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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他轻轻地咬出了这个词,无奈苦笑,“这世上的千奇百怪可真是多。没有心也可以活着的我,可以拥有不老容颜的圣师父,以及从数百年后穿越而来的纪芸。也不知那九重天上,是否真的住着什么神仙呢?”
有人轻轻推门而入。
是已经成为妃子的瑞柳。
她端着婀娜的身姿,目光温柔如水地注视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微微一笑:“我可以陪着你么?”
夏大夫思着自从自己将瑞柳娶为妃子,便再没有理会她,心中微微些许的愧疚,点头道:“可以。”
瑞柳便大胆地走进屋中,来到夏大夫身边。当她的手企图握住他的手时,他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拿开。
瑞柳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无论她是多么支持他,爱他,无论顾默是如何的伤他,背叛他,他爱的仍只是顾默,却不曾爱她半分。
“顾默的伤势好些了么?”他问。
瑞柳愣了一愣,眼神飘忽不定地答道:“嗯,好很多了。我每天都叫皇宫里最好的大夫去医治她。”
夏大夫批阅着奏折,没有看她,只是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瑞柳定定地站在夏大夫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份可以守在爱人身边的温暖渐渐被嫉妒的冷代替:每天见到他,他第一句话便是问顾默的情况。然后,便不再搭理她。
顾默,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你半分!为什么!
顾默,是你辜负了他啊。即使你如此辜负于他,如此伤他的心,他仍满心是你。究竟怎么做才能把你从他心中赶走?
**********
三天后,老医仙聂禺应着新皇帝之邀,前来皇宫之中。
一日后,皇帝将所有朝廷要事办理完毕,与老医仙聂禺来到关押着重犯聂禺的汀楼塔阁,交代了高少将要死守这里半年后,便关上了汀楼塔阁的大门,再没有出来过。
鲜有人知,汀楼塔阁内,举行着一场换心的戏码。换心的二人,正是当今的皇帝和他的双生兄弟。二人的生死存活几率只有一半。
皇宫内,一个女子在拼命祈求二人的平安,若是只有一人活下来,她希望是夏大夫。而另一个女子,则诅咒着这场手术的彻底失败。
天牢内,顾默由于重伤一直无人问津,身上的伤痕已开始腐烂。她在钻骨的疼痛中一直昏昏沉沉。
这天夏斌喊了一声顾默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思着以往她至少会轻微地吭一声,这一次却半点动静也没有,于是他担心地又连叫了几声顾默的名字。
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牢门开启的声音,他正惊讶着是谁,抬眼望去,吓得闭上了嘴巴,冷汗直冒中,人整个缩成了一团。
牢门外,横尸遍地,一片可怖的血色。
梁鬼持着一把血刀,砍下最后一个留着开门的士兵的头颅。
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黑色斗篷的女子。
**********
顾默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知觉的躺着。
即使满身腐烂的伤痕,竟也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不记得自己是谁。她的世界里一片空虚。
她希望一直这么空虚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没有快乐和悲伤,没有喜爱和仇恨。
可是,还是有一片光亮打破了这片宁静祥和的黑暗。
光芒中,师父那张冷艳的脸庞,载着满满的杀气。他拿着血淋淋的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师父是要做什么?
她很疑惑,是要做什么来着?
忽地,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声音浮出脑海:“我便废了你的武功!”
她吓坏了:不可以……师父,不可以……
不可以废了我的武功,没有了武功,我就没有保护我所爱的人的能力了。
师父,不要!
突如其来的满身疼痛令她大汗淋漓地惊醒。
恢复部分知觉的瞬间,她方察觉出自己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随着光线一点点进入眼帘,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物体,竟是一双美艳妖媚的女子眼睛。
她的嘴竟是被这个女子给堵住了?!
忽地,嘴里一阵翻江倒海的苦。
是药。
这个女子正在用她的嘴喂她吃药。而且这个女子看着好生眼熟,不是纪芸公主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有舌头撬开了她那无力张开的牙齿,伸进了嘴里,喂药变成了贪婪地吻。
察觉到不对劲,顾默忙想推开对方。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僵硬得像石头,连想要转动眼珠都做不到。
像是死了一样,只是灵魂还在。
忽地,有人推门进来。
刚刚送走大夫的梁鬼一回屋,便看到纪芸亲吻昏迷不醒的顾默的场面,心头一热地想起倾城也这般过,可随之是晴天霹雳的震惊。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纪芸拉了开来,怒喝:“你这是做什么?不管你是男是女,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是个女子,便该做个女子的样子,否则不仅是侮辱你自己,也是侮辱顾默!”
