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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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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烟……”

我惊惶地抬头,险些迎上他正低俯过来的唇,仓皇把头转向旁边,他灼热的吻正落上我的耳畔,他的唇,温柔的濡过我的鬓边,轻轻含住我的耳垂,急促的呼吸,热热地直喷进耳窝……

只觉头轰的一响,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微微颤抖竟有些站立不住,他一臂圈住我的腰,另一手托在我的脑后,滚烫的唇深情地印过来,紧紧吸住我的樱桃颗,温柔缱绻的吮吸舔舐。

脑中一片空白,软倒在他怀里,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迷离着微合双目,全身的感觉似乎只剩了樱唇,忘了挣扎,忘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我的小口,却还紧紧拥着我,一手缠绵地轻抚我的颊,我的发……他嫣红的面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无限柔情溢出眼底,我脸上滚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垂了头,娇喘微微地依在他胸前。

让人心跳的寂静,只有他的喘息暧昧地荡在耳边。

只片刻,他的吻象贪吃的小猫,又执著着贴过来,我伸手去挡,不料他竟张了口,把我的小指轻轻噙在嘴里,有火热柔软的触感和牙齿细碎的磕碰,我大羞,忙缩了手,他似笑了下,滚烫的唇痴痴落上我的眉、眼、鼻、颊……他口中呢喃,低低的,带了一点性感的沙哑:“沉烟……你知道么……我自十三岁上第一次见你,这颗心,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一下僵住。

他,刚才说什么?!

…………

不知忽然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奔入暮色里。

花青一 第9章 揽之不盈手

淡金色的晨曦透过湘帘在花梨镜台上投了迷离的影,浮光流连,映的镜中人面上的神气也明昧难辨。我默默看着镜里的自己,春山含愁,秋水凝波,而眼底深处,竟溢出一缕忧伤,这不该是我的表情……闭上眼,片刻,再抬眼时,貌似心如止水波平如镜。

如此才对。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

……

小澜正一下一下梳着我的长发,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似比往日更加仔细,只是今日梳头怎用了这许久时间,我不觉转了头看她,啊?!不是小澜!是我出神了太久,竟不知何时身旁之人已换成了李归鸿!

他眼眶微红,平素清澈的双眸竟然隐约透着疲惫的痕迹,他,也没睡好吧……

见我看他,那持梳子的手在半空一滞,落不下来。我转了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波澜不惊的语气:“哥哥怎么来了?”

尽管他从来是“哥哥、妹妹”的称呼,时间久了我也能忍耐了肉麻,但自己这么叫却是第一次。

不知怎么就出口了。

片刻的静,只有廊上雀儿扑动翅膀的声音。

他忽放了梳子,缓缓地,蹲在我的绣墩旁,他的声音,如他的神气一样有些疲惫和干涩:“妹妹还在生气么?原是该生气的……是我不好,昨晚多喝了几盏,唐突了妹妹……原谅愚兄这次好么?”

他仰脸望着我,那一泓清泉竟流出绵绵的哀伤,隐隐还杂了一丝令人心疼的乞求,我静默地看着,只觉有水雾渐渐迷蒙了视线。

赶紧起身,走到窗前,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目光,弥漫着难过。

他根本不明白。

廊下的雀儿正无忧无虑地窜来跃去,雪白的羽毛,珊瑚色的小嘴,小巧的头灵活地点进青瓷小盅,一仰颈,已衔了两粒小米。

我,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转过身,他局促得象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满脸凄哀。

“昨天我也喝多了,”我尽量放平了语气,勾了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微笑,“记忆都很模糊,也不知有没有失态吓到哥哥。”

他深幽地看着我,眼波复杂难言,良久,终于走过来,小心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把我的手握住,若有若无地一叹,柔声道:“我们去用早餐吧。”

 ———————————☆———————————

船过水无痕,一切如故。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

一如既往,似水流年。

……

撒谎。

我仍是日日打坐练功,看书画画,却经常恍惚着神飞不知何处。

李归鸿仍是有空就过来,陪我练功,看我画画,却经常望着我发呆,眼里不经意流出忧伤,漠漠地漫过来,淹得我喘不过气。

仍是一同用餐,一同品茗,却动辄陷入无言的尴尬。我也经常去房上和他赏月,并坐闲聊……可能么,我怕自己在他的目光里会无所遁形,我怕面对月下的他时会手足无措。

他竟时常在夜里吹那支萧,凄楚呜咽,柔肠寸断,我只有在黑暗的房里裹了被,睁着眼痴望那无尽的未知。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我猜他在等。

而我,是不知道该如何。

难道,当真要放弃骄傲?

