选择听从了刘斌的建议开始琢磨着去创业,办英语补习班。但是出于我们的英语水平都比较有限,刘斌除了小学英语水平基本上都属于误人子弟的层次,可是现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我不得不选择硬着头皮往前冲,因为刘斌竟然已经把办补习班的场所都已经租好了,就在学校对面居民区的财富广场。我曾多次对刘斌说:“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什么事情都得商量着来。”但是刘斌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除了上课之外。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刘斌还将我神奇般的通过英语四级这件事夸奖了一通,并且在补习班的招生简介上注明我是唯一的一个英语达到四级水平的老师,目的就是为的让我从现在起担任补习班的英语老师,并且是唯一的一个老师兼职班主任和股东,而刘斌自己则任校长并且兼职财务及业务经理和大股东,从那以后刘斌就开始时不时的拉着我去喝酒,并且幻想着我们以后将会如何如何的有钱。
但是我始终都相信那句至理名言:“纸是包不住火的。”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英语水平,由于荒废已久,现在是何等的糟糕,我还担心的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出事,因为我们什么证件都没办,而是蜗在这个小区里面,像极了当年的地下党,当然秘密工作就这么开始了。
在经过我跟刘斌四处张贴广告和挨家挨户跑业务后,终于,我们的补习班迎来了第一个报名的学生,当家长一脸怀疑加不信任的看着我们时,刘斌一把抢过家长手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交的钱,笑眯眯的说到:“您就放心吧,在我们这,您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您的老婆就是我…额,不对,您的老婆就是我的嫂子,呵呵,大哥我跟你讲啊,从小培养孩子学英语,以后出国留学,将来定然是人中龙凤啊。”刘斌笑嘻嘻的说完这些话,让我感到无比的惊讶,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具备奸商的潜质呢。
不得不承认我就这样开始了教书育人的生活,这种生活是从我穿开裆裤的那天起从来没有想到的。当有一天秦峰,大卫,朱延,汤芹,江小月出现在我们的补习班门口时,我知道我们终究还是暴露了,在得知朱延秦峰他们来了之后,刘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每个男人散了根烟,然后领着大家到我们所谓的办公室去坐,里面只有两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破钟,还有一台从寝室掠夺来的饮水机。为了让大家都有的坐,于是刘斌去教室里把当时买给小孩子上课的小凳子搬了四个多余的过来。
当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到底谁教孩子们英语时,刘斌竟然厚颜无耻的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为此我被他们骂的狗血淋头,虽然我矢口否认,但是我毕竟一嘴难敌五嘴,我不得不选择沉默,并一再表示我现在在日夜学习英语,提高教学水平,现在早已脱离了误人子弟的水平。
尽管这样,有一次我还是被一位家长给问懵了,记得当时那位家长是带着孩子气愤的离开的,这种情形让我迫切的感到找一个英语方面的人才来当老师是多么的有必要,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李倩倩,那个都快从我记忆里消失的女孩,我的前女友。要知道在高中的时候倩倩的英语成绩可是接近满分的水准,每次给我写的情书用的都是英文,如果能找来她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我突然想到倩倩好像已经结婚,为*了,可是出于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给李倩倩打了电话,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李倩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说教小孩子读书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听完我心里大舒一口气,多日以来强大的压力终于可以放下了。
、补习班解散
挂完电话后我想到的不是别的,竟然是给那位带走自己孩子,将我骂的狗血淋头的家长打电话,但是想了想为了不被她再次羞辱,我只好胆怯的选择放弃,并尽力安抚其他家长的情绪,我不得不庆幸的是,这个小区方圆数公里就仅有我们一家英语补习班,如果有第二家的话,我想我们早就倒闭了。
我想其他家长肯定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再加上我们的收费本来也就不贵,每个小孩一个学期才500块,虽然对我们来说赚得钱不多,但是自从刘斌自封了这个所谓的校长后,她便开始逢人就打官腔了,刘斌经常跟我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不要在乎眼前这么几个学生,要看到一年后的光景,到时候可能就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学生,那个时候我们就发了。但是每次刘斌说这个话的前提都是同一个原因就是他喝多了。
李倩倩的到来,让我们的补习班立马有了起色,小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在经过几天的实验后,李倩倩的英语水平各位家长也都看在眼里,家长们眼里喷射出的佩服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于是一时之间,我们的补习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附近几个小区里蔓延,传播着。。。
有时候会觉得女人与生俱来就有种无与伦比的亲和力,这点是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这点从课堂上小孩子的积极性就可以看的出来,而我教的时候小孩子们就像在做游戏,通常我还没说话,他们便吵吵着要尿尿,或者要吃饭,更有甚至吵着要妈妈,每次都要我吓唬他们才会老实。