“侮辱?”纪芸擦了擦嘴角的唾沫,冷笑,“从我来到你们这个世界开始,便将性别置在一边!顾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个爱上的女子,我吻她是情理之中,怎会是侮辱?”
顾默突然觉得身体僵硬得像石头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此刻不用再石化了。
【一个声音说:他们在讨论什么,好高深的样子。】
【另一个声音答:不知道,装死就可以了。】
很久很久的沉默后……
梁鬼咳了咳,“方才大夫的话你当也听到了,顾默此刻的状况,已经和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我们找口棺材将她埋了罢。”深深叹了口气,“我们终是迟了一步。”
“顾默她不会死的。”纪芸坐在床边,像抱一个已经不能动弹的傀儡一样把顾默抱在怀里,一副生怕别人抢了去的模样,“谁也别想碰她。我给她吃了我师父研制的还魂丹,至少三年之内不会死。梁鬼,你去把老医仙给劫持来,他一定有办法让顾默恢复生气。”
梁鬼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医仙正在帮聂龙和夏云欢换心,我能不能闯过高少将的这一关不说,若我贸然将老医仙带来,那么聂龙和夏云欢都要死。”
“那不是很好么?”纪芸阴冷道,“梁鬼,别忘了是谁给倾城吃了噬心蚀骨毒。我师父大巫人可做不出那样残忍的事。是夏大夫,你的好师兄聂龙……”
“国不可无君,”梁鬼打断了纪芸的话,“那二人无论谁最后活下来,都将是大夏国的好皇帝。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大夏国陷入没有君主的混乱之中。再者,倾城还没有死,只要我能在一年内给她找到解药,就可以救活她。而这世上能制出噬心蚀骨毒解药的,只有唯一了解噬心蚀骨毒配方的夏大夫。”
“……”纪芸咬了咬牙,暗握拳头,“算了,只有去找我师父大巫人了。我师父虽歪门邪道,不是个正经大夫,但也能救回人。”
梁鬼有些吃惊:“据说,你杀先帝的时候,也伤了大巫人。你现在贸然去找他,不怕他杀了你?”
“是他先背叛了大禹国!”纪芸咬牙切齿道,“呵,如今,该做的我都做了,要杀要剐随悉随他便。为了救顾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梁鬼摸了摸下巴,不可思议:“你就这么爱顾默?话说,你是怎么爱上这个女人的?”
纪芸微微红了脸,喃喃:“先是被她的故事感动了一回,然后一起共浴时,我看了她的身体,总觉得要为此负责什么……你……你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恩怨分明的,我在我们那个年代里,可是个一顶一的有责任心的男子汉。”
梁鬼:“……”
【我看你在你那个年代里,定是个没人要的伪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里面的内容乃是笔者的吐槽。不喜勿喷……
设定越来越奇葩,希望亲们有足够的抗雷能力。公子无耻在这里仅能保证尽量不写崩。
永远爱你们。么么哒*^_^*
、第七十章:结局篇(8)
顾默再次有意识时,是在天云山的悬崖边。身体被纪芸紧紧护着,梁鬼持着血剑气喘吁吁地站在前面。而周围,是由高梵陌带领的数千名弓箭士兵。
“奉皇帝命令,诛杀这三人!”高梵陌挥动着长剑,恶狠狠道。
无数的弓箭射了过来。尖利的锋芒在秋冬季节的阳光下,冷得耀眼。
梁鬼持着剑拼命砍断那些箭支,可还是被潮涌般的箭刺穿了身体。
耳边,利箭划破空气的嘶响,好可怕好可怕。
纪芸不顾自己身上已经被数箭刺穿,一面死命护着顾默的身体,一边哭着大喊:“梁鬼,不要管我们了,快逃,你快逃啊。你可以逃的,活下去为我们报仇!”
是啊,梁鬼可以逃走的,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安然无恙地逃走。可是,他为什么不逃呢?