————————————————

事实上,还有一个噩耗。

半月之后某个阳光明艳的午后,我终于想到自己自从穿过来居然从未出过这府第,尽管古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我却不甘永远只面对这庭院上空的一角蓝天。趁着尚有几日残秋,便叫小澜带我出门转转。

才出了西厢的垂花门,迎面就撞上李归鸿,他一听得我要出去,竟伸手抓了我的臂,急切道:“妹妹怎地忘了……”忽想到旁侧的小澜,忙吩咐她先下去,自己拉了我回屋,我见他神秘兮兮不免嗔道:“怎么了?装神弄鬼的。”

“妹妹怎忘了,现在世人只道水沉烟是天妒红颜已经殁了的,本该眠于三尺青冢,忽而现于光天化日,且不说王家在澶州有多少耳目,便是让姑丈家知晓了岂不为难?”

我一愕,这个倒是不曾想到。

“有一种带面纱的帽子吧,”好象叫帷帽的,我想了想,垂死挣扎道:“我戴着出去就是了。”

他摇头,四平八稳的语气:“妹妹这等姿容,就是带了帷帽又如何掩的住。”

“那你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又如何能保证没有口快的!还有那个张知谨,你怎知他不会说出去!”我嗔怒。

“我府里的人,我自是能禁的住,”他居然露了微笑,“至于慎之嘛,愚兄已经叮嘱过他了,妹妹尽可放心。”

我气结,“难道我今后就只能圈养在这府里?!”

“圈养?”他笑出声,“妹妹心思果然不同旁人,怎想出来的!”他拉着我的手,柔声道:“再忍下吧,以后的事,有何变数还未可知呢……”

我抽了手,闷坐在窗边的交椅上,他踱过来,在另一张椅上坐了,望着我微笑不语。

我单手支颐,盯着窗外的碧云天,心思飞转。

忽然一个念头浮上来,想着,不觉嘴角绽了一朵笑莲。

他摇头苦笑道:“不妙,想出了鬼主意。”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玩笑,当是:照之有余辉,揽之不盈手。

玉轮当空,冰盘皎皎。暮秋清夜,薄霜初降,濡湿了桂子,洇重了菊花。我顾不得云鬓香雾玉臂清辉,脚下的青檐一路逝去,迎了薄凉萧寒,笑染桃靥。

虽是夜行,好歹出来了。

我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

我和李归鸿全身着了夜行装备,穿房跃户,出没在这澶州的子夜……他怎肯让我一人出来呢,也罢,第一次夜游,有个向导也好。

我见这澶州城,虽不甚大,却也齐整规范,道路干净平整,坊市鳞次栉比。自唐中期开始,市坊制度已不那么严格,商业不再限制在“市”,许多坊中出现了市场、店铺或作坊。此时,民居中灯火寥寥,其间的主人应是已入了黑甜乡,而商家店铺里仍星辉点点,客栈门前更是挑了气死风灯长明不辍,尤其有一处楼台,竟是烛影摇红倩影娉婷,燕语莺声娇软盈耳。

我提气向那里跃过去,半空便被李归弘拦腰截下,他拉了我低声道:“不要过去。”

我一笑:“无非是秦楼楚馆勾栏瓦肆罢了……”说错了,那时好象还没这个词,“咳,无非是烟花之地,人家还没见过呢,远远看一下就走啦。”见他沉了脸,我不禁揶揄道:“为何不许我过去?莫非那里有你相好的姑娘不想被我撞见啊?”