而倩倩的教学方法就不同了,课堂上小孩子们不但不闹,而且还都很认真的听讲,为此刘斌还装模作样的批评了我一通,说我从娘胎里出来就缺乏亲和力。
虽然我跟倩倩已经分手多年,而且倩倩也已经有了老公,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始终都有个疙瘩,尤其是当陈闵洁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就会表现的愈加的尴尬,浑身不自在,仿佛全身有痱子一般难受。
但是当李倩倩见到陈闵洁,并从刘斌那得知她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我认为应有的表情,而是冲陈闵洁微微一笑,两人伸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像当年红军会师一般,说着:“同志,总算找到你了。”之后她们两个便像多年失散的姐妹一样坐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南地北。
而此时我的心情像打翻了五十味瓶一般,我怎么也无法想象我的前女友竟然跟我现任女友坐在一起聊天,而且还聊的这么投机,这是我做梦梦到都会惊醒的事情,竟然在现实中上演了。
在通过一群社区大妈的宣传造势后,一传十,十传百,方圆数十公里的村庄,小区的家长都把孩子送到我们这来,多的时候竟然达到100多人,为此我和刘斌不得不开始考虑是否要多请一个老师,再租一间教室,但是出于找个英语老师不容易,主要是我们开得工资还低得可怜,倩倩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
当找老师无果后,刘斌开始表现出他们浙江奸商应有的本质,第二天刘斌请来工人将两间教室打通,合并成一个教室,并且大言不惭的说:“章老师,你又可以干你的老本行了。”
当然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我跟倩倩每天要照顾100多个学生,忙的不可开交,看着倩倩每天累的不成样子,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心疼,于是我开始敦促刘斌去找老师,否则再这样下去,倩倩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老师稀缺还是什么原因,刘斌每次回来都是空手而归,对此我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于是我跟陈闵洁开始在学校里张贴招聘广告,但是我们给的微薄薪水根本入不了即将毕业的学子的法眼,倒是有几个小学妹闲的没事来应聘,但是看他们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孩子气十足,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更不用说让他们来照顾孩子了。
当我站在容纳了将近100个小孩的教室时,我霎时间就懵了,此刻我终于能体会倩倩每天为何会那么的辛苦,因为当下面那些小孩子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场景完全就像个养鸡场,闹哄哄的,有的在哭,有的在傻笑,有的在打架,有的在自己玩着自己的,还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最让我无语的是有一个小孩竟然抱着我的腿说:“老师,我要吃奶。”当你哄完一个孩子后,其他的孩子又要照顾,尽管倩倩学富五车,如何的有素质,有时也还是要忍不住发下脾气的。
当一天结束,等到最后一位家长接走孩子后,我们吃完晚饭,匆匆的回去睡觉,紫仪去市区上班后就很少回家了,于是倩倩就住到她的房间,虽然我的心里多少有点疙瘩解不开,但是看到倩倩跟陈闵洁像亲姐妹一般相处着,我的心里也就释然了,觉得世间万物原来这么的美好,什么事情在两个女人面前都变得不是问题,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看到得表面现象而已。
当我躺在床上抱着香喷喷的陈闵洁时,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我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电视里演得那些中年夫妻会因为性生活很少而离婚,并不是那方面不强,而是,工作太累了。这也让我感觉到,其实艺术也还是源于生活的,并没有完全与现实脱离。
学生多了后,刘斌整天没事就是拿着计算机坐在办公室算我们一个学期可以赚多少钱,但是每个月扣除房租,倩倩的工资还有我们每天的伙食,办公用品等等,一个学期四个月下来我们也赚不到几千块钱,如果没有生源,没有老师的话,我们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我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勉强坚持下去,一直到规模扩大,但是事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倩倩来了之后好景不长,倩倩的老公时不时的会打电话过来,在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倩倩老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倩倩是在她前男友,也就是我的地盘教书后,便气愤的不行了,好像是对倩倩说了什么狠话,因为倩倩当晚便躲在房间里哭,我不想她们的婚姻因为我而终结,也不想看到倩倩如此伤心的样子,于是我便找了个理由让倩倩回去。
我对倩倩说我们这边已经找到人来顶替她了,但是倩倩不相信,于是我只好打电话给江小月,让她过来冒充英语老师,也只有这样才算把倩倩给“骗”走了。为了这件事,刘斌在办公室冲我发大火,我气愤的把他揍了,其实我也很窝火,但是刘斌打不过我,于是他狠狠的摔门出去,去了财大找程冰清,我之所以知道他去了财大,是因为他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说下午是他的错,不应该把责任都归咎在我一人身上,完了之后还叫我去财大按摩,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笑了笑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晚上我要陪陈闵洁,并叫他悠着点,早点休息。
倩倩走后补习班因为缺乏师资力量而面临倒闭,而我也无心经营,因为陈闵洁也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