一轮箭雨过去,血色的天空下,终于安静了下来。
已然成为血色中刺猬的二人倒下,顾默却从纪芸的怀中缓缓爬了起来。
身体多处箭伤,可身体已经腐烂得不像个样子,所有疼痛都麻木了。
所有士兵都怔怔地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女子一步一步迈向他们的少将军。
看着顾默这个样子,高梵陌眼珠子震颤了一会,却没有了下一步的举动。
顾默没有走到高梵陌面前,而是和高梵陌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视线能够看清他的脸就足够了。看清这个男人的脸,记住他的模样,来生,报仇!
碎裂的面具从毫无生气的脸上掉了下来。浑浊无光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坏境。
她尚还认得出这里,两年前,她跳崖的地方。
真是讽刺啊,又是在这里,又是在这里!
“呵呵呵……”死人一样僵硬的脸颊堆起了扭曲的笑容,幽冷沙哑的笑声如若来自虚空,令听的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高梵陌道:“皇帝要我问你一句,你可有什么话想与他说?”
“我,恨,他!”顾默一字一顿地咬道。
高梵陌点头,“我会将你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
沉默了一瞬。
“你可有想与我说的话?”
“没,有!我,只,想,你,死!!!”身体晃了晃,将要倒下。
高梵陌再次轻轻地点头,“谢谢。”然后,他大步走过去,将顾默抱了起来。
有士兵上前提醒道:“少将军,皇帝的命令,是要杀了她!若是违抗圣旨,怕……”
“我知道。”高梵陌狠狠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冷道,“我会亲手葬了她。”
********
半年后。
在天云山下一极其隐秘的山洞内。
大巫人苏禄看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女子,叹了叹,转身抱起床边摇篮里的婴孩,走了出去。
洞外,树影斑驳下,站立着一个白衣若仙的男子。
大巫人四十来岁,下巴留着一撮羊须胡子,苍白的脸颊上有几丝皱纹。一身墨绿色的长袍,与森林的最深处的颜色相衬益彰。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远离尘嚣的世外之人的模样。
他抱着襁褓中皱巴巴的手掌般大小的婴孩,来到洞外,见着那个白衣飘飘的俊美男子时,脚步一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方再往前走。
“昨天刚刚出生的,身子骨虚弱得厉害。”大巫人将婴孩交到夏大夫手上时,叹道,“我怕这个孩子就算活下来,将来也是个残疾,你确定要将他封作太子么?”
“嗯。”夏大夫像接过一个世间无比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他。目光无比温柔地注视着他那小小的脸,许久,“我会让他健康地长大。”
这是阿默的孩子。
“阿默现在的状况怎样?”
“为了让孩子顺利出生,昨天我用药强迫她醒来一次。生下孩子后,她便又昏了过去。这次,怕是用什么药,都无法强迫她醒来了。”
“会有生命危险么?”
“不会。”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真正醒来?”
大巫人抬眼看了看远处一颗桃树上残留的几朵桃花,“快了,当桃花全部落尽的时候。”
夏大夫忽地身子颤了一下,眼角隐忍着一丝泪花。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粉色丹药,递到大巫人的手上,“待她醒来时,让她吃了它罢。”
大巫人并没有伸出手去接,“这是什么药?”
“九霄。”
“哦?这就是可以让人忘记想要忘记的事的神奇丹药?”大巫人呢喃,转身离去,回头嗤笑,“这药你还是亲自给她吃吧。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让她吃下九霄。”
持着九霄的手定格在半空中,好久好久,没有放下。
春末的风有些硬,吹得树梢呜呜作响。
“我,恨,你!”他仿佛能够听到半年前,她在天云山上狠戾决绝的话,那要与他说的话。
终究,彻底失去了,再也没有办法挽回,甚至没有办法弥补一些什么。
阿默,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想废了你的武功,让你避免卷入这场注定死亡无数人的浩劫之中。
我不知道,你被关在天牢,在天牢之中受尽了肌肤腐烂之痛。
我不知道,那日你在天云山上,被万箭齐伤。
我不知道,你被高梵陌埋入地下整整三天三夜。
阿默,你该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绝望,怕成了什么样子?
对不起,阿默,我这个做师父的,太失职了。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师父!要恨就恨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