第一次见他有这样铁青的面色,也不言语,只不由分说抱起我,几个起综,就远离了那个旖旎的去处。我从他怀里探看过去,门前大红的灯笼高挑着,映了“软香阁”的金字题匾。渐淡渐远,终于湮没在玄青的夜色里化成了一点娇红。

我的第一次夜游行动便因这个香艳的所在非正常结束了。

我们又恢复到初时的兄妹关系,他仍是一如既往温柔呵护我纵容我的好哥哥,而我,充任的是亲近他信任他、偶尔撒娇使点小性子的妹妹角色。

之后的一月有余,游荡在午夜的市坊就成了我夜间重要的娱乐,同时也是演练轻功的实践机会。很快,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如指掌夜间城里屋顶的格局了。李归鸿总是不放心,每次都要随我一起出来才安心,其结果是我经常秘而不宣偷跑出来,次数多了他也只有无可奈何,有时赶上我心情好还会去他喝酒的屋顶看他,算是小小安抚。

其实我想的很清楚,如果过去的水小姐当真是大家闺秀,那么认识她的自是那些进得了内宅的女眷或至亲,我已向李归鸿打听了,除他之外亲眷们俱是中规中矩的人物,而这些人又怎可能出现在夜里的房檐屋上,所以我有恃无恐不会被熟人撞见。

至于飞贼之类,我至今还未遇到,想过侠女隐都没机会。看来澶州确是个治理有度的城市,一般来说,人们如果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就不会去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吧。

直到,有人出现打破了我美妙的夜行生涯。

又是张知谨。

他竟在李归鸿面前进谗,说以我的身手怎可放出来危害四方云云。这厮真当我是打家劫舍么!不算暗算我,因为那个午后我正在后园暖阁中与他们一起品茶闲聊,是明算……当着我的面居然就断我唯一的**,我自然是当场和他争将起来,讲了许多女性独立自主不安于室的道理,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完全理解不了,只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拉出妇好、花木兰、缇萦、平阳公主、武则天以壮声势,说到武则天时他俩居然一起笑喷出来,张知谨更是摆了他那一贯气人的表情,双手团了个揖道:“想不到水妹妹竟有如此抱负,失敬啊失敬~”

我瞪着他那坏笑的脸,一瞬间几乎生出以茶盏砸之的欲望。

李归鸿轻轻握了我的手,忍笑劝道:“慎之也是担心妹妹呢……”

他倒象知道我正要“发暗器”。

不管了,我沉了脸道:“小妹不才,愿向张公子讨教。”即便轻功胜不了他,也可以让他知道我现今已可以在外行动了。

张知谨看着我,翘了二郎腿道:“与水妹妹比试,胜之不武,传出去倒象我欺负妹妹,不如……”挑了嘴角,眼神飘过一丝戏谑,“我出下题目,妹妹如办得到,我便服了妹妹如何?”

我和李归鸿都望着他,等他划下道来。

“就今夜吧,水妹妹若是能取来一样东西,就算功夫小成。”

“什么东西?”

“玉龙泉的一瓢水,宝相寺的一枝梅,软香阁的一茎香,三者任一即可,如何?”他很没坐相地斜在椅子里,一副断定我应不了挑战的倨傲欠扁的样子。

“不可!”我还尚在思量中李归鸿已喝了出来,“玉龙泉在城外,进出要跃城墙的,且要躲过守卫;宝相寺是当今天子家庙;至于软香阁……那种地方岂是妹妹能去的!断断不可!”

“不然不然,澶州城墙又不甚高,总有守卫顾不到的地方,进出不难;宝相寺固是天子家庙不虚,可当今皇上尚俭,一座家庙既不巍峨又无守军,何况只是在后园折枝梅罢了,又有何难;至于软香阁嘛,”他贱笑,“又不用进它的楼阁厅室,但在后园常供的香案上取支香而已,最是容易的紧啊!”

李归鸿仍是坚称不可,两人便僵住。

轻啜一口蒙顶石花,我放下青瓷茶盏,徐徐道:“好,我答应就是。不过我若得了来……只是你服我么……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张知谨眼睛一亮,笑道:“要何彩头但说无妨。”

“妹妹……”李归鸿用力握了我的手,神情关切,我向他一笑,轻轻捏了他的手示意放心。

“我若是取来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挑了眉微笑对张知谨道:“如何?”

他仰天大笑,坐直身子,“一言为定!我若赢了嘛,容我想想……云逸兄新贩了几匹汗血宝马,挑一匹给小弟玩玩。”

“慎之若要挑去就是,何必要妹妹去冒这个险。”毕竟李归鸿担心我。

“不同的,”张知谨伸指轻摇,粲然笑道;“那有何意思,怎比得这样有趣!”

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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